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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色者表情麻木：“多喝热水，过马路注意红绿灯，阿巴阿巴，爱你们，比心。” 其他人依旧听不太懂她的怪话，不过大家也都习惯了，多少听得出这应该不是在骂人。 不过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当归终在一炷香的功夫看完此书后，不仅没有出现任何不适的疯狂症状，反而心情很好地哼着歌曲加班去了。 大家震惊地面面相觑。 马科修斯：“归终疯啦？” 摩拉克斯沉思：“不太像。” 但你说没发疯吧，人家一个合格的职场打工人又主动去加班了——真是太怪异了！ 见到归终平安无事甚至还有心情去工作，若陀龙王也心生豪气，大大咧咧地拿起桌上的手稿来看：“哈哈，容我一观之！” “等等！若陀！”摩拉克斯连忙喊道，但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在一目十行地看完第一页的内容后，若陀龙王就旁若无人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位龙王一边狂笑着撕扯着自己的上衣袍子，一边疯狂地跳跃着冲出去了。 又疯了一个！ 摩拉克斯哪里坐得住，连忙冲出去抓捕疯疯癫癫的若陀龙王，免得若陀在疯癫状态下直接上演《摧毁归离集》的BE剧本。 屋外顿时拳脚相加，地动山摇。 之后，屋里的人还隐约听见若陀龙王在大声地斥责殴打自己的摩拉克斯。 “摩拉克斯——千年遗恨，如何偿还！” 摩拉克斯同样厉声呵斥：“若陀龙王，你我相识至今都未满千年，何来遗恨！？休要在此发癫！” 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位20岁的程序员自称自己有30年编程经验一样让人无语。 此时的百草医生因为眼看着出现新的病人（若陀）而变得亢奋起来，也顾不上发愣的褪色者这位前患者，自顾自地冲出去准备新的手术室了。 因此房间里只剩下褪色者以及瑟瑟发抖的可怜熊熊。 “呃……”褪色者爬起来，闭着眼睛走到书桌旁，双手摸索着把手稿勉强整理好，塞进了抽屉里。 直到确认自己看不见上面任何一个字，褪色者才重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拍着胸口镇定情绪的马科修斯。 “哥？我唯一的哥。”褪色者指了指抽屉，“你要看看我的作品吗？” 马科修斯疯狂摇头。 “多谢，棱游。但我还不想被百草青囊真君治疗。” 此时大病初愈的褪色者慢吞吞地走回自己的床铺上，重新躺下，随口问道：“哦？为何啊。” “因为那位百草真君的治病仙术手段是拿斧子劈病人……”马科修斯心有余悸地说。 正要闭眼休息的褪色者：“嗯……嗯？！！” 草，合着先前那不是噩梦？是医疗纪录片回放？！
第38章 鸽子加一 这场地狱周期实验终于随着《欢笑面具》一书的推出而得以告终。 因为摩拉克斯在事后为了更好地测试此书的杀伤性……呃，我是说，完整的效果。 所以他无所畏惧的又将原稿进行了誊写手抄，然后将这些发疯效果没那么强的手抄本寄给了一些仙人友人，广邀大家参与作品测评。 在几位信使中，小夜叉浮舍帮忙送了一部分信件，这少年临出门前好奇地询问摩拉克斯，这都是什么内容的书籍。 听到这个问题，摩拉克斯的神态一时间非常深沉复杂：“小儿不宜观之。” “是，摩拉克斯大人。”浮舍乖乖地背着信件和小说包裹出门了。 ——他真的没在半路偷看！因为他从头到尾都是精神正常……这也侧面说明了浮舍的为人可靠性。 当然，摩拉克斯在寄给仙家朋友们的信件中也事先说明了阅读风险和注意事项，并表示如果不敢阅读也没关系，大家朋友一场，没人会嘲笑测评员。 但话都这么说了，哪个读者会退缩？ 于是在测评中，看过的仙家大部分都疯了！ 只有极少部分的几位仙人因为平日里就是意志坚定如钢的猛仙类型，因而扛过了理智值判定，并给出了极高的五星好评。 “读完此书，顿感周身舒畅如释重负，精神与力量飞腾不已啊！”有仙家在回信中如此写道。 至于没通过判定的那些失败测评员仙家，当然不会说出什么“XX仙家力推的人生必读十大作品之一”之类的虚假话语。 难道还嫌不够丢人吗。 虽然疯狂症状只是临时的，也不会留下什么精神上的后遗症，但任何人都不希望自己没事发疯。 因此在大家一致讨论后，包括褪色者这位作者本人（她根本不想再看那本可怕的书任何一眼了），所有人都强烈同意暂时封禁《欢笑面具》原稿一书。 于是摩拉克斯把它藏在了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施加了层层封印上去。 ——可怜的《欢笑面具》原稿，就此获得了与一些战败魔神的同等封印待遇。 真不知道这玩意儿到底给谁带来过欢笑。 不过经此一事，摩拉克斯等人也终于放弃了揠苗助长的妄想，平静而绝望地接受了这个现实。 算了，熊孩子就熊孩子吧，起码熊孩子是自己发疯、自己瞎乐呵，不会像是成年人搞文学创作一样直接把亲朋好友的精神世界都创个遍。 