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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获得什么？”他不相信有人可以让出嘴里的肉。 罗布瞥了一眼安静不语的杰森，“阿贝多先生，韦恩能给您的，届时我也可以。” 他想要获得和韦恩家族一样的地位和权力。 杰森支着耳朵听，到这里还瞄了阿贝多一眼。 “我受够了那些躲躲藏藏的老鼠，称呼他们为猫头鹰，抬举了。”罗布野心勃勃且目光长远，他并不愿意自己的家族在十几年、几十年间迅速地没落下去。 很多人不了解猫头鹰法庭，他们不知道法庭的成员从成立以来便是只少不多的。 猫头鹰法庭藏在暗处，他们争权夺利，不会为衰落的同伴提供助力，只会分食同伴的尸体。 可莉在地下清洗掉的那一波正是极端保守派。 “你想要让猫头鹰法庭由暗转明？” 罗布否认了，“不。收拢潜在的超能力者，让他们去对抗那些疯子，我无所谓手下人的死伤，这个归你去管。只要可以扭转犯罪率，让哥谭更加光辉，让我受到公众的拥护，长长久久的保持地位，让我的家族和韦恩比肩——怎么都可以。” 甚至可以牺牲掉所有不触及核心的东西。 阿贝多陷入了沉默。 这已经不属于他的范围了，这是蝙蝠侠的责任和布鲁斯韦恩要作出的抉择。 是要先辖制超反、养虎为患，还是苦苦在黑暗中前行。 “您是英雄，拯救民众是您的初心。”罗布拍马屁，紧接着话锋一转，“以您的实力，日后我的家族堕落的话，您也可以像对待今日的法庭一样对待我们吧？” 阿贝多已经决定让杰森原样转告给蝙蝠侠，让布鲁斯韦恩自己处理去。 盘踞在市长先生肩头的长蛇突然大张毒口，惊吓到人后便如一阵烟般被风拂去了。 看在可莉没有大碍的份上，阿贝多暂时收手。 罗布市长微笑着摇铃，不多时，穿着囚服的瘦弱女孩从门外走了进来。 苍白的面孔上镶嵌着毫无生机的眼珠子，她杂乱的褐色短发有一股浓烈的老鼠味。 “是你……”阿贝多瞬间便有了猜测。 那个指使着老鼠围堵杀手鳄和可莉的人。 “容我介绍——”罗布市长站起来走到她身后，面上看不出嫌弃，“她是捕鼠者的女儿，继承了父亲的能力，为市长服务。” 鼠女木木地点头，不说一句话。 自从她父亲去世，她就可以听见老鼠的声音，指引、操控鼠群的行动。她人生中的大部分时光都在特殊的监狱中度过，视自己为罪人，唯市长的命令是从。 她是历任哥谭市长手中最好用的刀和见不得人的武器。 “阿贝多先生，她会是最好的信息来源。” 炼金术士摸不准鼠女是罪犯还是被洗脑、压迫的工具，他只是问道，“鼠女小姐，您是否可以告诉我，除了操纵鼠群，您还接到了什么秘密？” “我和小丑一起去找了琥珀金。”鼠女没有隐瞒。 罗布也没有藏着掖着，“小丑一开始是找了猫头鹰法庭，准备除掉你，但他又转头私下联络了我，想要用我手里的鼠女引导你摧毁法庭——就是为了琥珀金。” 事情到这里很明了，谜语人、小丑之间有联系，但小丑阴奉阳违，似乎不想听从计划。 琥珀金和酒神因子是法庭铸造利爪的媒介，小丑身体中也有酒神因子，阿莉娜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小丑的时候，她从系统中看到的锁血九万。 “那么谈话就到此为止吧。三天以内，我会给你答复的。”阿贝多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懒得再和罗布吃什么法餐。 杰森和派蒙也随着他一起离座。 在踏出这个房间之前，阿贝多像是还有什么话说，他回头道：“如果我答应了，我会拟定一个契约作为公正的象征。还有，鼠女和杀手鳄，有悔改之心的人可以在服刑期间赎罪。” 派蒙闻言微不可见地放空了一会儿。 所有的人都像是没注意到这一点。 阿贝多最后给没吃上好吃的派蒙道了歉，答应她下次一定。
第45章 甜品 回程的路上, 派蒙委委屈屈地飘在跑车里。 她叉着腰发怒，“我下次不要和旅行者大骗子出来了！” 来的时候她满心满眼都是好吃的，才不在意这两个家伙坐着自己飘着, 但现在不仅说好的法餐没有了，回去的路上还要她继续飘在空中！ 谁叫跑车是两人座的…… 阿贝多无奈，“这不是咱们一起挑中的吗？” 更何况这不是有一个刚好符合派蒙体型的位子。 这辆定制跑车的驾驶位和副驾驶之间有存放物品的空格, 一档高一档低, 坐着还能有个地方放jiojio，黑色皮质的柔软一点都不硌人。 “你坐这儿吧。”杰森指了指空格。 派蒙看上去更生气了，鼓着腮帮子剁脚。 杰森对上生气的派蒙有些无措，只能看向阿贝多。 “我刚在路上看见了一家新开的甜品店。”阿贝多承接了哄派蒙的任务, 暗示道, “听说这一家甜品店的点心塔什么的很好吃哦。” 飞行宠物果然被顺利的转移了注意力, 她顺理成章的要求用美味的食物给犒劳一下辛苦出门的派蒙大人。 阿贝多揪了揪派蒙的鱼尾裙，“没问题。” 跑车智能地改变了路线。 下车之前，阿贝多神色自如地从座位侧边摸出一枚不起眼的监听器。 “布鲁斯, 本来想先回来和你当面说一声罗布的打算的。”他顿了顿, 看了眼已经飞到车外的派蒙, “不过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但我相信杰森身上的那些小玩意儿应该已经给你实时转述了吧？那我就不费心了。” 棕色的小皮鞋踏在石砖上，炼金术士从左侧下来, 顺手理了理衣领。 蹲在蝙蝠洞的布鲁斯失笑, 阿贝多这是在告诉他, 你的那些小玩意儿我全都知道, 没有清理掉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颇具小王子的骄矜。 三人向着鲜花簇簇的童话风甜品小屋【梦中仙境】走去。 阿贝多进门前目光一凝，伸出手碰了碰艳色的玫瑰下尚未削去的尖刺。 没有黑色手套遮掩的白皙和仿佛鲜血浇灌出的花瓣相映成趣, 白的更白, 红的更红。 杰森扶着门, 看他停在那里，不明所以地回头递了个疑惑的眼神。 “带刺的玫瑰花倒是少见。”阿贝多收回手，微微一笑。 市面上出售的玫瑰几乎都已经去了尖利的刺，生怕因为那扎手的缺陷而使顾客们不愿意掏钱。毕竟是象征爱情的玫瑰花，当她被送出时，没有人会希望她伤害到自己的爱人。 独自一个人坐在靠门位置的女士耳尖，忍不住给两位少年解释道，“【梦中仙境】的主人喜欢玫瑰花，他说鲜红的玫瑰和尖刺是上天的馈赠，去了刺，玫瑰便会失去骄傲的灵魂。” 大自然中的危险和美丽往往如影随形。 阿贝多不再滞留在门口，他轻轻合上门后向那位女士笑了笑。 “这里的主人是个很有趣的人吧？” 她回想了一下，认同地点点头，“他是一个富有童心的人。” 哪怕是三四十岁的女性都很难保持对童话和梦幻一直不变的热情和尊重，更何况是一个哥谭土生土长的男人呢？ 这位女士唏嘘了一会儿。 等她回过神，两位少年已经上了楼，她又看了最后一眼他们的背影，年轻的美少年们总会让她这个年纪的老阿姨感到赏心悦目，不过她怎么好像想不起其中那个白发少年的面孔了？ 下一刻，她又怔愣地揉了揉眼睛。 那是什么？ 她不确定地想，是牙仙子、小叮当还是什么小精灵？ 藏在杰森包包里的派蒙等了一会儿，忍不住悄咪咪探头又赶紧缩了回去，不知道自己成为了一位女士笃信童话的证据。 阿贝多和杰森在二楼找了找位子，寻到了隐秘的半封闭式小包厢才把派蒙叫了出来。 派蒙飞到桌面的花篮边上，拍了拍丝绸质地的鱼尾裙，大声地咳了一下。 阿贝多看着架势十足的派蒙，忍着笑把菜单递到她手上。 “那么，派蒙小姐请点单吧。” 她毫不客气的点了一大堆名字花里胡哨的小甜点。 理亏的阿贝多自然是无有不从。 客人们等候用餐的时间并不久，【梦中仙境】的效率可以说远超一众同行。 仅仅是五分钟，侍应生便托着盘子过来了。 “两位先生，请问是焦糖玛奇朵轻蛋糕、太妃糖拿铁、‘小红帽’系列的限量版提拉米苏、爱丽丝兔子洞主题的稀奶油杯……吗？”来者一口气报上了十多样甜点名称，都不带卡壳的。 标志性的小奶音唤醒了阿莉娜和派蒙对于他的记忆——话痨蜘蛛侠。 派蒙没有藏起来，反而是盯着进来的人。她惊喜地睁大了眼睛，她瞳孔中的那两枚金色星星都因为看到了一见如故的好朋友而闪闪发亮。 “蜘……唔唔唔！” 阿贝多眼疾手快地单手压制住了派蒙，避免让彼得打工途中半路掉马。 是的，他们认识彼得帕克也认识蜘蛛侠，但是他们认识的彼得并没有承认自己就是蜘蛛侠。所以，阿贝多发誓一定要管好派蒙这张嘴，避免发生什么事故。 “彼得。”阿贝多解开了身上的视觉干扰，冲着满手昂贵甜品的彼得露出小王子温暖的微笑，“好久不见啊。” AKA蜘蛛侠彼得帕克完全没有可能崩马甲的警惕，他看了看派蒙，恍然大悟。 “派蒙！”彼得也同款惊喜的表情，他又转头问阿贝多和杰森，“那你们是……阿莉娜的朋友是吗？” 阿贝多摇摇头，“杰森是阿莉娜的朋友，至于我，可以说我就是阿莉娜。” “啊？” 阿莉娜不是自称调酒大师的猫耳萝莉吗？彼得记忆中的阿莉娜还停留在迪奥娜的印象阶段。 “阿莉娜是我们降临的媒介，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眼前的其实是同一个人。” 清秀挺拔的少年愣愣地点点头。 他把甜品放下，从口袋里摸出纸和笔，腼腆地推到阿贝多面前。 “那，您可以给我签个名吗？你的异能好帅！还救了那么多的人！我之前去韦恩庄园采访过你的，可惜没有拿到签名。“彼得万分遗憾。 阿贝多当然不会拒绝，他像是无意地问道，“你不是哥谭公报的实习记者吗？难道就因为布雷恩，他们开除你了？” 彼得其实不愿意提到那些人。 “他们……哥谭公报连实习证明都不愿意给我开。不过也不重要了，他们的销量现在一落千丈呢。”他说着，热情地介绍了自己目前的老板，“店主人很好，他说因为看到了我那天的表现认为我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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