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委托现在都不是她能高攀得起的。 阿莉娜叹气,打开芭芭拉的心愿看了看。 昨天派蒙微笑着告诉阿莉娜,池子里不会有重复的角色出现的时候,她简直要当场蹦迪表达自己的喜悦,结果——这种心愿单简直就是! 我们可爱的芭芭拉也没什么别的想要的,就是要旅行者的肝和脑子罢辽。 芭芭拉的心愿:【真正的救赎】。 听上去就不知道在说什么,但好在有小字解释。 ‘芭芭拉为盲眼的葛罗丽唱歌,安慰她远去的恋人一定会归来;她为生病的安娜带唱歌,祝福她的疾病一定会被治愈。但在歌声结束以后,她们脸上的笑容并未停留太久。芭芭拉陷入了迷茫。’ 完成心愿的奖励是三枚召唤结晶和风之瞳。 “阿莉娜,请尽快开启传送锚点,收集七枚元素之瞳唤醒七天神像哦。”派蒙没有接收到旅行者的选择,又开始催促起另外的任务。 “知道了,命和肝都给你好吗?” 阿莉娜不舍地环顾自己的小窝。 她三年前身无分文地穿进哥谭,除了美貌plus的身体,没有证件、没有户口、没有栖身之处。 在哥谭东区,光有一张脸就意味着无尽的痛苦。但是黑色的头发和眼睛救了她。在哥谭卖招牌菜麻婆豆腐和西红柿炒蛋的种花国老板看在同胞的份上给了阿莉娜一份工作——做东坡肉。 谢谢妈妈教会了她家传大菜,谢谢。 老板不问阿莉娜的名字,也警告她不要告诉别人自己的名字。 所以阿莉娜才会叫阿莉娜。她的人生被两个名字分成了两半,割裂后没有拼凑在一起的可能。 一个月六百美元的工资让阿莉娜在东区小心翼翼地活了下来。《哥谭苟命手册》就是这时候的杰作。 阿莉娜在花园街租下了一个小小的屋子,靠每月不落地给来收保护费的□□交钱苟完了三年,而系统在昨天加载到了百分之百。 就是犯罪巷不是个好地方。在系统中默认她的家就是可以接受传送的第一空间,那么阿莉娜留给自己的后手就不能让恶人有乘机而入的可能性。 更何况阿莉娜也不能让帮助过这个身份的人受到牵连。 “派蒙,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阿莉娜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走吧,先去韦恩纪念馆开锚点。” 老旧的建筑弥漫出浓浓的烟味,纸张、布料被烧成灰烬。阿莉娜在铁盆里烧光了自己的衣服、用于二次装修的墙纸和花大价钱买来的假证,最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三年里她所剩下的物品已经打包放进系统背包中,三年所攒下的三千美刀换成了三百摩拉,安全地躺在系统面板上。 * “布鲁斯老爷,您可以等会儿再看那些资料。”可怜的老管家示意地看了看桌子上从冰变温的牛奶,“也许,您更喜欢热的?” 布鲁斯·韦恩aka蝙蝠侠遭受到了威胁,但他扬起甜蜜的微笑忍辱负重地干了这杯牛奶。 在韦恩庄园,蝙蝠侠不穿制服的时候没有资格对管家侠说不。 阿福收起空空如也的玻璃杯,对进门的杰森露出了一个微笑:“少爷?” “噢,哦……是的。”杰森硬着头皮也跟着灌完牛奶。 “B,水晶珠出检测成果了吗?” 布鲁斯摇摇头:“还没有,这一次仪器所需要的检测时间不短。” 二代罗宾失望地叹了口气,“我觉得可能是新的疯子制造出来的也不一定。” “不、不对。小丑和阿卡姆其他人不一样,他也不是企鹅人,没有需求就没有合作的理由。”布鲁斯瞥了一眼检测机器,上面的数字跳到了四十小时。 阿福收起玻璃杯,安静地离开蝙蝠洞。 目送管家侠出门后,杰森带着点兴奋询问布鲁斯:“那个自称是芭芭拉是不是住在花园街的东方人——叫阿莉娜的那个?” “是,但是知道了和没知道是一样的。”布鲁斯喝了一口水清清奶味。 没人知道阿莉娜是哪里来的,三年前她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哥谭。证是假证,就是那种花几百块到哥谭任何一家酒吧都能买到的。 工作是中餐馆老板给的,住房在犯罪巷(也就是花园街),除了她会做一手号称全犯罪巷最好吃的东坡肉以外,蝙蝠侠什么重要信息都没找到。 就仿佛这个人真的是凭空出现的一样,从阿莉娜身上检测到的能量因子来看,她不应该是这个世界的人。她所使用的能量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却奇异地能发挥完全作用。 杰森不太能理解阿莉娜的做法。 “她既然在哥谭生活了三年,一直遵守了犯罪巷的‘规则’,怎么会一点警惕心都没有?进了卫生间的人里有她,出来的没有,然后芭芭拉出来了,阿莉娜本人就消失在厕所了一样。” 蝙蝠洞的一块显示器上跳出了犯罪巷的一段视频。烟雾从一间狭小的房子中溢出来,布鲁斯调整了镜头,透过玻璃可以看见模糊的人影在焚烧着什么东西。 不久,一个穿着连帽衫的身影遮地严严实实从另一个镜头中离开,去的方向赫然是韦恩纪念馆。 那是布鲁斯为了纪念在犯罪巷被枪杀的父母所兴建的建筑。 “B,我去看看。”杰森皱着眉头。 现在是白天,而且这种说大也大,说小也小的事情暂时还不用蝙蝠侠或者布鲁斯·韦恩亲自出马。 “我等会儿有一个会议要出席,杰森,让罗宾去见她。”布鲁斯说道。 阿莉娜,或者说这个名为芭芭拉的少女,她的危险性和在蝙蝠侠这里的重视程度还没有到和超反一个待遇。 罗宾正合适。 杰森点点头,换好制服后开着蝙蝠机车赶向犯罪巷老家。 阿福重新推门进来,托盘上是两份小甜饼。 “看起来,现在只需要一份小甜饼就够了?”管家侠挑挑眉。 “阿福——” 当布鲁西宝贝钴蓝色的眼眸眷恋地注视某样东西的时候,连哥谭的石头都难以拒绝她的王子无声的请求。 “好吧,想必少爷不会介意的。”——更何况是他亲爱的管家先生呢? “当然。”
