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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在传送门里。 这直接看傻了夜翼，他头上的心理活动瞬间清零。 两三分钟之后，传送门再次开启，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红罗宾抱着安迪走在前面，而罗宾则气势汹汹的跟在后面。 刚一见面，罗宾就毫不犹豫的开口，“红头罩，那混蛋人呢？” “恶魔崽子，我凭什么告诉你？”红头罩微微眯起眼睛，挑衅的看着罗宾，仿佛下一秒就要吵起来。 “你！”罗宾气极了，但他也知道这里还有一部分人拥有意识，并没有和红头罩继续纠缠下去。 虽然安迪只是和他们交代了基本状况，但罗宾早已经在进入的刹那，就敏锐的察觉到戈登局长头上的心理活动。 当然，还有另外两个陌生的家伙。 就在红头罩和罗宾互怼的时候，红罗宾已经抱着安迪来到了夜翼面前，他脸上带着遮掩的笑意。 那是明晃晃的揶揄。 难以动弹的夜翼眼中是满满的控诉和不敢相信。 好在红罗宾也没有红头罩那样的恶趣味，他终究还是拍了拍安迪的后背，俯身和安迪说着悄悄话。 “嗯嗯！”安迪点着小脑袋，从红罗宾怀里跳下来之后，对着夜翼伸出小手手，“哥哥，我们一起销毁证据吧！” 安迪那满脸笑意的小模样简直是拯救夜翼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希望。 在感受到能够动弹的刹那，夜翼激动的直接将安迪抱在怀里，但碍于蝙蝠侠的视线如鲠在喉，他只能用一种间接的方式来表达情绪。 【夜翼：我的妹妹是世界上最棒的妹妹！】 在看见夜翼的心理活动之后，安迪的脸颊一下子就变红，她支棱起小身子，抱住面前的夜翼，悄悄凑到对方耳边说话，“哥哥也是最棒的哥哥！” 气氛瞬间升温。 夜翼和红罗宾开始盘算着如何分工处理威尔格雷的诬陷蝙蝠侠的证据，他们并没有降低音量。 大约是觉得就算被听见也不可能会留下证据。 就在他们身后，蝙蝠侠的头上仿佛漂浮着一团乌云，昭示着他糟糕的心情。 大家都不能动弹就算了，关键在于，每只蝙蝠都能动弹，就最大的这只不能动弹。 同一时间，红头罩和罗宾的眼神交锋结束，终于开始了行动。 “干活。”红头罩环抱起双臂，没好气的催促道，不再理会面前的罗宾。 他转身就拽住墙上的威尔格雷，将对方给挪动位置。 由于【重力失衡】技能的作用，红头罩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就将威尔格雷给拽到了哥谭市长的面前。 就在红头罩移动的时候，罗宾也收敛了火气，他径直经过戈登局长，随手从后方一个挂在空中的警员手中取过相机。 那还是警方用来记录证据的相机。 拿到相机之后，罗宾便开始查看着里面的内容，他紧皱着眉，吐槽道，“这拍照技术是去阿卡姆学的吗？” “全给他删了。” 大约是看见了不少有关于蝙蝠侠的照片。 听见罗宾吐槽的戈登局长，陷入沉默，开始回忆这照片是由谁拍摄的。 好像有一部分是他拍的…… 就在这思索的时间里，罗宾已经相当迅速的将所有数据删除，然后就开始配合着红头罩。 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想要递给红头罩。 “恶魔崽子，你那匕首和蝙蝠侠的一模一样，生怕这事扯不到蝙蝠侠身上？”红头罩自然而然的输出嘲讽，他转身随手从警员身上抽出一把短刀。 看着红头罩的动作，罗宾收回匕首，傲慢的抬起头，并不想理会对方的嘲讽。 总归是为了蝙蝠侠的 事情。 同时，红头罩已经将短刀塞进了威尔格雷的手中，还将威尔格雷的姿势摆正，让对方跪在地上，高举匕首，而下方正是哥谭市长。 时间静止的时候，倒是很容易摆弄，每一个姿势都能够定格。 “好了，恶魔崽子开始拍。”红头罩满意的站起身，移动到拍摄范围以外，他提醒道，“多拍点特写。” “把脸拍清楚，拍完直接发上网。”他不打算给威尔格雷留活路，直接将这事钉死在对方身上。 伴随着相机拍摄的不断【咔嚓】声音，威尔格雷和哥谭市长拍下了几百张照片，全是拿着匕首行凶的照片。 相当清晰，清晰得脸上的毛孔都能看清楚。 而贴心的红头罩甚至帮威尔格雷摆出了凶神恶煞的表情。 早早就处理完证据的夜翼、红罗宾，还有站在他们中间的安迪，都对此目瞪口呆。 尤其是发现红头罩的动作颇有种驾轻就熟的意思。 一看就是以前没少干坑人的事，可以说是理直气壮。 而目睹了一切的戈登局长，在短暂的纠结后，迅速打算当作没看见，就当他失忆了吧。 反正威尔格雷也不是什么好人，这事也不算是冤枉他。 而站在戈登局长前方的夏洛克福尔摩斯和约翰华生，已经从开始的震惊，变成了感兴趣，还有些期待的感觉。 甚至想上场发挥，给威尔格雷再添加新罪证。 只有蝙蝠侠持续心塞。 但他很快就会更加心塞。 就在罗宾拍摄即将结束的时候，安迪迈开小步子，有些试探性的开口，“哥哥，我们再拍一点照片好不好？” 