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实我并没有什么压力,因为三种人生我都可以随意选择,但是那样就太无聊了,我想要开辟……第四种。 一种完全与那三种不同的人生,它没有第一种的无趣,没有第二种的懒惰还有第三种的下贱。 可那种人生到底是什么?我至今还没想清楚这个问题,但是,那一定会很有趣吧? 又开始上课了,林琪琪从电脑柜里拿出了贴着自己名字的笔记本电脑开始看起了小说。而另一旁的方俊在浏览各种名牌鞋子的信息。 在这几个月中这两人算是刷新了我的眼界,居然真的会有人摸鱼摸到这个程度,不过她们的选择与我无关,我只想做好自己的事情,这对我来说已经很难了。 放学后我回到家,现在才是中午一点,距离天黑还有七个小时。 不想画画不想学习不想与人交流。 什么都不想干。 大概躺了半个多小时吧,我拿起手机准备了解了解最近的新闻,不然还能看看小说之类的。 家里很安静,只有我一个人,姐姐出去工作了,她和母亲一样是在一家酒吧上夜班,前者好几天不回家都是家常便饭了,而后者一个月见一次已经算是常见面了。其她租客回来的最早时间是九点左右,她们都是爽朗的东北中年女人。 都说东北话传染力很强,但是我感觉我的口音并没有什么变化。 对了,我是南方人也是说吴语的外星人。 其实到现在,我的方言忘的都差不多了只有偶尔跟外婆视频通话的时候才会说,有时候说急了就直接说外语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又羞耻的捂脸。 林林总总算上方言和中文的话我现在只会五门语言,其中方言占两门,而剩下的则是国际语言。 都说换语种的时候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我想我也是,这可能就导致了我有点精分情绪转换的极快。 忧愁啊,为了生活除了不断学习还能怎么办呢?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红皇后假说理论,‘在这个国度中,必须不停奔跑才能使你保持在原地’,那么如果我想要超越别人我得付出两倍的努力才能追上他们。这个理论在我心里与爱因斯坦老先生说的‘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并列第一(我不太确定他说没说过)。 我第一看到关于这个理论的例子好像是说:如果一辆行驶中的汽车撞到了一位骑着自行车的人,根据那人被撞飞的方向,自行车的受损程度……再收集到了足够数量的信息后我们就能反推在这之前的情况。 也就是说,如果将我们所有人的人生都开始反推,那些你们觉得奇怪的事情都是有迹可循的。 命运一早就被安排好了,谁也不能改变,你的努力最多只会加速它的到来而不会改变。你遇到的人,遭遇的事,流的每一滴眼泪这些都是完完全全被安排好的,全部都是‘命中注定’。 这就是我支持的理论,所以我也会经常反推别人的以前发生的事情从而得出结果他现在为什么会这样。不过比起满足我的好奇心,这套理论我更多是用来预测以后会发生的事情。而且这种能力的运用到了一定程度后,所有的事情都会在你的推算中,再也没有任何东西能给你惊喜了。 等我回过神来天已经稍微暗了点,我从阳台眺望下去,路灯还没亮。 发呆过后的心情很好,我打算出门运动了,不是游泳也不是跑步,我想玩滑轮了,但是没有装备所以我改道用谷歌地图找了家滑冰场。 我想这两种运动都差不多,再差能差哪儿去,我可是从读一年级开始就会了的啊。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有点不确定,因为我都小半辈子没玩过了。 滑冰场在郊外,我坐地铁转了好几个站才到了这个地方。 很偏僻啊。我想:那知道的人应该不会很多吧?看来我能独秀了。 我去前台买了张票拿着它换到了一双冰鞋。我将换下来的帆布鞋放到储物柜中然后穿上了这双出乎意料的重的冰鞋。 Emmm……打脸了。 冰场内的人不算少,但好在大多数人都是靠在栏杆上不敢动弹,中心有着足够的空间可以让人自由发挥。 我小心翼翼的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子慢慢地进了冰场,为了防止自己摔个屁股蹲我还是扶着栏杆走了几步。 小心谨慎总是没错的。 我调整着角度用薄薄的冰刀在冰面上滑了几步,预料之中的顺畅。我俯身加快了滑行的速度,感受着脚底的冰刀划过冰面的感觉。 与此同时,被我珍藏的一部分记忆也涌了出来。 “姐姐,这个要怎么玩啊?”我抬抬脚下的粉色四轮滑轮鞋,奶声奶气地问着姐姐。 “来,你坐下,姐姐给你重新调整下。” 姐姐蹲在地上给我调整着塑料松紧带,她解释着玩法:“等下呢我拉着你的手慢慢带你滑,如果害怕就跟姐姐说,或者踩鞋跟的刹车。” “那……那姐姐一定不要滑的太快。” “好,起来吧,我们去玩。” “……”真是珍贵的记忆,与现在的生活对比起来,显得越发残忍。 那年我不在那个破落的小乡村也不在与奶奶生活的小村子里,而是在这座省的另一个城市。 我开智开得比同龄人晚多了大概是六岁才有的记忆,有很多记忆都是几秒的片段,越往前就只有单单的模糊不清的画面。