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位流浪者现如今的新名字叫什么,他跟着我叫停的声音一起回头的时候面上还带着愤懑,像极了家里那只天天生气打架还打输的猫。 将这种奇怪的比喻从脑海里驱赶出去,我看向自己现在还被握住的手腕问他:“能放开我吗?” 这位跟之前遇到那些人态度简直天差地别,他不但没有放开,反而握的更紧了。 “然后看着你再跑一次吗?” 虽然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但是看他的表现稍作猜想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既然都有胆子把自己的存在从世界树中抹去,无论那个“我”经历了什么,甚至对比起那些人我们两个才算是真正的陌路人吧。 我扶额:“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我的手腕有点疼。” 原本禁锢住我手腕的力量几乎是在一瞬间便消失殆尽。 身前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身,他头顶的斗笠还差点没嗑到我脑袋上。少年伸手固定住斗笠,皱眉摆出一副懊恼的样子,嘴上却丝毫不饶人:“你不会早说吗?” 要不是看到他的脸色,我真会觉得这人不可理喻了。 “?” 朋友,你这就有点怪了。 傲娇无限好,不过存在于二次元就好了,真站在面前我大概消受不起。 毕竟我还从来没有哄过男孩子,突出一个对此束手无策。 稍微活动了一下尚且酸涩的腕关节,我抬头看不远处正走过来的骑兵队长。 今天一天大家都挺忙的,连凯亚这种日常摸鱼的选手都迫不得已忙碌到现在,甚至现在还有人给他添乱子。 他对火上浇油四个字的理解可谓是炉火纯青:“虽然知道安度西娅小姐在这里蒙德就不会安生,但我实在没料到最先打起来居然是阿贝多。” 凯亚自认为对侦查队长多少还是有些了解,那就越发显得这位头一次踏足蒙德的陌生少年有本事。能跟脾气向来不错的阿贝多一个照面就打起来也是个人才了。 骑兵队长甚至捧场鼓了两下掌:“不过很遗憾,即使是安度西娅在我也不能给你开后门,所以诸位就一起随我走一趟吧。” 赶着风花节的时间在蒙德闹事,若骑士团毫无作为,不就是在告诉六国来使说蒙德好欺负吗?这样可不行。 我觉得这对自己根本就是无妄之灾,偏偏凯亚还表示到禁闭室前他都不会听我的解释。 “琴还是很好说话的,这件事最后拿主意的也是她,所以不要太担心。” 谢谢,并没有被安慰到。 扒开青年落在我肩头的手掌,我揉了揉脑袋跟在他身后。 禁闭室里还挺热闹啊? 我看向领人过来的凯亚,男人摊手耸肩。 琴现在看着就不太好,至于坐在她对面的两个人。 那个与阿贝多长相相同的少年抱臂坐在最左边的地方,不老实的嘴还在骂另一头的男人“蠢货”。至于另一个人,他长得还挺眼熟,但是我没能找到自己在哪段游戏剧情里见到过这位。既然两个人坐在一起,他应该就是一手引导雪山之事的人。 似乎是听到开门声,他转头看了一眼。来人中应该有让他感兴趣的存在,所以连带着那双眼睛都稍微睁大一些。 凯亚敲了敲门:“我将城里刚刚闹事的人带过来了。” 琴对面前这两个油盐不进的人根本无可奈何。 他们一个是至冬的执行官,却摆出一副丝毫不关系接下来至冬与蒙德之间外交往来的态度,另一个算是蒙德自身的遗留问题,没有哪个是能轻易处理的。 现在面前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她的骑兵队长就给她送来了新麻烦。 琴回头,随即听到方才还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愚人众第二席颇为玩味道:“嗯?” “是奥罗拉啊。” “你又回来了。” 这话里话外都是问题。 奥罗拉这名字一听就属于女孩子,这里除了琴现在就多了我一个女性。 这是又触发了什么特殊剧情吗?又来一个我没听过的名字。 在我愣神的功夫里,流浪者已经站在我身前,他对这个男人似乎相当防备,即使很紧张,却依旧站在我面前阻拦了对方的视线。 “——多托雷。” 愚人众第二席博士。 怪不得我会觉得他眼熟。博士摘掉那一张面具露出原本的样子我确实没见过。 流浪者之前大概多少知道一点,不然不会反应这么快。这样想一下“我”大概还跟这位第二席有一段往事。 不愧是我。 什么叫色胆包天?这就是。 琴不打算把这些人全部放进同一件禁闭室,不然连她都无法确定骑士团会不会被炸掉。 在了解完“炸街”的前因后果之后,流浪者成功被扣留在骑士团。 将无辜被牵连的人送走,这才转身:“那现在该处理接下来的事情了。” 无论是至冬还是须弥,可以做主的人此时都在蒙德。骑士团可不打算自己咽下这个暗亏。 和被顺利“赎”出去的流浪者不同,骑士团与愚人众的交涉并不算愉快。 不过这些幕后之事就不是旅人该关心的了。 我在离开骑士团不久之后就见到了艾尔海森。 虽然从他脸上看不到表情,但是他浑身都散发着名为不愉快的信息。