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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同样往前走了一步，步伐比她要稳得多。 归功于这种魔法，他们在路程上花费的时间比原本想象中要短了不少。 一个白天的功夫，他们已经把湖岸走完了四分之一，甚至不需要留宿野外——只需要再来几个周末，萨曼莎就能把整片湖水感应完毕。 萨曼莎“我还以为我们会需要先对付一下湖里那条蛇怪什么的。” 当黄昏降临，二人返回霍格沃茨时，萨曼莎说。 邓布利多“当它不对人类构成太多威胁的时候，我想我们没必要赶尽杀绝。就像巫师没有杀尽火龙和蜷翼魔之类的危险生物一样。” 邓布利多微微摇头： 邓布利多“关于尼斯湖「水怪」的传说很多。但在那片水域极少有人类被水怪杀死，或者人类失踪的记录。石化就更加没有过了。” 邓布利多“所以我想，我们有理由相信，它的眼睛很可能已经不具有致人死命、或者将人石化的效力。它的主要食谱也只是一些动物。我们没必要将这头古老生物除掉。” 萨曼莎“如果伏地魔控制了它，让它听从他的命令看守魂器怎么办？” 萨曼莎问。 邓布利多“虽然蛇怪看起来只是大蛇，但它们并不会听从所有蛇佬腔的命令。它们只会记得自己主人，和主人的后代。之前我们学校里的那头蛇怪也不会听哈利的命令。” 邓布利多说。 邓布利多“反过来说，即使伏地魔真的把魂器放在湖底，也不太可能轻信一头从来没有交集的生物。他更可能会自己设置重重关卡——就像几年前我们去过的那个海边岩洞。” —— 小注释： 二十英尺约等于六米。
第1096章 聪明脑袋 萨曼莎“……如果尼斯湖从来没有水怪用眼睛杀人，或者将人石化的记录。难道它的眼睛从刚开始有传说的时候就已经坏了？” 萨曼莎想了想，又追问道。 邓布利多“我怀疑是这样的。” 邓布利多说： 邓布利多“有传言称，虽然卑鄙的海尔波是历史上最臭名昭著的黑巫师之一，也是第一个造出魂器的人。 可他在生命的尽头开始后悔，并且试图将那个魂器中的灵魂碎片收回体内——这很可能就是导致他死亡的直接原因。” 邓布利多“所以，他很有可能在不忍心杀死自己宠物的情况下，也对自己培育出来的蛇怪、或者那些还没孵化出来的蛇怪蛋增加了一些「安全措施」。” 萨曼莎“……人性还真是复杂。” 邓布利多“人老了之后，心态和年轻时总是不一样的。” 夕阳在城堡背后晕开一片红，萨曼莎在冷风中打了个哆嗦。 邓布利多“好了。比起猜测历史人物的生平和想法，你现在更需要回寝室去取取暖。” 邓布利多笑起来： 邓布利多“我也得赶回办公室去对着壁炉烤烤火了——说不定还能问问今天的魁地奇比赛打得如何。” 萨曼莎这才想起往年十一月第一个周末几乎有魁地奇比赛。但自从德拉科不打球，她已经很久不关心这项运动了，甚至连今天比赛的队伍是哪两支都不知道。 双面镜忽然在她贴身的衬衫口袋里微微发热起来。萨曼莎告别了邓布利多，刚一走进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那条走廊，那种被「透明人」抓住的熟悉感觉就又出现了。 萨曼莎“你应该知道，不管什么时候突然被一团空气抓住，都很难不尖叫吧。” 萨曼莎被拉到转角的那处帷幔后，一边扯下自己的帽子和手套，一边压低声音说。 德拉科“所以我提前用镜子提醒了你。” 德拉科马上显出身形给她施了几个保暖咒，随手把她的手握在了自己手心里。 德拉科“邓布利多就没给你施咒保温？” 萨曼莎“我们赶路速度太快，咒语用处不大——你怎么知道我和邓布利多出去了？” 萨曼莎反问。 德拉科“我今天一整天没看见你，随口套了几句话，米里森居然说你出去治眼睛了。” 德拉科脸上有点小得意： 德拉科“再加上邓布利多比赛时也没出现在教授看台，我立刻就猜到你八成是跟着他去了那个什么尼斯湖。” 萨曼莎微微踮起脚，往他额头上方看了看。 德拉科“怎么了？” 德拉科不解。 萨曼莎“据说太聪明的脑袋容易秃。” 萨曼莎故意探头探脑，好像在估测他的发际线。 德拉科“……你的歪理至少在邓布利多身上没应验。我看他头发还多着呢。” 德拉科将她圈住： 德拉科“好了，长话短说，你的眼睛不方便——” 德拉科“我们是不是该约时间「谈判」了，布莱克小姐？” 萨曼莎“……之前不是你说：「过几天」找方便的时候约我吗？” 萨曼莎感觉他好像哪里怪怪的。
