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这么想着,男子身后便窜出几名黑衣人,清河一下变了脸色,冲了上去,喊到:“小心!” 男子听见清河的提醒,逐渐加快了脚步,又不慌乱,在靠近清河的那一刻揽着她的腰腾空而起,随后缓缓落地,脸上露出笑意并看着她。 清河一愣,临危不惧?还是运筹帷幄?但在看到他身后闪着的刀光,随即睁大双眼,露出惊恐地表情,男子不负所望,回头单手与黑衣人打斗了起来。 清河嘴角微微翘起,虽然这一幕很帅,但不妨碍他有耍帅的嫌疑。 待黑衣人被打退之后,清河看着他许久未回过神,像是心下打了什么主意。清河拍了拍男子的胸膛:“哎~这位公子,该把我放下了。” 男子后知后觉放下她,随即拱手道:“失礼了,还请姑娘见谅。” “公子武艺超群,小女子是在敬佩!”清河也不过客气地寒暄了几句。 “小姐谬赞了。”他抬起头看到清河手上的糖人:“这糖人倒是精致。” “公子若是喜欢,就送你了。”也不等他拒绝,清河硬是塞到他手里。 “郡……小姐,你没事吧?”石墨刚才惊魂未定,自家郡主刚刚怎么就冲出去了呢?还好没事。 “无事,走吧!” “宇文将军!”男子望着清河离去的身影,被人一唤,方才回神,但亦未收回视线,来人道:“宇文将军在瞧什么?可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嗯!难得一见。”宇文护低头看向手中精致的糖人,微微勾唇,念到:“嫣然何啻千金价,意远态闲难入画。此等秀色空绝世,来日馨香为谁传”宇文护忍不住吟了几句诗,显然对清河一见钟情,清河虽不是像宇文护口中那般是个倾城绝色,但亦是秀色可餐的美人,也可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看来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啊!”元孝矩疾步而来却发现宇文护在此发呆,前去一问竟是为了一美人,还念着几句诗来赞美,难得难得:“我这坐在茶馆,听见下面有人打斗,便匆匆下来,宇文将军无事吧?”方才与清河交涉地便是宇文护,宇文泰之侄。来人便是清河的长兄,元孝矩! “无事!”宇文护依旧失神地望着那个方向。 “宇文将军也好这口?”元孝矩盯着他手上的糖人,又望了四周,发现那个卖糖人的小摊贩就在咫尺。 “美人送的!只是不知芳名。” “客官。” “来两个糖人,一个就做那位公子的模样,另一个边做三四岁孩童的模样。”元孝矩已然往那儿走去,没工夫听宇文护说话。 “好嘞!客官您稍等。” “阿爹!”清河的声音远远传来,人影随之出现在眼前。 “多大个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成何体统?”元父虽然嘴上严厉了些,但眼里满满的慈爱,笑眯眯地向一旁正坐着的宇文护说话:“宇文将军,这是我的女儿,清河!清河,还不快见过宇文将军。” “清河见过宇文将军。”清河一看竟是那日见过的公子,收敛了些许大大咧咧的性格,微微行礼。 宇文护依礼站起,回礼道:“原是郡主,那日还多谢郡主提醒,郡主行色匆匆,护来不及道谢,真是失礼。”见到清河身影的那一刻,宇文护流露出微不可查的笑意,此刻觉得连老天都在眷顾他。 “你们认识?”元父问到。 “有过一面之缘。”宇文护回到,清河亦认同地点了点头。 “阿爹,我知道那日在茶馆外遇上的。”元孝矩上前说到,他也听明白了,自家小妹在自己眼里自然算得上倾国倾城,当然担得起宇文护的称赞! “是吗?”元父的语气又重了几分。 大哥……你这是怕阿爹不知道我偷偷跑出去是吗? 那一次也算是清河和宇文护第一次正式见面吧!之后也偶尔会‘不期而遇’,这个‘偶尔’只不过是因为在那之后清河的课业比之前多了些。 宇文护时常以元孝矩的名义上门拜访,只是为了能见清河一面,可清河哪里是那种,家里有客人来,就出去待客的?所以他经常扑了个空,元孝矩自然偶尔也会唤清河过来,哪知人家也经常‘乱跑’。 今日是个大日子,元府上下喜气洋洋的,因为今日是元父的寿辰,来往人之多,可谓是门庭若市,多是元父的征战沙场的左膀右臂及故友,亦有许多年轻的后辈。 在府外便能听见府内歌舞乐器的声音,舞台周围亦是热闹非凡。 “清河呢?”元父撇头看向元孝矩:“从宴会开始便没有看到她。” “不知啊!爹,我又不是清河的婢女,我怎么不知道她在哪儿?兴许到哪儿贪玩去了,您又不是不知道,她聪明得很,这种场合,能避就避。”元孝矩“呵呵~这小丫头。”元父无奈地摇摇头。 “元大人,请~”其中一位大人敬了一杯酒。 元父按礼回敬:“请~”“元大人~听说郡主知书达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其人更是仪态万千,可否让尔等一睹芳容?”也不知是哪个不知礼数的竟说出这等轻浮的话语,此心昭然若揭。 “今日是元大人的寿辰,晚辈宇文护在此祝元大人日月昌明、松鹤长春。”说完,宇文护先干为敬。 “宇文将军有心了!”元父也喝了一杯。 末了,舞女们忽然退了下去,一个纤细,风姿绰约的身影,空谷幽兰。 