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银花!” 禹司凤一眼注意到卷成团脑袋贴地的灵兽,来不及多想便扑上前将之收起,却听耳畔传来若玉急呼: “司凤,小心!” 冰冷而带着巨大杀意的鳞尾只一记,便将禹司凤抽飞砸在石壁上,他连挣扎都没有,便晕了过去。 上古烛龙的一缕龙气所化的烛龙,虽不及原身之万一,可也非钟敏言及若玉、玲珑可敌的,再加上个昏迷的禹司凤,根本就是盘菜,若不是璇玑与昊辰到得快,以法咒逼追烛龙,这四个人就交代了。 “师兄可先去查看封印,我把他们带出去。” 冷下脸的璇玑与生气的昊辰极为相似,以至玲珑都不敢扯着璇玑废话,若玉背着禹司凤同钟敏言及玲珑一起出了秘境,正撞上觉查秘境有异的褚磊及恒阳长老等,璇玑先向恒阳长老及褚磊施礼,而后道: “师兄已去查看封印,弟子先送他们出来,请掌门及师尊发落。” ——昊辰从小教导璇玑要公私分明,所以当着外人在,她也是称褚磊为“掌门”的。 仅此一点,褚磊便觉得昊辰对璇玑的教导很成功。 昊辰此时也出了秘境,浮身于空修补结界,璇玑也忙回身帮忙,他二人配合得天&依无缝极为默契,让原是满脸肃严的恒阳长老与褚磊交换个满意的眼神,双双拈须对笑。 若玉与禹司凤乃是外客,褚磊不便深责,只告诫几句便罢,可玲珑与钟敏言却实实在在被罚得凄惨,二人一个被罚往寒潭思过十日,一个被罚入明霞洞中十日。 玲珑被罚往寒潭,好歹璇玑还念姐妹之情去送了御寒的衣物及食物,钟敏言却不然,璇玑恼他带玲珑涉险差点丢命,故意假说没从影红师姑处得到令牌,足足过了七日才去送了吃食衣物,差点没让钟敏言变冰雕。 而与此同时,因事起于禹司凤的灵兽小银花,让璇玑对蛇类更添不喜,虽貌似并无差别,却到底有所不同。 与此同时,璇玑也注意到,那若玉似有不妥,总是有意无意出现于秘境周围,让璇玑有所猜测。 小璇玑动脑子时,喜欢嘴里嚼点什么,要不弄瓶师兄酿的葡萄酿或是百花清露也成,最不济,什么果子干核桃仁也能将就,总知就是嘴巴里得有东西。 于是,昊辰的酒窖可倒了霉,一天之中法咒被破八次,让昊辰无语问苍天,只能怪自己把那小贪吃鬼教得太好,以至连法咒也防不住,只能任她喝成只小醉猫。 璇玑的小脸粉嘟嘟的,樱色/粉唇上沾着酒渍水润,那双明透得可以照见世间所有善恶的乌眸中薄染轻雾,看着昊辰憨憨一笑,小爪子极顺手的便贴着昊辰手肘小臂探入他袖笼中又取出个小酒坛来,满意的一笑: “梨花白?这酒好,清冽甘醇不上头,就是少了点儿。” “你这小醉猫,都快把师兄酒窖搬空不说,连这一坛也不放过?” 昊辰摇摇头,失笑的看着小丫头: “说吧,什么事想不通,要拿师兄的酒撒气?” “师兄,你说,有没有一种人,表面上很诚意的同你做朋友,也确实护过你,可暗中却在谋划着对你和你家人,甚至是三界都有害的事? 可是,为什么?万一三界有难,于他们有何好处?” 璇玑撒娇似的拉了昊辰手指在玩,脑袋抵在他胳膊上,举手又灌了口梨花白,语声有些迷离: “我鼻子很灵的,可以闻出妖气,他们身上没有妖气,却还是让我惑觉不舒服,师兄,我是不是太多疑了? 明明很想交朋友,却总感觉,他们会给玲珑,给少阳,给爹爹和师尊还有师兄带来危险? 可是,为什么呀?!” 