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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学魔法的时候也经历过这些训练？”托尼不太相信地说。 “我妈妈的训练方式跟维山帝的传人们不太一样。”九界第一法师露出一个笑容，吹了吹杯子里自己出现的热茶说，“但什么事儿都是从无到有。顺便一问，你学了多少了？” “我不知道……我觉得我什么也没学到。”托尼郁闷地说，把头发揉成了一团鸟窝，“这一个星期我都学了些什么？协调……这个世界的历史……近身战斗……各种魔法造物。然后是精神投射、星体投射。基础防御魔法？创造物体的魔法？” 洛基被茶水呛住了，开始疯狂咳嗽。 但托尼还在说：“还有咒语……呃，护身符……然后是中级防御咒语，初学者的攻击咒语……然后又是创造物体的魔法！老天啊，这都有什么用？” “哈，你在开玩笑。”顺过气来的洛基笑着摇摇头，“在九界第一法师面前，这笑话确实挺有意思。” “我干嘛要拿我的痛处逗你玩？”托尼恼火地说，“我的效率太低了，我搞不懂那些唯心主义的东西。我本来考虑过制造一个可以分析法术模型的人工智能，但卡玛泰姬的这群法师没有一个愿意教我真正涉及到魔法本质的东西，我怀疑他们就是看不起我搞不懂魔法的概念——” “你为什么觉得那些魔法没有用啊？”洛基忍不住问，“怎么想它们都相当实用吧？” “那防御咒语都挡不住术士装甲的三发轰击。”托尼面无表情地说，“而且它们的学习过程中根本没有成系统的可供借鉴的内容，我学会它们有什么用？” 洛基忍住了自己把一杯茶泼到托尼脸上的冲动，轻声细气地说：“你有去了解过其他……呃……学徒的学习进度吗？” “没有，我干嘛关心那个？”托尼表情阴郁地说，“反正那个教我法术的——叫什么哈鲁还是什么的法师，说我是他带过最没悟性的一个学徒。” “……”洛基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我记得你好像和爱德华兹学过一些魔法。” “严格来说算不上。”托尼的表情更阴郁了，“她只是激发了我的……呃……灵魂，给了我能够抵抗以太侵袭的魔法抗性，并且让我感受到魔力流动。但我实际上没掌握多少魔法，虽然在制造魔法物品这方面倒是很有心得，但还是个门外汉。” 洛基决定还是不要让托尼得知他的学习进度到底意味着什么比较好——开玩笑，要是让托尼·斯塔克知道自己不单是科学领域的天才，还是秘法领域的天才，他怕是能立刻膨胀到上天。 想想看吧，一个谦逊的斯塔克！这简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景，洛基觉得所有人都会很乐意这状态多保持一阵子的。 “反正，我觉得我短时间内没法掌握有用的魔法知识了。”托尼搓了搓脸，顶着黑眼圈痛苦地说，“我不得不承认我小看了魔法体系，我觉得我就像在一座殿堂外徘徊，里面是一个全新的世界，而我却无门而入……” “嗯。”洛基支在桌面上的一只手掩住了下半张脸，他点点头，沉痛地回应道。 “也许我应该放弃这个计划，说不定爱德华兹自己就会回来，或者她会突然良心发现把至尊法师找回来……”托尼的语气越来越萎靡，“你知道吗，我跟王说至尊法师是被爱德华兹流放了，他跟我说什么‘至尊法师绝对信任密涅瓦’——这是重点吗？他人都不知道被关到哪里去了！” “嗯！”洛基依旧以手掩面，眉头紧锁，眼神看起来更沉痛了。 “说真的，我为什么要掺和这件事？”托尼看着洛基就好像看见了自己的知己，越说越流畅，“我做个科学家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对魔法产生好奇心？我父亲以前总说我是个傻瓜，我觉得他是在打压我，但事实证明他可能是对的，我就是个傻瓜。” 洛基这下坐不住了。 他放下手，震声说道：“才不是这样！哈，你的父亲就是在打压你，想让你更努力，试图通过你实现他尚未实现的理想，我很清楚这种感受……” “已经无所谓了，洛基！”托尼对他的知音越看越顺眼，拍了拍他的肩膀，表情沉痛地说，“就像你放弃了取代索尔一样，我觉得我也应该放弃魔法。如果爱德华兹对地球真的还有所图的话，她会如同她说的那样在末日前回来的，我相信她是个好人……” “那她要你做的那颗恒星怎么办？”洛基挑起眉毛说。 “我觉得我父亲的某些设想是对的。”托尼犹豫了一会儿说，“最开始我跟他互相较劲，谁也不认同谁。但他最近提出的那个想法确实有些价值，我觉得我在维山帝的典籍中好像看过类似的概念，也许我应该加入他试试……” 洛基撇撇嘴，还是说道：“好吧，你大可以去专心研究那个。你可以把你做的那个多元宇宙联络器给我，我拿回去研究一下。” “你能找到爱德华兹？”托尼有些狐疑，“但你也不会那个前往维度之间的法术。” “嗯，我可以试试别的方法，阿斯加德的藏书量非常庞大。”洛基语焉不详地说，“你要是信得过我……” “考虑到你诡计之□□头，其实我信不太过你。”托尼说。 洛基叹了口气，眼神露出几分忧郁：“我其实并不喜欢诡计之神这个称号，这个神职赋予我欺诈的本性，让我不得不一直去欺骗他人……” “你真的希望爱德华兹回来？”