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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走得更近时，杰森注意到她发间那朵鲜艳的红百合。 堪称典型的都市传说形象，加上胶片的沙沙转动声就是一部完美恐怖片。 杰森再一次核实陷阱的位置，还有两步，她就踏入陷阱范围。 三，二，一。 雨女踩了进去。 杰森迅速摁下启动键，金属牢笼平地而起，瞬息间将雨女困在其中。 她似乎很受惊吓，迅速后退，接着——杰森眼睁睁地看着雨女退出了牢笼。 这怎么可能？！ 这可是比扎罗的科技，他们专门挑了最坚固的材料来做这个，尤其针对变种能力，就算是格洛瑞亚也得费点力气才能打开。 雨女在惊慌中四处观察，杰森不敢肯定她有没有注意到他们，但很快他就没精力担心这个。 像是一阵烟雾，雨女消失在雨幕之中。 她是一个幽灵——他们只能这么解释，她是一个真正的幽灵。 杰森拉着格洛瑞亚迅速返回堡垒，他们专门提出那段监控，反复观察然而一无所获。 “好吧，”杰森喃喃，“事情变得有点糟糕了。” 他们不敢肯定今晚会不会发生新一起凶杀，杰森抱来毯子决定整晚观察监控。 格洛瑞亚撑了一会儿，但很快扛不住困意。小公主挤在杰森的毯子里，哒哒哒地打着电动试图保持清醒。 比扎罗就在这时回到堡垒。 阿尔忒弥斯和他们提过很多次，比扎罗最近的情况越来越不对劲——他开始频繁外出，其余的时间都把自己关在卧室里，甚至连实验室都很少再去。 法外者们平时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加上最近忙的事实在有些多，直到今天，杰森才第一次恰巧碰上比扎罗从外头回来。 他看上去非常疲惫，神色灰暗，身上带着酒气。 “你看上去不太好，小比，”杰森招呼他，“需要吃点什么吗？” “窝没素，”他说，“我今天粗了趟门，很多人，挤，很累。” “今天外头似乎有什么庆典，你喝酒了？在酒吧遇见的姑娘漂亮吗？” 比扎罗勉强笑了笑。 “很多姑娘，没注意漂不漂亮，太多人和灯光。” 他用力晃了晃脑袋。 “抱歉，杰森，我得，我得休息一会儿。” 杰森目送着比扎罗跌跌撞撞地走进卧室——他真的很不对劲。 也许出于某种自尊心，从比扎罗恢复智力开始，他说话的习惯就像是直接从莎士比亚集中摘录下来一般考究。 杰森已经很久没有听过他如此前言不搭后语的造句，更别提一句话中甚至出现了几次口误。 有什么不妙的事情正在他的伙伴身上发生，而比扎罗试图瞒住法外者们自己解决这个。 但显然他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因此才会这样急迫，频频出门。 阿尔忒弥斯正巧扛着战斧走进大厅。 看上去她今天的夜间活动进行得很不顺利，她擦了把脸上的灰尘，松开缠绕手臂的染血绷带。 “蝙蝠侠今天吃了什么炸药？”她抱怨着，“我们和蝙蝠之间不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吗？莫名其妙地撵着我跑，我敢保证他以往绝对没有这么热心。” 格洛瑞亚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你们这两个小混蛋，嗯？”阿尔忒弥斯放下战斧，她看上去实在有些气不顺，“走，杰森带我们去蝙蝠洞里逛逛。” 杰森刚想说这是不是有些不合适——毕竟前两天他们才在蝙蝠侠的眼皮子底下杀掉了他的“粉丝团团长”。 要是他们还赶在这个时候组团去蝙蝠洞到此一游，那基本等于在老蝙蝠的底线上跳桑巴。 但阿尔忒弥斯并不是不近人情的莽撞性格——虽然她大多时候表现得十足钢铁直男，法外者们都明白这位大姐姐有着怎样敏感体贴的内心。 杰森想到比扎罗的失常。 “好的，我们这就去。走吧，格洛瑞亚？带你去看看我成为罗宾的地方。” 椅扎罗毫无察觉地为他们打开了量子通道，并保证自己会实时监控哥谭动向，确保他们能玩得开心。 量子通道在他们的背后关闭。 “你曾经说过，蝙蝠洞是世上安保水平最高的地方，对吧？” “是的，比扎罗亲口承认，就连他也无法攻克这里的防御。” 阿尔忒弥斯皱眉想了想。 “拿份纸笔给我。” 好吧，这下蝙蝠侠是真的知道他们到此一游了。 杰森摸索着抽出白板，他记得蝙蝠侠曾经把它放在那儿，在他还是个罗宾的时候。 格洛瑞亚背着手在蝙蝠洞里逛了一圈，此时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们。 “我们要玩你画我猜吗？” ［不，］阿尔忒弥斯在白板上写，［我们需要讨论一些问题，关于比扎罗。］ 显然这种新奇的开会方式很好地娱乐了格洛瑞亚，小公主抽过笔。 ［了解，你们要讨论他的什么？］ ［他背着我们在偷偷做些什么，并且已经做了很久，我无法确定这件事是好是坏——但既然他选择隐瞒，我想那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但我们了解他，阿尔，他始终是个好孩子，他有一颗善良的心，并一直在努力为人们提供帮助。］ 杰森接过板子。 ［我想他可能只是需要一些自信和倾听。