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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蝙蝠侠只是定定的看着她，刚蓝色的眼眸里带着罕见的温柔，似乎只要安迪不开口询问，他就不会说出答案。 没错，他在逗着安迪玩，难以想象黑暗骑士逗孩子的场面。 果然，安迪有些着急的晃着他的手臂，就连小身子都趴在他旁边，视线时刻跟着蝙蝠侠，她迫不及待的询问道，“还…还有什么呀？” 只有完全知道答案，安迪才能对 于这份礼物不那么慌乱。 在视线交错的时候，时间流逝仿佛变缓，就连一呼一吸都足以听清楚。 “我只是认为”，蝙蝠侠停顿片刻，说出答案，“你会喜欢这样的家长。”
第83章 辅助3级【二合一】 在话音落下的刹那, 车内的空间仿佛静止，变得前所未有的安静，就连晚风吹拂而过的声响都是如此清晰。 副驾驶位置上, 安迪愣愣的看着蝙蝠侠, 小身子依旧凑在对方身旁，但那双蓝色眼眸里却是显而易见的茫然。 她那还没能完全恢复运转的小脑袋，还只能在脑海中单纯的不断重复着蝙蝠侠的话语，却似乎难以彻底理解其中的含义。 【我只是认为, 你会喜欢这样的家长。】 明明是一句表意清晰的话, 但却比任何一句话都要晦涩难懂。 可心跳的骤然加速却是如此真实，真实到让安迪无法忽略，她一动也不敢动的看着蝙蝠侠，最终也只能磕磕巴巴的说道, “谢…谢谢你的礼物。” 或许是担心这样的反应不足以表达感谢，安迪还连忙补充道, “我超级喜欢这份礼物的！” 她并不敢直视面前的黑暗骑士, 但也不能明目张胆的逃避, 因此现在也只能用一种可怜巴巴的恳求目光看着蝙蝠侠。 尽管安迪也并不知道她究竟在害怕什么, 又在期待什么。 但距离安迪近在咫尺的蝙蝠侠, 却能够通过视线接触，将一切都尽收眼底。他并不愿意就此打住。 “安迪。”他轻轻将手搭在安迪的肩膀上, 吸引了安迪的注意力。并不是习以为常的属于蝙蝠侠的命令语气，而是另外一种, 与之不同的态度。 略显着笨拙的，想要靠近却又不知如何表达。 并不是属于亲子关系之间的熟捻和亲昵。 更像是一只擅长于隐蔽的大蝙蝠, 在看准小蝙蝠崽子之后, 刻意的收敛起气场, 小心翼翼的为小蝙蝠崽子张开翅膀，并且发出邀请。 但在这一切的温情之下，却又有着难以克服的担忧。正是担忧伤害到那看起来脆弱不堪的小蝙蝠崽子，大蝙蝠的态度也愈发的谨慎起来，因此而显得不敢越过安全距离。 “我希望能够在你成年之前保护你。”蝙蝠侠坦诚道，他看着安迪清澈而透亮的蓝色眼眸，不再选择遮掩。 或许正是因为安迪的年龄小，心思简单而直接，这也让他说出真正想法的时候而显得没有那么困难。 他不易察觉的松了口气，抬起手揉了揉安迪的小脑袋，继续说道，“我尊重你的决定。” “即使你不愿意被收养，我们还是可以维持现在的关系。”蝙蝠侠耐心的为安迪想好一切可能性，在车内愈发变得温馨的气氛下，他还回忆起了安迪刚才稚嫩的问题。 【你送我礼物…是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吗？】 他眼中带着不自知的笑意，补充着刚才的话语，“无论如何，我们可以是好朋友。” 在说完这一切后，蝙蝠侠并没有催促，而是给足了安迪思考的时间。 而骤然接受到如此信息的安迪，则彻底陷入了无措之中，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艰难。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大人，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反应。 或者说，她对于拥有家长之后的生活，感到陌生而害怕。 不知过去了多久，蝙蝠侠才听见了安迪小声的回答，他微微低头，想要听得更清楚一些。 “蝙蝠侠…”安迪靠在蝙蝠侠的耳边，小心翼翼的说着悄悄话，她的一字一句似乎都变得艰难起来，显然是很少遇到这种重大的抉择，“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和家长相处…”安迪说完这句话后，便难过的耷拉着小脑袋，靠在蝙蝠侠的战甲上，她有些闷闷不乐的。 这的确是安迪最真实的想法。 她不是不想要家长。 相反的是，安迪很想要家长，很想要和街上那些幸福的小朋友们一样。 但越在意的 东西反而越不敢触碰，越显得谨慎。 可今天的蝙蝠侠似乎并不打算轻拿轻放，他揉了揉安迪的小脑袋，低下头看着安迪的眼睛，回应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和孩子相处。” 这也是实话，如果真的收养安迪，这也对蝙蝠侠是一种挑战。 他并没有收养过年纪这样小的孩子。 “或许我们可以试着相处。”蝙蝠侠提出了一个可靠的建议，但显而易见，他的目的并不仅仅只是【试试】。 “试着相处？”安迪有些不解的复述着蝙蝠侠口中的话，她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双令人安心的钢蓝色眼眸，下意识的跟随着对方。 