第1097章 完全误会 德拉科“是啊，当然，「过几天」，所以现在已经可以了——” 德拉科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德拉科“我的意思是说，我现在方便了，之后什么时间都行。” 萨曼莎“……可是接下来几周的周末我恐怕都要跟邓布利多出去，到湖边继续搜寻。我们今天已经完成了大概四分之一。” 萨曼莎说。 德拉科“那下周四下午怎么样？我们俩整个下午都没有课——吃完午饭在有求必应屋见。” 萨曼莎“……你对谈判还真期待。” 萨曼莎总觉得德拉科的神情让她似曾相识。紧接着，她就想起了十三岁的德拉科—— 那时他正在挖空心思找借口，想尽办法用不着痕迹的方式邀她出去约会。 也许他期待的不是谈判，是谈判顺利的话……后面会发生的事。 而且，如果光是要用嘴巴「谈一谈」，为什么约在有求必应屋呢？去那间空教室还能少爬好几层楼……只是空教室没有床…… 心中转过无数念头，萨曼莎在周四倒是大大方方地赴了约。 她看着一身西装的德拉科，看着和海岛别墅内部一模一样的有求必应屋，决定「先发制人」： 萨曼莎“……我们今天只是谈正事，你不要想着别的。” 德拉科“你怎么知道我想着别的？” 德拉科一下子怔住了，有些手足无措。 萨曼莎“……我当然知道。” 萨曼莎感觉自己肯定是猜对了，于是她清了清嗓子： 萨曼莎“你真的要冷静一点和我说话，不要急着胡乱答应我什么……反正你期望的事情今天肯定会落空。” 德拉科的脸一下子白了。 德拉科“为什么？” 他慌张又急切地拉住她问。 德拉科“我可以跟你谈，谈什么都行，但是你别这么早下结论……” 德拉科“是不是这几天又发生了什么？” 他拉着她的手越握越紧： 德拉科“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或者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萨曼莎“这种事你怎么想办法……你就这么急？” 萨曼莎实在没想到德拉科这么……迫切。 或许他是憋了太多年了？ 德拉科“我当然急！你不知道我盼着这一天盼了多久——” 德拉科的脸色越来越白，萨曼莎的脸却越来越红： 萨曼莎“可我现在是生理期！” 她努力想挣开他的手： 萨曼莎“你……你就不能再等几天？” 德拉科忽然一愣，继而扭过头去大笑出声。 他越笑越厉害，几乎站不直了，整张脸连带着脖子和耳朵都成了深粉色。 德拉科“你以为我是想……做什么？” 德拉科上气不接下气地问。 萨曼莎“……你别笑了！” 萨曼莎知道自己肯定猜错了。 她可从来没见德拉科笑得这么厉害过，就连中了她的「咧嘴呼啦啦」都没这么严重。 萨曼莎“不许笑了！” 她很想对他施个石化咒，或者结舌咒。 她更想对自己施个幻身咒直接逃离这个尴尬的房间； 或者干脆对自己施个消失咒——直接逃离这尴尬的世界。
第1098章 谈判（1） 萨曼莎“……你自己在这笑吧，我走了。” 萨曼莎转身就要走，德拉科赶紧把她拉住。 德拉科“……我不笑了，真的。” 他脸上的血色还没褪下去，喘气也很不均匀： 德拉科“你还没说你想谈什么呢，别走——我们今天不是来谈判的吗？” 萨曼莎“对……我们今天就是来谈判的。” 如果尴尬能化为一把铁锹，萨曼莎会立刻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可尴尬只是变成了看不见的火鸡蹲在她头上，压得她脖子发木——她还要顶着这只火鸡继续假装淡定。 萨曼莎“……你坐到桌子对面去。” 德拉科“真要这么严肃？” 德拉科的嘴角还是向上微微弯着。 萨曼莎“我谈生意的时候一向很认真——这件事虽然不算生意，却比生意还要重要。” 萨曼莎几乎能看见德拉科瞳孔里自己的倒影，她连忙从他身边溜开，端正坐好。 萨曼莎“……我觉得有些话应该在一切都定下来之前说清楚。” 德拉科“你总是喜欢提前商量好很多事情。” 德拉科说。 德拉科“之前我们谈起黑魔王复活之后的计划时……好像还是四年级上学期？我记得当时三强争霸赛的第一项还没开始。” 萨曼莎“但我们后来确实假装分手了，也的确在交换情报——事实证明，我这种「提前商量」的习惯很有必要，也很有效。” 看着德拉科真的在她对面坐下，萨曼莎努力平静下来，开始进入正题。 萨曼莎“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所以我们俩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地保住自己和对方的性命。 她说： 萨曼莎“如果我们其中一个没有在战争中活下来，今天说的话当然就没有了意义；而如果最后赢的是伏地魔……很多事情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德拉科“就算那样，我也有办法和你在一起！” 德拉科立刻说： 德拉科“我已经想过好几种方案，哪怕伪装成我蓄谋绑架你，或者俘虏你……当然，我绝对不会把你看做是我的战利品。但我们可以用这种方法骗过黑魔王和那些食死徒……” 萨曼莎“那就是更后续的计划了。也是我希望你永远用不到的计划。” 萨曼莎说。 她当然知道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可如果伏地魔掌权，她的人生目标和一切规划都会陡然改写，降为最低层的「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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