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萤偷偷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手感有弹性却又细致,不像她的脸软嘟嘟的。 她还想摸摸他的鼻子,这么高挺却又精致。 于是视线随着手,沿着脸颊慢慢往上…… 手冢国光微睁狭长的清冽眸光,正柔和又直白地凝视她。 “!!” 夏若萤瞬间惊吓地收回手,但被他修长的手更快握住。他眼底渗出笑,似春日暖阳融冰化水,轻柔地、无声地汇入汪洋。 夏若萤:“你都听见了?” 手冢国光平静地看着她,不说话,算默认。 夏若萤戳他的脸,“那你干嘛装睡?” 手冢国光又伸出另一手抓她,“我只是没睁开眼睛。” 两只手都被他抓住,夏若萤逃不掉,又觉得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便撇开眼:“你变坏了。” 这算变坏吗? 那就再坏一点吧。 他侧了侧身,忽然将她霸气又温柔地揽上床:“睡吧,今天很晚了。” 他动作太快又很有力,一点都不像生病的人。夏若萤反应过来后,就已经躺在了他身边。 她心里不自然,可两人才和好,不能太直白拒绝,便说:“妈妈说我们长大了,不能睡同一张床。” 手冢国光已经把被子盖在她腹部:“我不告诉阿姨。” 夏若萤:“……” 这是告不告诉她妈妈的事吗? 但看着他略有疲色却坚持的目光,还是软了心肠:“好吧。” 就当是可怜这个被她冷淡对待了一个月的家伙吧。 可她刚一乖顺躺下就有些后悔,她不敢对上直直看着她的清眸,便望着窗外的月:“你不要看着我,我睡不着。” 手冢国光:“那我们说说话。” 夏若萤:“……” 她被手冢国光过于理所当然的态度绕了进去,“说什么?” 手冢国光也不知道说什么,他有太多话想跟她说,可似乎又什么都不想说。 就想看看她,确认她是在身边的。 可她的眼神怎么一直落在别处? 难道和好又是骗他的? 手冢国光倏地凑近一分。 夏若萤一怔,目光转了过来,睫羽轻颤:“你……干嘛?” 那眼神,分明是害羞的。 手冢国光轻轻笑了一声,眼神幽邃,却又清澈。 夏若萤不懂他要说什么,可心却漏跳了几下。这种陌生的情绪令她慌张,她不要跟他呆一块。 手冢国光一直拽着她的手,察觉她要起身便用力按着,还说她:“骗子。” 谁? 我? 夏若萤莫名其妙就背负了‘骗子’了罪名,她委屈又气呼呼地瞪他:“我怎么就成骗子了?” 她的眸光闪闪,总是莹润,稍微生气就容易红,像是要哭。 手冢国光却莫名更愉悦。他想,他果然变坏了。 夏若萤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他说个为什么,煎熬之中,又从委屈变成愧疚。 他是无心之举,可她却是真的说了很绝情的话。 手冢国光不需要说很多话,夏若萤总是自己摸摸索索就把他的意思摸透。 她抿了抿唇,认真地发誓道:“我保证,只要你不惹我生气,我以后一定不跟你绝交!” 手冢国光:“……” 他又笑了,这回却有些气笑的成分。 这个笨蛋,发誓都不会说一些好听的话哄人。 他欣赏了一轮她自我苦恼的表情,终于开口,声音混着变声器与生病的沙哑和磁性:“重新发誓。说,就算我惹你生气,你也永不绝交。” 他好没道理,只许他惹人生气,不许她也……生气吗? 但其实,他对她总是很好,从未气过她。而就算惹怒了她,也是万万上不了绝交的层面。 她把人气进了医院,理该说句话哄一哄。 可当月光被乌云遮蔽,这句话忽然在阴影中多了几分令人心惊肉跳的宿命感。 夏若萤手指抖了抖,有些不敢。 要是说了,总觉得以后…… 手冢国光面露疲倦,扭开头咳了一声。 夏若萤:“我发誓,就算你惹我生气,我也永不……” 手冢国光虚虚抵着唇,余光却一闪不闪地落向她。 夏若萤被盯得心里发虚,见他眼底的期翼一点点黯淡,夏若萤头脑一热,竟是抱住了他:“我……我可以发誓。但是你以后必须要听我的!” 手冢国光几乎没有思考就回拥住她。 少女的气息温暖,发间溢着馨香,风一吹,便从鼻尖窜入了心海。 他用力搂紧,又着汲取她的温度,在她耳畔说悄悄话似地,“好,什么都听你的。” 夏若萤耳根一热,泛痒地闪躲了一下。 手冢国光却还是追着她的耳朵,“以后手冢国光都听夏若萤的。” 夏若萤耳根红了一圈。 手冢国光忍不住笑,却还在说:“听清楚了吗,没有我就再说一遍。” 夏若萤受不了,心跳很快,她抬手挡开他,又挣开了他的怀抱:“听清了听清了。” “嗯。” 这声“嗯”显然也带了几分催促之意。 夏若萤只觉这个誓言需要鼓足她一生的勇气,她深吸了一口气,闭着眼:“我夏若萤发誓,不管手冢国光是否惹我生气,我都不绝交!” 清脆的话音落下,明明四周寂寥,却又有什么不知名的东西被溅起万丈高。 夏若萤悄悄睁开眼,去看他。 少年的目光清幽若潭,却也沉静如渊,好似轻易便能把人拽下去。 