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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便笑了“果然是纳喇贵人的丫头，和你们贵人一样胆子小，快起来罢，没有怪你的意思，无妨，你说来听听，这民间故事也是有趣的很，看看和书里记载的可相同。” 秋橙站了起来，看了看思雅，见思雅向她点头，便也紧张的说了起来“奴婢小时候逃荒的时候，” 见贵妃面露疑惑，思雅便补充道“这丫头是逃荒后被埋进我们家的，我入宫后，便跟着我来到了咱们宫里。” 贵妃便点了点头，秋橙便接着说道“那个逃荒的大娘说她们隔壁村全都感染了天花，除了一家养牛的人家，听说这家的牛生了痘疮，这牛可是重要财产，他们一家便贴身照顾，没成想也感染了痘疮，只是症状很小，后来全村都染了天花，就他们没事，奴婢便将此时说与贵人听了。 奴婢也是听一同逃荒的大娘说的，大娘听谁说的奴婢就不知道了，奴婢当年年纪还小以为那个大娘是乱说的呢。” 思雅此时也说到“是的，是的，我一听娘娘您说的种痘法，便想起这个故事了，您看这牛长了痘疮，也传染了给了人，可这人过后却没染上全村都染上的天花，这实在是太巧合了。” 布贵人此时也跟着说道“那是不是说明这牛痘可以预防天花啊，不然怎么解释呢？” 思雅一拍手“天哪，布贵人说的对，确实很像这个发展呢！” 贵妃便问秋橙“你可还记得当时是什么人说的，是哪个村？” 秋橙便十分老实的摇摇头“奴婢不知，奴婢当年年纪太小了，还是在一旁听说的呢，后来奴婢的家人和那个大娘便都在逃荒途中死了，奴婢便更加不知道了。” 贵妃便挥挥手“好了，你退下吧。”便又对着布贵人和思雅嘱咐道“现在一切还未知，不管是人痘，还是这个牛痘，咱们都没证据表明一切正确，毕竟现在也只是个故事。” 思雅便顺从的点头“臣妾明白的，只是娘娘，臣妾与布贵人也是思子心切，实在不想孩子也染了天花得了重疾，便是有一丝一毫的可能，也请娘娘尽力。” 布贵人也跟着说道“格格年纪渐渐大了，年纪越大得这病便更不容易好，更何况格格又是女子，若是落了疤更加不好了。” 贵妃便安抚的说到“我自是明白你们的苦心的，你们便先回去吧，让我仔细考虑考虑。” 布贵人此时便应和到“娘娘思虑多谢是应该的，可是娘娘，这事若是真的，便是天大的功劳啊，不说皇上，便是天下黎民百姓也没有不感激的。” 思雅便看到听到这话的贵妃脸色一变，便晓得布贵人的话是说道贵妃心里去了，她们佟佳氏虽显贵，却还是凭借着外戚的身份，和其他贵族相比，到底是失了一份底气。 想到这思雅也觉得布贵人说的很够了，便抢在布贵人还要在说些什么的前头，开口道“瞧着时间也不早了，胤禶还在储秀宫等着呢，既如此臣妾便先行告退了。” 布贵人接受到思雅的暗示，也明白过犹不及，便也跟着告退了。 其实思雅不是没想着靠着这牛痘得到什么，但暂且不说她家里有没有这个能耐抢到这份功劳，就是能研究出来，也不敢直接献给皇上啊，毕竟思雅家里最珍贵的就是纳喇氏这个姓了。其他的都不算什么。 既然不能保住，还不如交给贵妃，毕竟贵妃还得统治后宫很长时间呢，也算的上思雅的直系领导了。 最重要的是，贵妃若是愿意，那她的动作一定比其他人要快，这样胤禶也能尽快的种痘，毕竟天花可不是闹着玩的。想来布贵人也是如此，才会如此配合她。 出了承乾宫布贵人便也跟思雅分别了“不管今日贵妃的决定如何，我都承妹妹的情。” 思雅摇头“姐姐这是什么话，我也是私心为了胤禶的。” 布贵人“胤禶年纪还小，哪里就这么着急了，妹妹今日说这些话也是担着风险的，一不小心便有后宫干政之嫌，可为着格格我却任由妹妹涉险，实在不该。” 思雅便笑了“姐姐既然如此说了，那便长带五格格来找我说话吧，我很喜欢格格的。” 布贵人也跟着笑了“那是自然。” ◉ 54、新年 思雅正在吃午膳的时候收到了布贵人派人送来的橙子, 她当即就明白了布贵人的意思，这是事成了。 她叫住来送东西的宫人“前几日五格格说喜欢吃储秀宫里的云片糕，今日你来的可巧, 正好做了些, 你顺便帮我把糕点送给五格格吧。” 宫人连忙应是, 然后就跟着秋苹去拿糕点了，秋橙看着周围没人了，有些踌躇的向前一步“贵人？” 思雅放下筷子“成了，不关咱们的事了，过几日说不定皇上或者贵妃会叫你过去问话, 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就成，反正你也只是听了个故事而已。” 秋橙点头“奴婢明白了。” “这些菜我都没怎么碰，一会儿你和秋苹还有小禄子一起分了吧！” 看着像没动过的饭菜，秋橙瞬间露出笑脸“多谢贵人赏赐！还是贵人对奴婢们好。” 秋橙确实很快就被带去问话了, 不过很快就被送回来了，但宫中却没有天花相关的事露出一丝一毫, 思雅便让秋橙当此事过去了。 不过事后去给贵妃请安的时候, 贵妃有暗示过这牛痘若是成功, 必定对她有所补偿, 思雅欣然接受了, 吃不到肉能喝汤也是好的啊。更何况贵妃素来大方呢！ 