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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比你那碗可怕的粥可有效多了，对吧？而且是甜的。” “阁下的戏码，真是太足了。从刚才外面的奋勇杀尸，力尽不支，中毒晕倒。为了演给我们看，你也真是煞费心机呀！” “不是演给你们看的，而是演给你看的。我猜，你还没有告诉他们，你究竟是谁吧？所以我也没有拆穿你。让他们出去，我们关起门来私下谈。怎么样？是不是很贴心？” “所以义城的傀儡，都是你用阴虎符做的？” “从你们一进来吹起那只笛子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不过大雾弥漫，我们又这么多年没见了，所以我只能试探一下。虽然含光君有点麻烦，不过我那朋友在义城缠住他一时半刻却还不难……” “够了，薛洋，你绕这么一大圈究竟想干什么？”薛洋跑出来和他们演戏，却是在聂怀瑜意料之外。 “薛洋，你好好一个流氓，为什么要装其他人？”魏无羡也开口问道。 “谁让他名声好，我名声坏呢，当然要装成他，才比较容易获取别人的信任了，我想让魏前辈你帮我一个忙，一点小忙。”薛洋说着递过来一枚锁灵囊。 “这是什么人的灵识？碎成这样浆糊都糊不起来。” “如果这个人的灵识这么容易就粘的起来，那么我求你帮忙做什么呢？” “如果你是想让我修复这个灵识，恕我直言，这里面的灵识装的也太少了。而且如果当灵识自己没有求存欲的时候，那么九成是救不回来了。而且我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应该已经死了吧！既然他已经死了，我怎么能救得回来？这些问题你难道不清楚？” “我不清楚，我不管，温宁也不是死了吗？你既然能复活他，就一定有办法！”薛洋听到这个人已经死了，神色有些癫狂。聂怀瑜见他这样，若有所思，这锁灵囊中是晓星尘的灵识不错，薛洋明明害死了他，怎么现在却又要救？ “谁跟你说温宁死了，他当年根本就没死好不好？既然你叫我一声前辈，那我就卖你一个乖。江湖上的传言呀！大多都不可信。” “这个忙你不帮也得帮，前辈你可不要忘记了，你带的那群小朋友，在门外眼巴巴的望着你，等着你带他们脱险呢！”见目的没有达到，薛洋开口威胁。 “多年不见，你还真是死性不改啊！” “好了，废话少说，你是夷陵老祖，鬼道开创者，我尊你一声前辈，这个忙你非帮不可。” “控制宋岚和温宁的黑色长钉，是你做的吧？阴虎符你都能复原一半，修复一个灵识，何需要我帮忙？” “这不一样，你是开山者。如果你不先造出阴虎符，我就没办法赋予阴铁半个阴虎符的功效。没想到当年一别，你居然能用阴铁造就阴虎符这样一个宝贝，也算是我当初看走了眼。” “所以当年你果然私藏了常氏的阴铁。” “错了。我是私藏了阴铁，但不是常氏的阴铁。栎阳常氏是什么仙门世家？怎么会有阴铁？你们也太好骗了。我是私藏了一枚阴铁，但是，是在上不夜天前就私藏了的。” “怪不得，我们当年在常氏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看到阴铁。” “这么说，当年我的指点，倒是白做了。”聂怀瑜想到自己当年为了以防万一的举动，不由苦笑。薛洋刚上不夜天时，都没有把阴铁交出来，之后自然就更不可能了，当年自己确实是阅历太少，自作聪明了。 “阴铁有灵，四方镇之，世人只知道这句话，却不知道后面还有一句，四方之气，尽归玄武。” “屠戮玄武？”聂怀瑜明白当年魏无羡的阴虎符是从哪里找来的材料了，却原来是一直帮薛洋背了这么大一个罪名。 “我说话从来不喜欢夸夸其谈。就好像我说要杀一个人全家，那么就一定是全家，连条狗我也不会给他留下。” 听着薛洋癫狂的笑声，魏无羡被激怒了。“比如说栎阳常氏和白雪阁？” 这时，温宁和宋岚两个傀儡打进来又打了出去，薛洋连忙抢回了锁灵囊，开口，“你猜谁会赢？” “用得着猜？当然是温宁了。”不只是魏无羡的术法强横，温宁还修炼过，聂怀瑜给的功法，绝不会是一般的傀儡能比的上的。 “只可惜，我给他钉了那么多刺颅钉，他还是不肯听话。有些东西太认主了，也很是让人头疼。” “温宁不是东西。” “你没发现这句话很有歧义吗？” “嗯，有。”薛洋忽然动手，魏无羡连忙闪开。“喂，你经常这样话说到一半就偷袭啊？” “当然，我是流氓啊，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也不是想杀你。就是让你不能动，先跟我回去，然后慢慢修复这个灵识。” “我不是说了，我无能为力了吗？” “不要这么急着拒绝嘛。你一个人无能为力，我们两个可以交流探讨一下啊。” “你是欺负我伤重后身体灵力低是吧？” “是呢！”薛洋穷追不舍，看来他是真的想要修复晓星尘的灵识，聂怀瑜刚刚一直在听他们说话，此时举刀架住了他的攻击。 “薛洋你眼睛好好的，为什么要蒙着眼睛？还是说你装成晓星尘，而他的眼睛出问题了。” “哎，聂小姐，我差点忘了你。听说当年夷陵老祖魏无羡死后，他的许多手稿落在了你的手里。不知你肯不肯帮忙啊？” “修复晓星尘的灵识，我自然是义不容辞，但你总得让我知道它是怎么碎的吧？” 薛洋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魏无羡却没心情再看他，“你说这是小师叔的灵识？” 见聂怀瑜微微一点头，魏无羡眼眶红了，也没心情再和薛洋纠缠下去。正巧蓝忘机赶来，与薛洋打了起来。聂怀瑜和魏无羡趁机退开，去找那些小辈和温宁。
