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眼见那面具被昊辰勾下来,两只小手一只忙去捂昊辰双眼,一手夺过面具又给人摁回了脸上,同时别开脸闭着眼大叫: “师兄和我都没看见,你别嫁给我们,要嫁、嫁你家副宫主,他眼睛瞪那么大,看得最清楚。” 禹司凤的面具被摘又被怼回脸上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可在场几派掌门都看得清楚,只不过容谷主与东方岛主假做交谈,褚磊则假做弯腰咳嗽,也真就元朗从头看到尾,气了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柳意欢在旁边也惊得浑身发麻,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俩人能摘下小凤凰的情人咒面具,还是一男一女? 哦,不! 是那昊辰师兄摘下,小丫头又怼回小凤凰脸上的,那……不是说,昊辰才是小凤凰的心上人?还是这俩都是? 柳意欢抱着痛胀无比的脑袋蹲在了地上,挠破地皮也想不通道理,只觉平生之惑唯今为最。 元朗嘴角直抽抽,这叫他怎么说,怎么做? 把这惹事生非的禹司凤嫁给眼前这对少阳师兄妹?他怕不要被宫主给打死,可要另行处置,又该如何处置? 不光元朗他们懵,禹司凤更懵,摘下面具的是昊辰师兄?那,他心中所爱是……? 禹司凤有种想找个山顶跳一下的冲动,这到底是面具有问题,还是他把昊辰师兄和璇玑给弄反了? 昊辰和璇玑也有些发懵,好在褚磊及容谷主他们还算清醒,纷纷暗里摆手示意二人快溜,然后这俩只便顺势溜走,褚磊他们自也离去。 然后,等元朗他们回过神,庭院里就他们离泽宫的几人在发呆。 元朗向来不喜欢禹司凤,这点他从没掩饰过,因此眼见禹司凤对璇玑失魂落魄,他从来不曾阻止,甚至在暗里纵容。 而若玉便是他安在禹司凤身边的眼线,只是那小子居然有胆带着自己妹妹死遁,这点到极出元朗意料之外,不过不影响大局,他要查的东西已查得差不多了,接下来的事,就看如何安排了。 禹司凤?他迷恋少阳掌门之女,或是贪慕少阳首徒,都没关系,若要计划功成,他是最好用的颗棋子。 元朗心有盘算,禹司凤却心乱如麻,小银花被抓起来已令他心乱,面具被摘又被摁回脸上更让他思绪如潮,更加上璇玑那似乎对他避之不及的态度…… 于是,柳意欢便眼看着禹司凤在他面前痛得死去活来,那张脸青白死灰毫无生气,令他自责不已。 亦在此时,东方岛主与容谷主也发现了小银花是妖的身份,连带急查之下发现点睛谷的七星盘被窃,更坐实了小银花的罪名。 诸者皆忙时,应龙神君已悄然下界,此刻正一脸惶惑的单膝点地跪在璇玑面前,听她点着自己鼻子骂: “……诸天神君之中我最重你,不是因你功法修为胜过他人,而是你沉稳仔细比旁人多份细致入微。 可你呢?我才下界几天呀,你居然让只妖闯入九天偷去天眼,还要我来告诉你,你那脑袋是拿来装海水用的吗?” “属下知罪。” 应龙满脸褶子,活象啃了几斤苦瓜干似的,却还在心中走神暗忖: ‘将军这劫历得可真妙,这前忆六识什么的感情全都在,那您这历劫可历得真是独一无二,就历了个寂寞呀!’ “别以为你在心里说我的小话儿我不知道,信不信本座立马拎你去落仙台天诛?” 璇玑巧笑嫣然,可那双星眸里能掏出刀子来,微微弯腰在应龙耳边道: “把那该死的盗宝贼给处置了,做人不好好做,做妖还鼠盗狗偷的,就别怪没给他留活路。 去吧,若这点小事也办砸了,就自己去度厄道走一遭,免得给天界丢人。” “属下告退。” 应龙乃是战神手下直属,对她那说一不二的脾气比谁都了解,自不敢多废话惹她生怒,只暗恨那盗宝之妖实在可恶,决心要好好收拾其一番。 柳意欢直待禹司凤身上疼痛稍缓后,才方出房去为禹司凤寻些补元气的东西进食,却未想才至林中,便被缚妖网网个正着,他还不及惊叫出声时,已听到个冷漠声音叱道: “大胆妖孽,居然私窃天眼,还不随我往天界领罚。” 说话之间缚妖网一收,柳意欢身不由己现了妖形,被应龙拿了直上天界,至于下场,自是可想而知。 禹司凤他们并不知柳意欢被拿上天界受罚,只当他又不知何故跑开,禹司凤心忧与璇玑的关系无人可问,又忧小银花的处境。 于是,禹司凤决定,他要将小银花救出来。