这日天气又是阴沉沉的, 思雅晓得这是快要下雪了, 想到一下雪便不适合出储秀宫了，思雅便想着去看看戴佳贵人。 自从生了胤祐后，戴佳贵人便不像之前那样总是来找思雅说话了, 思雅晓得她忙, 便主动去翊坤宫找她。 思雅一进戴佳贵人的侧殿, 就感觉乱哄哄的，太医在帮阿哥矫正，想是疼的狠了，小阿哥哭的声音都哑了，戴佳贵人在一旁看着心疼的眼泪直流。思雅看的也直叹气。 等到好不容易都收拾妥当了，小阿哥也被抱下去喂奶了，思雅这才随戴佳贵人坐下。 戴佳贵人擦了擦眼泪，眼睛通红的说到“让妹妹见笑了。” 思雅摇摇头。“这是在干什么？阿哥竟如此伤心。” 戴佳贵人更是悲从心来“你也知道阿哥的腿，现下趁年纪小矫正一番，长大后也轻松些，都怪我，竟让他小小年纪就吃遍了这世间的苦。” 思雅也不知道怎么劝，只温声说起了其他事“听说明翠庶妃又被禁足了，德嫔真是好手段呢。” 戴佳贵人也咬牙切齿的说到“是啊，钝刀子杀人，最磨人呢，这个明翠便被她慢慢折磨的连心气都没了。 不过德嫔也不要想着多好过，我们胤祐的仇我是一定要报的！” 思雅赶紧压低声音说到“姐姐你是疯了不成，哪能随口说这些话？” “我只与妹妹说，我晓得妹妹的为人，你放心，我晓得我和胤祐在皇上心里是比不上德嫔母子的，定不会以卵击石的，我心里有数，你不必担忧。” 思雅听了这话更加放心不下，她知道戴佳贵人心里有一把火，不烧出来她的心病便永远好不了，可思雅也没有办法帮助她，她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戴佳贵人看着思雅脸上的担忧不由的笑出声“你瞧你这苦大仇深的神情，你放心吧，短期内我不会出手的，就算出手也不会让人知道的。” 思雅却摇了摇头“凡是出手，必有痕迹，你，唉......” 戴佳贵人心里一暖，便将手边的虎头帽递给了思雅“这是我给胤禶送的礼物，冬天天冷，得护好头才行。” 思雅喜欢的不得了，翻来覆去的看个不停，“真好看，姐姐的手真巧，胤禶一定也喜欢的不得了。” 果不其然没两天便下起了大雪，思雅躺在摇椅上晃晃悠悠的等着吃火锅，这次她让刘御厨做的鸳鸯锅，还是特意让小禄子去内务府打的新锅呢。 下雪天最适合吃火锅了，特别是有刘御厨特制的辣锅底，和熬了好久的骨汤锅底，思雅吃的幸福极了，端嫔吃的也很满意。 端嫔“你有没有给太皇太后进献过？” 思雅有些迟疑的摇了摇头，自从上次她从慈宁宫出来，她就啥都不想干了，可太皇太后又说了让她折腾，可她实在折腾不出来啊。 思雅“不过是火锅而已，刘御厨能做，其他御厨也能做的，何必多此一举呢。” 端嫔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你个笨蛋，既然喜欢折腾吃喝玩乐，那既然得了乐子不得给上边的人也乐一乐不是？” “那就呈上去？”见端嫔点了点头，思雅便将秋苹叫了进来，秋苹去过慈宁宫几次，颇得苏姑姑的眼缘。 思雅嘱咐道“你快去快回，秋橙还在这等你一起吃锅子呢。” 秋橙也在一旁催促道“是呢，主子也赏了我们一桌菜呢！” 秋苹“知道了主子，奴婢很快就回来了。” 秋苹将东西给了苏姑姑后就告辞了，她还着急回去吃锅子呢，对于她们宫人来说，这可是难得的美食。 没几日辣锅便在宫中流行了起来，连不怎么喜欢吃辣的贵妃都说“这辣锅吃起来，暖和极了！” 连皇上都特意翻了思雅的绿头牌，奖励思雅做出了他喜欢的食物，思雅表示很无语，并不是很想侍寝呢。却还是面带喜色的好好伺候好皇上。 永和宫德嫔将笔放下，任由明心帮她净手，突然外面嘈杂不堪，明心瞧见德嫔皱起的眉头，赶紧给了明璐一个眼神。 明璐便持着大宫女的范在外面训斥道“干什么呢你们，扰了娘娘清静你们担得起吗？” 一个小太监哭丧着脸躬身回话“姐姐见谅，实在是明翠庶妃吵闹不停，奴才们也没个法子啊？” 明璐翻了个白眼“你们不会让庶妃闭嘴啊？你们得清楚一件事，在这永和宫，德嫔娘娘才是最大的。” 小太监一挥手便领着两个力气大的太监去了后院偏僻的小房间内“哎呦，我的庶妃哟，您就消停会吧，这不又要受苦了不是？” 明翠披头散发的双手乱挥“你们这群狗奴才，捧高踩低的低贱玩意，我不会饶了你们的，还有德嫔这个贱人，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个贱人！” 小太监眉毛一竖“还愣着干嘛，这污了德嫔娘娘的耳，咱们也没个好下场，快上。” 德嫔任由明心给她按摩手指，看着明璐走了进来“都处理好了？” 明璐一笑“是明翠庶妃又在闹了，奴才已经命人去处理的。” 德嫔轻轻一笑“既然她还是不知错，这禁足便多罚些日子吧，本宫到底是一宫主位，这点决定还是能做的。” 明璐明心“娘娘英明！” 思雅自然是不知道永和宫发生的事的，临近年节，端嫔将一些宫里的事交于思雅处理，还派了一个嬷嬷辅助。今年思雅便也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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