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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样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他们都需要冷静下，也同样需要距离。 但阿尔弗雷德还是很遗憾，以及，“我很抱歉，吉娅小姐，我没能照顾好您。”这是在说，他已经第二次辜负了吉娅监护人的托付。第一次吉娅负伤离开，第二次谁想到布鲁斯会是这个操作，太丧心病狂令人发指了。 “我也要替老爷说一声抱歉，”他说着声音低沉下去，因为熟悉自家老爷的阿尔弗雷德实在不能为他开脱什么，只能说一句‘抱歉’。 端正坐在副驾，目光虚虚落在前方的吉娅：？抬眼歪头一下，看去了身旁的老管家，金色的眼眸里没有丝毫阴霾和别的什么，语声也一样平稳不见波澜起伏，“这并没有什么关系，我不会介意。” 这一句话里的冷淡让人心惊，很多时候‘没有关系’和‘不介意’不代表原谅，反而是不接受道歉的意思，因为不在意那些事，所以也不在意道歉与否。 阿尔弗雷德深深地叹了口气，而在蝙蝠洞里看着监控的布鲁斯也同样攥紧了手，他眼里有着自己不知觉的紧张，而更多是疑虑和怀疑——这又是一个很凑巧的时间点，每当【塞德拉】一有动作，吉娅就会走出蝙蝠侠的视线。 这让布鲁斯不得不怀疑。 而实际吉娅去了钻石区，那是属于企鹅人的地盘，起码在【塞德拉】归还了各方势力后，那一区域包括周围的时尚区和几条要道，都仍挂在企鹅人名下。 奥斯瓦尔德对于吉娅的到来充满热情，他十分欢迎他的前队友，即便自己被坑被反水几次，也一度只剩下冰山餐厅这么巴掌大个地儿，然而那时候乱得很，反而保存下大部分实力，他现在扩充不少的地盘和势力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脸上仍然是虚伪而夸张的笑容，然后与哥谭首富的管家友好示意握了一下手，在目送那辆老爷车开走后，转身就翻脸，嫌恨地拿出手帕擦拭了掌心，然后随手丢下了。奥斯瓦尔德走向端坐在餐厅休息区内的吉娅，一双暗沉的眼上下打量了一下，显然是有几分探究和好奇，“吉娅小姐的能力真是奇妙极了，完美没有缺陷。” 吉娅抬眼看着他坐在自己身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偏生似乎笑了下，“科波特先生很不喜欢哥谭的首富？还是嫉妒呢？” 一句话就能让企鹅人露出极其阴沉可怖的眼神，然而他还是勉强弯唇笑出来，目前面前这个人还能帮助他很多，他也还没有抓到她的把柄，当然不能得罪。 他探身凑过去，距离吉娅的面庞有些近，试图看进她的眼里，想知道她的真实想法，“‘第三人’传来消息，小丑知道了你。” 而实际这个消息完全让他和那位始终不露姓名的‘第三人’抓不住线索，他们猜测不到小丑的真正意图，也从小丑手下的人口中问不到任何相关的信息。 传来的只有这一句话，显然小丑对于吉娅的了解足够多，甚至于知道他们之间的联系，所以才这样光明正大想要约吉娅去阿卡姆疯人院见面。 这时候披着童男身躯的吉娅倒是认真看了他一眼，眼眸里浅浅映入餐厅顶上照射下的彩色灯光，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只是转瞬即逝，她缓慢慢开口：“我觉得你应该想知道‘第三人’是谁，” 奥斯瓦尔德当然想知道，这么长时间里他日夜猜测了很久，不少人都被他所怀疑过，然而最后都一一排除，合作对象这么要紧的事，他当然不希望有任何变数在里面，可是吉娅吐出的话语叫他一时愣住——“谜语人。” 