见此，蝙蝠侠的眼神愈发柔和起来，他点了点头，同一种更加通俗的方式解释道，“安迪可以试着把我当成家长。” 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安迪有些不知所措的咬住小嘴巴，但很快便被蝙蝠侠的下一句话吸引过去。 “一个月怎么样？”蝙蝠侠说出一个适中的时间段，他并没有停顿的说出想法，“这一个月里，你可以试着把我当作家长。” “如果你不喜欢这种相处，我们就还是和现在一样，可以吗？”他尽可能的保持温柔，淡化属于蝙蝠侠的气场。 原本他应该在作为布鲁斯韦恩的时候，说出这番话，成功的概率是最高的。但意外使然，竟然在现在就阴差阳错的开口。 因此，蝙蝠侠也只能尽力而为，至于为什么能做到这种程度… 一方面是因为目前在蝙蝠车内，并没有人打扰，那么伪装便也没有意义。另一方面也是要稍微改变一下他在安迪心中的形象。 “那…那我们…”安迪紧张的低着小脑袋，声音小到只有蝙蝠侠能够听清楚。 但从安迪这幅小模样看来，蝙蝠侠已经能够猜到答案。 他不再等待，而是果断的问出最为简单的问句，“安迪，你愿意答应我吗？” 听见这句话，原本还磕巴到说不出什么话来的安迪，似乎终于缓和了情绪，她微微支棱起小身子，小声再小声的说道，“我…” 【检测到您的通讯有未读消息，已超过两小时，请尽快查收。】 系统消息突兀的弹出，还是标红的字段，不断的闪烁着，显然是非常重要。 见此，安迪刚刚鼓起的勇气被彻底打断，她咬住了小嘴巴，还是从蝙蝠侠身上滑下来，坐在了主驾驶位和副驾驶位之间的空间。 这一幕引起了蝙蝠侠的注意，他俯身看着安迪，显然是因为没能等到答案而感到不解。 但没等安迪开口解释，那小小一只的通讯便被一团白色光芒包裹着出现在空中，光芒散去，便落入了安迪的小手手里。 通讯屏幕亮起，小红点代表着有未读消息。 凭借着蝙蝠侠优秀的视力，他清晰的看见了那条消息的来源。 【斯塔克先生（钢铁侠）】 所以是这条消息打断了他和安迪之间的对话。 在意识到这一点时，蝙蝠侠微微眯起眼睛，但面上却不动声色，他作势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天色，开口说道，“现在时间很晚了，我们先回庄园休息。” “红头罩在庄园里等你。”他极其有预料的解释着安迪担心的东西。 并在安迪没能反应过来之时，蝙蝠侠就暂且起身，将安迪抱到副驾驶位上坐好，并且替她系好安全带。 尽管什么都没说，但俨然已经进入了家长的状态。 而安迪也只是乖巧的不动弹，缩成一小团，颇有些不适应的看着蝙蝠侠的动作，只知道傻乎乎的说道，“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她全然将刚才的问题抛之脑后，或者说在被打断之后，那即将迈出的一步，又重新的回到了原点。 听见安迪的话，蝙蝠侠动作一顿，在返回驾驶位置之前，迟疑片刻，还是没能回应。 在脱离那段早已经准备好的对话之后，他再次恢复到原本就应该有的状态，那些温柔的、耐心的话语，不属于蝙蝠侠，属于布鲁斯韦恩。 当蝙蝠车行驶的轰鸣声响起，安迪才从刚才的晃神中清醒，她开始下意识的转过小脑袋，看着正在开车的蝙蝠侠。 漂亮的大眼睛里是不自知的依赖。 尽管此时此刻的蝙蝠侠，似乎已经和刚才没有任何的相似之处，但安迪还是有些不想挪开视线，她颇有些想要靠近。 感知敏锐的蝙蝠侠，自然察觉到这一点，他面不改色的继续驾驶，向着预定的目的地前进。 而在偷偷看了蝙蝠侠好一会后，安迪才不再继续这样的做法，她似乎陷入了苦恼之中，但还是只能暂且放下。 某种意义上来说，安迪也不知道自己在苦恼些什么。但以她简单的脑回路，大约是因为不知道现在和蝙蝠侠的关系是什么状态。 或许还是好朋友吗？ 在想清楚之后，安迪便开始研究起通讯里的未读消息，她在小通讯上左戳右戳，总算是点进了属于托尼斯塔克的聊天框。 最近的一条消息是凌晨两点发的，那个时候安迪正在赛车场馆内做辅助任务，最强辅助系统自动开启静音模式。 当然，如果有重要的消息，系统也会自主提示。 【托尼斯塔克：亲爱的小甜心，希望你也能和我想你一样想我。】 【托尼斯塔克：想和帅气的钢铁侠一起去游乐场吗？】 【托尼斯塔克：放心，这一次的摩天轮一定会升到最高点。】 看见这三条消息，安迪不由一愣，她下意识的笑了起来，还颇有些害羞的低下小脑袋，大约是还没能适应托尼这样直接的话。 但显而易见的是，她并不排斥。 在经过简单的思索之后，安迪用同样热情的话语回复，在看着消息发出之后，她还开心的晃了晃小脑袋。 【安迪：我超级想要见到斯塔克先生的！】 【安迪：嗯嗯！我也想要和斯塔克先生一起坐摩天轮！这样就可以看见纽约的上空啦！】 安迪依旧记得，在摩天轮的小舱里，托尼斯塔克对着她眨了眨眼睛后，摘下墨镜，那双焦糖色的眼眸里是前所未有的正式。 【我只是希望，你能够从不同的角度看着自己长大的城市。】 那大约是安迪听过最难以忘记的话。 尤其是在那一刹那，她转过小脑袋，真实地俯视着整个哥谭。 尽管在摩天轮上遭遇了一些小插曲，但安迪却更愿意记住那些重要的，不能忘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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