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 包间里的气氛瞬间热络起来,安室透勾着唇,收起抱了一个空气的两手,靠着门框抱臂看向朝仓梨。 时间还长,不急。 好似感受到了某人灼灼的注视,女人举杯的动作顿了下,扭头: “透哥,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快来啊!” 安室透挑了下眉,几步走到她身边坐下:“我还以为梨把我忘记了。” “怎么可能?” 她连忙摇头,拿起桌上的饮料递给他: “干杯?” 安室透接过饮料放在桌上,朝仓梨一愣,正要开口,他从桌上拿了一杯酒举起: “干杯。” “欸?你开车…” “不是有梨么?” 她懵了一下,总感觉有哪里不対劲,可又说不出来,脑子正要转动一下时,身边的风见突然把酒杯举到了她面前: “朝仓,谢了啊。” “欸?谢什么啊?” 脑子卡了一下,她瞬间抛开那一点不対劲,偏过头疑惑地看向风见。 风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伸手挠了挠后脑勺:“你不是给管理官发了一份给FBI的账单么? 钱已经到了组里,那些家伙不好意思过来,就让我过来替他们说一声谢谢。” “欸?这么快的?” 她瞪圆眼睛:“我还以为最起码拖个一年半载呢。” 风见笑了笑,指了指她身边的男人: “因为管理官和安室先生都花了很大力气嘛。 那你们先聊,好好聊啊。” 接收到対方眼中的某些讯号,她眨巴几下眼,佯装一无所知的模样: “欸?等等,你是不是把组长的功劳给忘记了? 虽然透哥从组织里把钱转出来是挺难的,但是想要从上级那里把钱抠到零组里,没有组长出手,就单是管理官一人想要吃下那笔钱也不可能吧?” 她余光瞄了眼脸上笑容有些僵的安室透,又瞧了眼欲言又止,视线时不时飘到安室透身上的风见,心里一乐,眉眼含笑举起杯: “来,这杯敬组长吧!” 玻璃杯在半空中停了好几秒,女人嘴角抖了下,憋着笑正要看向安室透时,“叮”的一下,男人握着酒杯撞了一下她手里的玻璃杯: “敬组长!” 男人语气里的微妙感让风见头皮有些发麻,他有些不想举杯,但两人都带着笑意看向他。 “咳…敬组长。” 风见硬着头皮举杯碰了一下立即往后倒退一步:“他们在叫我了,你们慢慢聊。” 看着风见头也不回地跑开,朝仓梨没忍住笑: “噗…有点可爱啊。” “是挺可爱的。” 听到男人带着宠溺语气的赞同声,她眨巴两下眼,似有所觉地扭头看向男人。 恰好対上男人隐含笑意的双眸,她瞬间恍然。 这家伙是在说她。 绯色顿时从耳尖一路染上脖颈,她垂眸看向炉子里烤得“滋滋”作响的肉。 别紧张,这里这么多人他不会対自己怎么样的! 她佯装镇定地翻了翻烤肉,没话找话: “这熟了没啊?” “快了,不急。” “要不透哥来,我烤不好。” 男人的视线好像长在她身上了一样,她被盯得心有点慌,眼眸一转给安室透找了一份事做。 “好。” 男人应了一声,伸手包裹住她想要松开夹子的手,慢慢给一片片肉翻了个身: “梨就交给我吧。” 男人的语气很郑重,好似交给他的不是手中的烤肉,而是往后余生一般。 她眼神飘忽了一下,视线扫过那只被包裹住的手,男人的存在感实在太强,哪怕隔着一层空气,她都能感受到男人身上如影随形的侵略感。 这种侵略感好似把她从热闹的房间里隔离了出来,她忍不住深吸口气,可四周的空气好似也因为这个男人而变得稀薄起来。 要命的窒息感让心跳开始不断加速,她感觉有些承受不住,不由得地缩了缩手,可男人看着没怎么用力,却刚好让她挣脱不开。 她抿了抿唇,眼眸一转: “这里好热啊,我脱件外套。” 男人看了她一眼。 她眨巴下眼睛笑了笑。 手里偷偷用了点力,她顺利地从男人掌下脱出手,眼睛顿时弯了一下。 她脱了外套侧身挂在椅背上。 “対了,透哥…” 她正要回过身,感觉肩上一热,下意识偏头看去。 一只指节分明的手覆盖在她的肩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整片肩胛骨,好似透过薄薄的布料在感受绷带叠在一起的折痕。 她眨巴几下眼,扭头看向男人。 男人微微蹙起眉,目光在她肩上顿了好久。 “透哥?” 女人的疑问声唤醒了安室透,他放在她肩上的手力气又轻了几分: “你的伤还没好?” “啊?哦!” 她眼眸转了下,直觉告诉她不要承认为好,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但她向来喜欢跟着直觉走: “还没,还没!差一点,差一点。” “受着伤还出来乱跑?” “管理官找我嘛!” 男人眉头又是一紧,放下手上的夹子,拿起她的外套给她又重新披上: “走吧。” “欸?欸?为什么?” “伤还没好呢,吃清淡点吧。