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完完全全被砸坏了。 我把刚才吃进去的药吐了出来,用旁边的卫生纸擦了擦基本完好无损的药,闻了闻。应该是类似于安眠药的药品。 我把药放了起来,重新打量起这件病房。 那捆住手和脚的铁链似乎是同一根铁链,铁链把手固定住,之后穿过床板 ,到脚附近的时候又穿上来,把脚固定住,再次穿过床板……就这样把人固定成一个“大”字。 不过它现在断开了,断成了四段,每段大概一米多一点,刚刚那个摄像头坏掉了之后,这几段铁链上的血好像比之前更多了一些。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血呢? 如果仅仅只是因为挣扎的话,即使真的流了血,也绝对不可能到这种地步。 不会是之前在这里的人手被砍了吧? 算了,反正这都只是猜测,也没有证据,还是先看看其他的东西好了。 门果然锁着,门的对面有一扇窗户,窗户外面什么都没有,或者说外面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到。 窗户关的严严实实的,但锁不见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这扇窗户总有种不好的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偷窥了一样,莫名有点恶心。 我抿了抿唇,拿起一段铁链,从窗户的锁孔穿过去,打了个死结。 这样,外面即使有东西想进来,恐怕也得废一番功夫了。 床头有一个小桌子,旁边还有一个衣柜。 这个衣柜就是寻常的衣柜,但它上面贴的对联让它很不寻常。 ……正常人谁把对联贴衣柜上啊? 不过这个内容也很有意思。 恶人自有恶人磨 多行不义必自毙 我:“……” 我只想知道这个对联是哪个小天才想出来的,他小学老师要是看见了,估计得后悔有这么个学生。 不过为什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呢?总不可能是我教出来的吧?哈哈哈。 ……算了不重要。 但最有意思的不是这个,是这个颜色,它的底色是白色的,上面的字是红色的,而且还有一股很浓的血腥味。 打开柜门,架子上是最小号到最大号的病服——很熟悉的蓝白条服。 每一件衣服的边缘处都有一块被鲜血染红的地方。 角落里有一个很厚的本子,上面写了《日记本》就个大字,右下角写着一个人名——田下岛。 里面密密麻麻的写了好多字,有的写了日期,有的没有写日期。 3月26日 “今天去医院检查出了抑郁症,医生说没什么,按时吃药就可以好的很快。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从医院里出来后,我儿子看我的眼神有点怪。” 3月28日 “今天早上我起晚了,但我昨天晚上明明睡得挺早的,难道是因为抑郁症?医生当时好像也没说抑郁症会影响睡眠呀,不过我儿子说医生说了,难道是我老年痴呆了?算了,还是好好吃药吧。我总觉得今天的药和昨天的不太一样,但毕竟是我儿子拿给我的,我儿子总不能害我吧。” 4月1日 “听我儿子说,今天是愚人节,很多人都会在今天和朋友开玩笑,我儿子又说今天要把我送到养老院去,这应该就是在开玩笑吧,我虽然已经六十多了,但身体硬朗,怎么着都不可能去养老院这种地方,我就说了句好。” 4月9日 “我儿子他说他要出差,但放心不下我,所以要把我送到养老院几天,这毕竟也是他的一份心意,也不好拒绝,我就答应了下来。” 4月10日 “我来到了养老院,我儿子说月底就来接我,真是一个有孝心的好孩子啊。” …… 中间有很长一段都是在写他在养老院的生活,但为了防止有什么遗漏的东西,我就一页一页的看过去。 还没看多长时间,病房外就响起一阵欢快的铃声,病房门也开了。 我把日记本放到自己的衣服里,关住柜子,走出病房。 先来梳理一下吧。 我把我们三个强制弄晕之后,醒来就来到了这个鬼地方,可以说明仅仅是简单的晕倒,并没有办法离开幻境。 不过这里会是哪条时间线呢?这个精神病院并没有被废弃之前吗? 看样子应该是,毕竟刚刚进来给我送药的那个护士,我曾经在精神病院的死亡名单上见到过她。 死的还挺惨的,找到时几乎已经看不出人形了,也不知道生前受过怎样非人的对待。 她竟然是这里的护士?当时她可是被归为受难的可怜病人的,没想到居然是帮凶之一吗? 既然晕倒无法离开幻境,那岂不是得找出这场悬案的凶手才能出去?啊,想想都觉得好麻烦。 不过悟和杰呢?不会是去了其他的时间线吧?我和他们讲过,只要杀掉最后的凶手就可以离开幻境。 ……他们不会把整个医院的人全杀了吧?毕竟幻境里的人四舍五入都是咒灵。 怎么办,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啧,爱咋咋吧,反正都能出来。 我随手画了张隐身符贴在身上,去员工宿舍里扒了一件护士服穿上。 其实对于策划这一切的幕后凶手,我已经有了一个基本的猜测。 这家精神病院表面上是一家很正常的精神病院,但前两年被爆出了做非法实验,甚至还做人体器官的买卖。 不过被抓的只是几个实验人员,真正构建起这个人间地狱的人,到现在都没有被抓住,逍遥法外。 “咔嗒、咔嗒” 我关注到这件事的主要原因其实是,我又双叒叕在死亡人员的名单上看见了仓田伊的名字。 我一步一步走向地下实验室。