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垂落的金发柔光顺滑,女郎摆动的腰肢婀娜多姿。阵阵迷人的香气顺着女郎弯腰的动作飘至我的鼻端。 我拘谨地往后避了避。 一切都像极了一场爱情电影的开场,男女主人公在一个平凡的场合,不经意中邂逅了此生挚爱。 除了,我是一个女人。 他是一个男人。 :) 61. 我是一个女人,我知道他是男人,因为我就是一个伪装成男人的女人。 他是一个男人,他也知道我是女人,因为他是一个伪装成女人的男人。 酒吧是存在一些不变装就不给进的buff吗? 62. 哦,对的。 他是一个潜入者。 他当然会选择扮成女人,因为酒吧的二楼除去老板,能走上来的只有女人,包括我在内。 现在看来这有病的规矩立得很有必要,你看,这不就抓到一个做出重大牺牲的? 辛苦你了,潜入者兄弟。 63. 伪装成男人的女人和伪装成女人的男人在一片死寂中对视。 谁也没说话,谁也没开口,只恨没有一把剪刀,剪掉中间这段见鬼的记忆。 我深沉地望了他一眼,缓缓开口,“你不觉得,现在是你交代目的的时间了吗?” 这是一个偏向友好的交流,看在他没有第一时间袭击我的份上。 他的伪装做得不错,看皮肤的质感应该是套了人脸面具,完全改变五官细节和骨骼走向。 对方在很短的时间内思考做出判断,“我想见这里的老板。” “那你选错了方向,”我遗憾道,“他马上就要过来揍你了。” 在我装似羞涩地在沙发上挪动时,我按下了报警器。 话音刚落,房门被人暴力踹开。 身材魁梧的壮汉暴躁地端着两把98k冲进房间,身后跟着一群肌肉结实的女警卫,眨眼把房间围堵得水泄不通。 壮汉嘶声怒吼,“你触犯了我的规矩,年轻人!” 入侵者瞳孔微缩。他当机立断,撑手一翻从我身侧的沙发靠背上跃过去。 高跟鞋阻碍不了他的行动。他架起两只手臂护住面部,撞碎二楼的落地窗跳出去。 我转身去看,只来得及看见星星碎屑中一个外跃的背影。入侵者就地一滚,缓解冲击力道,拔腿往外跑。 壮汉暴跳如雷,“追上去!” 警卫们犹如同追随头领的鱼群,纷纷从落地窗的破口跳下。壮汉却不急着追上她们。 他走近我,“你没事吧?” 我张开手臂,让他上下左右好好检查,“我没事,他没伤害我。” “真的没有?”壮汉紧张道,“没有用奇奇怪怪会让人听话的药,或者三天之内必须拿到解药不然就会死的毒之类的?” 我哭笑不得,“真没有,他想找死打我的主意。” 他眼露怀疑,我无可奈何,只能转移话题,“他是谁啊,爸?” 64. 提前交代一句,我不是□□世家的大小姐。 □□千金的身份实在太二次元了,听到这个词眼前就会飘出十八个不同的纸片美少女。 这和我勤劳社畜的平静生活格格不入。 所以,我爸不是混黑的。 他是做雇佣兵的,在我出生前。 65. 我妈去世得早,在我一岁以后,我爸改行去当了安保公司的老板。 他金盆洗手多年,以客户的生命安全为第一目标,绝不违法乱纪,顶多在法律的红线和义警的神经上大鹏展翅。 为了不让他从前的仇家找上门,我很少在他的工作生活中出现,偶尔在他的工作场地探望他也是扮成男装。 酒吧是他手下的一个情报交易点,这段时间我们都在这里碰头。 安保公司,好歹是一个合法组织,真不是披着公司名头的□□。 ……虽然他们的作风和黑机构也没什么两样就是了。 66. 老爸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愤愤咬牙,“我就知道他不是一个好的,这次都摸到酒吧来了。” 他猛地反应过来,“这小子肯定有同伙!” 他咬牙叮嘱我,“你先在房间里等着,警卫马上过来。” 十几分钟后,气压沉沉的老爸黑着脸走上来。 我好奇地问了一句,“他的同伙也穿着女装?” “不,”他一屁股坐到我旁边的沙发上,“他的同伙顶替了凯文,在一楼大厅当调酒师。” 老爸郁闷道,“我说今天晚上点酒的人怎么多了这么多,凯文,不,那小子都忙得脱不开身。” 我欲言又止,凯文调出来的酒有人会点就怪了,除了你谁会高兴喝啊。 我拍拍老爸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至少今晚他帮你卖出了很多酒水。” 我环顾一圈满地狼藉,“正好赔玻璃钱。” 67. 我有一个很想知道的问题,“他们是谁?” 老爸斜瞥我,在推车的果盘里挑了一个橘子。 剥下来三瓣给我,老爸吃剩下一大半,“穿高跟鞋的家伙是红罗宾,帮忙卖酒的凯文是红头罩。他们之前就找过我一次,想找我问一些情报,我没给。” 我若有所思,“红罗宾啊。” 我勾了勾手指,手指靠近的那侧口袋里有一个硬鼓鼓的小圆球。 有人在逃跑的时候顺手放的,我猜里面是窃听设备,就找了一个借口上厕所,躲在卫生间把它取出来。 一个金属球,捏碎。 用手捏不碎,用脚踩碎。 还有一张裹着金属球的纸条,皱得不成样子。 我把纸条展开,上面是一串电话号码。 我记住号码,撕碎纸条,纸屑全部冲进下水道。