我根据我所有的记忆还有其他人口中的讲述做了一个顺序排行。 出生,在欧洲小学读一年级,父母离婚,回国,奶奶死亡,出国留在小乡村最后是……重回故地。 中间有很多我缺失的记忆,所以我描述我自己的年龄总是用读几年级来形容,不过这也不太准确,因为我好像跳过级。 不想了,想了脑袋疼。 我以一个完美的大弧度漂移收尾暂时靠在栏杆上休息着,我仰着头闭着眼感受着自己猛烈跳动的心脏。有很多个夜晚我都因为这颗在胸腔内跳动的心脏睡不着,它太吵了。 我能感受到指尖的,胳膊的,脖子的,耳蜗的……每个夜晚它都在一下一下缓慢地跳动着。 太吵了,真的太吵了,我经常会想象如果我的心脏被捏爆会怎么样,它会不会变成一滩软肉最后腐烂发毛再也不会动弹了,或者,如果我在路上突然被一辆车子撞了,我白色的脑浆会不会溅的满地都是,手脚分离,骨头碎成几块。 那种血腥的画面使我兴奋不已,我幻想着那一天的到来但也害怕着那样的剧痛。 “呃……你好。”一道男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睁开眼睛低下头看去,是一个染着黄毛发根发黑的亚裔男生。 好丑的头发。我这么想。 男生说:“你滑冰滑的好厉害,所以我想问一下能不能加个微信以后一起交流交流带带我。” “我是第一次来也不怎么熟悉,不好意思。”我不喜欢搭讪的男生,尤其是染发的男生,我喜欢黑发,黑长直。 “那你喜欢打游戏吗?”男生连忙说:“我农药星耀段位,我可以带你上分的……” “我喜欢女生,不好意思,失陪了。” 我转身走了,不用回头我都能想象到他错愕的表情,我捂住嘴轻轻地笑了笑,遇见搭讪的说自己是蕾丝绝对能让对方知难而退。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真是个机智的神经病。 走出滑冰场后我发现已经天黑了,我拿起手机一看居然已经过了近两个小时。 看来以后可以多来,玩这个挺消磨时间的。 路上除了我并无太多行人,我盯着从头顶黄色灯光照下来的影子还有时不时从街边小酒馆透出来的白色灯光交织着。 滑冰场里地铁口挺远的,要走大概18分钟左右,我看着地图上的预计25分钟想。 瞧不起谁呢?这点路肌肉发达的我难道还要走25分钟?谷歌地图辱我人格! 不过它好像说得是对的,我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一堆警察想。 警察叔叔们找的不是我,而是这个在我身后拿着一把手·枪对着我太阳穴,一只胳膊顶得上我一条腿的猛男。 很倒霉,在这万分之一的几率下,在这欧洲的破治安下,我被当成人质挟持了。 我只是在低头跟着地图走然后这个猛男就在拐角撞到了我接着就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把枪一手掐着我的脖子,一手指着我的太阳穴。 我咽了一口口水,低着下巴看着这只纹着花臂的手,我搓搓放在两侧手,我在出汗。 很难受。 所以我不怕死的小声说了一句话,“你好,请问你可以改改动作吗,我被掐着脖子不舒服,你可以按着我的肩膀。” 我感觉到太阳穴上的枪口顶了顶我,我想猛男应该也觉得我很神经病吧。但是他明显还是一个听从意见的‘好人’。 宽阔的街道上聚集着三波人马,我对面拿着枪的警察,我身后的猛男,还有不远处在警戒线外吃瓜看戏的路人。 我怕不是要横尸街头,我得在太平间呆多少天才会被人认回去? “把枪放下!”警察说,“故意伤害儿童,伤害他人这只会让你在牢里呆得更久。” “你们这群狗屎警察,能逮捕老子的话你就试试看!”劫匪说:“老子可比你们这群婊·子生的儿子要能耐多了,想要这个女孩活命的话就都给老子后退!”
第102章 遇 “……”我不知道该干什么,我觉得我可能会被放弃。 吃瓜群 字数:3025 日期:2020-10-02 09:00:00 “……”我不知道该干什么,我觉得我可能会被放弃。 吃瓜群众越来越多,周围的小矮楼的落地窗后也有着几个脑袋在暗中偷偷观察着。 我努力睁开眼睛看向他们,大晚上的我真的很困,希望他们能来个痛快。 我感觉有一道视线落在了我身上,在我看过去的时候那人又移开了眼转身离开了。看着背影,那是一个高大的男人,他的视线不同于别人的好奇,而是带着一股审视的意味。 我可以很确定我不认识那个男人,也从没见过。 可能是一个路过觉得没意思的看热闹的人吧。 我想我还是得解决眼下的情况才行,周围来了特警部队和谈判专家,而我也在不断的被劫匪往后拖着,枪和按着我的手阻止着我想逃离的想法。 “退后!给我退后!”劫匪情绪激动地喊着,可能是他也没想到事情闹得这么大了。 “先生我们好好谈一谈。”专家说:“杀人未遂可比杀害儿童要判得轻,我们一直僵持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这样。”他举起双手往后退,“我们给你足够的空间活动,一切都好谈。” “你们这群狗屁警察的话我才不会信。”劫匪又抓着我的脖子摇晃着,说:“你们全部撤退!不然我就杀了我手里的这个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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