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我们……我们是……是……” 温祁嫌弃地看了他们一眼,“好了,你们走吧,我不会派人去的。”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飞快地离开这里。 “真是丢人……等等!” 他们又返了回来。“你们,难道没长眼睛吗?别人向你行礼,你们难道不应该回礼吗?” 两人听了她的话,他们也是明了,连忙向孟瑶行礼,然后脚底打油似的溜走。 “孟瑶多谢公子!”微笑地行了个礼。温祁盯了他一会,惹的孟瑶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可出于礼仪,又不好开口,只能干看着。 “哦!孟公子不必客气。不过是我见你,心生欢喜,既然你不肯来我温氏,那就算了。不过,这个,你收下吧!”说着,便扔给他一块带有太阳纹的令牌。 孟瑶刚想拒绝,却被温祁先一步开口,“不过一块令牌而已,不足为道。倘若哪一日你想来我温氏,拿着这块令牌,就可以来岐山找我。不用拒绝,我只是想和你交一个朋友!” 朋友吗?孟瑶在心里念了几句。眉间的拒绝之色也软怀下来。看着少年柔和下来的脸色,温辞酒的嘴角也微微勾起。 还不待人反应,她便已离开。 “温公子,孟公子。” “蓝宗主。” ………… 温辞酒飞快的离开之后,便在心底琢磨。难得来一次云深不知处,不好好玩玩怎么能对的自己呢?那玩什么呢? 想着想着,便走到了后山,还没有靠近就听到了一阵嬉戏打闹的声音。温祁便好奇地走了过去,眼见便是聂怀桑和魏无羡。 温祁露出了一个招牌笑容,打开折扇。“哟,好生热闹啊!” 玩闹的两人便闻声望向所发声音处,就看到温辞酒一脸“好玩”地看着他们,两人顿时都没了动作。 温祁看到这里,倒是没皮没脸,看了看周围,似乎没有感受到因她到来而引起的空气突然凝滞。“呦呵,你们在捉鱼啊!不是说云深不知处不可杀生吗?魏公子,以及,聂……公子?” 两人听到温祁的话,相互对视一眼。“啊?有这条规定吗?我怎么不知道。温公子要一起来吗?很好玩的!” 看着两人装傻,一个是在这里听了几次都没有结业的聂怀桑,一个是昨夜就被罚抄一百次家规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还有后面那一句类似拐带的邀请,不过是在拖温祁下水,那他们就是共犯了,这样一来,她也就无法再去告诉别人了。 温辞酒看着表面上发出邀请之色的少年,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折扇一收,回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躬之不却!” ………… “温兄,你可以啊,你到底是来捉鱼的,还是鱼来捉我们的啊!”魏无羡看着再次捞空的手。真的是,到手的鱼都让温祁个吓走了。 “总之,这是一个意外。”温祁回了一个不失礼貌的微笑,尴尬的回应。 “意外?这都多少次了,照这样下去,便是在过一个时辰,我们恐怕一条鱼都没有。所以,为了大家,你还是到岸上看着就好!”怀桑有些无力地说道。 “哈,那,多不好意思。” “我也觉得聂兄说的对,你还是去岸上看着吧!”于是温辞酒被迫做起了冷板凳,只能静静看着他们欢快地捉鱼。 “温兄,想不到你的手艺这么好的,虽然你的捉鱼技术不太好。”魏婴边啃边说道。 “嗯嗯。”聂怀桑在狂啃的时候也不忘点头,以表示他的赞同。“人呢?总有一技之长,不巧,我恰好有!” “这还有几条鱼,我带两条回去给江澄和师姐。” “我也带两条回去给阿情和阿宁。” “啊!这样啊,那如果还剩下的话,就归我吧!” 风残云卷扫荡后,还剩下今天鱼,他们便分起了“赃物”了。“走了,回去了。” 分开之后,魏无羡倒是对这位纨绔的温三公子有了一个新的认识。是通过自己亲自接触,而不是道听途说所得到的鲜活的少年形象。 不学无术可能是真的,但要说其他的,他真的有些不信,毕竟,一个贪于美色的人,是绝对不会拥有那般干净的清澈的眼神的。他又触碰了一下手中的鱼,暗道一声糟糕,又急忙赶回了精舍。 欢声笑语从江氏所居精舍传出…… “魏无羡,手艺有进步。”“那是……差过……” 聂怀桑也悠哉悠哉地走回了房间,暗道,以前怎么不知温兄还有这手艺,失策,失策!…… 温辞酒哼着一不知名曲调,提着烤鱼,心情大好地走回。“好像,还不错嘛!” 这时,正在夜巡的蓝湛迎面走来。“晚,蓝二公子。”蓝湛只是侧目一下,没有其他动作。 突然,他顿住脚步。“云深不知处,禁止杀生。你,抄蓝氏家规,两遍。”蓝湛仔细思考一会,就作出了一个相对来说不算太严重的惩罚。“下不为例。”“是!” 温祁倒是痛快地答应了,她自认为,相较于他大哥和二哥的不知天高地厚,她就识时务多了,该低头时,绝不带犹豫的。 蓝湛则对她的立马认错的态度感到惊讶,心下对于她之前的行为的一些不太好的感觉,也减轻了很多。 “姐姐,阿久还没有回来。”温宁看着已是深夜的外面,在一次开口。“阿宁,你先去睡吧!夜色不晚了,她估计又到哪个地方野去了,一时高兴,忘记了回来。