第三十三章 小说 拐个帝君做夫君 作者:烟锁月眉 字数:2114 更新时间:2021-01-11 23:43:49 救小银花?说说容易,做起来可不是想的那般简单。 浮玉岛既列五大仙门之一,东方岛主再是个为情而倾的,也不是区区仙门弟子可以冒犯,何况众者皆知天墟堂定会对灵匙下手,浮玉岛自在其中,岛上又怎会不提防戒备? 故,在重重戒备防守之下禹司凤想要救出小银花,那是千难万难。 何况,先前在东方岛主与容谷主去审训小银花时,在她身上还发现了天墟堂的信物黑白指环。 别的东西好脱罪,此物却可称得铁证,故在戒备上又多加了几层,更是防得水泄不通,便是禹司凤当真手段通天,也要费些周折。 且,许是璇玑摁时力太大,禹司凤脸上面具忽然裂为几块,掉了。 更绝的是,它是在元朗叫住禹司凤时,于众目睽睽之下裂开掉落的,当时元朗差点一个趔趄摔平在地上。 这事儿就过不去了是吧?! 怎么又是对着他时禹司凤的面具出了问题? 元朗紧握墨扇的手都在抖,用力扇了几下后总算将闷气压下,寒声道: “离泽宫弟子若逢心有所属时,对方能将情人咒面具摘下,且面具化为笑脸,便可自由离宫而去,面具也交还宫中便是。 可若面具不是笑脸且有所损毁时,那又是另一回事。 如今面具有损,你要么回宫中领罚永不得出,要么让心许之人为你用面具的碎片种出心灯一盏,你接在手中若心灯不灭,光华如初,亦可免去责罚,如何?” 如何?不如何。 璇玑与昊辰如今躲禹司凤比躲山中猛虎还厉害,见了他的影儿跑得比成精的兔子还快,种心灯?种棵树爬顶上躲禹司凤还罢了。 容谷主向来就是个喜欢同元朗拧着说话做事的主,闻听此言先就笑了出来: “这心灯便是要种,也该由副宫主你先来吧,谁让这小子的面具都是对着你而掉落的呢,呵呵呵~” 元朗气得牙差点没长出来叼容谷主几口,这人得有多讨厌,才能让他差点儿气得失去理智? “容谷主,此事说大了,是少阳与离泽宫之间弟子们的小误会,只关私谊。说小了,是我离泽宫的事,就不劳容谷主多虑了。” 元朗皮笑肉不笑,磨着后槽牙,生似把话从牙缝里挤出来般: “至于面具之所以碎在我面前,也是神木有灵让在下做个见证,也好一分这与我宫弟子有情者究竟是谁。” “副宫主这话有差,” 东方岛主难得好心情的插了话,笑道: “褚兄的爱女与师侄,可是在我们大家眼皮底下,由姻缘石定下的天命姻缘,他二人绝无可能与旁人生纠葛。 何况大家也见了,是昊辰师侄无意间勾落面具,由小璇玑按了回去,这如何做得数? 难不成,要让禹少侠同时接他二人种下的心灯吗?” “也未不可!” 元朗冷笑着,他恨极禹司凤将他陷入难堪之境,又早看清昊辰与璇玑之间根本就容不下个禹司凤,此为借题发挥,也是为了收拢离泽宫的大权做准备。 禹司凤面色灰败,他对璇玑有心,也努力为璇玑找回六识教她情为何物,可碍于其父褚磊从中阻挠,他对心灯一事并无把握。 禹司凤没有,褚磊却有,他自来便晓自家小女儿自幼时起心中便只装着个昊辰,黏得跟麦芽糖似的,便是种出心灯也只会是昊辰,断乎不是这个禹司凤。 不过,昆仑木树皮难得,让那对小儿女借心灯许情早定婚期,也是可以的。 东方岛主与容谷主相互交换眼色,二人皆已猜到褚磊的打算,且也极好奇心灯何种模样,便也相互心照不宣,等看好戏。 昊辰与璇玑被寻来时,昊辰几乎没忍住气想与禹司凤理论,他纵素来温雅持重还是微沉了脸,对禹司凤道: “禹少侠,璇玑虽年幼不懂事,却重情谊重友人,若这是禹少侠不慎陷璇玑于流言谤语中的理由,那她真是白认识你这个朋友了。” “昊辰师兄,我和你一样想拼出一切护住璇玑,可我比你更在乎璇玑是否真正快乐,所以,让她恢复六识这件事,我做定了。” 禹司凤象只护雏的母鸡张开双翅挑衅的迎上昊辰清冷澄澈乌眸,眼中满满尽是战意: “我会护下她,让她六识皆明后选择自己真正的路。” 璇玑听得快要跳起来咬人,却让玲珑抓住死死拦在身后。 经过不周山之事后,玲珑算是看清了,禹司凤他们一伙全是听不懂人话的,他们只会相信和听到他们想听想信的,根本不会管他们的所做所为是否会给别人带来烦恼或是危险。 因此,对这种人实在不可予之理论,只须无视,若能拒之门外那是最好,不能时也尽量远离。 昊辰实在是不愿再予禹司凤说话,这人所言所思简直让人觉得荒唐至极。 ——只管自己认定璇玑少了六识不通情意,便要去寻万劫八荒镜予璇玑恢复六识,言里语中却尽是嫌弃璇玑是个六识不通的,全没想过璇玑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傀儡玩器,她能懂得旁人的恶意。 便真无六识,也不该被人这么看待,何况小丫头从来没说过她对所有人所有事皆无六识。 因此,尽管先前昊辰也是同意二人为友的,到如今,他却是怎么都不认同,誓要帮璇玑把这段情谊斩断。 “师兄,别生气。” 小璇玑跑到昊辰身边拉了他的手轻晃,还轻轻用手在昊辰背上抚着给他顺气,讨好之意让玲珑直觉牙酸,有些疼。 褚磊见了极是欣慰,他与自家恒阳师兄早通过信了,这次回返少阳就把婚期订下,免得孩子们脸皮薄,到让那些个不着四六的在里头乱搅和了。 褚磊乐呵呵的在心里盘算好了一切,也就没再与元朗计较他把昊辰和璇玑为禹司凤折腾过来的这件事,而是看着有弟子送来两个花盆与昆仑木树皮,让自家女儿女婿种心灯。 昊辰心中先前还在想自家修的无情诀,璇玑又终是六识有缺,怕二人都是让大家看了两个光盆,虽无碍,到底显得有些针对离泽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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