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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堡垒深处见到了那个人工智能——与超人有几分相似但气势更甚，带着久居上位的威慑。 “他们是我的朋友，格洛瑞亚·斯塔克，杰森·陶德，阿尔忒弥斯，比扎罗，”超人为他们互相介绍，“这位是我的父亲，乔。” “很高兴认识你们，”乔低沉回应，“我注意到其中有一位氪星人？” 比扎罗有些紧张，但阿尔忒弥斯正紧紧搂着他。 “是的，他是我的弟弟，”超人爽朗大笑，抬手搭上比扎罗的肩膀，“他需要我们的帮助，父亲。” 他们很快进入诊断环节。 作为氪星科技的掌管者，乔不可能没认出比扎罗的基因序列方式，但他始终保持着宽容温和的态度，就像是艾尔家的确有一个遗落在外的小儿子。 “他的基因正在崩溃，我很遗憾，你们之前使用的方式是完全错误的，”乔扫视着诊断报告，“我们首先需要将情况暂时稳定下来，在这之后，我会尽快提出进一步的治疗方案。” 他们不知道这场治疗将持续多久，也并不知道后续提出的治疗方案是否有效——这是一场未知的博弈，但他们别无选择。 比扎罗躺在治疗舱内，他不喜欢这种舱体，让他想起那场痛苦的降生。 阿尔忒弥斯摸了摸他的头。 “加油，大个子，我们都知道你可以。” 比扎罗努力冲她挤出一个微笑。 杰森叹了口气。 “早点回来，”他说，“我们还等着你的新发明呢。” 比扎罗点点头。 格洛瑞亚慢吞吞地挪了过来。 “这看起来真的有点蠢，”她敲着舱体外壳，“令人怀念……呸！我才不怀念呢。” 比扎罗看了看其他法外者，他们正围绕着乔讨论治疗问题，超人大概又被哪里的求助声召唤走了。 “我有点害怕，”他小声说，“对不起，我知道我不应该说这个，但假如我醒来时还是变笨了呢？假如我失去了我的能力呢？” 女孩俯下身，轻轻勾住比扎罗的小拇指。 “什么都不会发生，等你回来，我们约好了。” 作者有话说： 比扎罗：这是超人会做的事吗？ 其实超人做得更出格呢，小比［摸摸头］。
第55章 “孩子们, 我们的确正处于危急时刻，但暴力与威胁绝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法。” X教授神情恳切地注视着躁动的学员们。 三天前，某国会议员借由哥谭和纽约的两场火灾向众议院提出监控法案，他坚称美国应该加大对超能人类的控制力度——“以防他们进一步危害我们的国家”。 但他们都清楚这不过是些冠冕堂皇的表面话。 长久以来, 作为不受人权保护的边缘人群, 变种人一直是这个国家的灰色话题。 他们像是这个社会底层的流沙, 从一间实验室流通向另一间实验室, 无数产品借由变种人的牺牲开发上市，为持有者牟取巨大利润。 但随着近些年来变种人势力的不断崛起，社会主流终于不得不正视起这个问题。 这无关道德而全然利益，有多少变种人能够借此逃脱苦海, 就有多少实验室将在平权确立后受到清算。 而国会议员提出的辩护人监控法案将双方矛盾彻底点燃。 “我们会解决这个问题, 但绝不是在毫无计划的暴力与牺牲之后, ”X教授强调, “我向你们保证，学院的庇护立场永不更改。” “但正是我们的退让才会让他们产生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有学员尖锐反驳，“如果我们在一开始就给他们强有力的警告，他们会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安静。” 餐厅在轻轻的金属敲击声中平静下来，万磁王扫视着这群孩子们，他们年轻的脸上写满愤慨与不服。 愤怒是种力量, 但毫无计划的愤怒只会将自己送进坟墓。 “学院不会坐以待毙，你们要做的就是在收到安排之前保持冷静, ”万磁王看了眼屏幕, 主持人正在展示新型的变种人抑制器, “我想, 你们不会愿意在某天带上那个东西。” “最近的形势的确很令人担忧, 今早学员们刚刚发生过一次争吵，你能在这个时候回来真是太好了。” 琴正和格洛瑞亚并肩站在廊下等待万磁王的召唤，她看着庭院中奔跑的孩子们叹了口气。 “你们上次在纽约的行动具体是怎么回事？我听说那个变种人已经当场死亡？” “有人在蓄意搅动形势，”格洛瑞亚皱眉，“一会儿我会和兰谢尔先生谈谈这个。” 哥谭发生的火灾再一次挑战着蝙蝠家族的神经，比扎罗还沉睡在超人的孤独堡垒，法外者无心在这个多事之秋和他们产生冲突。 杰森和阿尔忒弥斯留守哥谭，星火比他们想象中更为强大，最近已经作为新成员加入法外者巡逻。 格洛瑞亚也终于能抽出空来做点自己的事。 “希望事情能尽快过去……走吧，小格，我听见他们喊你了。” “我希望你能和我仔细谈谈上一次的任务。” 万磁王日常坐在桌后同X教授下棋，看见她进来也只是抬了抬眼。 “温蒂告诉我，你第一时间就去接触了那个变种人女孩，但她还是死在了火灾之中。” 