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造不爽地挥了挥他的大锤:“哼!我就不信森狱没人可以跟她较量!还是要靠我的铁锤啊!哈哈哈哈!” 众皇子:→_→ 大家表面上都不吭声,其实不约而同的想起了某人,不过——玄嚣拉不下这个脸,玄灭尚在反复盘算,玄膑自知自己说话没分量。 接收到四面八方闪闪烁烁兄友弟恭的注目,玄同默默起身准备走人。 “四皇兄要去哪里?” 看到玄嚣微变的脸色,玄灭故意添堵地问了一句。 “没其他事,吾就先走了。”玄同高冷以对。 “兄弟受难,四皇兄要束手旁观?” “吃一堑长一智,未必是坏事。”玄同本就对玄丘的德性看不上眼,听说他因为调戏赋影然而被暴揍,只有一个感想——活该。 玄膑欲言又止道:“四弟,九弟与十八弟……你们是众兄弟中佼佼者,务要设法解救自己的兄弟。” 玄震暗暗瞥了玄膑一眼。真会和稀泥,哪边都不得罪,不愧是懦弱怕事的大皇兄。 一场宫廷会议不欢而散,除了玄膑,三位太子皆心有所思,各派系皇子也偃旗息鼓各自散场。 玄嚣一向爱与玄同较量,此番众兄弟隐隐对玄同寄以厚望,他深感自己落了下风削了面子,肚子里憋满了火。 目前黄泉归线扩散速度放慢,道门有赋影然强势撑持,天罗子也得到裳璎珞领导的佛乡庇护,玄嚣太子可谓诸事不顺。 卜相机关外出调查黄泉归线的情况,方回葬天关准备汇报,察觉到玄嚣的怒意,便开口询问一番,再装模作样安抚君心,顺水推舟献上一策:“听闻天罗子被誉为佛乡传人,不日将在沐佛大典上承接佛乡大权。何不趁机设法揭露他的魔子身份,让他身败名裂?” “嗯……他确实身带佛气,要如何揭露?” “主上只需如此这般……” “哈哈哈!先生果然非凡人也,此计甚好,必会让他行迹败露。”玄嚣迅速布置,安排翼天大魔前去筹备,再问:“黄泉归线的问题,查得如何?” “我在两处地脉发现土质异变,似对音土有所克制,特取回一点样本,供主上参考。”卜相机关呈上被往生石髓浸染的一盅泥土,玄嚣正欲揭开观视,一股波动传出,令他陡然警觉,即刻释放狱音,将这股波动消弭。 “嗯……”似乎是本能反应,玄嚣意识到此物隐含威胁,暗自思忖卜相机关毕竟初来乍到,又是苦境人,事关重大仍需防备,便招来神在在:“神在在,你去调查此物源头,记住,要快。” “是。” 三日之后的佛乡沐佛大典如期召开,道真道玄皆派代表前去参加,赋影然和步香尘互相嘴炮了一阵,拖拖拉拉半天才出发。 行至佛乡外围,却见天罗子一身狼狈慌忙逃窜。 “沐灵山,”赋影然开口止住他的奔逃:“为何惊惶?” “呃……!”天罗子虽乱了分寸,反应倒还挺快,匆忙合掌并叹道:“哎,无奈。” “哦?发生何事吗?” “一言难尽。”天罗子心思转了转,看出赋影然来头不小:“道长,可否带吾去找回师傅?他为保护我,正在苦战,我担心……” “可以。”赋影然话音方落,一群妖道角便冲了过来。 赋影然定睛一看,追杀者里竟还有道真之人,撇撇嘴,站在天罗子身边纹丝不动,冷道:“这又是做什么?” 离凡道老见她出现,忙解释:“禀道溟,刚才我们发现这名所谓的沐灵山乃是森狱魔子假扮,我们要协助佛乡捉拿他。” “嗯……”赋影然沉吟间倏然出手,点住了天罗子的穴道:“吾已经拿下他了,送回佛乡吧。” “可是……” 天罗子有点懵,离凡道老则更懵。 “是佛,是魔,需要验证。” 御青城在场,众人不敢造次,默认了她的处理方式,准备回转佛乡。 孰料浓厚邪氛骤起,黑海狱音波动全场,将天佛原乡的天空染成了诡异的颜色。 “吾的十九弟啊,为兄来迎接你。”玄嚣太子邪魅酷拽叼自带飞舞的披风霸气登场,一脸兄友弟恭:“卧底佛乡,辛苦你了。” 天罗子被点了穴口不能言,完全无法辩解,眼中满是焦急。 赋影然看了看佛乡的方向,缓缓道:“原来如此,借沐佛大典之机,设计沐灵山,再以大军侵入佛乡,阻扰视听并趁势围杀,一举两得。玄嚣太子果然智勇双全。” 玄嚣乍见赋影然在场,略有几分意外,但仍不失斗志:“御青城之智,亦不可小觑。那么你当下的选择,是维护沐灵山,或是救援佛乡?” “吾今日不赶时间,当然先处理眼前事。” 赋影然的悠闲令玄嚣暗生疑窦。 转念一想,佛乡方面是玄灭和玄震合攻,自己当可拖延赋影然一阵,便卸下披风,亮出衮龙枪。 神在在精准地接住了主上的披风,引来赋影然鄙视一眼:“玄嚣太子,你该换一件趁手的兵器了。” ——毕生仅见,好挫的枪。 “哈!趁手与否,一战便知!”玄嚣枪势启动,身姿矫若游龙。 赋影然毫无动作,任由玄嚣进攻,脚运八卦步从容闪躲,在衮龙枪猛然袭来的瞬间淡定道:“步香尘这个人很聪明,就是毛病太明显,一听说能见裳璎珞便跑得不见人影。” “嗯?!”玄嚣陡然心惊,收势回首,只见佛乡半空红云如血,妖异无比,云海中隐然浮现一张曾令黑海森狱战栗的面孔! 阎王恶相! 