第五十一章 霜华染血是何辜 见到温宁将失去神智的宋岚打的毫无还手之力，魏无羡和聂怀瑜便先与小辈们汇合，跟随阿箐来到了义庄。见到了晓星尘的遗体，魏无羡决定与阿青共情，以了解事实真相，聂怀瑜带着众小辈给他们护法。 魏无羡进入阿箐的意识，小辈们心中担忧，围在他们身边。聂怀瑜则在义庄中查探，最后走到了晓星尘的棺材旁。傀儡不攻击义庄，其中定有古怪，然而聂怀瑜查看过后却没有发现异样，更没有发现大哥的遗体，剩下的便只有晓星尘的棺材。 这时，魏无羡醒了，被金凌和思追他们扶了过来。“看伤口，晓星尘是自尽的。发生了什么事？” “薛洋，必须死！” “看来真相很是惨烈啊，走吧，先去杀人。” 把小辈们留在义庄，聂怀瑜和魏无羡去帮蓝忘机，却见温宁和宋岚打了过来。魏无羡趁机帮助宋岚恢复了神智。蓝忘机一剑划破了薛洋的衣襟，把晓星尘的锁灵囊挑了出来。 薛洋顿时情绪激动了起来，“还给我！” 魏无羡自然不会给他，薛洋见事不好，躲进了雾中。 “笑，你还能笑的出来，人家恶心透了你，你还偏偏要把人家拉回来，陪你玩这种破游戏。”魏无羡激薛洋说话，薛洋果然应声。 “谁要跟他一起玩游戏啊？” “哦？那你眼巴巴地跪下来求我帮他修复灵识干什么呀？” “干什么？他不是要做品行高洁之士吗？我就偏不让他如意。” “既然你这么恨他的话，那你为什么要杀常萍呢？” “为什么？我不是告诉过你原因吗夷陵老祖？我要杀栎阳全家，就连条狗都不会给他留下。” “你这个理由倒是不错，可是时间也完全不对呀，像你这种睚眦必报的家伙，下手又如此歹毒阴损，要杀人全家，怎么可能花几年时间完成？你到底要为谁复仇，你自己心里清楚。” “那你倒是说说，我心里清楚什么？我清楚什么！”薛洋激动了起来。 “你要杀便杀，为什么偏偏要用代表惩罚的凌迟之刑？那为什么偏偏要用霜华而不用你自己的降灾？为什么偏偏要挖掉常平的双眼，让他变得和晓星尘一个模样？” “废话，通通都是废话！复仇，我难道还要让他死的舒舒服服？” “你的确是在复仇，可你究竟是在为谁复仇？可笑，如果你真的想复仇的话，最该千刀万剐的那个人，就是你吧。” 薛洋受不住，现身出来向魏无羡射了两枚刺颅钉，被温宁接住。 魏无羡还想激他说话，又提起了他的同伙，这次薛洋却没有再开口。还是阿箐出现，引出了薛洋，蓝忘机才刺中了他，然而阿箐却也死在了薛洋手中。 薛洋又举剑刺向魏无羡，被蓝忘机斩断一臂。鬼面人出现取走了阴虎符，抓像薛洋时被蓝忘机阻止，独自逃走了。宋岚此时恢复了神智，站了起来。魏无羡把跪在原地哈哈大笑的薛洋留给了宋岚，抱着阿箐领着众人离去了。 聂怀瑜留在原地，看着宋岚杀了薛洋，薛洋望着左手中的糖，至死也没闭上眼睛。 众人葬了阿箐，蓝忘机手中的乾坤袋又有了感应，于是众人又返回了义庄。见到宋岚还在那里，魏无羡把有晓星尘灵识的锁灵囊交给了他。宋岚带着拂雪和霜华走了，“负霜华，行世路，同星尘，除魔歼邪。” 在晓星尘的棺材下，聂怀瑜终于找到了被封印的大哥尸身。“果然是阴虎符的痕迹。”魏无羡的话从耳边传来，聂怀瑜连忙收起了脸上的异色。幸而魏无羡和蓝忘机以为她是因为见到大哥的尸身而悲伤，并没有怀疑。 聂怀瑜从大哥的身体上找到了玉坠，然而，果如她所料，大哥的灵识并没有附在玉坠上。原因她也猜到了，金光瑶和薛洋既然想把大哥练成傀儡，自然也会搜索他的灵识，若是大哥把灵识在玉坠上，难免会将他们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大哥为了保护自己，宁可忍受被炼制的痛苦，也没有暴露出玉坠的秘密。 聂怀瑜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越是明白大哥的心意，她就越是痛恨，她趴在大哥的棺材上，掩饰脸上的恨意。金光瑶，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蓝忘机告诉魏无羡那个鬼面人不仅熟悉蓝氏的剑法，还会兰陵金氏的绝招，两人还未确定自己的猜测，怕聂怀瑜冲动，便没有告诉聂怀瑜。 之后众人到潭州休整，聂怀瑜再次去那个铁匠铺，却已是人去楼空，曾经店里的小徒弟，见是故人来，递给她一封信。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也。因果轮回，慎思慎行。” 聂怀瑜知道，铁匠是怕她留的灵识太多，会扰乱世间，引起世人贪欲，也怕她会受到反噬。其实随着修为高深，聂怀瑜也已然发现，画出符篆的同时，自己的灵识也会虚弱，归根结底，世上没有轻轻松松救人一命的道理，总要付出代价。在那之后她便几乎没有再制过蕴灵符篆，经过几年修养再加上红玉芳尘反哺，才修养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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