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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如果你需要付出的代价真的非常大，为什么不直接把方法告诉我？” 邓布利多“你完全可以用这个方法本身来交换你想要的条件——只要方法真的可行，我甚至同样可以跟你建立牢不可破的誓言。而且帮哈利转移灵魂的代价可以由我来承受。” 萨曼莎“感谢您为我着想的提议，教授。但因为一些限制，这件事只能由我来做。” 萨曼莎苦笑一声。 邓布利多“跟我说说你的条件吧。” 邓布利多没再坚持。 萨曼莎“我需要您帮我伪造一枚足以乱真的拉文克劳冠冕，让我存放哈利身上那片伏地魔的灵魂，并且同意我来处置它。” 许久的静默。 邓布利多将十根苍老但仍修长的手指交叉在胸前。 邓布利多“你是要帮德拉科完成任务？” 萨曼莎“是。” 萨曼莎坦诚以对。 邓布利多有很多种方式获知德拉科的任务——听斯内普的汇报、对克拉布或高尔摄神取念……她并不奇怪他的「未卜先知」。 邓布利多“你知道这意味着要把伏地魔的一片灵魂交还给他吗？” 萨曼莎“……我知道。” 萨曼莎的回答稍微艰难了些。 邓布利多“这是他散落在外的最后一片灵魂。” 邓布利多看着她说： 邓布利多“一旦他拿到手里，必定会选择一个无比妥善隐秘的地方来保管它。甚至比古灵阁和海边岩洞都更加难以攻克。” 邓布利多“而这会让我们对抗他的难度大大增加，让他变得更加难以消灭。甚至让凤凰社将来出现更多的牺牲、付出更多的代价——这些你都考虑到了吗？” 他的步步紧逼足以让绝大多数人退避、犹豫、陷入或长或短的自我怀疑。但话说到这个地步，萨曼莎反而笑了。 萨曼莎“您的演说技巧和谈判技术仍然和往日一样高超，令人赞叹。我也钦佩您将整个巫师界和战局都考虑在内的胸襟气度。” 她说： 萨曼莎“但我们要谈的事情本身并没有那么宏大。这件事的本质是：我帮哈利取出伏地魔的灵魂，您帮我完成德拉科的任务。仅此而已。” 萨曼莎“在我看来，这计划能同时给他们两人一个生存机会，完全是一件双赢的好事。这是我们眼前正面临的现实，是一个伸手就能抓得住的机遇。” 萨曼莎“至于更后续的事情，到目前为止都只是您的推断和猜测。” 萨曼莎说得很快但很清晰： 萨曼莎“我不觉得让伏地魔得到一件魂器就会左右战局，更不觉得自己这个决定会直接导致谁送命。您既然能直接或间接地主持销毁六件魂器，必然也有足够的智谋去销毁第七件。” 萨曼莎“如果在这过程中，凤凰社成员真的出现伤亡，该承担责任的人也不仅仅是我一个——” 萨曼莎“伏地魔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是他导致了这场战争，也是他制造了魂器、分裂了灵魂、布置了机关陷阱。” 萨曼莎“而凤凰社的主要领导人是您。是您给凤凰社成员下了命令，是您制定了行动计划。”
第952章 誓约 萨曼莎“我的确在乎凤凰社成员的安危，那里面有我最重要的几个亲人朋友。” 萨曼莎想到西里斯、卢平、唐克斯…… 萨曼莎“但您所说的只是未来的一种可能性，我现在的计划却实实在在地能救下哈利和德拉科两个人。” 萨曼莎“您刚才问了我三个问题，我也有一个问题想要问您。” 萨曼莎把问题抛了回去： 萨曼莎“您之前说您会尽最大可能帮哈利活下来。” 萨曼莎“如果有办法能让伏地魔的灵魂离开哈利的身体，却会让伏地魔拿到一件魂器——您是否愿意为哈利的性命稍微冒些风险？” 她在斯内普面前对邓布利多反将一军。 她确信邓布利多在意哈利的死活，更确信邓布利多不会在斯内普面前放弃哈利。 之前邓布利多是完全没有办法，才对斯内普说了自己的最终计划是让哈利赴死。 可现在事情已经有了转机，他如果还在斯内普面前犹豫，实在说不过去。 感觉到斯内普也在盯着邓布利多，她又往「火」里添了一把柴： 萨曼莎“或者换一个问法。” 萨曼莎“您是更希望让哈利活下来，还是更希望减少一些未来可能发生的麻烦？” 她和邓布利多对视着，两双相似的蓝色眼睛近乎隔了一百年时光在彼此交锋。 邓布利多“即使你能取出伏地魔的那片灵魂，也没有人能保证哈利一定能活下来。” 邓布利多没有正面回答。 邓布利多“如果一切真的按预言发展，哈利仍然会和伏地魔有一场战斗，你死我活的战斗。” 萨曼莎“但他至少不用去主动牺牲自己。” 萨曼莎说： 萨曼莎“他不用等着伏地魔的死咒落到自己身上，再祈祷自己能第二次逃过阿瓦达索命。” 萨曼莎“领死——赌一个复活的机会——再去迎战，和直接迎战，这两条路的差别是非常大的。” 邓布利多“你明明有更好的选择。” 邓布利多说： 邓布利多“你完全可以既取出那片灵魂，又不让伏地魔得到它——在你取出它的一刻我就可以立刻将它销毁。这样哈利也同样获得了保护。” 他试图把两难抉择推回给她： 邓布利多“你一定要让德拉科完成任务。哪怕要让伏地魔拿到最后的魂器，要让整个巫师界共担风险？” 萨曼莎“是。” 萨曼莎答的毫不犹豫。 萨曼莎“我没有那么无私。如果不是为了同时给德拉科找一条生路，我才不愿意为哈利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就算他是西里斯的教子。” 萨曼莎“我更做不到为了所谓的战局眼看着德拉科去死。巫师界的那群愚民在我眼中根本没有他的一根手指头重要。” 邓布利多“……我不是说要放任德拉科不管。” 邓布利多似乎没料到她的回答如此干脆坚决： 邓布利多“我可以派人去马尔福庄园把纳西莎接出来。就算是卢修斯，我也可以进行适当的安排……” —— 小注释： 邓布利多生于1881年7月，萨曼莎生于1980年8月。 相差99岁零一个月。所以文中说近乎百年。
