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哈利支支吾吾地请求乌姆里奇改掉下星期五的时间要去参加魁地奇训练后,乌姆里奇咧开嘴笑得那么肉麻,拒绝了他。 哈利花了大力气把书包扔在椅子旁,坐下来。 他不该问的,西昂想,因为根本就不会被同意。 看着两人坐下,乌姆里奇露出娇滴滴的笑容,“不错,现在,你们要为我写几个句子。” “不是用你们的羽毛笔,”见他们要从书包里拿笔,她制止道,“你们要用的是我不同寻常的笔。” 她递给两人细细长长,笔尖特别锋利的黑色羽毛笔。 “我要你们写,‘我不可以说谎’。”她语调轻柔地说。 “要写多少遍?”西昂问,看一旁的哈利憋着怒气拿起其中一支笔。 “哦,一直写到这句话刻在你心里。”乌姆里奇嗲里嗲气地说,“开始写吧。” 哈利举起尖利的黑色羽毛笔,这才发现少了什么,没好气地说,“你没有给我们墨水。” “哦,你们不需要墨水的。”她说,声音里带着一点笑意。 西昂和哈利对视一眼,同时把笔尖落在纸上,写道:我不可以说谎。 西昂疼的忍不住轻叫一声,出现在羊皮纸上的字,就像是用鲜红的墨水写成的。她看向哈利,发现他另一只手背上出现了这行字,而且深深陷进皮肉里。 她连忙看向自己的手,也是同样的情况,只是皮肤很快愈合,只是稍微红了一点。 她扭头看向乌姆里奇,她正注视着她,那张癞□□似的阔嘴咧成了一个微笑。 “怎么啦?” “没什么。”她和哈利同时说。 就这样,他们写了一遍又一遍,看着伤口出现又愈合,那行字刻进皮肤里。 西昂来办公室的时候没有告诉德拉科,因为斯莱特林下午只有一节课,第二节 下课后德拉科没有出现在礼堂吃晚饭。 第二次禁闭和第一次同样痛苦难熬,他们手背上的皮肤变得更加敏感,很快像着了火一样疼。 “真是折磨人的好方法,不是吗?”西昂抽空看向哈利的时候,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 西昂抱歉地点点头,示意自己又不小心听到他脑海里的话。 她无法控制这样的行为,只能感到抱歉。 “没关系,我就是想让你听到。”哈利又在脑子里想。 西昂淡淡笑了一下,手背上的疼痛越来越难以忍受,她白净的手背上红色的痕迹看上去比哈利的明显的多。 结束后,他们一起走出办公室,互相看着手上的伤势,像是同病相怜的两个人在互相支撑着。 哈利已经累的不行了,他有许多的家庭作业,再加上魁地奇训练,他几乎是叹着气一路走着。 拐角处,西昂意外地看到德拉科站在那里,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走来的两人。 “看我的女朋友和谁在一起呢?” 他低沉的嗓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哈利看了一眼西昂,他刚在之前的保护神奇动物课上与德拉科拌嘴,用口型告诉西昂,他换条路回休息室,他瞪了一眼德拉科,很快扭头就走了。 德拉科也轻嗤一声,随之一声不吭地转身向相反的方向离开。 西昂怅然地追过去,好不容易拉住走的飞快的德拉科,就急忙解释,“乌姆里奇教授的禁闭,我忘记告诉你了。” 德拉科下午在礼堂吃过饭就看到西昂和哈利并肩出了礼堂,他甩下斯莱特林几个人,追上去,看到他们一起去了乌姆里奇的办公室,之后打听到那天在课堂上被乌姆里奇关了禁闭的不止波特。 还有西昂。 他只是生气,她和波特一起关禁闭,谁知道每周五这些时间,波特会对西昂说些什么。 德拉科被拉住,还是不看她,不冷不热地说,“我已经知道了。” “那你还生气什么呢?”西昂问,“因为你们下午只有一节课,我要去关禁闭的时候没有找到你啊。” 德拉科沉默地坚持着,心想千万不能扭头看她。 她可是会读懂思想的人。 “你是不是生气我和哈利一起去关禁闭?”西昂猜测道,一边心累,刚走出乌姆里奇的火坑又掉进德拉科这里。 真是糟糕的星期五。 她的心情变得糟糕,不是因为难熬的禁闭,只是因为德拉科在生她的气。 德拉科总能主宰她的情绪呢,她难过地想。 见德拉科不说话,她跳到德拉科前面想看着他的淡蓝色眼睛。 对于读他的心思,她已经轻车熟路,虽然每次都会带着些不好意思的感觉。 可德拉科抢先一步扭过头,铂金发在窗外照进的月光下从前额滑走。 西昂失望地站在一侧,脑海中一个小小的想法突然溜过。 “德拉科,”她小心翼翼地问,“你是吃醋了吗?” 德拉科像是被戳中心事一样,脸色殊地变红。 她想去拉他的手,没想到他一躲,手指碰到了西昂带着伤痕的手背。 那一行字在手背上歪歪扭扭,一道道红红的划痕留在那里。 德拉科愣了一下,思考她平时光滑的手怎么有些磨砂。 可西昂被他不轻不重地碰到,生理性疼痛地倒吸一口气。 德拉科很快拉过她的手,面色直接黑了几个度,一字一顿地厉声说,“怎、么、回、事?”