他脸上的表情在回神过后就扭曲了，眼神恨恨地望着面前不大的男孩儿，“你是故意的！” 故意让谜语人隐藏身份来和他传递信息，甚至谜语人在小丑身边做事做了那么久，他知道了他的不少秘密！ 可是吉娅就顶着冷淡圆脸嘲讽他，“生气做什么呢？我们不都是合作伙伴吗。” 这半点不急不缓的语气让奥斯瓦尔德突然再一愣神，思索着什么，而之后下意识就露出了个微笑，“你是说……” 吉娅没等他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伸出一只手，简单摇晃了几下，从羽衣衣袖里抖出一个迷你的窃听器，随意用脚慢慢碾碎了，她转过身背对着企鹅人，淡声说道：“我背后还有一个，在后腰略上方。” 奥斯瓦尔德照着她说的位置，一按上去就察觉到了，从折叠起的一个褶皱里摸出了不易察觉的窃听器，也没忍住嘲讽回去：“看来，你也没有得到咱们布鲁西宝贝儿的信任。” 但她身上带着窃听器就来，以及她明明知道…… “你又反水？！”企鹅人不禁发出了类似杰森和她打游戏时绝望到无以复加的质问。 反水队友的意义究竟在哪？ 吉娅：在于被反水队友如同你现在的这个表情，实在是太搞笑了（bushi 吉娅看他一脸崩溃，干脆自己伸手替他一捏，轻易就报废了这个小玩意儿，淡淡看他一眼，“蝙蝠侠就交给你应付了，我去见小丑。” 奥斯瓦尔德：……奥斯瓦尔德还能怎么办，还不是要听吉娅的。 既然刚才的对话已经叫蝙蝠侠知道了，那么他首先要来找的就是他，但目前情况是，有夜翼和罗宾在，那么蝙蝠侠本人肯定是直奔阿卡姆，他这里就只需要应付夜翼或者罗宾，而其中的另一位极大可能会跟在蝙蝠侠身边。 吉娅这句话只是说着吓他的，最大的问题还是她去面对。 企鹅人放下心来，于是招呼进手下来布置安防和机关，派人关闭冰山餐厅的大门，楼上和地下都有人守住楼道、电梯、暗门等数个出入口，也取出了他自己的一套装备，务必要拖住来人一时半会儿，不能让他们全部都到阿卡姆去。 小丑和吉娅见面能做什么？还不就是搞事、搞大事。 不论是作为回报还是想看好戏的心态，奥斯瓦尔德都会尽力帮助吉娅，反正这些事里就只有他最懵然不是吗？问他什么还不如逮住谜语人打一顿来得强。 这里距离阿卡姆疯人院有大半个哥谭的路程，吉娅怎么可能会打车过去，直接地图一戳就到了阿卡姆内布置最森严戒备的一栋大楼下，而一路找过去，许多的人从禁闭室狭窄的窗户里看着她，眼神里麻木也充满恶意，甚至不少人小声咒骂，踢打厚重的铁门。 一路上没有什么看守的人，实际上自上上次小丑越狱控制了阿卡姆，他对于这座疯人院里的人来说，已经成为了新的、巨大的恐怖，比黑暗里的蝙蝠还要令人恐惧和畏怖，况且之前小丑也没有在蝙蝠侠的眼皮下暴露这一点，所以这还是属于小丑的地盘。 小丑所待的那一间禁闭室的门大开着，他也没有换个地点，就在这里等着吉娅的到来，而在吉娅之后还会有蝙蝠侠到来，但他根本就不以为意。 逼窄的房间内光线一暗，小丑就知道是吉娅来了，从背面看他从来顶着的杂乱略长的绿头发和一身紫色西装都不会变，他坐在一把转椅上，转过来看到吉娅时，大红色涂出的嘴唇向两边扯开，露出一个愉悦的笑容，“Sweetie，过来。” 他冲她招呼道，根本不用从身形外貌上分别，只要看到那一双眼睛，没人会认错吉娅。
