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们现在回去,路上简单说明。”说着温迪抱怨了起来,“那家伙真是的,大晚上在雪山乱跑什么,很危险的。” 令亣是直接飞下去的。 跟温迪一样从火堆旁一跃而下,不同的是她没有往营地,而是往山下飞去。 她有地图,虽然下边乌漆嘛黑的根本看不清,但她能知道自己飞到了那里,在什么地方。 她庆幸自己的体力不是跟七天神像的供奉等级挂钩,而是根据她本身的体力来决定,体力到达极限之前堪堪离开雪山的范围。 天很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附近是雪山,感觉有点冷。 她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在看到山脊的守望前的愚人众的时候选择转身。 她没有忘记答应温迪的东西,自然也记得要给钟离的东西。 千岩套和苍白套同一个副本,是顺带的。 在她还不想刷苍白的时候自然也就没有开启秘境的必要。 【所以为什么要给他!】 那个埋怨的声音从心底响起,声音在脑海里回荡,怨气如同有实体一般萦绕在她身边。 “闭嘴。” 温迪说的没错,她,或者说曾经的她埋怨着没有给予自己回应的摩拉克斯。 【为什么要离开蒙德!】 这质问让令亣一顿,眼中有些嘲弄。 “你在嫉妒吗?” 她并不等待对方的回答,而是自顾自的说:“不仅仅得到了风神的回应,甚至还被赐予了风神的权能,这确实是值得嫉妒的事。” 【闭嘴!】 令亣真的闭嘴了,在片刻的宁静后那个声音又再次响起,然而任凭她怎么呼喊令亣都没了回应。 另一边,钟离和温迪回到了营地,告知了迪卢克和阿贝多令亣失踪的事。 迪卢克皱眉:“失踪?你开什么玩笑!” “没有开玩笑,不过确实是我的失误,我错估了现在的令亣的情况。” 阿贝多看着他们:“什么意思?” “令亣越来越像人,然而我错估了作为人的黑暗面影响到她情绪和行为的速度。” 发现阿贝多好像还是不怎么理解的时候温迪问:“难道你不觉得你观察了两年的令亣太过于‘善良’了吗?” 善良? 阿贝多想想好几次哭着跑回去找妈妈的提米,想想那些消散在她手下的魔物,还真不知道这个善良到底从何说起。 迪卢克也不明白,即便在短暂的相处中令亣确实是单纯的,但还真不能盖上善良的印章。尤其是这次的相遇,不过短短几天时间令亣就成了情绪化脾气大的人,就好像露出了本性一般。 温迪看向钟离,可惜老爷子正在看日记没空理他。 好吧,老爷子跟令亣也认识不久,大概也是没那个感受的。 温迪只能给他们解释:“不管怎么说,跟你们相处的时候令亣都没有升起任何真正意义上的对人的黑暗面,对吧?” 阿贝多若有所思:“好像确实如此。” 她会生气,会警惕,但即便是面对凯亚她也没有表现出厌恶。 迪卢克更是深有感触,令亣对他那莫名的信任和不设防可是帮了他不少忙。 “看来你们理解了。”温迪说,“现在的情况就是,那种曾经被隔离的阴暗面慢慢地回到了她身上。” “虽说这样一来更像个完整的人,但是吧,你们知道的,也就有了小情绪,有了厌恶和喜欢,自然而然也就会有小情绪带来的冲动。”温迪摊手,“就像现在,她因为不开心,躲着我和老爷子。” “这么说来我其实也察觉到了一些,不过只是以为她的情绪有些起伏。”迪卢克毕竟见识过令亣的跳脱,在酒庄的时候还没想那么多。 竟然是负面情绪吗? “嗯嗯就是如此,所以我跟老爷子去找她是没用的,我们就回来了。” 这种不负责的发言让迪卢克皱起了眉头。 温迪:“不过不用放心,风告诉我令亣已经离开了龙脊雪山。只要不是雪山,不管是蒙德还是璃月对她来说都没问题。” “已经离开了吗,难道是直接用风之翼飞下去?”会这么问当然是因为阿贝多也干过这样的事,并且不止一次。 迪卢克:“忽然想起我还有些事需要处理,先回去了。” 阿贝多和温迪目送迪卢克离开。 并不傻的阿贝多:“他来找我其实是借口,另有其他目的?以现在的情况看来,难道是因为令亣?” 温迪笑嘻嘻地说:“也有可能是为了调查我和老爷子。” 阿贝多点头,他倒是知道迪卢克虽然已经不再是西风骑士却一直还在为守护蒙德战斗。 钟离合上日记:“既然现在就只剩下我们三人了,那就来讨论一下令亣的身体的事。” 他看向阿贝多:“关于令亣身体稳定需要付出的‘代价’,你有什么线索?” 说道炼金术相关的事阿贝多很快就来了精神,不过这次他只能摇头:“老实说我确实想不到能同等于‘打破规则’的代价是什么。” 打破规则? 温迪和钟离对视一眼,应该说真不愧是天才炼金术士吗,竟是一语点醒了两位神明。 这个猜测让他们把事情的原委大概拼凑了出来。 阿贝多看着二人:“看来你们已经有了答案。” 温迪想了想,最后决定给他简单解释:“事情涉及到令亣自己的秘密我们不能过多解释,只能跟你说一些关于你认知里的令亣的偏差。令亣不是人偶,我想这点你也明白了。那么信息差只有另外一个,那就是炼制出令亣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 阿贝多瞳孔微缩,这个解惑对他来说无异于另外一个谜团。 