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一脸我不想耽误你的沉痛,“你过几天还要工作,我就不耽误你上班了,先走了再见。” 然后留了她一个人不上不下的孤单寂寞冷。 不,我想被耽误啊。 尔康手.JPG 安菀觉得自己很空虚,甚至想要扒开乱步的衣服去摸他的胸和腰和大腿,立刻进行一次早晨锻炼来抚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但她的意识还停留在昨晚扣押零食的时候的坚定,现在就低头认输让她觉得自己有点怂。作为一个养小孩【划掉】的成熟女性,她觉得自己可以等到晚上,毕竟她今天真的有事出门。 而且是很重要的事,关系着她幸福美满的第一步。 如果时间再往前推五六年,她一定不敢想象自己的未来是这样的美好快乐,毕竟那个时候她性格乖张而恶劣,打过整个片区的不良少年,做过杀马特的造型,生怕别人不知道她那个时候中二病有多严重。 虽然事出有因,但她依然总会去想,好在她遇见了乱步。 像莎士比亚的只言片语里的说明,她没有在树下徘徊,在雨中沉思,在黑暗中落泪。她向前看,没有回头,于是此刻的阴霾不过是短暂的雨季,还有一片明亮的天,不会使人感到彷徨。 从被家犬一般捡回来的那天起,她已经很久没想起那些糟糕透顶的过去,那时候每分每秒她都在感受无能为力,感受无法挽回的失去。这种痛苦和挣扎在她的人生某个分界点转开了方向,那之后她所走的每一步都是光明。 对于安菀而言,江户川乱步意味着救赎和方向。 最初相遇的时候她只有十四岁,因为两年前的某件事,她遭受着班级的冷暴力,原本她尚且能忍受到毕业,却没想到十三岁的时候,与她相依为命的父亲给她留了一大笔钱以后就消失了踪影。 在其他人终于将冷嘲热讽的对象换成她爹,并说出她爹抛弃了她之类的话后,她终于忍不住开始了反击。 没有人相信她敢反抗,除了领头的那几个被她揍过的罪魁祸首。 毕竟她可是老老实实的被欺负了整整一个学期。 若不是她总是长垂着刘海,看起来又脏又可怜,说不定还会有男孩子关她到仓库做坏事。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即便是不懂深入浅出,也知道什么叫占便宜。 即便是这样,她的桌子依旧会被画满乱七八糟的诅咒话语,坐在她后面的男孩子会悄悄的剪她的头发,然后用绳子把她的鞋子和桌子绑在一起,换衣服的时候其他的女生会剪坏她的体操服,去体育仓库的时候他们会悄悄的在门后吊上一桶污水,只要推开就能让她变成被摧残的丑小鸭。 而当时的她麻木的,毫不反抗的,像个布偶娃娃一样的全盘接受了下来。 那个时候她沉浸在最好的友人越水清规的死中,自怨自艾的觉得自己也是罪魁祸首之一,其他人对她的欺辱在她眼里是一种自我惩罚,否则凭她的水平,解释清楚那个拙劣的栽赃不是问题。 己身的痛苦反而让她感觉到了愧疚的被抚平,她自虐一般的从中寻求心灵的平静。 如果不是她爹忽然失踪,有些人又不长眼的骂到了她爹头上,说不准她会这么“平静”的到毕业为止。 好在她被侦探社捡了回去。 是乱步赋予了当时的她勇气,使她敢于面对,敢于从同龄人最深刻的鄙夷和恶意之中,深沉冷静的找到被掩埋的真相,然后对着所有对她施加过恶意的人甩出线索打脸,在面对着所有人的演讲中,骂出一句“去**。” 安菀还记得那时候其实是她的初中毕业典礼,因为她优秀的成绩所以被选为了最后的演讲者。 老师为她准备了汇聚了官方言论的演讲稿,然而她在对方走出门后就把这几张纸撕成碎片丢进了垃圾桶里。 在已经收到了其他地方的录取证明的现下,她准备做一下大事——然后她握着话筒,点名骂了那几个耍阴谋诡计的坏孩子。 她无法原谅这些人,他们逼**越水清规。可他们是未成年人,未成年人不必负担法律责任。 所以她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出气。 现在她回想起来她做的其实有点乖张,性格也差劲,据说事后过了好久都还有人记得她骂的经典陈词。 从“左脑是水右脑是面粉不动便罢了一动全是浆糊”到“有病治病别烦我我不是兽医”,然后结尾了一句一直想说的脏话。 “CNMLGB”。 何等的不文明。 换到现在她一定会用更委婉的方式,比如制造一些意外和偶然让当事人经历车祸、高空抛物等各式事件。 总之一定会撇清到和她本人没关系,只让这些家伙感受死亡的阴影,却又无法见证死神的来临。 不过好在,大约是因为当年的磨砺,她因此觉醒了异能力。 或许是因为她一直盯着天花板发呆,她感觉到有人推了推她。 安菀偏过了脸,因为昨晚的一夜好眠,乱步在很近的距离,她敏锐的触觉告诉她,只要她轻轻低头就可以吻到他的脸颊。 他翠绿色的眸子像是远山的和叶,荡漾着深邃而好看的颜色,安菀一直觉得乱步很好看,如果他愿意当爱豆她一定为他疯为他狂为他哐哐撞大墙,买周边买挂件买抱枕,连厕所也贴上海报—— 不等等,厕所不行。 光是想想看上厕所的时候海报上的男人对着她的方向,她一抬头就能和仰慕的对象对上眼,但对方眼里她却在拉屎,她就觉得自己憋得慌,甚至能换个厕所再上。 “要抱。”她翻了个身,直接贴着他的胸口钻进了他的怀里。 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来的又快又让她茫然,好像某种预兆。