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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和荧抵达过旅行的终点，可惜，终点之后，没有明天。”空的表情没有愤恨，只是怅然若失地说出了这样的话。 “……那荧去哪里了？”弦月不自觉地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她本以为荧至今还未出现，是因为剧情中荧还未苏醒，可空的这番话，却是让她打破了之前的猜想。 “现世的基底之下埋藏着昔日的阴骸”空呢喃着说了一句，随后看向弦月，脸上露出一丝柔和：“你问荧？她没有被这个世界接纳……这样也好，至少她不用掺和进这样无尽的循环之中。” 捕捉到关键词，弦月的眼睛盯紧了空，大脑飞速运转，分析思考着听到一切。 “你有试过在世界树中寻找自己的名字吗？”空问道。 弦月摇了摇头，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 “你没有想到，但那几位神明却是猜到了。”空背过身，不去看弦月的表情：“他们立刻就能发现，你作为一个外来者，却已经被世界树认定为提瓦特原住民……” “什么意思？”夜晚是无风的，弦月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空看着弦月的眼神：“你能猜到的……” “我来这里，只是为了告诉你，你现在经历的一切人和事，不过是在世界树和地脉中反复循环的其中一次结果而已，在我们纺织完命运之前，你不可以扰乱这里的时间。” “好吗？” 空的声音很温柔，像极了一位哥哥在对妹妹反复叮嘱的样子。 “可是……稻妻”弦月看着手中的种子，犹豫着说道：“可是稻妻现在……” 空终于还是无奈地笑了：“没事的，这都是假的，在真正的命运被编写出来之前，所有注定的结果都是可以更改的。” “你看到的一切过往未来都是不确定的。” “这一次旅行很快就要走到最后了，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找到最好的结果，等等我……好吗？”空直视着弦月的眼睛。 空所说的那些话，全都是为了干扰自己救回这棵神樱树，为什么？弦月想不明白，对整个提瓦特而言，这个举动有那么重要吗？ 就像是猜到了她心中的想法，空解释道：“你最近应该感受到了很多异常状态吧？” “这个世界是依靠世界树和地脉存在的，所有存在过的记忆和灵魂都以能量的形态寄宿其中，以这种形式重复生活着，直到走到尽头。” “如果时空不稳定，逻辑无法自洽，我们就将步入下一个循环，从祭礼时代走到魔神战争一直走下去，直到再次终结，命运又将重新转动。” 弦月听得呆了，为什么每个字她都能听懂，偏偏结合在一起又是似懂非懂的样子。 什么叫这个世界是靠世界树和地脉存在的？ 她还想再问，可空却摇摇头，朝她挥了挥手：“他们回来了，我先走了，记住，神明是臣服于秩序的刽子手，他们不会乐于见到命运被重新编写，弦月，离他们远一点。” 弦月话还没说完，空就已经自顾自走掉了。 那颗种子还握在弦月的手中，因为精神高度集中，在她未曾注意的情况下，自己的手心洇出了汗水。 空没有直接抢走这颗种子，而是反复告诫她不要这样做，可若是神樱树无法长成，稻妻就无法安宁下来。 弦月张开手掌，静静地看向那颗种子，影向山下传来激烈的交战声，她仿佛闻到飘上山来的血腥味，带着浓重的铁锈味围剿着弦月的感知。 “嗨呀，这里怎么这么乱？”温迪大大咧咧的声音传到弦月耳边，他突然出现在一旁的屋檐上，笑着看向底下的人。 钟离倒是没和温迪一样爬上人家的屋顶，而是慢慢走上山来，他似乎有些疲惫，弦月少见地在钟离的脸上看到了堪称脆弱的一面。 “发生什么事了？” 就像从未离开一般，两位神明注视着弦月，等着她为自己解释稻妻着复杂的局势。
第98章 钟离和温迪来得比弦月想象中要快很多，本以为收集神之心是个很麻烦的过程，但在两位最初的执政面前，似乎只是随手一件小事罢了。 他们对目前的状况似有疑惑，本来回到璃月港的两位神收到了弦月拜托魈递送的信件，直接赶到了稻妻，结果一到这片土地就被其中的骚乱惊讶到了。 虽然听到了空的话，也对他透露的信息有所怀疑，但弦月没打算欺骗温迪和钟离，她挑着主要事件快速复述了一遍。 不知为何，弦月隐瞒下了空最后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竟有此事。” “难怪我们过来的时候这一路乱得很呐。”温迪托着下巴若有所思，随后他拍了拍弦月的肩说道：“有武神摩拉克斯在，一切都会没问题哒。” 被丢出去的钟离没有理睬这句话，而是认真地告诫弦月，不要轻易使用那份力量。 他这么说的：“伊斯塔露的力量你还不能完全掌握，再任何时候都不要透露给别人，也不要使用这份力量，明白了吗？” 弦月尚且记得，温迪和钟离刚发现自己的特殊之处时还没有叮嘱过这句话，不知道是为什么，他们出去了一趟回来之后，对这些就要谨慎地多了。 钟离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说道：“不知道方不方便将你的配剑交由我保管，我这里有一柄剑，是很久以前打造的……” 只说了短短半句，钟离就停了下来不愿意再说，想来也是知道这个举动带着些特别的意味，他摇摇头，略带歉意地说道：“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总之无论如何，你都尽量避免争斗，不要出手。” 