梨应该不会拒绝我给你做的料理吧?” “不…不是,这…” 朝仓梨一脸懵,看了眼已经能吃的烤肉,又看了眼没得商量的安室透。 现在要是说肩上伤好了,会不会被揍啊? 她眨巴几下眼:“好…好吧,那透哥做给我吃哦。” …… 两人回了别墅。 朝仓梨开门的瞬间,视线迅速地扫了一眼客厅。 没有看到萩原和景光的身影,她心里一松。 应该出去了吧,幸好,幸好! “梨在找谁?” 刚吐出半口气,男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半口气噎在喉咙里,扭头: “没有找谁啊。” “啪”的一下打开开关,温馨的橘色灯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客厅。 朝仓梨把门关上,安室透已经熟门熟路地走进了厨房。 她站在厨房门口探出头看向里面: “透哥,要帮忙么?” “不用,梨去客厅等会,马上就好。” 没一会,厨房飘出一股诱人的香味,她动了动鼻翼,正想走向厨房时,安室透把端着碗走了出来。 朝仓梨看了一眼: “红豆饭?” “你的生日嘛。” 她挑起一筷送进嘴里,眼眸瞬间一亮,対着安室透比了一个大拇指。 “梨喜欢就好。” “超级喜欢!透哥真棒!” “比起组长呢?” 男人问得风轻云淡,她眼眸转了下: “组长更棒!透哥不是也崇拜组长的么?” 安室透视线在她受伤的肩头扫过,笑了,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梨,吃饭吧。” “好啊!” 两人安静地吃完饭,朝仓梨整个过程中都没有再感受到那种若有似无的危险气息,心里那根弦完全松弛下来。 她仗着安室透以为她身上的伤还没好,往沙发上一滚,脑袋枕在他的腿上: “哇,吃得好撑。” “呵。” 男人轻笑了一声,低头看向她。 女人脸色微红,眸光闪亮亮的,一副十分开心的模样。 他伸手拂过女人的长发,细细密密地用指尖卷起一缕发丝。 朝仓梨冲着他眨了眨: “下次还可以么?” 听懂了她话语中的潜台词,男人低声笑了笑,松开那缕发丝,指尖从她眉骨缓缓滑倒微微上扬的眼尾。 “当然,以后都可以,梨。” “我就知道透哥最好了。” 安室透眸光闪了闪,视线不由得停在女人开开合合的唇瓣。 梨,我的利息该给我了呢。
第116章 露馅了? == 墙上的钟“铛”的敲了一声。 朝仓梨偏头寻声瞧了一眼。 时钟指向10点30分。 欸?这么晚了么? 既然景光哥不在, 应该不会介意让透哥住一晚吧。 心里没有了那根紧绷的弦,她现在轻松得很,没有对男人有任何警惕的念头。 她收回视线看向安室透: “透哥, 你…还不走么?” 本想让男人留宿客房的话在碰上他灼灼目光时,话一烫嘴顿时变了一句。 安室透笑着盯了她几秒, 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 “果然很晚了呢。” 她正要点头附和, 突的发现男人不仅自己没有任何要起来的动作,还一手状似无意地横在她身前, 拦住了她起来的动作。 “可是我喝过酒不能开车了呢, 梨。” 她倏的瞪大眼睛看他, 好似没有听清男人说了什么? 安室透读懂了她的神情, 笑着又补了一句:“我的确喝了酒,梨不是看到的么?” 女人脑子“嗡嗡”直响。 所以,他是故意喝酒的? 那当时她的感觉也没错咯? 好似拨开云雾见月明一般,她突然明白了那时男人似有若无的危险气息是因为什么了。 她耳尖一红:“那我送你回去!” 女人话里恼羞成怒的意味占了大半,想要瞪向男人, 却又因为男人眼中的热度闪躲的厉害。 “呵, 那不行呢。” 安室透被女人的神情逗的轻笑一声, 眸光闪了闪, 指尖擦过女人微微下滑的嘴角,轻轻捻了捻女人红透了的耳垂: “我会担心梨大晚上的开车不安全, 或许梨可以在我那留宿一晚?” 想也别想! 女人张了张嘴没发出声,咬着下唇只敢在心里回他了一句。 “别咬。” 男人轻声说了一句, 指尖动了动把女人的下唇从贝齿中解救出来: “梨, 要是不想留宿也可以的。” 这话男人虽然说得很轻巧, 但她心知真到了那时,这个男人想要将她留下真的太容易不过了。 她嗔怒地横了男人一眼, 却撞上男人紫灰色的眼眸。 她呼吸一滞,小心脏“突”地骤停了一下,血液都在那瞬间开闸似的直冲向大脑。 这男人今天怎么攻击性这么强? 明明男人身上不再有那种让她想逃的危险气息,但他眼底的旖旎和暧昧却是半分不减,甚至愈演愈烈,仅是一个对视就能让她丢盔弃甲,输得一塌糊涂。 绯红顿时从耳尖蔓延到脖颈,她抬手捂了捂狂跳不止的小心脏,垂下眼睑,嗫喏: “狡猾的男人。” 女人声音很轻很轻,可他听得真真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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