女子缓缓转身,对着元父微微一笑。 宇文护微微一愣,只见清河一身贴身粉白色锦衣,袖口绑着袖带,腰间缚着较宽的白色束腰,再配上淡粉色的长靴,显得整个人干净利落。 刚好此时,清河的目光扫过宇文护这边。 那一眼,温柔含蓄,饱含所有情绪,那一眼,也不知,谁是谁的猎物,谁掉下了谁设得陷阱。 “清河?”元父和元孝矩同时发出惊讶之声。 元孝矩看见清河缓缓挥出双手之中的长剑,顿悟:“哈哈!这丫头是要舞剑呢!” “女儿家舞什么剑?想什么样子?无论是什么一曲琴音,或是书法,亦或是女红,都比这个好!”元父故作严肃道,明明从小不让她碰武,她自个儿倒是挺喜欢鼓捣这些东西,皮得不行,这要是说清河像个男孩儿,那有时却又挺知书达礼的,倒像是个女儿家,却不知道像谁。 “爹!您就别处处限制清河的她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就爱跟您反着来。今日这满座的青年才俊,难不成您的女儿,我的妹妹还看不出来,您什么用意吗?说不定啊,哪日清河就自个儿给您找来个女婿,都不用您操心。”元孝矩微微一笑,握了握身旁妻子的手。 “就是!爹,清河,她其实很懂事。”身为清河的大嫂,从嫁进元府便操持家事,自然这清河的婚事也得操持,可她说得确实是真心话。 “哼~你们懂什么?等你们生了女儿就知道为父的心了。”元父瞥了一眼过去,虽然他这个女儿总爱做一些他不让做的事,但聪明机智,说话行事皆与他极为相似,所以他甚为宠爱,嗯嗯!肯定比儿子好! 清河舞剑手法柔中带刚,十分熟练,身下裙摆也随之飞舞着丝毫看不出不会武功的女子提剑费力使不动的痕迹,特别是她眼角含笑,引得众多才俊纷纷侧目。 宇文护更是不例外,他看清河的眼神微微转变,像是看待猎物,势在必得! “啪嗒~”一颗石子滚落在清河的脚边。 “小少爷,不要乱跑!” “嘶~”清河不慎踩到,扭了一下脚,右手中的长剑脱手,正要落地的一刻,一个身影飞来,揽住清河的纤腰,右手则接住了快要落下的剑柄。 清河心里一惊,看着搂住自己的宇文护,对她微微一笑,随之带着她舞完剩下的一段,琴音落下,全场沉寂了一瞬,又热闹了起来。 “阿姐!”一个小小的身影跑到清河的脚边,一副惊讶又害怕的表情:“你没事吧?” “小则?”清河轻轻拍了拍他的头,说到:“阿姐没事,记住了,下回不要再乱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番外更新,写得是宇文护和清河的初见。原本宇文护是打算上门求娶清河郡主,谁知还未行动,竟遇到了让自己心动的人,让他微微动人,那么一刻想要放弃自己所追求的一切,不娶清河郡主,只为和她在一起,但终究是熬不过内心所求,终是放弃,转而去了元府,清河郡主一现身,他才知,让自己心动的人,原来竟是清河郡主。 好累!这么晚还在更新,晚安了,么么哒!爱你们哟!
第17章 小番外之当时只道是寻常 “知道了。” “乖~”清河微笑着看了一眼宇文护后,拉着元孝则上前几步,虽然节目不成功好歹也是跳了,道:“清河祝阿爹顺心如意,笑口常开,松鹤长春,永享天伦。” “清河!”元父无奈地笑了笑。 “原来这就是清河郡主啊!” “好!好!” “祝阿爹生辰快乐!”元孝则甜甜地笑了笑。 “清河,小则!你们过来!”元父向她招招手。 “哦!”清河开心地朝着他跑过去,扑坐在元父的腿边:“阿爹!” 宇文护也自己坐回自己的位置,小则则坐到了元孝矩腿上。 “永享天伦?你呀!”元父轻轻刮了一下清河的鼻尖:“你不给为父捣乱,找一个好人家嫁了,相夫教子,为父就能够永享天伦了!” 元父这么一说,在场的青年才俊也蠢蠢欲动了起来。 “哎呀!阿爹,女儿天天在膝下承欢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嫁人相夫教子啊!你看嫂嫂一个人持家多累啊!” “那你也不好好学着你嫂嫂点儿?好帮帮她?一个姑娘家说这话也不知道害臊?” “可是您先说的啊!我又没说。哼~不理你了。”清河站起来,招呼小则:“小则过来。”抱起小则,清河就往后院而去。 而后宴会发生了什么,可想而知,因为宴会过后几日,元府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郡主,您到底有没有看中的男子?老爷那边还等着回禀呢!” “你这个小丫头担心什么?帮我放风筝。”清河把手里风筝交到石墨手上,自己则拿着线的另一端往后走了几步,与她拉开些许距离:“往后退几步。” “哦!”石墨听话地退了几步。 “主上,风大!”哥舒往宇文护身上披了件外袍,今日风确实有些大,哥舒往宇文护的视线一看,回到:“主上,属下回去把主上准备的聘礼让人运过来。” “不急!”宇文护看着进出的一些人,还有被抬进抬出的聘礼:“你瞧,他们不是也被退回来了吗?” “主上的意思是……他们被郡主拒绝了?”哥舒揣测着。 “是根本就没有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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