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就拿这家伙没办法了。 见沈迎转身往回走,他连忙拦下道:“你去哪儿?还想回那房间玩换盘子呢?” 沈迎理所当然道:“我现在有钱有人,当然得好好享受,你既然知道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了,就别多事。” 刑嘉乐虽然不想干了,但多少还是有底线的使命感在的。 身体挡在沈迎面前:“今天我站在这里,你就别想回那里。” “随你要做什么,我话放在这里了,这是底线。” 沈迎的眼神在他身上瞟过,他的上衣还有些湿,作为男主之一比起一般人碾压性的外表条件展露无疑。 沈迎道:“反正我今天一定要看人玩荡秋千的,既然不让我看别人,那就你自己上了。” 刑嘉乐跟被烫着一样,猛的看向沈迎,脸色转为绯红—— “你,你——” 他憋了半天,不可置信的指着沈迎控诉道:“你是不是早盯上我了?” 刑嘉乐自觉这家伙应该对自己没意思的,毕竟到了现在,两个人互相什么底细什么德行一清二楚。 对方丝毫不避讳在他面前展示种种险恶,装都不装,但凡拿他当目标,也不会是这样。 可瞪了半天,居然没从对方口中得到否定地回答。 刑嘉乐懵了,直到被拉进了一个空房间他都没反应过来。 星期一回到学校的时候,刑嘉乐还沉浸在对事态的茫然之中。 怎么就变成了这样?那家伙哪来的自信?怎么敢有这种打算?又是何等不可理喻的做法? 他正恍惚的走进教室,一进去就被一只胳膊揽住了脖子。 宫朝夕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你傻啦?进A班教室干嘛?忘了你现在是C班的人了?” 钟沉走过来:“你懂个屁,嘉乐当然是来汇报周末的事。” “他跟你这种辜负重任的叛徒可不同,嘉乐可是既仗义又靠谱。” 接着问刑嘉乐道:“周末还有什么事吗?” “昨天打你电话也没接,你家里说你在房间关了一天,怎么了?” 刑嘉乐随口编了个理由:“有点感冒了,不舒服。” 宫朝夕了然道:“我就说,这家伙肯定是拍湿身照装逼着凉了。” 说着拍了拍刑嘉乐的胸膛:“是谁成天对我们指指点点来着?轮到自己照样蠢事没少干——咦?” 宫朝夕说着,瞥到刑嘉乐的脖子下面道若隐若现的痕迹。 他直接将领子拉开一些,赫然发现不是自己看错了,是真的对方锁骨处有条红痕。 刑嘉乐一惊,赶紧打开宫朝夕的手,将衬衣扣到最上面一颗扣子,将领带整了回去。 宫朝夕指着那地方问道:“这玩意儿怎么回事?” 刑嘉乐心里慌得一批,但自觉智商碾压这三个恋爱脑的他脸上还是维持着镇定自若。 “能怎么回事?他们荡秋千的绳子不结实,怕出意外,只能我代替先调试一下,结果果然不怎么安全。” 钟沉:“所以你被勒了?” 刑嘉乐看向他,眼神深处仿佛藏有无尽的委屈:“可不是?勒得我好惨。” 说着他竟然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钟沉松了口气:“那就好,幸好你检查了,要被勒的是她——” 刑嘉乐当即震怒了:“凭什么我勒得她就勒不得?” 钟沉闻言也觉得自己这话说得不地道,好在肖允和宫朝夕连连出来打圆场。 肖允:“阿沉也不是那个意思,我们一直以为以你和她的关系,你会什么都冷眼旁观。” “没想到你还是这么有风度,还担忧女孩子们的安全隐患。” 宫朝夕:“对啊,不愧是我兄弟,大度。” 说着欠兮兮开玩笑转移话题:“不过这勒的可真不是地方,让人看见了还以为你被侮辱了。” 刑嘉乐有点期待的看着他:“那我要是真被那家伙侮辱了呢?” 宫朝夕连忙摆手,哈哈大笑:“不可能,我了解她,她那人还是挺傲气的。” “你这么不待见她,她肯定对你也没什么好脸。” 刑嘉乐:“你就这么确定?万一呢?” 钟沉:“就算有万一也是你干了什么事引起误会。” 说着盯着刑嘉乐道:“昨天你没有当着她的面发S——拍湿身照片吧?” 刑嘉乐气笑了:“我要是当着她的面拍的呢?” 钟沉眼神陡然变得幽深:“你可是我唯一信任的兄弟了,如果连你都背叛我,那我不确定自己会做什么。” 刑嘉乐一想到自己受的屈辱,便挑衅道:“那你说说你会做什么?” 钟沉:“比如你十岁那年——” 话都没说出来,被刑嘉乐一把捂住了嘴巴。 他们四个从小一起长大,当然知道各自的秘密,很大一部分即便现在暴露出来也是当场社死那种。 刑嘉乐脸色都有些扭曲了:“你妈——你们是不是人?” “你们三个咬成这样都还遵守公约呢,凭什么轮到我就极限报复?” 宫朝夕耸了耸肩:“别怪兄弟丑话说得狠,实在是被绿怕了。” 刑嘉乐想一拳捣他脸上:“这话是你说的?” 宫朝夕:“当然,就是因为我挖了他俩,所以我不希望有兄弟挖我。” 话才说完,就被钟沉和肖允按住了。 刑嘉乐见这乱成一团的三人,只觉得心中凄苦。 