格洛瑞亚在听到这个名字后兴味挑眉。 “我还以为温蒂死了呢，”她说，“也许她在培训中唯一学到的就是提高逃命速度？” “格洛瑞亚。” “目标变种人曾受到实验室改造，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爆发变种能力，当场死亡。” 格洛瑞亚顿了顿。 “我们曾经有机会提供救助，但直到被复仇者联盟带走，我始终没联系上温蒂。” 万磁王敲击着桌面的棋子。 “这件事到此为止，今天叫你来是因为有新的任务，我想你自己对此应该也很感兴趣。” “什么？” “变种人基因药物。” 推行变种人监控计划的势力显然不仅仅想在法律上压制变种人的地位。 他们研究出了一种新型药物，试图进一步压迫变种人的社会空间。 这是一种称为基因清洗剂的药物。 使用这种药物能够“治愈”变种人体内的X基因，将他们重新变成正常人。研究所声称毫无副作用，但只有上帝才知道他们究竟在多少变种人的身上进行了非人道的试验。 “药物样品和相应的实验体将在明天下午被运入纽约市，我们绝不允许这种药物通过检验进入投放阶段。” 执行任务对格洛瑞亚来说毫无问题，她正巧打算挨个排查这些实验室，试图找出当初饥荒系列实验的真相。 但她实在有些好奇，毕竟能得到这种程度的情报，已经不能再用“普通职员”糊弄过去。 “您从哪里得到的情报，别告诉我又是好心的市民？” X教授眨了眨眼。 “嘘，这就是大人之间的秘密了。” “目前国内对推行变种人监控计划的意愿十分坚定，我实在不能理解他们为什么愿意做这样错误的事情，我们的国家发生了什么？！” 他们正在纽约边境的某处港口蹲点，格洛瑞亚翻了个白眼，她已经听这种论调听了整整一个上午。 “美国完蛋在即”“邪恶势力当道”“呼唤正义觉醒”……她实在不知道这个家伙从哪里听来这些政客套路，听起来简直像是下一秒就要揭竿而起似的。 “连国务卿都开始支持这种荒谬的计划，我们变种人在这个国家已经生存不下去了！” ——又来了又来了。 “我实在难以想象我们的同胞们正在遭受怎样的苦难……” “停，闭嘴，别说了，”格洛瑞亚忍无可忍，“我不想再听这些，何况你似乎在认知上出了点问题？” 她摸出块巧克力塞进嘴里。 “如果你真的想谈论这些，你就应该知道真正负责这项提案的是国土安全部。” “但国务卿……” “国务卿有什么大不了的吗？” 老天，她竟然在大太阳底下听这个圣母“忧国忧民”了一早上。 “我小的时候在自家院子里见过几回——被我父亲从会客室里赶出来……话说回来，他们办公室的纸张是我最喜欢的纸飞机材料。” 她瞥了一眼温蒂。 “你还有什么废话要说？” “我只是在……” “只是在不断地说一些毫无根据的揣测，即使教授已经明令禁止讨论这些。” “但我们是同胞，我们是命运共同体，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样和所谓的人类朋友混在一起。” “那我恐怕要告诉你一个不幸的真理，强权即规则。” 负责运送的船只正在缓缓靠岸。 “如果你真的想帮助变种人，”格洛瑞亚站起身，“多干点实事，至少这次别半路逃跑？” 她懒得去考虑这个家伙会露出什么表情，带领新一批的行动专员向船只发动攻击。 老调重弹——变种人抑制器、变种人、雇佣兵…… 对于常年佩戴抑制项圈的格洛瑞亚而言，变种人抑制器毫无作用，何况她还装备了斯塔克出品的针对性屏蔽仪。 新加入的小变种人们很快在指挥下开展行动，作为领队，格洛瑞亚占据领空，观察着他们的作战情况。 说真的，人类对变种人的恐惧情有可原。 亲眼见证变种人是如何凭借肉身的力量对抗枪支弹药后，任何一个头脑正常的人都会开始怀疑他们巨大的杀伤性。 战局摧枯拉朽地进行着，他们很快破开船舱找到基因药物，负责解救被押送变种人的二队也在此时传来消息。 “我们已经成功找到同胞，即刻返回。” 负责通讯的是冰系变种人卢娜，格洛瑞亚的疯狂小粉丝，因为年纪较小被安排在更为安全的二队，一逮着机会总想多说几句。 “目前为止无一伤亡！这次的行动也有圆满完成！” 格罗洛亚摁着耳麦耐心听她叨叨，试图从一大串彩虹屁中获取关键信息。 她听见了一声惊叫。 耳麦滚落在地面，发出巨大的撞击声。 格洛瑞亚瞬间意识到前方出现了意外状况，她顾不上监控一队的情况，根据耳麦中的回声判断位置，迅速冲往前线。 “您好，”耳麦中再次出现了声音，是个年幼的女孩，“姐姐刚刚被枪打中了，我们现在躲在船舱里，有人正往这个方向赶。” “不用担心，我马上就到。” 在开始这次行动之前，X教授曾经再三叮嘱过格洛瑞亚，不到紧急情况不要暴露身份。 毕竟在高层的眼里，她的身世并不算一个秘密。 但格洛瑞亚顾及不了这么多，她已经受够看着孩子死在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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