听见这样的话，红头罩有些诧异，但他没有否定，而是随口招呼着罗宾，“恶魔崽子，再拍点。” 他只以为安迪还不够消气。 “不是的。”安迪着急的站在了红头罩面前，她伸出小手手抱住红头罩的腿，恳求的说道，“我们拍一拍蝙蝠侠打坏蛋的照片好不好？” “不然别人会以为蝙蝠侠是坏人的。” 这是安迪用尽小脑袋，想到的最棒的办法了。 她希望蝙蝠侠是所有人眼中的大英雄。 在话音落下的刹那，在场的每一只蝙蝠都陷入了沉默，他们默契的对视着，随后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了蝙蝠侠。 视线聚集之处，蝙蝠侠沉着脸，气场依旧可怕。 “聪明。”红头罩忍着笑，不吝啬于夸奖，他将安迪扛在肩膀上，直接使唤着夜翼，“夜翼，扛蝙蝠侠过来。” “再拍几组。” 肉眼可见的，蝙蝠侠头顶的心理活动缓缓出现了一串省略号。大约是因为心理活动过多，难以展示。 面对红头罩的话，夜翼其实有些动心，但他也知道这样很可能吸引蝙蝠侠的火力值。 尤其是对方秋后算账。 “红罗宾。”夜翼用手臂撞了撞红罗宾，低声商量道，“咱们一起。” “我扛不动。”他寻找了一个相当扎心但是勉强合理的理由。 这样的距离是足够让蝙蝠侠听清楚的。他大约是彻底放弃和自己的儿子们沟通了。 好在他还有贴心的女儿。 “哥哥。”安迪听见了夜翼所说的话，她乖巧的抬起小脑袋，安慰道，“蝙蝠侠不重的，我来扛。” 面对如此耿直的安迪，夜翼也不再犹豫，他在一瞬间就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勇气，牵住安迪的小手手。 “在旁边看着哥哥就好。”俨然一副好大哥的样子。 在红头罩、红罗宾和罗宾憋笑的注视下，夜翼躲避着蝙蝠侠的眼神，直接将老父亲扛了起来。 或许是意外，在扛起来的时候，夜翼还真是酿跄了一下，还是红罗宾眼疾手快的上前扶着。 “第一次扛，不熟练。”夜翼僵硬的解释着，还有些磕磕巴巴的。 蝙蝠侠大约是放弃抵抗了。 而笑够了的红头罩，也果断的走上前，他将武器随手扔在安迪怀里，“小崽子，看好。” 骤然抱住枪械的安迪，还有些惊喜，她好奇的用小手手摸着怀中真实武器的质感。 大人一般都将武器放得很好，不让安迪拿到。 同一时间，红头罩在夜翼感动的视线中，一把接过蝙蝠侠，扛在肩膀上，就走向目的地。 在结果的刹那，红头罩还低声调侃着，只有他和蝙蝠侠能够听清楚的话，“啧，伙食不错。” 而抱着武器的安迪，则迈着小步子紧紧跟在红头罩旁边，红头罩走一步，安迪就走两三步。 在红头罩放下蝙蝠侠后，夜翼、红罗宾和罗宾便开始做着动作指导，而安迪也开开心心的提着意见。 看这架势，是要做出一副【威尔格雷谋杀市长，正好被蝙蝠侠发现制止】的英雄主义场面。 “蝙蝠侠动作得摆得帅点，小翅膀，你不行，我来。”这是自告奋勇的夜翼。 “混蛋的表情要惊恐，看见英雄刹那间的绝望。”这是有艺术追求的罗宾。 “要看见伤口，最好拍摄出蝙蝠侠狠揍了这家伙一顿的质感。”这是思虑周全的红罗宾。 “要弄死他！”这是急于帮蝙蝠侠报仇的安迪，激动的挂在红头罩的腿上，视线中的炙热难以忽略。 “都给我让开。”这是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的红头罩。 他微微眯起眼睛，环视一圈，最终好心情的笑了起来，“这意见可都是你们提的。” 他拍了拍蝙蝠侠的肩膀，低声耳语，“看见了吧，都是你的好儿子。” “还有好女儿。”红头罩憋着笑，将安迪抱了起来，扛在肩膀上。 红头罩和蝙蝠侠很少有这样的相处时光。 就在红头罩打趣完蝙蝠侠的时候，抬头却看见了对方的心理活动，虽然只是稍纵即逝，但他还是看清楚了。 【蝙蝠侠：你也是好儿子。】 不易察觉的，红头罩顿住了动作，他转而离开了蝙蝠侠，随意踹了一脚夜翼，“上吧，不是要摆动作？” 就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而夜翼则惊喜的替补上场，而红罗宾也经不住诱惑，开始上前补充着意见，罗宾配合在拍摄，简直是天衣无缝。 正看着这一切的红头罩，正百无聊赖的靠在墙边，看着这一幕，似乎在失神。 直到耳边传来安迪的小声呼唤，他转过头，安迪正眼巴巴的看着他。 几乎没有犹豫，安迪凑上了小脑袋，使劲的亲了一下红头罩的头罩，“哥哥也是最好的哥哥。” 她不知道红头罩为什么情绪变化，但是知道要让红头罩开心起来。 自从学会了托尼斯塔克的晚安吻和布鲁斯韦恩的早安吻，安迪表达情绪的方式就多上了一种，并且使用得逐渐熟练起来。 在察觉到安迪的动作后，红头罩久久没有动弹，只是静静的看着安迪，最后才笑了一声，那种最纯粹的，不带着任何其余糟糕情绪的笑。 “小崽子。”他将安迪扛在肩上，骤然夸奖道，“以前没见你这么聪明，看来是我看错了。” “比你那堆哥哥都聪明。”红头罩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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