第23章 小丑的态度十分散漫，慢…… 小丑的态度十分散漫，慢慢抚摸着吉娅的白色短发，手上戴着深色皮手套，也不知道他怎么感受到的，竟然夸赞道：“噢，甜心，你的发丝可真柔软。” 吉娅的身形比起上回还要矮上不少，即便小丑坐在椅子上，也还是要尽力抬头才能看到他的脸，而小丑似乎注意到这一点了，挑眉一下，站起身往后边推开了椅子，慢悠悠屈膝蹲在她旁边，一只手用力揽住了她的肩膀，然而动作并不粗鲁地拍了拍，“确定好咱们的小蝙蝠要来了？” 目前状态的吉娅能给出的回应顶了天就是点点头，小丑也不在意，可下一秒他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脸上带出烦闷暴躁的意味，在她耳边磨着牙说道：“你可真是踩准了我的底线。”他对于一些事情不悦极了，可是偏生这是吉娅做的，他就不太想去触碰。 他们可是同一类人，同类之间是可以有所优待的，小丑对于哥谭的地底不感兴趣，只喜欢明面上的破坏和盛宴，从前他还需要担心警惕某个喜欢夜间出巡的歪劣法庭组织，而现在这样就很好，肆无忌惮，只除了某只蝙蝠的威胁和阻拦。 说完小丑就惯性一舔唇，然后嫌恶地向一边扯起嘴角，被黑色颜料涂了一圈的眼里都是兴意阑珊、索然无味，拿头顶了顶旁边覆盖了白色短发的小脑袋，“来吧，见证这场狂欢。”他的声音从来都不如蝙蝠侠低沉，反而起音略高，充满一种奇异的活力和生机感。 站起身的小丑高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他比蝙蝠侠还要高一点，而且身形偏瘦弱，更加显得长手长脚，但相反的是他一身锻炼出的肌肉也并不差，配上疯癫既理智的气质，简直张狂肆意到极点。 吉娅即便站直了也才达到他大腿处，矮得让人痛心，一抬头只能看到那没有涂均颜料、露出本来肤色的下巴和脖子，然而小丑一把抱起了她，搁在自己一边手臂上，朝门外走去，嗯，神似父亲抱女儿，很温和慈爱的姿态。 另一只手从衣兜里掏出通讯器，漫不经心按下一个按钮，对着那边的人说道：“今天是一个相当好的日子，确定咱们的宴会已经准备好了？” 说着他想看下手表，偏偏左手臂又抱着吉娅……他冲怀里的人递去一个不含恶意又阴沉至极的眼神，之后直接轻松不在意地回复，“还有嗯，三分钟后小蝙蝠就到，开始行动了。” 小丑出门就正面迎上了之前那位忠心无比的手下，他扯起嘴角向吉娅介绍道：“强尼，”上一次的时候，吉娅没有见到他，因为他去拖住了蝙蝠侠，而拖住是不可能拖住的，最后还是被打晕扔在楼道上。 而小丑介绍吉娅就更简单了，把通讯器丢到了强尼怀里，由他揣着，没有抱吉娅的另一只手捏上了她白皙软绵的脸颊，“这是我亲爱的小甜心。”他根本就没有说她名字的打算，这是他交换名字得来的，没必要说给其他人听。 而叫做强尼的男人则是对吉娅的存在没有表达出半点疑惑，只是象征性取下面具和头套，对她露了脸，一点头后就重新戴了回去。 吉娅还是认清楚了他的相貌，白色头发和刚毅冷酷的面庞，而眼里潜藏着蓬勃的野心和疯狂，他当然对小丑足够忠心，因为他渴求的就是小丑正在侵略着的。 在小丑要往楼上走时，强尼不用小丑吩咐命令就下楼去了另一个地方，他们才抬步一走，阿卡姆四周各处都响起了巨大而猛烈的炸弹爆破声，无数烟尘和石头碎块炸开，而至于有没有炸伤人，小丑从来不会在意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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