但事情有时候就是这般奇妙，正所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在《欢笑面具》被封禁后的数日，褪色者察觉到自己这具魔神躯体居然再次成长了不少！ 哦哦哦！ 如果说，原本她化形后是人类少女十三四岁的模样，在经过这一年的瞎折腾，她已经变成了十五岁左右的外表！ 难道、难道真的是文学创作带来的效果？ 褪色者开始思考自己的权柄是不是【文学】，为了验证这一点猜想，这次无需任何人督促，她反而开始主动写起了各种作品！ 这可把刚刚集体发疯过一轮的同伴们给吓得不轻，摩拉克斯连夜打造新的实验基地，至于归终以最快速度邀请了几位擅长封印术法的仙家好友，把褪色者所在的那座山头给围了起来——对，这是连夜竣工、新的实验地点山头。 “我要抗议！”褪色者在山顶上对着下面的朋友们大喊大叫，“你们这是歧视！我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写得出《欢笑面具》那种作品啊？” 归终在山脚下用法术将自己的声音扩大了数倍，高声喊道：“等你写完了再说吧！” 但无论如何抗议，心有余悸的归离集仙神们还是提前用封印术法围住山头，每日侦测里面的力量波动水平，以免得里面又窜出什么妖魔鬼怪来祸害人间…… 褪色者愤愤不平地回去居家办公了。 但这一次，她写的东西——都意外地很正常。 这个月期间，她一共写了三部作品，一部是考察了交界地的非凡力量体系与提瓦特本身的元素力规则，算是一种思考和学术推论的方向，书名也是看了就让人想要打瞌睡的名字——《论交界地魔法与祷告在提瓦特世界的可行性研究报告》。 第二部是《舌尖上的提瓦特》，虽然目前才写完第一个篇章，而主菜是早已领便当好久的雷兽阿里修亚。后续还待今后补全。 第三部作品则是一部奇幻游记，讲述一个褪色者（“我有一个朋友”系列）在各个世界里窜来窜去的冒险故事。 书写得七七八八，褪色者在里头骂骂咧咧地要出来。于是仙神们小心翼翼地拆掉了封印术法，用美食和甜言蜜语安抚了祖安褪色者一阵后，开始拜读这些大作。 与此同时，医生百草青囊真君和她的手术室蠢蠢欲动，随时准备抢救某个幸运的读者。 摩拉克斯倒是很喜欢那本研究两个世界力量体系的研究报告，马科修斯表示愿意给《舌尖上的提瓦特》提供本土化的知识水平支持……但其它仙神更喜欢第三部的游记。 归终（沉思）：“棱游，这部作品里的主角该不会是你自己吧？” 褪色者：“怎么可能，这是我的一个朋友说的故事，我稍作改编而已。” 理水叠山真君：“原来如此……哎，我有所疑问，文中主角去的第二个世界里，当地那个勇者是不是对主角心生爱慕之情啊？” 褪色者：“不可能，绝无此事！” 理水叠山真君：“你怎么那么信誓旦旦、理直气壮的？” 褪色者：“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削月筑阳真君：“也好，我观这第七章里，异世的天才大法师在学术上与主角争锋相对，尖酸刻薄乃至笑话频出……难道不是为了吸引主角么？” 褪色者：“削月，你真是不知人间情爱，纯粹靠猜测来断定书中内容！这一定是对于魔法学术的探索和研究，感情不过是幌子罢了。什么褪色者的爱，根本没人稀罕好吧。” 流云借风真君：“这么说倒也能够理解……但我觉得，在这位褪色者的伙伴团队里那个熔炉骑士肯定是喜欢主角的。” 褪色者：“不可胡说，褪色者敬重熔炉骑士教导她近身战斗的技巧，两人清清白白，断无私情！” 流云借风真君（大喊）：“可是那位骑士都替她挡刀而死了！死的时候还一直抓着褪色者的手不肯放！！” 褪色者：“……这正说明骑士前辈品性高洁，爱护后辈，值得尊重。” 另一位仙家读者：“既然如此，团队里那位来自芦苇之地的美女武士、出谋划策的文弱军师、背负累世罪孽的无辜囚徒……还有后续不同世界里超过至少十位对主角抱有超越友谊好感的角色！又都是作何解释呢？” 褪色者：“老鸣啊！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乱嗑CP！到底是你懂作品还是我懂作品啊？” 鸣海栖霞真君：“……” 不管怎么说，大家嗑CP嗑都得很开心，而且看看异世风土人情也是很过瘾的一件事，类似于现代人看科幻文学或者穿越文学的感觉。 虽然身为作家的褪色者极力表示此书里面所有跟主角的相关感情都是纯友谊或者战友情，非常纯洁、无暇。但至于对作者态度坚信不疑的读者到底有多少，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次大家对于三部文学作品都给出了好评——毕竟读完后谁也没发疯——可惜，褪色者这回没有获得“成长”的反馈。 眼看这一个月来的努力又做了浪费时间的尝试，褪色者变得十分沮丧。 难道，难道她的魔神权柄不是【文学】，而是【发疯文学】？！ 草啊，以后别人提起归离集的魔神们，这样介绍…… “这个是炉灶之魔神，司掌灶火、烹饪和民生厨艺。” “那个是契约之魔神，以及商业之神，乃归离集众多仙神之首。” “这位是尘之魔神，细微处可见其能力真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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