反正,最后她会回来的。”…… “呐!我说我怎么刚刚一直在打阿嚏,原来是你们在念叨我。”说曹操曹操就到。 “你还知道回来,你知不知道阿宁一直很担心你,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晚了?”你知不知道,我会担心你的?但是最后一句温情没有说出口。 温祁带着愧疚看向温宁,然后又对上温情。带着有点讨好的语气,“你们饿了吧,我给你们带了烤鱼。”说着,就献宝似的拿出那烤鱼。 温情看了看烤鱼,又看了温祁一眼,脸上的严肃神色倒是缓和了。温辞酒见状,就将烤鱼放到桌上。“阿宁应该饿了吧!你们快吃,冷了就不好吃了,那个,我回房间了。” “姐姐,阿久的手艺又进步了。”“是啊!”说着,温情的眼角也带上了笑。 外面,月色正浓,月华倾泻整个云深不知处,显得格外安静。 温辞酒躺在床上,静静地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嘴角微勾。“貌似还不错嘛!” 月亮逐渐被云隐去,所有的喧闹都随着夜色的加深而趋于安静……
第5章 蓝氏讲学 温辞酒打了个哈欠,穿上云深不知处的校服,走向了兰室。还没有到达,就远远地看到一群人在兰室门口。她慢慢地走过去,她倒没什么,倒是其他人看到他,都是一脸惊悚的表情,主动的让出一条路来。不过,这也是可以想明白的,毕竟,谁都不行招惹温祁这个祸害。 看到这么自觉的众人,她倒是还有一些惊讶。这么自觉,倒没有给她表现的机会,还略微失望了一下。 走到了前面,温祁就看到了眼前的局面:魏婴挡在金家公子的前面,不让他进去。反正他也无所谓,就站在那里看戏。僵持一会,他玩够了,就放人进去了。眼里遮不住的高兴之色,似是解气了的样子。 “蓝二公子来了。” 蓝湛倒是没有做什么,只是看了一眼众人,就径直走进了兰室。所到之处,噤声一片,完全不复之前热闹讨论的模样。只见蓝湛走到一个位置,闭目养神起来。 在蓝启仁讲学时,魏无羡和聂怀桑“狼狈为奸”,一起作乱,扰纪。睡觉,吃小零食,捉弄蓝湛,甚至到蓝启仁头上动土,结果却是被蓝家二公子给捉住罚抄蓝氏家规一百遍。 温辞酒倒是找了一个比较角落的位置。一开始是睡觉,睡醒了之后就比较无聊了,就听蓝老头讲课,倒也感觉不错。当然,也目睹了魏婴作死的全部课程。温辞酒带着同情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这还是因为昨天捉鱼建立起的友情。 “魏婴,清河聂氏先祖所操何业?” “屠夫。” 蓝启仁又问了几个问题,无一例外都被魏婴回答出来了。 “作为云梦江氏的子弟,这些早该耳熟能详倒背如流,答对了也没什么好得意的。” “我再问你一个,今有一刽子手,父母妻儿俱全,生前斩首者百余人,横死市井,曝尸七日,怨气郁结,作祟行凶,何如?” 听到这个问题,温辞酒也是起了兴趣,好奇地看着魏无羡如果回答。 魏无羡停顿一会,一时失语。 “忘机,你来回答。” “是,叔父。” “方法有三,度化第一,镇压第二,灭绝第三………玄门行事,当谨遵此序,不得有误。” 听到蓝湛教科书式的回答,蓝启仁捋了捋他那一缕胡须,显然是满意至极。 “不错,分毫不差。无论是修行还是为人,都该如这般扎扎实实,若是因为在自家降过几只不入流的山精鬼怪,有些虚名就骄傲自满,顽劣跳脱,迟早会自取其辱。” “先生,我有疑议!” “喔,你有何疑议?” “虽说是以度化第一,但度化往往是不可得的,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说来容易,若这执念是要一件新衣裳还好说,可若是报了灭掉满门的仇恨……” 蓝湛听到,看了他一样,“故以度化为主,镇压为辅,不灵则灭门。” “暴殄天物嘛,其实我刚才并非不知道这个答案。只是我在想第四条道路。” “哼,从来没听说过还有第四条道路。你且说说看。” “ 这刽子手横死,化作怨灵是必然的事情,那既然他生前斩首百余人,那为何不掘这百余人的坟墓,激其怨气,结百余颗头颅与恶灵相斗呢?” 众人听到这番话,眼里都升起了一股震惊加怪异之色,最后,只是齐齐看着他。 “不知天高地厚,伏魔降妖,灭鬼歼邪,为的就是度化,你不但不思度化之道,反要激其怨气,本末倒置,罔顾人伦!”蓝启仁听到这番类似妖魔邪说的话,紧锁眉头,急忙斥呵道。 魏无羡听到这番话,似是不赞同,又回复道, “大禹治水方知疏为上策,塞为下策,在我看来,这镇压即为塞,岂非下策?” “那好,我问你,如何保证这怨气为你所用,不戕害他人?” 魏无羡听到,挠了挠头,“这……这个嘛,我还未想到。” “你要是想到了,那仙门百家也就容不得你了!”说着,手中的讲义就甩了过去,却被魏婴给躲了过去。“魏婴,去藏经阁抄一千遍礼则。” 温辞酒带着戏谑地看着他,似是对他的回答而感到惊讶,眼里多了几分莫名之色,一刹那,心头已万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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