托尼眼神了然地说，“据我所知，你在她手上可没讨着好。” “说实话，其实没那么想。”洛基又叹了口气，眼神更坚定了，“但大局为重，不是吗？” “但我知道你同样不希望宇宙末日到来。”托尼坏笑着补充了一句，“拿去吧，如果能让它起作用就太好了。” ………… 洛基躺在他的寝宫里，把一个做成了对讲机模样但表面闪烁着神秘符文的东西拿在手中把玩着。 九界第一法师很快掌握了它的用法，它就像广播一般可以寻找各个维度的频率，并且利用神秘学联系联络上特定的存在。 洛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秘的笑意。 他的手上出现了几缕魔法光辉，缓缓融入手中的联络器里，调试了一番，然后洛基对着它开始说话：“耶梦加得？耶梦加得？你还活着吗？你死了吗？你还在睡觉？阿斯加德要灭亡啦！你要赶不上末日了！” 在内层位面环绕着地球盘成一团睡大觉的巨蛇耶梦加得突然被广播吵醒，震撼地张开了眼睛。 它抬起脑袋四处寻找说话的人，但没发现任何东西，不由得气愤地大叫起来：“谁在说话？” “我就是你啊，耶梦加得！你忘了吗？我是你毁灭的天性，在你入眠时替你监控世界。”洛基悲伤地说，“听我说，耶梦加得……末日的征兆已经出现了，但这却跟你没有半点关系。因为苏尔特尔想完成他的使命，他想独自一人毁灭世界树，而你在睡梦中就会被活活烧死！” “他怎么敢？！”一觉睡了几千年的耶梦加得甩甩蛇头，还没从睡懵的状态里清醒过来，闻言大怒道，“我才是注定要掀起毁灭巨浪的存在！我要怎么办？我被维山帝关在这里了，没有末日的力量动摇位面，我没法脱身。” “你应该狠狠给苏尔特尔一个教训，不是吗？”洛基在床上翻了个身，对着对讲机蛊惑地说道，“至于你该怎么办？听我的，现在因为维山帝的至尊法师不在地球，你天然少一个看守。而苏尔特尔现在还在被奥丁压制着，在芬里尔咬死奥丁之前他暂时不会动手。你只需要等待机会……” “不错！但是等待什么机会呢？”耶梦加得十分信服地说，“你知道的比我多。” “你在维山帝的看管下，应该能察觉到至尊法师在概念上存在于何处吧？他是维山帝的守护者和继承人，身上佩戴着维山帝制造的法器。”洛基循循善诱道，“把你感知到的位置告诉我，我会想办法让他死掉。只要至尊法师死了，宇宙的魔力必将出现大幅度的动摇，你正好可以抢在苏尔特尔前面脱困！” “你真是个天才！”耶梦加得大加赞赏，“不错，就照你说的办。让我感觉一下……嗯……维山帝的力量让我很不舒服……啊哈！苍白高原，他在苍白高原。” “耶梦加得，你不愧是传说中最强大的尘世巨蟒。”洛基赞美道，“那么，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洛基没等回答就按掉了联络器上的按钮，得意地在他的大床上一挥胳膊，打了个滚。 他翻身起来，如法炮制地将频道调到了镇压着火焰巨人苏尔特尔的火之国度： “苏尔特尔？苏尔特尔？你还活着吗？阿斯加德要毁灭啦！奥丁也要死了！但不是因为你，是因为……” …… 洛基再次挂断了联络器，伸了个懒腰，笑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他盘腿坐在了床上，重新把联络器凑到嘴边，让广播连接到了苍白高原。 尽管维度领主并不在它内部，但整个维度都在宇宙层面上因为魔法微微振动了起来。 洛基微蹙眉头，对着通讯器紧张地说：“爱德华兹！爱德华兹！你能听见吗？大事不好了！耶梦加得不知道为什么已经苏醒了，苏尔特尔也开始吸收火之国度的力量，九界已经危在旦夕！” 那头没什么反应。 洛基清了清嗓子，用更急迫的语气说：“还有，吸血鬼发生了暴动，你手下的那个吸血鬼王觉得潜伏身份没有意思，跟德古拉血战了一场，成为了地球吸血鬼的新王！现在他们计划着和人类开战！法师界已经大乱了！” 他快笑出声了。 不错，诡计之神的神职让洛基有了戏弄他人的习惯。但他获得这个神职实际上正是因为，他就是喜欢恶作剧。 联络器内部突然发出了苍白的光芒，然后它从洛基手中跳了起来，在空中翻了个跟斗，给了他狠狠一拳。 ---- 作者有话要说： 嗯，洛基怎么不是在拯救世界呢？（那种语气 这种三头骗的行为，我们一般称作庞氏骗局（敲黑板
第83章 溯游而上之人（二合一） 洛基瞪着那个开始殴打他的对讲机, 一时间竟没有还手。堂堂阿斯加德二王子竟和对讲机斗殴，怎么想都太丢人了一些吧？！ 一道绿光闪过，联络器被牢牢地捆了起来, 扑通一声掉在床上。 “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大可以回来求证……”洛基小心凑近了对讲机，语气恳切说。 “洛基？我能听见。”联络器那头突然响起一个声音说，“找我有什么事？” 洛基瞪着漂浮在空中的联络器，没忍住啧了一声：“不是……怎么还有延迟啊？！” 他重新开始酝酿情绪：“听我说，爱德华兹, 地球如今十分混乱, 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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