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后面的他脸上笑容淡去,用力回忆这段往事,只是这段过往无足轻重只留下隐约有这件事的印象,具体经过他早已经不记得。 谁会将二十年前的事记那么清楚? 哦,他汗阿玛会。 康熙皇帝面色绷紧,天音为何能知道他所思所想? 莫不是能看穿人心? 【康熙借 由爱新觉罗·胤礽不伤心幼弟离世训斥了他一顿,爱新觉罗·胤礽不以为然还出口顶撞。】 【康熙皇帝失望极了,太子不友爱兄弟,他如何敢将皇位交给他?】 【而太子呢,或许知道自己的态度让皇帝生气了,接下来的回程途中,爱新觉罗·胤礽总是深夜来到父亲行帐前透过缝隙偷窥他神态,这下可惹怒了皇帝。年幼皇子做这种行为还能算得上可怜又可爱,中年再做那就是其心可诛!】 【康熙是太子的君父,先是君后是父,你夜探皇帝行帐想干什么?是不是想弑君杀父?你对幼弟都毫无情义,又如何指望你对老父亲有什么情义?一回京康熙就废了爱新觉罗·胤礽太子之位,并将他幽禁在宫中。】 “难道我错怪胤礽了,一切都是我反应太过,胤礽……没有弑君的念头?”过去猜测被推翻,懊悔在康熙心头蔓延。 【说到这里清溪都想替爱新觉罗·胤礽抱屈,现代家庭最多两个孩子,一胎二胎还会争宠,更不要说是古代皇帝家。】 李世民惊诧,“只能两个孩子?后世能有多少人?”只有两个孩子,这令多子多福传统思想的古人无法理解。 【在皇长子被接回宫中前,爱新觉罗·胤礽被皇帝独宠过几年,因宫中只有他一个儿子,自然也养成了霸道的性子。这个现代一胎没区别,等到他稍微大一点,宫里突然多出一个阿哥,不仅比他大,还分走了他爹对他的宠爱,这让他如何愿意?两兄弟之间战争,从最开始争夺父亲宠爱发展到长大后的争权夺利。】 【随着底下弟弟们长大,接触朝政,跟他争权的人更多了,有些还经常在老爹面前打他小报告,太子这时候哪还会谈什么友爱兄弟,他都快恨死这些兄弟了!】 光幕从现代家庭一胎二胎之争,跳转到影视剧中太子对兄弟随口训斥。 【年幼的皇子哪怕还没成年,太子对他们也没好感,谁会对夺走父亲宠爱的异母弟弟友爱。更不要提这个弟弟跟他儿子差不多岁数,本来就没怎么相处过,跟陌生人差不多,对于十八皇子去世他漠不关心,皇帝训斥他也敢顶撞,也是他觉得老爹不讲理,他都没跟十八培养出什么深厚的兄弟感情,做什么要假惺惺装出一副难过表情?】 康熙深吸一口气,这让 他如何直视他那些在十八死后一脸悲痛的儿子们? 他这些儿子,没一个是善茬! 各皇子府中,皇子们一脸尴尬。 这真不怪他们装模作样,老爷子脾气越发难以捉摸,老十三的母妃去世,老三在没忍住在孝期剃发可是被老爷子震怒降爵,多做了十一年贝勒,这前车之鉴还在呢,他们要是敢在十八丧期表现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恐怕比太子好不到哪去。 老爷子连最爱的太子都能下狠手废除,更不要说他们这些不受宠的儿子。 【至于太子年少时不担心父亲病情,只能说皇帝太苛刻了,太子本是在蜜罐中长大,只有皇帝操心他的份,他可没机会操心皇帝,让十六岁的少年主动为别人着想,简直是太为难他,更不要说太子赶去时康熙病情已经好转,小小风寒还能带走皇帝的命不成?皇帝为何那般想,不过是有意挑刺,心里有了成见,太子做什么,那都是图谋不轨。】 【站在行帐前偷窥是预谋弑君,对兄弟死无动于衷是不友爱幼弟,他甚至还将近二十年前的事拿出来佐证,这些不够,他又怀疑太子做这些是为了索额图报仇……】 胤礽惊得酒杯掉在地上,“我为谁报仇?” 皇子们大开眼界,纷纷点头赞同,没错,老爷子就是这样恶之欲其死的性子! 李世民一脸骄傲,“朕从未这样想过儿子,朕可不是那种糊涂虫逼死儿子,冤枉儿子的皇帝。” 【拜托,索额图只是太子舅外公,跟自己亲外公又不是同母所出,皇帝还是太子的生父,他为什么要为了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去找自己父亲报仇?】 【呵呵,只能说此时的太子恐怕连呼吸在皇帝眼里也是错的!】 砰! 毡包被凳子砸出一个大包,毡包的侍卫一片死寂,低着头连呼吸声都不敢发出声音。 康熙满眼通红喘粗着气,盯着光幕恼羞成怒道:“妖言惑众,诡辩言论!是何人在发声?可愿出来与朕亲口对质?” 他怎么会觉得太子呼吸都是错误? 【为何将这位太子放在今天要讲的内容里,难道历史上就没有比他还要惨的太子吗?不是没有,历史上被废、被逼迫自杀或死于叛军的不在少数,之所以讲这位太子是因为他本身就很传奇,他是清朝唯一一位太子,也是华夏历史公认最后一位太子,同时还是历史上唯一被两立两废的太子!】!