他点头与我打招呼,然后很快往骑士团里面去。 至于身边的阿贝多,刚才的谈话被突然打断,他看上去却没有丝毫懊恼的意思。 思考良久之后我还是尝试从他这里询问关于那个名字的信息:“你知道奥罗拉这个名字吗?” 阿贝多摇头。 他所知道的关于安度西娅的事情有限,甚至连一起度过那段关于奥丝塔拉这个名字的经历现在回想起来都少得可怜。 终于成功被荧拉来的人刚到就听到两个人之间的谈话,他并没有故意偷听,但如果是关于这个名字的话:“如果是关于这个名字的话,我想我可以为淑女效劳。” 风花节第一日阳光真好,我闻声抬头,见到站在不远处的两个人。 荧已经在笑着与我打招呼,至于站在她身边的那个少年,似乎是来得太过匆忙,稍微卷起来的发丝此刻还在空中乱晃。在少年左耳上挂着那摇晃不停的耳坠下面,一条麻花辫正搭在他肩上。 温柔的少年唇角还挂着笑:“安度西娅,能够再见到你真是一件让人感到开心的事情。” “欢迎回到提瓦特。” ……唉? 蒙德城内有不少风车,第一次上来感觉还挺新奇。 我与空并肩而立,然后两只手一起撑在栏杆上感受迎面吹来的风。 “其实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你就能猜到你其实是回家了。”他的声音随着风一起飘过来的时候显得越发顺耳,“抱歉,我这样自说自话可能会让你觉得比较困扰。荧已经告诉我,关于你似乎不再拥有之前的记忆。” 闻言我转头问他:“我们认识的时候我就很想家吗?” “是的,你一直都很想家。”从这里看过去还能看到空被风带着摇晃的耳坠,散发着莹白色光芒的珠子正如同它的主人一样,“所以我还要恭喜你能够得偿所愿。” “如果关于提瓦特的事情让你觉得很不开心,那就通通忘掉好了。”空朝远处的天幕眺望,看到飞鸟洁白的羽翅从视线中划过,然后朝着远方而去,“因为旅途要开心才有意义。” 少年突然回头看向我:“我很高兴,因为比起之前,你现在的状态着实好了不少。” “空……是个很温柔的人。” 少年叹气:“非常感谢,但是唯独收到你这样的评价我才不会开心。” “你找人问那个名字,是想找寻自己之前的足迹对吗?” “嗯。”我点头应是。 但那似乎并不是一段开心的旅程。 “奥罗拉是你在将近五百年之前的时候使用的名字,我没有亲身参与到关于你的那段旅程,所以无法给出明确的答案。” “在坎瑞亚灾变过后不久,你出现在须弥,甚至一度担任了教令院中贤者的职位。应该也是在那里,你认识现愚人众第二席。” “关于这件事教令院应该还保存着最后一点记录,身为上一任大贤者,艾尔海森那个人对这种已经密封的资料大概会稍有了解。” 等到听完他指明的道路我才问这个相当温柔的人:“这算不算是自讨苦吃?” 空愣住,随即笑出声:“不会。” “也对。” “我只是想知道那究竟是一条什么样的路而已。” 既然决定忘掉,自然少有留恋。哪怕如今只是稍微窥到其中一角,我都已经能够琢磨出其中的苦涩与绝望。人总是无法抛弃好奇心,所以才非要往上撞出个头破血流不可。 空与身旁的人送别:“那就去找那个须弥人吧,他那里应该有你想知道的消息。” 少年看着远走那姑娘的背影,然后听到身后传来荧的声音:“果然,我就说空根本不行,还不如我自己上的机会大!” 他难得觉得头在疼:“……别闹了,荧。” 不知道艾尔海森是不是已经从骑士团回住的地方了。 在为纠结下一站到底要去哪里的时候,安柏的到来真是帮了大忙。 安柏既然答应了柯莱帮忙留意自然不会敷衍了事:“找须弥来的那几位客人吗?恰巧他们也在找你呢。” 认真负责的侦查骑士不打算擅离职守,她为安度西娅指完路之后便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听到敲门声的时候提纳里正在读书。 艾尔海森刚才领了个同学回来,但那好像不是个老实的人,对方吵吵嚷嚷的结果就是只有他的耳朵不得已受罪。 “请问里面现在有人吗?” 一直吵个不停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门前臭着一张脸拉开门。虽然嘴上不说,但他似乎还是开心的。 看着为我开门的流浪者,我道出此行的目的:“我找艾尔海森。” 大门“嘭”的一声又在我面前合上。 “……?” 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开门的人已经换了一个,我看着顶着一双狐耳面容依旧稚嫩的提纳里再次问道:“请问艾尔海森在吗?” “他在楼上。” 少年领着我路过的时候,我还听见抱臂站在一旁的流浪者冷哼一声。 “想找我问奥罗拉的事情?” 戴着耳机的男人抬头:“这个名字之前在教令院里应该算是保密程度很高的信息。” 他对这个名字印象颇深还是因为小吉祥草王在不久前特意找出了相关资料为这个人正名。以这位学姐离开教令院之前所担任的职位,她是不应该知道这些东西的。 “不过现在不算是什么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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