温迪:“总而言之就是因为某些特殊原因令亣必须换了自己的身体,她很有可能是在至冬国愚人众执行官首席丑角的帮助下完成了这件事,后来因为不知名原因来到了蒙德,成了我们现在认识的令亣。” “但是现在还有个问题,我怀疑那个所谓的代价还在持续,也就是说现在的令亣依旧处于危险当中。但是,我们,包括令亣自己都不懂那个代价是什么。” 钟离忽而出声:“我想,应该跟记忆有关。” 他已经捋清了思绪。 几百年前的令亣遭遇了诅咒,她认为自己可能会变成魔物,或者深渊的怪物。她想到使用炼金术重塑一具身体来摆脱那个诅咒。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意外以至于令亣这几年才完成了这件事。 令亣出现在蒙德是四年前,那假设四年前令亣成功重塑了躯体,以未知的目的和力量来到了蒙德城,过了‘与世隔绝’的生活。 两年前,因为令亣对自由的渴望和呼唤,巴巴托斯从沉睡中醒来,准备两年把令亣从枷锁中‘释放’出来。 一年多前和令亣一模一样的人出现,跟令亣交易后篡改了令亣的记忆。 还有很多他们不了解,甚至令亣自己也不记得的事。 钟离之所以觉得代价跟记忆有关是因为三年前他失去关于冒险家的记忆。 现在想想能做到种事的除了高天之上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代价。 如果代价是世人的遗忘 ,那似乎能达成某种等价。 假设屋子的其他房主跟他一样也看过这本日记,他们没有忘记令亣而自己会遗忘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因为这日记本他做了些什么,因为他行动导致对令亣的记忆成了被抹消成为代价的范畴。 而其他房主却只是把这些当做普通的记录,代价仅仅是忘记日记的内容。 钟离明白,不论是现在的自己还是以前的自己,在看到日记本上令亣对自己的‘控诉’的时候肯定会在意,他定然会做些什么。 那么现在的问题是曾经的他做了什么,现在的他能做什么。 “记忆?”阿贝多若有所思,“某一段记忆,还是全部记忆?” 温迪想到了:“或者,是特殊的记忆。” 思路更清晰了,只有那种信息才有资格进行这等可怕的等价交换。 他的行动,很有可能是就跟这有关。 迪卢克找到令亣的时候她正在湖中小岛和冰骗骗花打架,迪卢克毫不犹豫地张开风之翼飞了下去,不过也就是他飞过来的这时间,令亣解决了冰骗骗花。 收剑,捡了地上的掉落物的令亣看了他一样:“你怎么在这里。” 迪卢克一顿,原本即将迈开的脚收了回来。 他静静地看着令亣,再三确认眼前的人就是自己认识的那个。 她眼中的不耐丝毫没有掩饰,这还是迪卢克第一次受到来自令亣的这般待遇。 迪卢克真正意识到了所谓的恶念对令亣的影响到底有多大,也明白如今的令亣是‘危险’的。 其实不用问令亣也知道迪卢克知道了某些事所以才来找她,就是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了多少,态度又是如何。 令亣强忍着那恶念避免伤及无辜,用有些硬邦邦的语气说:“放心,我不会成为蒙德的敌人。” 迪卢克片刻后才接话:“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令亣眉头高挑,不是但心这个是什么? 不过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知道自己情绪不对的令亣为了避免迁怒于迪卢克只能减少和他的相处。 “有什么事快说,虽然就算是有事需要我帮忙我也不一定会帮。” 顿了一下,令亣忽而说:“清理魔物除外。” 把气撒在魔物身上是个不错的选择。 迪卢克很自然地接话:“恰巧,确实是有魔物需要清理。” 令亣诧异地看着她。 她惊讶的不是有魔物需要清理这件事,而是迪卢克所表现出的需要她帮忙清理这个意思。 这可是迪卢克!蒙德城的暗夜英雄!还有他处理不了的魔物吗! 【他要监视你。】 “闭嘴!” “嗯?”迪卢克以为自己听错了。 令亣撇过脸:“没什么。告诉我魔物的位置,现在就出发。” 就算已经有了迪卢克让自己一起清理魔物是为了监视自己的心理准备,但她看到那群史莱姆的时候还是难免升起怨气。 如果是几天前她可能会因为这个人是迪卢克,她打史莱姆也会得到掉落物并没有多少不开心,但现在的她的不高兴直接表现在行动上了。 迪卢克看出来了,她下手的狠辣程度足以说明她现在的心情。 还需要一点时间,有些事非他不可,有些事他却不是最好的选择。 清理了一批又一批的史莱姆,就在令亣以为迪卢克提前研制出传说任务中引诱史莱姆的药的时候史莱姆带来的混乱终于停了下来。 令亣收剑,手倒是不酸也不疼,身上也没有受伤,但这么长时间的挥砍还真不是让人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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