第8章 68. 红罗宾大概是想走曲线救国路线,我爸说不通就从我身上打主意。 我不担心他查到我的身份。 一是我用皮肤黏土改动了骨相,在面度识别系统那里蒙混过关没问题。 二是我的身份登记不在我爸名下。我妈在去世前虽然和我爸生活在一起,但他们两人没有结婚。从在文件和资料上看,我是由我姨妈抚养长大的。 如果红罗宾愿意赶一夜路去冰岛当面咨询我姨妈本人,任何资料都掩盖不了我和我爸的关系。 但,最大的问题是 ——我是守法公民,我爸勉强也能是,我们为什么要害怕一个义警? 怕他查酒吧的账吗? 酒吧三千年前就不赚钱了,除非红头罩乐意顶替凯文给酒吧打工,老爸说不定会愿意把线索告诉他们。 ……嗯。 好像也不是不行。 69. 我很好奇。 我出发前,红罗宾和红头罩还在哥谭上蹿下跳,我出发后,红色两兄弟恰好出现在我家酒吧大闹一通。 从哥谭到温哥华,好像我们身上绑了一根绳子,我在哪儿他们就在哪儿。 或者反过来,他们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好巧不巧,他们的体型正好能和提姆、杰森对上。 我很确信我没有估量错,毕竟他们穿的紧身衣有够紧身,显然对自己的身材非常自信。 我扫了眼拄着拐杖艰难前行的提姆,问道,“需不需要我把后备箱里的轮椅推过来?” 提姆苦着脸勉强一笑,“不用了,在其他公司的代表面前,要撑起场面才行。” 也许这只是一个搞笑的巧合,毕竟一个瘸子是没办法飞檐走壁的。 当然,存在提姆只是借用瘸腿的伪装撇清嫌疑的可能。但医生说了他至少要拄一个多月的拐杖。 如果他愿意绑着沉重的外骨骼支撑架单脚跳一个月,每天抽出时间去医院做理疗,上厕所只能坐着,上下班还要靠其他人接送…… 嘶,什么品种的杰尼龟才能装足一个月啊? 能装一年的得是甲贺忍蛙吧? 70. 基于我家总裁可能是红罗宾这个设想,我再次认真思考了一番。 假设提姆是半夜热衷于在街头跑酷的小鸟,我还会在他手下工作吗? 答案是,会。 只要他给的工资足够多,我愿意当作毫不知情,还能在论坛谈论红罗宾的真实身份时下场帮他搅混水打掩护。 纯粹的金钱关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在公司玩失踪的账另外再算。 71. 再向下延展。 那蝙蝠侠岂不是布鲁斯·韦恩? 每周都因出格言论上报纸头条,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不在公司,不管是滑雪失事车祸出事哪怕是韦恩庄园发生火灾,下个月都能活蹦乱跳出现在媒体镜头前的布鲁斯·韦恩? 在此,我诚挚建议韦恩企业进军娱乐圈,论品牌塑造能力,还得看韦恩先生亲自出马。 72. 这天的行程一如既往的无聊。 在外出差最大的特点是,要么你可以摸鱼摸到手抽筋,要么忙到高跟鞋鞋跟磨平三厘米。 我曾经以为开会和做会议记录是让我最痛苦的事,现在看来它得往后排排。 最痛苦的是坐在别人公司的会议室里听别人公司的员工开会,我连在笔记本上假装做会议记录实则摸鱼的机会都没有。 在第八次畅想我躺在沙滩上欣赏年轻肉.体的退休生活后,我的目光偏转到侧前方的提姆身上。 他神色认真地望着会议室中央的投影屏,时不时点头,一副全身心投入思考的样子。 但我知道他的心思根本不在会议上,这家伙连拐杖都没从手里放下。 台上的人在汇报PPT里的总结,他的手指在拐杖把手上敲来敲去,好像那其实是一台伪装成拐杖的棍型钢琴。 没有无聊到一定程度,他都不会摆出这个动作。那张蒙骗人的少年精英脸很好地掩饰住他的无聊。 似乎是注意到我的观察,一样东西轻轻碰了碰我放在桌子下面的手。 我不动声色地向下瞥,是提姆的手机递了过来。备忘录界面,上面有一行黑体标粗大写字母,“他们什么时候结束?” 我面上正经,借着桌子的掩护单手打字,“按照事先说好的流程,现在只进行到预想流程的一半。” 敲拐杖的手明显顿了一下,随后大拇指开始噼里啪啦狂敲,“能不能让他们提前结束,时间拖延太久了。” 我也想啊,我都快把自己直到三十岁的退休生活计划好了。幻想世界的人生进度已经发展到去孤儿院领养一个小孩抚养。 敲两下,遗憾地,“不能。” 少年英才面色明显一僵,挺直的背脊在这一刻都仿佛是一棵长歪了的树栽下来。 他很快重振精神,又敲,“午餐我们吃什么?” 我怀疑他看上了酒店前一个拐角的越南咖啡店,我们连续几天回酒店,他都要从店门口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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