第4章 酒馆 “在哥谭有两种人。一种是外来者,一种是本地人。哥谭本地超反都对哥谭和哥谭特产蝙蝠侠爱得深沉,搞天搞地都只在本地折腾。他们极度排斥外来的势力,不管是超英还是他们的超反同僚。当然,蝙蝠侠也一样。” 整个人裹在衣服底下的阿莉娜小声对包里的派蒙说。 “我在这个世界既是前者,也是后者。派蒙,没有完成哥谭主线之前我是不可能离开这里的对吗?就像没有走完蒙德主线,就没有办法去璃月一样。” “当然哦!前面的区域以后再来探索吧!”派蒙蜷缩在不大的背包里,艰难地说。 “那么——” 阿莉娜抬头,看着眼前极富哥谭特色的韦恩纪念馆。那里有等待异界而来的旅行者开启的锚点。 “先去打开它。布鲁斯·韦恩怎么会注意不到这里呢?” 韦恩纪念馆可是犯罪巷少有的无死角监控区啊。更别提这里是为了纪念布鲁斯·韦恩被枪杀的父母所建造的。 启动锚点不是很难的事,只要找到地点,按照系统提示停留一分钟,锚点就能打开。 但是阿莉娜有怀疑过这里可能根本就没有待开启的锚点,而是当她停留在这里的时候系统通过自己新构造的传送点。 偌大的纪念馆此时空无一人,早就已经到了闭馆的时间。 杰森悄无声息地站在阿莉娜身后。 “芭芭拉。或者我应该叫你——阿莉娜?” 阿莉娜披着芭芭拉的马甲,不慌不忙扯下帽子。 金色的长发扎成两束,一直垂到纤细的腰间,那金色哪怕在昏暗的环境中都有着耀眼的光芒。少女转过身,水蓝色的眼睛直视警惕的罗宾。 “我是芭芭拉。你刚刚是在说荣誉骑士吗?” “荣誉骑士阿莉娜?你来哥谭到底有什么目的!”年轻的罗宾追问。 芭芭拉重新合上外套,用帽子把脸遮得一点都看不出来。 她晃了晃藏在衣服里的双马尾,说了一句“跟我来”。 * “我不用。额……谢谢?” 罗宾和蒙德偶像坐在晚风中的滴水兽上,金色垂坠在狰狞的兽首,哥特式的恐怖都缠上了悱恻的温柔。 阿莉娜遗憾的收回手里的椰奶,自己打开啜了一口。 “荣誉骑士是沟通两个世界的媒介,是我存在的介质。性格和理智是两个不相干但有联系的东西,我和阿莉娜就是这样的情况。我们来自提瓦特大陆蒙德,为抗击深渊而来。” 孟离的本世界有着DC和漫威的漫画,早在很久之前,孟离就发现,一旦她提起有关于原世界的时候,没有人听得到她说的话,紧接着,厄运接踵而至。 所以孟离来自哪里不能说,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拥有系统的阿莉娜就在哥谭,无法离开。不然隔壁大都会他不香吗? “媒介?深渊?”杰森下意识地学着养父抿起嘴角。 “哥谭难道不就是深渊吗?” 罗宾望向黑夜中的哥谭,漆黑的掩盖下不知道有多少不容于世但容于哥谭的恶行存在,她的美和恶密不可分,而哥谭有自己的骑士,这里不欢迎外来者。 看在少女还没有犯罪反而是救了人的份上,二代罗宾前所未有的好说话。 “离开这儿。不然下一次你听见的就是蝙蝠侠对你说——滚出我的哥谭。” 他正要离开,却被阿莉娜叫住了。 “罗宾,我在东区生活了三年,我并非不知道什么是哥谭。我所说的深渊不是恶的概念,而是切实存在的组织。” “深渊的力量侵入了这里。蒙德虽然是神的国度,但风神无意于统治,他所治下的王国是无神之邦,我们不为国与神明的信仰而来,只是为了对付深渊。” 杰森突然想到那颗蝙蝠侠从猫女胃壁中取出的水晶珠。B说过,那不像是哥谭目前任何一个超反的手笔,它所蕴含的能量因子仿佛来自异界。 罗宾利落的从护栏上翻了回来。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芭芭拉摇摇头:“我知道的并不多,我只是后勤辅助人员。但……深渊的力量具有及其特殊的特性,只有神和祂所赐下的可以抗衡。” 再多就没有了,以孟离的智慧暂时只能编到这里了。 也不知道这个说法能不能让控制狂老蝙蝠放那么一点心。 “我知道蝙蝠侠是这个城市的义警。我们不想和蝙蝠侠相互警惕,那对解决问题毫无帮助。”阿莉娜深吸一口气。 “冒犯了,我听说布鲁斯·韦恩赞助了蝙蝠侠,您可以帮我们引荐一下吗?我们可以在有社会监督的情况下帮忙维护治安和提供后勤工作,有需要治疗的你可以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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