弦月还没从他的第一句话缓过神来，钟离就已经撤回了自己的话，选择转身离开去帮雷电影缓解战场压力。 钟离很久以前打造的剑，不用问，肯定得是游戏中五星品质的神器！当领悟到钟离的意思后，弦月很想拼命点头，但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下山的路上。 弦月满脸失望，一向奕奕有神的眼眸也黯淡下来，温迪会错了意，以为她是被钟离的话伤到了，便赶紧替他解释：“哎呀呀，钟离那家伙可真是不会说话，小月，他可没有……” 温迪的话还没说完，弦月便打断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知道，所以那柄剑……能不能……能不能……” 她这吞吞吐吐的，温迪却是一下子明白了弦月的意思，他微微一愣，随后郑重说道：“你放心，我们绝对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看着弦月这份分明伤心，却还委婉地表达自己愿意将配剑交出的理解和包容，温迪怎么可能会顺着她的话顺理成章地收下她的剑，那也太过分了。 弦月不知道温迪是想到了什么，她还在期待五星神器呢，温迪却一脸感动地对她说，没事，自己的剑当然还是该交给她自己保管。 弦月：？我那么大一把神器呢？ …… 小小一个影向山的山脚下，居然汇集了三位神明，甚至其中两位以武力著称，再怎么来势汹汹的魔物潮也轻易消退了下去。 那颗种子终究还是没有种下，不光是因为空对弦月说的那番话，匆匆回来的钟离和温迪似乎也不赞成这样的做法。 弦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句“臣服于秩序的刽子手”，她当然不是在怀疑钟离和温迪的动机，只是大家各有立场，哪怕都是一番好意，最终的结果也可能各不相同。 唯一让她在意的，究竟是什么让空如此评价尘世七执政呢？ 消失的坎瑞亚？弦月猜不透。 稻妻的危机来得猝不及防，消退得也莫名其妙，大部分居民只知道将军大人突然宣布全城戒严，然后吵吵闹闹的一晚上过去，稻妻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对时局敏感一些的闲人，可能注意到了三奉行话事人的变化，便将晚上的那番争斗脑补成了什么夺权大戏，当然，这样的流言很快就莫名地消失在了城中。 谁也没有再提起那个喧闹的夜晚。 …… 璃月港的谋杀案已经抓住了幕后团伙，是“声名远扬”的深渊教团，那本轻小说的作者倒是还没查到，不过弦月心中有了些猜测。 钟离和温迪也从收集神之心的任务中解放了出来，弦月特意请求钟离让她看一眼神之心，钟离应允了。 那五颗流光溢彩的神之心如今正安稳地躺在钟离的手心之中，不愧是或许来自神明之上的造物，哪怕没有催动神之心，其中蕴含的恐怖力量依旧能让近距离观察的人直观地感受到。 小巧的神之心在钟离手中刚刚好，弦月就需要小心地双手捧着才能接过。 哪怕是赤红色的神之心，弦月摸着也是冰凉的，她仔细观察着，雷，草，水，火，冰，除了温迪和钟离之外的神之心全都在此。 其中有一颗神之心一下子让弦月看出了不对，她拈起来自冰神的神之心，放在了阳光之下，阳光透过这颗介于白蓝之间的神之心时，被巧妙地分成了七种颜色。 “这颗神之心，是不是有点暗淡？”弦月求证似地询问身边的艾尔海森。 “不是错觉。” 与其它几颗颜色浓郁地几乎要溢出来的神之心不同，冰神的神之心颜色要苍白地多，哪怕是被用来维持虚空运转的草神神之心都没什么变化，偏偏是冰神的神之心有如此大的异样。 这颗神之心曾经被用来做了什么？ 弦月很疑惑，见钟离和温迪回避了她的目光，她就知道，在他们看来自己或许不该知道这件事。 五颗神之心重新回到了钟离的掌心，这颗神之心的缺损他并不了解，当时询问冰之女皇时，得到的回答也不过是长久的沉默。 冰神有她自己的计划，钟离对此并不意外。 所以，收集这些神之心要用来做什么呢？”弦月看着钟离收起了那些神之心，好奇心达到了顶点。 看着弦月旺盛的求知欲，温迪和钟离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该不该把一些内情告诉弦月。 最终两位神明达成了一致，钟离背过身去不听不问，而温迪则是对弦月说道：“神之心的力量并不是天理的维系者赐下的。” 久未听到那个名字的弦月一下提起了精神，竖起耳朵听后续。 她立刻举起了手想要提问：“我能再问点别的吗？” 弦月的请求被温迪老师无情驳回：“不可以哦~弦月同学请坐好，不要随意提问。” 她只好选择继续听下去，温迪清了清嗓子继续开口，这次，他却是讲了个童话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森林里十分繁荣，很多小动物们快乐地生活在这里。” “可是，因为森林里越来越热闹，森林里的食物很快被吃完了，于此同时，还吸引了很多非常残暴的怪物来到这里。” “这些怪物专挑繁荣的森林捣乱，它们疯狂地杀戮，再加上没有食物，很多小动物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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