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惹了哪路上的霉神,每一个世界的她都那么惨。 “咔嗒、咔嗒” 甚至还有出生就被拐走,直接长歪长成反派角色的……怎么能这么惨啊? 我来到一扇紧锁的大门前,从头绳里拿出一根铁丝,用曾经在太宰治那儿学来的手艺,轻轻松松就打开了门锁。 我继续往里走着。 “咔嗒、咔嗒” 我来到了实验室的最里面,闻到了一股熟悉的、令人不安的香味。 “呀,这不是雪奈嘛,真是好久不见呢。”一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确实,好久不见了。” 我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小伊。”
第23章 发烧了 “雪奈,你怎么还是老样子啊?”仓田伊笑眯眯地坐在桌子上,原本放在上面的资料和文件胡乱地摆放在地上,“这么多年不见你就不能多说几句吗?” “我认为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看到她在这里,进一步印证了我的猜想,“你没有把我那两个学生拉进幻境吧?” “五条悟和夏油杰?当然没有。”她的腿有一下没一下地晃悠着,“我怎么可能舍得让你独自晕倒在在外面呢?” “对了,我看到监控黑了,你应该已经看过里面的日记本了吧?”她问我,“那是一个诅咒师生前的日记哦,你有什么看法吗?” 我冷笑了一声:“我能有什么看法,无非是你篡改了他的记忆。” “就像当时篡改我的记忆一样。” 对方脸上的表情蓦然消失了,她眯了眯眼:“什么篡改记忆,你可别污蔑我。” 我没有理会她说了什么:“其实吧,我也是最近才开始怀疑的。我前两天讲课的时候回忆了一下从前,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点,就是——上樱家的家仆,为什么会姓仓田呢?” “我带着这个问题继续回忆,就不难想起——提瓦特没有你。” “既然我在每个世界都有你这么个朋友,那突然来到个没有你的世界,我不应该尝试着去找你吗?就像荧满世界找哥哥一样。” “完全没有,甚至都没有过这个想法。我猜,那时候的我还没有被篡改记忆,以及,你是不是修改不了我在提瓦特的记忆啊?”想到这儿我突然笑了笑,“你好像也很害怕神之眼,这是为什么呢?我再来猜猜——” “它是不是可以彻底杀掉你?” 被完全猜中的“仓田伊”瞳孔骤然一缩:“你想干什么?!” “有一说一,我第一次接到电话的时候,其实还是挺想救她的。但是吧,次数多了,我也就累了,杀掉你是不是可以彻底杜绝这种情况?”我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一把剑,指着她的脖子,“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没等她说话我就又继续说:“算了,你有遗言我也不想听。” 她声音微微颤抖:“……你是怎么发现的?” “你把我当傻子吗?傻子也该猜到了。你永远都是这么的自大,甚至敢把我引到这里,就这么相信你改记忆的技术吗?”我挥起剑,“话就说到这儿吧,永别了。” …… “老师你醒了?” 我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夏油杰,我揉了揉太阳穴,嗓子又干又哑:“我刚刚是怎么了?” 夏油杰给我递过来一杯热水:“老师你在靠近山的时候就晕倒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我喝了几口水,头还是疼得厉害,熟悉又不熟悉的记忆在脑海里像走马灯一样过着。 “悟呢?”我四周看了看,没有找到五条悟。 “悟去里面祓除咒灵了,我留在这里照顾老师。”夏油杰说。 我轻轻地笑了笑:“没关系的,我就是有点低血糖。” “不啊,”夏油杰朝我额头伸手,我下意识往后一缩,没躲开他的手,“老师你还发着烧呢。” 好像确实,他的手和我比起来,还挺凉快的。 “悟上去的时候,辅助监督跟着了吧?” 我问夏油杰。 “ 跟着的。” 我点了点头,这样五条悟应该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 “嘭——” ……个屁啊!!! 我扭头看过去,精神病院二楼以上的楼层直接坍塌了,尘土飞扬,堪比专业的拆迁队。 不对,这可比拆迁队效率高太多了。 话说这家精神病院好像是充公了吧?那这个赔款……估计是得超级加倍? 算了,我操心个什么劲儿啊,钱反正又不需要我出。 我小口小口地喝着水,时不时和夏油杰说上几句,没过一会儿五条悟就回来了。 我没理他,对辅助监督抱歉地笑了笑:“真是麻烦你了,这栋建筑……之后还请把账单寄到五条家。” 辅助监督恭恭敬敬:“好的上樱小姐。” 我想了想又改口道:“算了,还是寄到那群垃、高层那儿吧,谁都行,实在决定不了的话就寄到他们开会的地方。” “好的。”辅助监督依然没有任何异议。 我点点头,把目光投向五条悟,他没有说话,撇着嘴,用一种“我生气了你竟然把我晾在一边先和别人搭话我还是不是你最喜欢的小猫咪了”的眼神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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