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歌摇了摇头,显然是已经做出了决定,但这个决定让她忧心忡忡。 “不知道英雄王的幸运值高不高……要是五条君剪刀石头布输了该怎么办。” “要是剪刀石头布输了我再处理掉艾莎,你说五条君会生气吗?” “这个时候就会觉得绫香的「勉强论」特别好用,对吧。” 沙条绫香:“……” 我不是,我没有,请让时间倒退,我要撤回那番言论啊!!! ---- 作者有话要说: 绫香:我怀疑他之前在打假赛 虽然感觉大家都知道,但是还是说一句rider是奥斯曼狄斯,拉美西斯二世,简称拉二,当然他不拉也不二,苍银里一打三半点不虚,不是被偷家可能真的会把东京烧干净 当然我感觉悟子哥可以莽,因为拉二没有必中,也没有无敌贯穿,就直接拿茈对轰也可以轰出一片天 p.s.旧闪幸运B,
第21章 当神殿群开始坍塌,快将人视野完全吞没的闪光将黑夜点缀为白昼,不用艾尔莎的消息就能知晓,这一场混战已经濒临尾声。 神殿里的太阳之王被切断了和御主的联系,作为正处于魔力大量消耗,并没有单独行动的从者,他很快就会重返英灵座。 而投影现世的魔力则会被灌注进大圣杯。 布伦希尔德同样。 沙条爱歌难免有些遗憾,本来将黑泥分给女武神是为了压制灵药,结果这位战场女神真的高举着长枪战斗到了最后一刻,直到魔力彻底枯竭。 “这样也不错呢。” 布伦希尔德隐约能透过神性与人性的战争看见自己脑海中的那位英雄,长枪所指是为了所爱之人,也是为了杀害所爱之人。 她最后看了一眼和英雄王对峙的白发男人,似乎也知晓了沙条爱歌会不惜做到这一步的原因。 五条悟完全没有被注视着的自觉,当战斗爆发出的身体机能带动着身体激素和大脑同调,最后衍生为单纯的触及自己能力界限的暴力试探时,所有额外的想法都从身体里离开了。 只剩下了单纯的自我感知。 是自从和伏黑甚尔那一战之后很少有过的感知,自身都化作了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代名词,世界都被抛之脑后。 ——这种感觉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深吸了一口气,顿住,然后吐了出来,感觉连带着几年的疲倦也吐了出来。 “狼狈得不行啊,你这家伙。” 五条悟抬眼看向嘴里仍然吐不出什么好话的王,难得的没有喷回去。 要问为什么的话,因为他比这位傲娇王要懂礼貌,在打架之后要是没能分出胜负,继续在口头上对线的话那是真的死循环了。 才不要嘞。 五条悟按着后颈,拉伸了一下肌肉:“嗨呀,这可真是了不得,放在以前这得被自卫队警告了吧。” 吉尔伽美什冷哼一声,对现代法制毫无同感。 五条悟也只是感叹了一下,他身处即将消散的金光中,下方是因为结界而姑且保持完好的沙条家——自从上次和吉尔伽美什切磋那么一下下结果把花园推平之后,爱歌就在结界上花了不少功夫。 沙条爱歌正站在下方安静的仰头看着他,那个小小的身影让五条悟一愣。 哎,要怎么说呢。 虽然是从小横到大的破格咒术师,好歹也是有被偏爱的自觉的。 例如小时候被家族偏爱着,高专时期虽然出了让他现在都觉得“实在可恶”的事故,但不能否认的是源于同学和老师的纵容。 虽说这里也有一点他自身肆无忌惮的因素在。 反而是高专毕业之后,更加恼人的属于成年人的烦恼一窝蜂的压下来了。 不管是御三家还是咒术总监部,总是有一些令人窝火的老东西上蹿下跳,顺带着也向同辈,以至于晚辈的方向污染。 总之,这种看似平视但是实则自上而下的兼容,似乎还是第一次。 并且属于没有让他感受到威胁的妥协。 和沙条爱歌对视了大约三秒左右,漂浮在空中的白发男人终于微笑着坠落地面。 在习惯性先自夸一波之前,他的御主就慎重其事地夸赞道:“可真是了不起啊,五条君。” 紧接着又是轻轻的一句:“这次的运动量够了吗?” 就好像他真的只是出去跑了个步,或者是和谁打了一场以友谊为最终目的的野球一样。 “差不多吧,作为剪刀石头布的预热足够了。”五条悟说,“绫香这是什么表情,可怕,真可怕。” 沙条绫香看起来是苦于自己的年龄和身体机能,不然这个时候也许已经一拳轮上来了也说不定。 “咦。”沙条爱歌突然出声,她敛下眼眸思考着什么,在犹豫后重新开口,“我得要出去一趟,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一下。” 五条悟:“需要我一起吗?” “不,不如说假设五条君一起的话会更麻烦一点。”爱歌朝他笑了一下,转而对绫香,“艾莎马上就会回来,绫香可以在这里帮忙的对吧?” 沙条绫香看了眼五条悟,又看了眼吉尔伽美什,再看回爱歌,摘掉眼镜很认真地承诺:“是,我会帮忙的。” *** 东京某处,地下大空洞。 沙条爱歌不得不离开的原因很简单,或者说也只有这样的原因会让她不得以在当下紧急处理。 冯·霍恩海姆·帕拉塞尔苏斯施展的远距离通话魔术传来消息说,大圣杯出了问题。 “这恐怕与能实现愿望的许愿机相差甚远。”术士向爱歌汇报着他收集到的资料,“圣杯只是承载着意念和灵魂的容器,真正在因为战败从者的填补而不断壮大的,正是「那个东西」。” ——那是一团来自深渊的蠕动着的灾厄,是之前被沙条爱歌从圣杯上剥离,现在却重新出现在大圣杯底部的「人类恶」。 沙条爱歌站在边上,仅仅只是注视着地下因为见到她到来而充满着感激和喜悦的肉球,她对术士讲出的,颠覆圣杯战争意义的话没什么反应。 “不过它的生命比我预想的要顽强啊。”爱歌罕见的有些苦恼,“因为五条君的愿望并不用「它」真的出生,普通的圣杯就能实现,毕竟只是简单的心愿嘛。但看来它并不甘心,明明我都已经抽掉它受肉的养分了。” “这到底是……” “是头戴「人类业罪与欲望之象征」王冠的,被定义为杀人权能的第六兽(Beast of 666)吧,大概。” 帕拉塞尔苏斯:“……” 这么轻描淡写地说着这么恐怖的话,该说不愧是链接着根源的沙条爱歌吗? 是不是还得感谢一下没有什么宏大的心愿的五条悟,不然这世界肯定会完蛋的吧?! 这可是直接威胁到人类史,被人类史所拒绝的大灾害啊!!! 帕拉塞尔苏斯心里的想法爱歌一无所知,对于「兽」的出生她本来是没什么意见,世界上所有的存在在她眼里都是一样的。 人类、亡灵、维持着生命特征的存在,从深渊底爬上来的灾厄,这些都没什么区别。 唯独「坠入爱河」这件事是有意义的,至此,沙条爱歌得以诞生。 所以现在爱歌不得不考虑要怎么去处理掉大圣杯所孕育的兽,毕竟五条君离圣杯的距离就只剩一次剪刀石头布,总不能等到他开开心心的来到圣杯面前,结果看见的是人类恶。 会做噩梦的。 这很不美好,连带着会将这段时间的美好回忆都都直接污染成黑色吧? 夏油老师划过重点,遗憾可以有,但是会让人不想再回味的遗憾还是别要了。 “不过已经到这一步的话,这孩子是注定会出生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或者让英雄王来用克制类的宝具将它扼杀在胚胎状态……” “您要联系Archer的御主吗?” “不,不要。”沙条爱歌皱起鼻尖,重复了一遍之前对沙条绫香说过的话,“我才不要被吉尔伽美什指着骂。” 帕拉塞尔苏斯:“……” 都这个时候了,您还在因为拒绝代餐而坚持吗!!! 最后,爱歌看着底下那个没有形状、没有五官、也没有目的,只为了单纯的出生而下意识吞噬着一切的坯胎做了决定。 “那就让他出生吧,我会带它一起离开。” “……”帕拉塞尔苏斯第二次被惊到,有些迟疑地问,“离开……?” 爱歌点头:“对,离开。” 这个体系没办法解决的事情,那换个体系不就行了,否定人类史的存在,那就直接换一套人类史不就得了。 从真正意义上的否决掉「兽」原本存在的意义,它的杀伤力就会被压到最低吧。 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后,爱歌终于往回走,一路上她都在想要怎么对五条悟开口。 「五条君回家的话可以带上我一起吗?」 这样听起来也太奇怪了。 「在许愿之前,五条君考虑一下和我谈个恋爱吧!」 这样又像是在威胁一样。 所以为什么圣杯战争这么快就结束了啊?不能等她睡一觉去夏油老师商量一下吗?感觉夏油老师就很会的样子。 有点可恶啊。 术士似乎是看出了沙条爱歌的纠结,跟在她身后问:“您还有什么烦恼吗?” “已经这么明显了啊?”爱歌叹了口气,“有那么……一点吧。” 帕拉塞尔苏斯不能理解:“是所有的魔术手段也不能解决吗?” 这不应该,根源就是无所不能的,如果不能,那么用「兽」作为增幅器后的沙条爱歌也理应无所不能。 魔术手段…… 沙条爱歌在头秃中突然被点醒。 魔术手段倒是很好解决啦,那瓶灵药还在她这里呢。 事到临头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沙条爱歌猛然觉得似乎这样也不是不行。 先看看情况,实在不行灵药怼上去,也算是一张满分答卷了! 沙条爱歌笑起来:“你说的很对,术士先生!” 帕拉塞尔苏斯:“……” 他说什么了? 他什么也没说吧? *** 虽然考虑到了方方面面,但沙条爱歌唯独没料到的是五条悟的酒量。 这是真没料到。 “五条君真的只喝了一小杯就成这样了吗?”爱歌有些难以置信,“不是因为酒本身有问题什么的吧?” 沙条爱歌的震惊不是没有原因,任谁看见这样的场面都得怀疑一下是哪里出了问题。 五条悟姿态端正地坐在位置上,和以往不同的是,他脸上完全没有平时随便挂起来的笑容,深情肃穆得像是在参加什么君主的会面——他就是那个不苟言笑的君王。 当人试图把他面前的酒杯拿走,这个人就会垮下脸,声音也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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