］ ［但你确定到那时一切还来得及吗？等到他愿意告诉我们的时候？］阿尔忒弥斯质疑，［也许我是个怀疑主义者，但这救了我的命，很多很多次。］ 杰森真不想这样，他是说——就像是蝙蝠侠曾经对他做过的那样，在一切还未开始时做出防范，他知道那有多糟糕。 ［也许你愿意听听我的建议？］他在白板上写道，［我们可以在明天把他约出来，接着去查查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们在沉默中达成共识，格洛瑞亚看着那块白板，在心里叹了口气。 我猜我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想。 她能从饥荒系统上看到那条波动的San值——比扎罗的精神正在崩溃，他在退化，但他无计可施。 “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玩偶帕帕挥舞着双手，“你不能再接触这种东西，告诉你的朋友们，在一切被摧毁之前。” “我不能告诉他们。” “但他们迟早会知道的！” “我没有做错，帕帕，你并不明白，你只是一个玩偶。” 比扎罗注视着浴室上空的监控视频，无数犯罪正在这座城市发生。 他看见蝙蝠车在城市的街道间呼啸穿梭，但仍然有许多等不到救援的人死于非命。 “你不明白，这座城市正在无可救药地下沉——就像我一样。” “我仅仅是想努力变得对朋友有用……我知道杰森想要什么，而我能改变这一切。” 他摁下屏幕上的发送键。 “从明天起，这座城市将彻底和过去告别。” 作者有话说： 褪色超：嗨哥们我也是这么想的。 比扎罗真的好戳我萌点啊啊啊啊他真的好可爱［落泪］，他始终非常善良温柔，像是某种不太聪明的大型犬。 日六结束，爱你们，么么。
第51章 “我真希望, 你们在这个早得令人绝望的时间点约我出门，不是为了在饭馆里傻坐一上午。” 比扎罗困倦地抹了把脸。 “你们已经这样看着我很久了，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阿尔忒弥斯和杰森对了个眼神。 “是这样的, ”杰森搓搓手, “我和阿尔最近注意到一个问题, 我们是不是已经很久没有聚在一块儿做点什么了？” “抱歉, 我的确忙得有些过头了，”比扎罗抓抓头发，“你和小月亮最近的进展怎么样？昨天的约会还好吗？” 杰森心虚地喝了口水。 “应该还算不错？” 他开始绞尽脑汁没话找话拖延时间。 “是这样的，我打算今天下午约她去游乐园逛逛, 但我实在有些紧张, 你能陪我一块去吗？” “我想在这种场合, 第三人的出现恐怕并不合适, ”比扎罗宽厚地笑了，“但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些技术支持, 你需要烟火吗？” “这，这样？” 杰森有些结结巴巴，他们昨天晚上并没有来得及商量出一个详细的计划，阿尔忒弥斯狠狠踩了他一脚。 “但是阿尔也会一起去！就当是一次集体出游？” 杰森顶着亚马逊女战士的死亡视线继续胡编乱造。 “你看，我们已经花了太多时间在自己的事务上, 以至于疏忽了对家人们的了解，这会是次不错的活动！” “这听起来很不错。” 比扎罗看起来有些心动了。 “原谅我的疏忽, 我刚刚才注意到这一点, 小月亮不在这儿吗？” 格洛瑞亚当然不在这儿。 她正踩着暗影躲过漫长回廊上的重重监视, 试图在不惊动人工智能的情况下, 到达比扎罗的卧室。 然而这真的有些难。 比扎罗将整座浮空堡垒打造得固若金汤, 不仅有应对现代科技的屏蔽系统，更专门加入了针对变种人的侦查模式。 格洛瑞亚可不想闹出被友军击毙的笑话。 她小心谨慎地绕过重重边境，终于在潜伏状态下成功进入卧室。 按照昨晚的计划，阿尔忒弥斯和杰森会在一大早就打着外出聚餐的幌子将比扎罗约出去，并尽可能地延长这顿早餐的时间。 而作为出了名的起床困难户，格洛瑞亚将名正言顺地留在堡垒中赖床，并在他们走到足够远的距离时，开启对比扎罗卧式的侦查。 格洛瑞亚注意到她送给比扎罗的那个玩偶仍然摆放在大个子的床头——比扎罗一直很喜欢这个玩偶，甚至在智商大幅度提升后专门为它研制出了一种新型防护喷剂。 格洛瑞亚察觉到地板缝隙中闪烁的绿光。 能够延迟退化的进度，需要去殖民者基地才能获得，会发出绿光和辐射——比扎罗藏在卧室底下的东西是什么？ 答案呼之欲出。 暗影触手沿着缝隙掀起地板，格洛瑞亚跳进豁口。她根本不需要再耗费力气进行搜查，比扎罗隐藏许久的秘密就摆在她面前。 ——整整一排三米高的储藏罐，注满人造氪石溶液。 “……听说哥谭的中心游乐园最近新来了一位小丑——不是前几天格洛瑞亚处理掉的那个，说是特别擅长吹出各种各样的气球，也许我们今天下午可以去那儿逛逛？” 杰森正绞尽脑汁没话找话。 说真的，他自己也有些困了，但他还没接到格洛瑞亚完成任务的通知，因此只能强打精神胡扯话题。 杰森看得出来比扎罗也非常困倦，他在努力以一种体面的方式将呵欠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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