璇玑有些苦恼的用小拳头捶捶自己脑袋,被昊辰怜惜的抓住她的小爪子,醉得有些糊涂的小璇玑把自己团巴团巴踡缩成小小一团,往昊辰怀里塞了塞,放心醉倒。 关于璇玑变小醉猫让昊辰抱回屋这件事,在少阳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反正大家都在赌昊辰师兄什么时侯迎娶小璇玑,对这幕早看熟看厌了。 反是离泽宫二位宫主的驾临让弟子们多了份谈资,关于他们脸上的面具都已有千百种传说,最离谱的就是: ‘那是离泽宫男德的象征,谁若掀了,看了面具下的脸,就得负责娶回家去,否则会被追杀到天涯。’ 钟敏言与玲珑被放出时,听闻此传说,尽皆庆幸自己没一时手痒去掀人面具,否则他们怕被追杀。 而禹司凤与若玉听闻时,正在同亭奴品茶,三人差点把茶灌进鼻子里去,各自狼狈轻咳时,也忍不住好笑,少阳弟子们能有心八卦,可见是素日门派待之亲善,才有此闲心。 反是璇玑认了真,直接寻到禹司凤他们,问道: “看了脸就嫁?如果是咱们大家在一起时都看了,你要嫁多少个啊?!”
第八章 小说 拐个帝君做夫君 作者:烟锁月眉 字数:2054 更新时间:2020-11-22 00:18:25 禹司凤让小璇玑给闹懵了,他都不知道离泽宫的面具还能有这种解读法,实在是…… “没有那回事,只是被揭下面具的会欠下个人情而已。” 禹司凤双眼轻眨,有些不自在,两耳通红得能滴下血,语声微微急促: “好了,过两天就是簪花大会了,被摘的花还是那只蛊雕吗?” “哪里!那只蛊雕根本踪影全无,到是我们少阳的盐,都够全派上下吃上三年的风干鸡了。” 玲珑微微嘟嘴,拿自家垂在胸前的长发轻卷,微有不悦: “听说,是只傲因,很丑的,爹爹还不许影红师姑提前说,说是有备无患,万一傲因也跑了,还能换肥遗。” “师傳这是为了稳妥起见,” 钟敏言笑了笑打圆场,道: “毕竟如果真象点睛谷那样出了意外,也好有个补救的后手,免了各家弟子的奔波劳苦。” “就是、就是,离泽宫来趟可不容易。” 若玉笑着附合,只是目光闪烁莫明,似有隐衷。 小璇玑仿佛方才不过随口一问,这会儿并不上心的摘了朵蓝色小花在比划玩耍,象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很是自得其乐,也让禹司凤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渐变痴迷。 玲珑轻撞钟敏言的手臂,示意他看时,钟敏言见了便要对禹司凤说什么,却让若玉捂了嘴,小声道: “关关雎鸠,你又何必惊破美梦?再说,司凤也没什么不好,为何不让他们自己相处?” “可是、可是,” 玲珑有些发急,轻跺着脚道: “璇玑已经有昊辰师兄……” “你们那位师兄平素老板个脸,对璇玑管天管地,知道的是师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璇玑的爹,你真确定璇玑是喜欢他,而不是怕他?” 若玉的语声带着几分迷惑力,让人从心底不由自主的去相信他,也让玲珑与敏言有那么一瞬间眼神迷离,而后觉得好有道理,不由自主的点头信了。 若玉并不知道,在他蛊惑钟敏言与玲珑时,璇玑的眼睛在那刻变蓝了瞬间,快得象电火游丝让人无法觉查,却也泄出缕逼人寒气,惊动玲珑与钟敏言让他们摆脱了蛊惑。 