不安在心中弥散与跳动,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更多的东西。 “呜,名侦探还在生气。”他好像还想要嘴硬,但很快在她不对劲的口吻中将语气软了下来,“又碰上需要名侦探大人帮忙的麻烦了么?” “没有,”她没有抬头,只是摇了摇,然后又叫他的名字,“只是忽然想叫乱步的名字。” **她为什么情绪失控,但他知道现在说什么最能安抚她的心情。 “在这里,乱步大人在这里听见没有?” 她听到了。 那是她的乱步的声音。 情绪大约只持续了几分钟,安菀就十分爽快的秉持了用完就丢的人生准则,把人一推就无事发生一般的捡起了床边的衣服准备穿上。 还没等床上的小乖乖发难,安菀就先行开了口,把争端的可能性掐断在了萌芽处。 “今天出门买婚后用品,比如家具什么的,顺便我还得买些甜品的制作材料,乱步要一起去挑挑看自己喜欢的品种么?” 然而名侦探只眼巴巴的看着她手里的钥匙,显然关注的重点还在昨晚的零食。 叹了口气,安菀把钥匙递过去。 “回来给你吃。” “这可是你说的,不是乱步大人强迫的!” 听听,明明拿着钥匙抱着被子开心到打了两个滚,嘴上还要假正经的占她两分的便宜。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安菀在某个瞬间觉得自己散发着母性的光辉,但对着对方这张美貌的脸,她又觉得她可以,不就是犯罪么? 合理白嫖正太还不坐牢,为什么不呢? 洗漱出门没用多久的时间,两人一前一后的保持着距离出了门。 刚刚下过雨的地上还弥漫着潮湿的气,叶子上挂着新鲜的露滴。 乱步走在前面,安菀走在后面。 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喜欢踩着地上的纹路,手里的饼干是他刚刚出门的时候她递给他的小点心。 安菀忽然感觉到一片平静,她伸手拉住了眼前的人,然后认真的十指相扣,她听到乱步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笨蛋”,然后悄悄的,悄悄的在碧翠色的眼中漾起了笑意,手上却是温柔的,像牵住风筝线一样,牢牢的握紧。 就在小情侣准备开开心心约会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呼喊的声音。 “千秋!”大约是知道只有名字无法确定偶遇,所以对方再喊的时候补上了全名,“你是七海千秋对不对?” 为了追上她,对方一路小跑的站到了他们的面前,眼前是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她一时之间忽然想不起对方的称呼,但作为当事人,她清楚的认知着七海千秋这个名字的确属于她,属于那个乖张又任性的中二病少女。 曾经。
第3章 能叫出“七海千秋”的名字,对方显然是她那段青葱的中二期认识的人。 只是毕业典礼上她相信自己绝对已经把那几个欺负人的家伙得罪的彻底,其他的同学就算知道七海这个名字也不一定会记住遥远的讲台上的一面之缘。而她开始反击以后也没少对班里的那些漠视与贯彻暴力的同学冷嘲热讽,基本上整个班和她关系最好的那个也说不上两句话。 而既然她被孤立着,朋友自然是没有的。 就算不至于仇敌,这些家伙看到了她也该绕道走才对,怎么可能跑到她面前来主动回忆一下那些不堪回首,还用的是那种欢欣鼓舞的甜蜜口吻? 安菀按了按额头,努力扒拉了一下很久没打理过的回忆,尔后慢慢的,眼前的女孩的脸和某个五颜六色的杀马特重合了起来。 “如月……秋羽?” 她记起来了。 在破罐子破摔到毕业奋斗之前的那段时间里,她曾经染了头发拎着狼牙棒当过好一段时间的不良少女。 因为不差钱,所以她倒是没敲诈低年级小朋友的零花钱,也不至于聚众斗殴把人送进医院,但为了贯彻执行不良少女的身份,拉帮结派四处挑衅点到为止的决斗之类的事她半点没少做。 由于她觉醒的异能力,所以很快她在那片区出了名,而有了名气,自然就有了来投奔的小弟和辣妹。 如月秋羽就是当时跟在她身边的杀马特少女之一,而对方会跟上她倒是偶然,总结起来就是八个字,“英雄救美,误入歧途”。 至于那五颜六色的杀马特的发型,怪就怪在那时候的影视剧的流行。虽然开学以后安菀就把头发染了回去,但那个假期里,为了追随她嚣张的红发,如月也跟着去染了一个翠绿的颜色。 虽然现在回想起来那就是像是个绿帽子锅盖,但当时她确实有因为对方这样的投诚信任有加,同时带着对方热血的南征北战,好是打了一片天地。 当然很快那片地盘就因为她的管理不当被对方打了回去。 再加上她为了在毕业考上拿下好成绩,闭关了好一段时间,临近毕业那会儿,她作为不良打的天下基本已经散了七七八八。 那个时候,唯一还坚守着等她回归称霸不良人群的只剩下了如月秋羽。 面对着对方“我一定会守好秋姐的天下的安心的去吧”的承诺,安菀十分感动,并把对方抓来跟自己一起深入的开始了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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