夏若萤眼睫乱飞,不敢再看。 手冢国光又笑了,胸腔都在愉悦地颤动。 他是病人,总觉得还可以再放肆一些。 他一根一根地捏住她的手指,总是清冷克制的面容上浮现了几分促狭:“我没听清,怎么办?” 夏若萤:“……” 他肯定听清了。 她的勇气只够说一回: “我不管,反正我说了。” 手冢国光才不放过她,他把她拉过来,诱哄似的:“萤,我病了,耳朵不好使。” 今夜的他是逾越,也是令人脸红心跳的。 夏若萤眸光潋滟,忽然就被蛊了心神,她学着他,在他耳边小小声地说:“我发誓……” 夏若萤以为压低声音会没那么害羞,可说完脸颊却更红了。 手冢国光:“再说一次。” 夏若萤气恼:“……你还听不清啊。” 手冢国光轻笑:“听清了,还想再听。” “那,我再说一次……” 窗外星河万里,微风恰如正好。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一念小天使的两瓶营养液~ 谢谢支持,我会继续努力 —— 这糖,可还行?(*^o^*)
第21章 被绑架?! 日奈森公园东京都大赛 六月的天,空气中充斥着令人困倦烦躁的热感。 夏若萤手中抛着硬币,站在自动贩卖机前,愁苦扫过种类繁多的各色饮料。 都想喝。 但手冢肯定不许她多喝。 可是要喝哪一种呢? 纠结了十分钟,还是不知道。她无奈叹口气,算了,随缘吧。 然而,她刚投币,一只手便按下葡萄味ponta的按钮。 此人相当从容拿出汽水,还拽拽地朝她挥手:“谢谢款待~夏若学姐~” 夏若萤望着越前龙马单手插裤袋,单手拿汽水喝的拽酷背影,“……呵呵。” 她弹了弹指甲,淡淡地说,“我很佩服你在我手里顺东西的勇气,也同样期待你被部长罚跑五十圈的惨状。” 越前龙马:“……” 居然这么光明正大威胁。 但他可不敢保证面对这位青梅,冰山部长还能正义凌然,不徇私情。 他转过身,面露无奈,“我赔你一瓶?” 夏若萤摇了摇手指,“赔本生意我不做。” 损一赔一哪有意思,一点都不划算。 她的生意最低都是损一赔二。 越前龙马嘴角一抽,手中的葡萄味Ponta明明冰凉舒爽,却不知为何有些烫手,“夏若学姐想怎么样?” 夏若萤捏着下巴认真想了想,脑中灵光一闪:“待会复赛你们对战圣鲁道夫,如果没有意外,你会跟不二的弟弟对上。” 越前龙马悠悠喝一口饮料:“然后呢?” 夏若萤平静说道,“请你狠狠地羞辱他。” “咳咳~”越前龙马一口饮料喷出来,似乎对她的阴险认知又上了一个台阶。 他抹了抹嘴角的汽水,“为什么?你跟不二学长是朋友吧?” 夏若萤摊手,“是啊,但我跟他弟弟又不是朋友。” 她解释了一下他们之间的恩怨,“国二开学的时候,他弟弟撞翻过我的颜料。本来忙完了打算收拾的,但他转学了。” 越前龙马汗颜,“……” 原来夏若学姐记仇的传闻是来源于真实故事。 他长见识了。 但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他压了压帽檐,一副很轻松的表情:“夏若学姐的买卖还是赔本了。” “只要我看得开心,就不算赔本。”夏若萤莫名有点这种目中无人的拽傲劲,不过还是提醒道,“这事可要跟不二保密。” 那家伙可是个护弟狂魔。 越前龙马达成共识点点头:“那我先走了,夏若学姐。” 大树后,手撩着额前卷发的观月初扯唇冷冷一笑。 他望着那抹纤细的背影,眸中闪过一抹算计的狠意。 “手冢的青梅竹马?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该有的价值。” …… 二十分钟后 青学候场区 手冢国光收到了一份威胁信。 用红笔渲染出鲜血淋漓的恐怖状—— “弃赛,还人。” “不要报警,否者人命关天。” 后面还夹了一张图。 夏若萤昏迷着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依稀还能看见她眼角未干涸的泪痕。 青学全体正选:“!!!” 一年级的小朋友惊恐万分—— 小坂田朋香:“啊!!怎么办?!夏若学姐被绑架了!!” 加藤胜郎:“可恶!居然使用这种卑鄙手段!” 堀尾聪史:“现在该怎么办?!要弃权吗?!” 加藤胜郎:“怎么可以弃赛?如果弃赛了,三年级的学长就终止在这里了!” 小坂田朋香:“可是……可是夏若学姐怎么办?!” 水野胜雄:““部长!到底该怎么办?!” 堀尾聪史:“越前!你刚刚不是还看见了夏若学姐吗?!为什么没有跟她一起回来?” 越前龙马握着手中的葡萄味Ponta,压低了帽檐:“……” 桃城武握紧拳头:“我现在就把观月初那个家伙找出来!把他暴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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