他回到C班,见沈迎已经坐在位置上了,见他过来,没事人一样冲他笑了笑,接着低头玩手机麻将。 刑嘉乐脸上快速闪过一丝狼狈和绯红,接着心里又恼怒于这一刻的弱势。 当即气势傲慢的回到了座位上。 只不过一天下来,刑嘉乐无意识瞟向沈迎的次数多了起来。 贴进沈迎那一侧的身体只要反应过来旁边坐的是她就开始发烫。 时不时目光落到她的脸上,试图从她的表情中看到对昨天那事的悔恨,局促,或者羞耻。 然而什么都没有,这家伙一点反应都没有,对他这个受害者毫无触动。 这让刑嘉乐心情复杂,即使憋屈又是愤怒,同时又庆幸,庆幸过后又夹杂些许不甘。 总之一上午下来,他的思绪像是一锅乱炖的调料,什么滋味都有。 等到中午的时候,两人去餐厅吃饭,原本即便是坐在一楼,但依旧可以享有二楼厨师服务的沈迎,今天却突然对私人厨师精致的烹饪没了兴趣。 而是去特招生的补贴窗口买了一份意面套餐。 根根分明的意面被红色的番茄酱汁充分的包裹,面条柔韧劲道。 沈迎用叉子搅动一缕面条,就见那面条活灵活现的被缚入叉子之间。 像是那天晚上的在她手里挽成一圈圈的红绳。 刑嘉乐猛地站起来,脸色绯红:“你——” 刚站起来,后背就撞到一个人,刑嘉乐回头一看,是钟沉那三个傻逼借着跟兄弟‘打招呼’的由头过来了。 见沈迎吃的是普通面条,钟沉皱眉道:“怎么就吃这个?” “想吃意面可以让厨师做啊。” 沈迎笑了笑:“不了,太麻烦。” 说着对刑嘉乐道:“对了,最近我想学手工编制,但需要助手,你放学后来我家帮帮我怎么样?” 刑嘉乐当然知道这所谓的手工编织的工具不是细小的毛线,而是手指粗的绳子。 但不敢置信这女人居然敢当着他们的面欺负他。 顿时恼羞道:“自己玩去吧,谁要帮你?” 其他三人也不怎么乐意她带人回家,却听沈迎道:“说起来你们最近都没去我家,我爸妈还经常念叨呢。” “尤其是你俩。”她看了眼钟沉和肖允:“我妈说都快忘记你们长什么样了。” “我倒是想带你们回去玩玩,这不是无可奈何吗。” 钟沉立马对刑嘉乐道:“你,今天跟她回家。” “我们会通过手机视频跟伯父伯母通通话。” 刑嘉乐抵死不从:“不行,凭什么我得陪她玩编织,你知道有什么等着我吗?” 钟沉不耐烦道:“不就是织毛巾穿花吗?是,这是有点丢份,可关起门来除了我们又没人知道。” “大不了我们发誓,绝对不拿这事笑话你,谁敢开这个头谁就是我们敌人。” 刑嘉乐在放学的时候,几乎是被按进去沈迎家的车上的。 在车上的时候刑嘉乐便气得眼眶发红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告诉你,那天晚上是我没防备,吃了你的亏,今天你休想对我做什么。” 沈迎:“我也只是试探性问问而已,谁知道你兄弟这么热情就把你送我手里了。” 刑嘉乐闻言,顿时万念俱灰。
第116章 在跟着沈迎回家的路上,刑嘉乐回顾整件事的走向,只为自己感到不值。 他明明只是被委托当个挡箭牌,顶多还兼职一项监视任务,原本清清白白的活儿,怎么就被那三个傻逼一齐推进了虎穴。 来到了沈迎家,这里不是他第一次过来,但上次他还作为一个旁观者的身份,从容泰然。 这会儿却有了股被迫营业的苍凉。 此时沈迎的父母还没有回来,那俩人也是实在,即便家里拥有一辈子挥霍不完的财富了,依旧对自己的摆摊事业爱得深沉。 刑嘉乐松了口气,不在还好,要对方父母回来,隔着门更—— 想到这里,他心里狠抽了自己一巴掌,这什么懦弱念头。 接着刑嘉乐将领带一抽,狠狠扔在沈迎卧室的地上,让后整个人往床上一躺。 一副不合作态度道:“不是要编织吗?动作快点。” “我明确告诉你,这次是我吃了那三个傻逼的亏,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话是这么说,但第二天在学校碰面的时候,刑嘉乐整个人却莫名溢出一股以前从未有过的气息。 是那种仿佛如影随形的慵懒和仿佛稍加拨弄就显现出的待采撷感。 看得其他三人眉头紧皱—— “总觉得你有点不一样了,但又说不上来。” 刑嘉乐心里有鬼,声音陡然拔高道:“当然不一样,自从摊上你们,我还有干自己事情的时间吗?” 三人知道他跟沈迎两看相厌,顿时顾不得打量他,忙稳住这个挡箭牌。 结果到了中午的时候,沈迎再次提出,今天想要玩玩器皿制作。 钟沉奇道:“昨天不还说学编织?” 沈迎摊了摊手,看着刑嘉乐道:“某些人配合得消极啊,虽然后面也感到乐趣了。” “不过我翻了翻网上的分享,发现自己在这方面确实没什么自创天赋,所以没什么兴趣了。” 钟沉惋惜道:“我还想着你圣诞节的时候可以替我织一根围巾。” 沈迎:“要是器皿制作我能坚持下来,到时候就送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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