玲珑果断上前拦了璇玑便走,边走边道: “璇玑,我′们去找亭奴吧,听说他知道道好多天界的故事,特别的好听。” “他都不会纺纱,会讲故事有什么用?” 璇玑皱着小鼻子,口中尽是嫌弃,可还是乖乖跟着玲珑跑开,钟敏言同情的拍拍禹司凤的肩头。说实话他有些怕昊辰师兄,所以私心觉得璇玑配禹司凤也不错,却无胆说出口,只能歉然一笑,追着玲珑姐妹而去: “诶~,等等我呀!玲珑、璇玑,你们跑得也太快了。” 禹司凤痴痴望着璇玑远去,他眼中痴迷让若玉实觉不解,拍着肩头问道: “褚璇玑不过是个六识皆无的小丫头,司凤你才认识几天就这么上心?该不是中邪,一见钟情了吧?! 老天,宫主和副宫主可是都到了,你别让人瞧出端倪告了你去,十三戒的酷刑可不是好受的。” “你放心,我有分寸。” 禹司凤收回目光转身便走,他虚握的掌心中,却然正是方才璇玑拿在手中玩耍的蓝色小花。 也许是乌童前车之鉴,今次大比各派弟子都很守规矩,除了出个小变故,到也没什么瑕疵。 而变故就是,禹司凤与钟敏行对阵时,禹司凤面具的系带忽然断裂开去,禹司凤是下意识去抓面具,而钟敏行则向后来了个大背跳,掩了双眼大声叫道: “我没瞧见你,你别嫁给我,我是喜欢瑞玉师妹的!” 禹司凤让这一嗓子惊了一跳,手慢了一步,面具坠地,而少年英秀容颜也呈现众人面前,且除少阳少数人外,少阳弟子多半都背过身去,连带其余几派弟子也有转身者,留下看台上一众仙门长者相互望着。 小璇玑挂在昊辰身上,笑得直拿小脑袋在他肩头乱蹭,甚至连昊辰自己也微微别开头去,颊上梨涡轻现,想是要笑却又觉不太好,强忍而已。 离泽宫主气得鼻子里直喘粗气,元朗也折扇一展尽掩笑意,待得忍下气平后方才开言: “误会、误会,离泽宫可没谁看了我宫中弟子的脸,便要许婚之说,只这面具是我离泽宫约束自我之物,也算要紧,方才有些谬传罢了。” “早说呀!你看把弟子们给吓得,都快哭了,这事儿闹得,呵~” 容谷主最是喜欢出头,张口便是埋怨,却让元朗给顶了回去。 “多大点儿事?找个离泽宫弟子问一句,何至惊吓至此?再说,我们离泽宫还没追究谁在胡传妄语,怎么容谷主到怪起我们了?” “你……” 容谷主本就不是什么善言之辈,让元朗几句话一顶,也就没了下文,到是褚磊起身打圆场道: “不过区区小误会,大家还是坐下看弟子们比武吧,待得比试之后,便可摘花了。” 许是真羞到了,接下来禹司凤的招式十分凌厉,逼得钟敏行不过两招就败北,而后更是屡战屡胜,令得离泽宫主都眼中显露喜色,似为自己的宝贝弟子得意。 比试之后的结果与点睛谷那次相差不大,所以便看谁家弟子方可摘花夺魁了。 好在傲因与肥遗皆不曾似蛊雕那般消失无踪,便由几派掌门议定,今年双花并立,无论弟子摘得傲因或肥遗,均可算数,若能双花尽摘的话也行,还可在门派中换得件乘手法器。 “璇玑,你选傲因还是肥遗呀?!” 玲珑翻着《天地异兽图鉴》脸都快皱成个包子,看着桃树上拿着小酒坛就开灌的璇玑,有些无奈的道: “傲因其形似人,身着褴褛于野,可以灼热之石击杀,可这东西极其狡猾,稍有不慎就会被其反杀。 而肥遗是上古凶物,见之天下大旱,以我们的能力……,这可怎么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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