第953章 誓约（5） 萨曼莎“您愿意对德拉科施以援手，我十分感激。” 萨曼莎顿了一下： 萨曼莎“但我想问，您打算派谁去接纳西莎，又打算派谁去安排卢修斯？” 萨曼莎“您担心凤凰社因为第七件魂器出现伤亡，却不担心凤凰社因为马尔福家出现伤亡吗？” 曾经她也想过这个方案作为保底，甚至打定主意在这个春天就和邓布利多摊牌求助。 不过这一直是她的下下策。 让凤凰社成员，甚至让西里斯和卢平等人为了纳西莎和卢修斯冒险，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她的问题也让邓布利多沉默了。 校长办公室安静到落针可闻。 墙上的画像们似乎早已经醒了，正在眯眼悄悄打量着她。 邓布利多“你还记得你父亲留下的那张字条吗？” 邓布利多开口的那一刻萨曼莎就明白了他要说什么。 这就是他的杀手锏吗？威力真是强大…… 萨曼莎“每个字我都记得。” 萨曼莎平静地回答。 萨曼莎“致黑魔王：” 萨曼莎“我知道，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我已经死了。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是我发现了你的这个秘密，我已经拿走了真的魂器并将它尽快销毁。” 萨曼莎“我甘冒一死，为你遇到命中对手时只是个血肉之躯的凡人。RAB” 邓布利多“我甘冒一死，为你遇到命中对手时只是个血肉之躯的凡人。” 邓布利多重复道： 邓布利多“而你，雷古勒斯的女儿，却想要将最后的魂器交还给伏地魔？” 萨曼莎攥紧了拳头，指甲在掌心刻出几道深深的月牙痕。 邓布利多的话已经成功动摇了她的心神。但如果她顺着他的思路走下去，她就完全输了。 她不能掉进他的逻辑陷阱，之前不能，现在也不能。 萨曼莎“迄今为止，我所做的一切都只会让我父亲以我为傲。我有这样的自信。” 她语速缓慢，用尽全身力气开口说： 萨曼莎“我帮助西里斯重获自由，和西里斯他们一起查清我父亲的死因并为他正名，并且找到了他的尸体将他安葬。” 萨曼莎“在那以后，我也一直坚定地站在反对伏地魔的一边，为您提供情报，为哈利出谋划策，甚至还亲手销毁了一件魂器。” 萨曼莎“现在，我只是要让伏地魔暂时拿到他的一片灵魂。不是要给他什么必胜的秘密武器，更不是要倒戈去支持那个疯子，反而还能救两个人——即使我父亲死而复生，他也会理解我的决定。” 邓布利多“归根结底，你还是把德拉科的性命放在了第一位。” 邓布利多最后一次试图评判她，萨曼莎却已经不再受他影响了。 萨曼莎“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重视的东西，往往不止一件，也很难这么武断的排序。” 萨曼莎“我不否认德拉科对我来说很重要，但我还不至于为他失去理智——起码我没考虑过让他完成另一个任务。那对战局的影响比一件魂器要大得多。”
第954章 誓约（6） 邓布利多“另一个任务？” 有那么一瞬间，邓布利多笑了。 不是从前那种慈祥长者的笑，是基于无比强大的实力发出的自信的微笑。 邓布利多“你觉得你能帮他完成另一个任务？” 萨曼莎“这取决于您。” 萨曼莎不紧不慢地说： 萨曼莎“如果您真的认为伏地魔拿到魂器对战局的影响那么大，我们也可以把交换条件改一下——只要您乐意为哈利牺牲。” 萨曼莎“但我觉得，在这两个任务中间，您应该也和我一样更倾向于上缴魂器——不是说您贪生怕死，而是您对这场战争至关重要，远甚于让伏地魔拿到一件魂器。” 萨曼莎“所以您看，我虽然在乎德拉科，却也同样关注大局。” 邓布利多“……难道我还需要为此赞扬你吗？” 萨曼莎“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萨曼莎露出甜美的笑容。 邓布利多“很少有人知道，我偶尔会和分院帽聊聊天，有时也会出于好奇询问它对一些学生的评语。” 邓布利多忽然说了句看似不相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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