玄嚣太子震惊之余,只闻赋影然徐徐道来:“有句话叫攘外必先安内,玄嚣太子如此急于建功,就不知你的功劳是不是能被应该看到的人看到。” “你想暗示什么?” “吾所知不多,步香尘并非妄言之人,但听说她已经给过你提示了。吾所疑问的是,是否有机会见识森狱之主的能为。” “……哼!”玄嚣太子模糊想通了什么,且心知今日之局已破,便抽身退兵。 一日间经历几番变故,天罗子更懵了。 离凡道老则满腹吐槽,道溟居然也会用嘴炮退敌,这不科学…… 众人回到佛乡与裳璎珞汇合,好在伤亡不大,阎王恶相把大多数森狱人马都吓尿了,裳璎珞与荷叶禅师尚可应付。 说太岁经过乱战伤势不轻,赋影然与裳璎珞交割了天罗子,便与笑意盈盈的步香尘一同回转道真。 踏出佛乡地界之前,步香尘恋恋不舍地回头投出深情一眼。 赋影然开口戳破她的粉红泡泡:“佛家法门,修为越高心性越纯,皮相便越美丽,你就别想污染高僧了。” 步香尘绢扇轻掩,恢复公务表情:“你就不能维持平日惜字如金的风格吗?” 赋影然转开双眼淡淡道:“阎王恶相做得不错。” “吾对《八品神通》向来自信。” “别在千玉屑跟森狱先知面前卖弄,依然有被识破的风险。” “呵……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玄嚣太子突然退回葬天关,匆忙收兵的玄灭前来质问。 然而玄嚣并未给他开口的机会。 空空如也的玄嚣城堡中只剩一个卜相机关,玄灭有些奇怪,一问之下,才知玄嚣竟前往伽罗殿了。 “嗯?” 玄灭怔了怔,一时参不透玄嚣的目的。 父王闭关多年,从不允许任何人惊扰。当初众皇子也曾在伽罗殿外请求父王出关,然而玄豹一夫当关,无人得入,父王也毫无回应,时间长了众人已经习以为常。 ——玄嚣为何突然前去? 玄灭素来城府深沉,觉得事情有些不对,立刻打定主意,也动身前往伽罗殿。 其他皇子发现两位太子的动静,好奇者、观望者皆有,两大派系的皇子则是理所当然的附和者。 沉寂多年的伽罗殿外,再次聚集数位皇子。 森狱耳目众多,玄嚣知晓不可能瞒过所有人,此刻人多耳杂,倒也合他心意。 他再三恳请阎王出关,言辞极诚,什么“儿臣已为父王开辟苦境通道,然森狱仍需父王主持大局”,玄灭见状虽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也不甘落后,跟着起哄。 求得最真心的应该是玄丘,元神兽被擒,也不知赋影然对元神兽做了什么,如今他心痛腰痛头痛各种痛,每天总要痛个五六七八次,此刻简直是放声哀嚎——父王啊苦境女道士太歹毒啦儿子快被折磨死了你管不管!!! 伽罗殿里,阎王把外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他很想回答“老子管你去死”。 神思失联过久,此时的他跟瞎子聋子没什么区别,完全失去了对时局的把控。 当年故意假装中计被囚入伽罗殿,本想暗度陈仓,却唯独没有算计到苦境竟有人可以完全切断他和神思之间的联系,眼下这局面只能用一句话形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_+ 众皇子闹也闹了,伽罗殿依然不得进入,最终各回各家。 玄震本就对阎王闭关之事颇有疑虑,返回玄嚣城堡后便忍不住询问:“你听到什么风声了?” “还记得当初你探访幽梦楼,步香尘给你的回答吗?”玄嚣眸光深沉。 “确实有提到伽罗殿,但吾不明白,伽罗殿与葬天关又有何关系?” 玄嚣沉默片刻,方有些不太情愿地坦白:“葬天关,本是据点落成时,念及鸠神练,一时有感而发之命名。” “那个女人……”玄震倏然回过神,惊道:“葬天关,天谕,伽罗殿……黑后?!” “吾确实有所怀疑,但并无证据。” “神思奇能,吾不怀疑。”玄震眸中渐染厉色:“但一名废后,有可能吗?” “嗯……真相为何,不妨探上一探。” “怎样探法?” “就劳烦皇兄在森狱内暗中散布消息,黑后勾结奸人陷害父王,但看她怎样反应。” “好,此事吾会马上进行。” 千玉屑等了好几日,才盼来神出鬼没的天羌族长老。 国相大人之前还在跟小若叶诉苦,感觉近来智慧之神与幸运之神都不太眷顾自己,眼看他又得跟一个无法掌控之人打交道,真是头疼。 乌兰狄月斜倚绒榻,懒懒道:“国相大人亲自登门,是有何见教?” “指教不敢,只是转达黑后的慰问。” “吾奔忙已久,现在想起慰问吾,冬青的礼数倒不如从前了。” “耶,黑后现状相信长老已经了解,她不便轻动。” “当然,吾不会与自己的徒弟计较。”乌兰狄月扬了扬手:“请国相直说来意。” “近来森狱内部流言四起,黑后虽然深居简出,仍被流言所扰,甚为困顿。” “哦?什么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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