第二十八章 康熙发泄了一番怒气,天音没了动静,转头一看,光幕犹在似乎是停止了。 “万岁爷。”隆科多走近毡包打了个千儿,“武英殿大学士马齐和九门提督统领求见。” 康熙这会儿神色已经平复下来,他皱眉,这二人怎么走到一起了? “叫他们进来。” 很快两名官员被请进来,哪怕是看到皇帝在毡包里也不敢多问。 头戴顶戴花翎马奇走在前面,“万岁爷,奴才来跟您请安了。” 康熙点点头,看向慢他半步的九门提督统领。 “何事?” 九门提督统领将京城出现光幕一事说了,还禀报了一些情况,例如光幕出现后造成的骚动。 康熙很快抓住了重点,“凡京城百姓都能看到光幕?” 九门提督一脸凝重,“奴才估测怕是不止,最近的京郊几个村子也能看到,其他情况还得等地方上报。” 康熙脸色不好看了,让九门提督先退下,又看向马奇。 “你来又是为何?”别说请安,这个点请个鬼安! 马奇讪讪一笑,随即跪下,“奴才想为直郡王求情,恳求万岁爷能宽恕直郡王。” 康熙被勾起了怒气,“甭叫他直郡王,朕已经撤掉他的爵位。” 马奇正是得到消息才赶来求情,此时他还未明知皇长子犯了何事,眼下看皇帝神色不善,他便不再提起。 康熙随口询问他,“国不能无储君,朕欲再立太子,爱卿观朕这些儿子,哪一个适合做太子?” 马奇很想脱口说皇长子,无嫡便立长,可一想到皇长子被除爵,只能往下顺,难道选三皇子? 算了,他消息可是灵通,三皇子一早进宫,没多时就传出大皇子遭殃,身为皇长子一派,他自然不能选三皇子。 马奇深吸一口气,几位成年的皇子面容在他脑海中闪过,最后定格了某一位皇子的脸。 “奴才见八皇子得万岁爷真传,脾气秉性和万岁爷极为相似,且友爱兄弟,将来也会善待众位皇子。” 马奇本意是提醒皇帝立八皇子,未来不用担心废太子生死,这跟李世民立李治是一个道理,做父亲的 没有一个愿意看到儿子手足相残,本以为说出这一点会令皇帝心动,毕竟光幕都说明皇帝很可能冤枉了废太子,如今圣旨已下可没有反悔的余地,否则那才是乱了朝纲。 康熙不动声色,点头说会考虑,打发走了马奇。 马奇一走,康熙脸色分外难看,本就对老八有些怀疑,眼下发现马奇都看好老八,他不由疑心朝中其他大臣是不是都选择了老八。 连续几件糟心事儿接踵而来,又有光幕突然出现,令康熙寝食难安,提前移驾更为开阔的畅春园。 光幕乍然停放令皇四子胤禛怅然,这个时候他得知大哥被除爵一事。 他皱眉,从太子被废到大皇子被圈禁,这些发生得太快了。 消息滞后的皇四子在听闻皇帝移驾宫外才敢派人出去探听消息。 “三哥告密大哥厌镇二哥?”胤禛坐在书房中很快明白过来,三哥这是想洗清自己嫌疑。 太子被废,汗阿玛迁怒他们这些儿子,纷纷圈禁在自个儿府中,眼下三哥告密是拉下了大哥,可他让老爷子怎么想? 等回过神来,该厌恶他这小人行径了。 意识到什么,皇四子心跳加速,他可是排在三哥之后,莫不是他也有希望? 康熙移驾到畅春园才知道不只是他这边光幕停下,而是全京城的光幕都停下了,似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制止了光幕播放。 康熙回忆毡包中所发生一切,似乎是因他发怒,光幕才停下。 他若有所思,似乎是因为他砸了一下才停止。 难道是他这个光幕是母,其他人的光幕是子,他暂停,其他人也跟着暂停? 康熙陷入犹豫不决中,那光幕女音说的一些与现实不符,什么因为二十年前的小事迁怒太子等等,是完全没有的事。 女音还能钻入他脑子窥他所思所想不成? 他废黜太子是因为太子近些年行径癫狂,放纵奴才凌普敲诈勒索,为了跟老大斗,大肆结党,手都伸去了江南,江南那是皇帝的钱袋子,他拿那么多银子想干什么?这是一国储君该做的吗? 种种例子比比皆是,老十八那件事不过是个引子。 一想到太子走入歧途,他就恨不得将索额图从棺材里 扒出来挫骨扬灰! 在他看来是索额图带坏了太子! 康熙看着光幕眼神不定,到底要不要继续看下去? 光幕为何不能只让他一人独观,非得放给天下人? 康熙犹豫了好几日,最后还是抵不过对预知未来的渴望,再次举起椅子向光幕砸去。 “华夏最后一任太子?”紫宸殿中,历史公认的华夏第一女帝武则天在批阅奏章,这唯一和最后吸引了她注意力。 与其他活跃在光幕下方评论区的历代皇帝不同,不论哪个时代的武则天都很低调,用现代话来说选择潜水。 “这清朝莫不是后来没有再立太子?”那该如何保证皇权平稳过渡到下一任皇帝手中? 作为女帝,最头疼的是继承人问题。 正如天音所言,她对她那几个儿子都不满意,精心培育的长子早逝,时过境迁早年的怒气早已消散,回过头来再想,这个儿子他敢跟她对干,多少也有几分胆气,倒算是合格的继承人,不像现在仅剩下的两个畏惧她如虎,一个一个就是个应声虫。 女儿倒是像她,也只是像了个形,她有早年磨炼,一步一步爬上来,尽管如此也吃够了当女帝的苦楚,不认为娇生惯养的女儿能吃得了这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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