第26章 思想契合 梦境是无穷思想的起源。
第二十六章 梦境是无穷思想的起源。 德拉科很快拉过她的手,面色直接黑了几个度,一字一顿地厉声说,“怎、么、回、事?” 西昂的手背朝上,“我不可以说谎”几个单词在上面张牙舞爪,她想收回手,德拉科却拽着她的手腕。 “怎么回事?”德拉科控制着怒气又问了一遍。 “这是,禁闭时弄的。”西昂只好简单地说。 “你怎么不告诉我?”德拉科用生气的声音压低音量。 西昂握了握拳,一股刺痛感再次传来,心底的委屈也缓慢地上升。 之前并不觉得有什么的想法现在已经消失无踪,在他面前,西昂却开始眼眶泛酸,一晚上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 “我不想让你像现在这样,”她喃喃道,“不想让你担心我。” 德拉科拉着她,没有向格兰芬多塔楼的方向走,而是去找了庞弗雷女士。 已经接近宵禁时间,庞弗雷女士还在医务室里照顾被低年级被曼德拉草的叫声弄晕的学生。 她惊讶地看着一个男生闯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娇小的女孩。 “这么晚了,亲爱的,你们怎么了?” 德拉科把西昂的手伸过去,叹了口气,说,“晚上好,庞弗雷女士,这样的伤该怎么处理?” 庞弗雷女士看了一眼,把手上的药水放在桌上,拧起了眉,“梅林的鼻子啊!” “怎么?很严重?”德拉科连忙问,他好看的眉峰蹙起,淡蓝色眼睛紧紧看着庞弗雷女士,等着她的回答。 “亲爱的,孩子,不要担心,”她摆了摆手,用带着安抚性意味的声音说,紧接着又问西昂,“它是疼痛难忍,像是针扎一样,对吗?” 西昂在德拉科的注视下点点头。 “我想,莫特拉鼠触角的汁液会减缓你的疼痛。”她说着,急急忙忙地去橱柜里翻找。 “来,亲爱的,”很快,庞弗雷女士端着一小碗黄色的液体走来,“把手放进去。” 德拉科松开她的手腕,西昂依言把刺痛的手浸在里面,疼痛一下子就减轻了。 “感觉好点了吗?”德拉科看到她舒了口气,急忙问。 “哦!”西昂还未说话,庞弗雷女士就替她回答了,“当然会好多了,莫特拉鼠触角的汁液就是这样的作用!” 把西昂送到格兰芬多塔楼后,德拉科回了休息室。 午夜的斯莱特林休息室只剩一些五年级的学生在补各门课的作业,OWL年大家都手忙脚乱,各个任课老师都觉得自己的课是最重要的,大堆大堆的作业的留。 德拉科径直坐到常坐的扶手椅上,看对面的圆桌旁布雷斯在一边抱怨一边又不得不往没几个字的羊皮纸上写论文。 “德拉科,你怎么回来这么晚?”他虽然忙的不可开交,还是关心地问了一句。 德拉科看他一眼,“西昂被关禁闭,我刚刚去找她了。” 听到这话,布雷斯像被点了开关一样,放下笔滔滔不绝,“西昂啊,我真没想到你们能在一起这么久。” “你在放什么屁?”德拉科轻嗤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愚蠢的笑话。 “真的,”布雷斯一点也不怵地说,一边跳到德拉科身边,像是憋了好久的话,“跟我说说呗,你俩怎么好上的?让我也知道知道爱情是什么滋味。” 这个问题他已经问了好多遍了,可是一直得不到答案。 德拉科踹他一脚,指了指他的论文,“看来你的论文快写完了是吧?” 布雷斯离开他,嘟嘟囔囔地又坐回圆桌旁,“你也知道,魔法史的论文也太难写了,这小精灵叛乱有什么好分析的!” 说着,他又喊一旁安安静静的西奥多,“西奥多,你魔法史论文写完了吧?我可太需要了!” 西奥多倒是很讲义气地丢给他一卷羊皮纸,又埋头在自己的魔咒学课本上。 德拉科在座位上迟疑了许久,终于起身,走到布雷斯旁边,扯过一个高脚凳坐下,从布雷斯的空白羊皮纸上撕下一节,又皱着眉拿过他一只花里胡哨的羽毛笔。 “你干嘛?你作业不是写完了吗?”布雷斯疑惑。 “给我爸写信。”德拉科不耐烦地说。 布雷斯不再关注,继续写难搞的论文。 一个小时后,布雷斯伸了个懒腰,把西奥多的作业还给他,揉着眼睛说,“再让我看看月长石的研究,我看你在写占卜课的作业吧,你要是没梦可写可以抄我的,我每天晚上做梦!” 西奥多轻飘飘地看他一眼,把另一卷羊皮纸丢给他,“梦还不好编?” 德拉科被吸引,将信将疑地问他,“喂,布雷斯!你每天晚上做梦?” 布雷斯匆忙拿过西奥多的论文,回答他,“当然了,做梦有什么难的?” 德拉科把写好的信装进信封,进宿舍的时候又似想起什么,回头对布雷斯说,“怪不得你每天晚上说梦话说的那么熟练。” 他平躺在床上,不自觉地就开始想西昂手上的伤痕。 几分钟后,他侧过身,软绵绵的枕头又向另一侧凹陷。 十几分钟后...... 该死。 怎么睡不着了? 德拉科起身,拉开床头的台灯,布雷斯也突然推开门进到宿舍,看到他还没睡惊讶地冲他挑挑眉。 他憋着股气重重地躺下,颠倒是非,“看什么看?你怎么就不能轻点开门?我是被你吵醒的——你简直像个巨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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