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像你自杀有什么实体原因一样。”我翻了个白眼,“不过,当年的事,还是要谢谢你的。” “这件事情你已经谢了无数遍了吧?”他坐到旁边楼梯的栏杆上,“不过也正如你所说,你死了还可以换个身份回来不是吗?” “那你就当是我替我那个母亲谢谢你吧,毕竟我……”我想了想,换了个用词,“毕竟上樱雪奈是她对上樱家,也是对她自己唯一的希望,谁是上樱雪奈都不重要,只要上樱雪奈是她的女儿、能达到她的预期就行。” 我坐到他旁边,换了个话题:“你还记得我们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因为什么吗?” “记得啊,你不是说过。” “其实说到A,我的第一个反应是我曾经的一个朋友,不过他现在好像已经死了。”我抬头看着天空笑了笑,“不说他。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因为A,当时我被催眠,被带上那个难受的要死的项圈,醒来之后就觉得这辈子无望了。” “干脆死了算了,反正我的记忆不会消失,十几年后就又是一条好汉。”我伸出手遮挡视线处的阳光,“我真的试了很多遍,怎么也打不开那个破项圈,上吊的话,因为那个破项圈好像也吊不死,想了好久,最后才下定决心要跳河的。” “不过跳下去才想起来,我根本不可能被淹死,就算在下面待上一个月,那我最多就是被饿死。”我收回手,“还是很感谢你的,不然我得在河里再待几天。” 太宰治:“我记得你之后直接冲过去揍了A一顿,甚至还全身而退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毕竟你都帮我把那个项圈摘了,我不去打他一顿不是就显得我很废物嘛。” “说起来你到现在还没有告诉我,那时候你打开那个项圈到底是因为你的异能力,还是因为你熟练的□□?” “这个问题嘛,等价交换一下,”太宰治想了想说,“你告诉我你当时见首领的时候,是怎么知道他杀了前首领这件事,我就告诉你。” 我正准备胡诌一个“我有窥探人记忆的异能”时,听到他说: “也不可能是异能……说来你可能不信,当时我全程站在你身后,一直揪着你头发就没放开过。” 我瞪大了双眼:“你神经病吧!怪不得我回去之后发现我好不容易卷好的头发直了一缕,原来是你干的!” “所以你说吗?你说了我就告诉你。”他无视了气呼呼的我。 “切,不想说就算了,谁稀罕!”我继续叨叨,“你知道长头发卷起来多费劲吗?更何况我头发还这么多!” 太宰治不理解:“你是在炫耀你头发多么。” 我怒火中烧,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算了,和他说个什么劲儿,我回去一定要好好和红叶姐姐抱怨一番。 “我先走了,很抱歉打断了你的跳河打卡,你再寻个地方重新跳吧,拜拜了您内!”我跳下栏杆走上楼梯。 太宰治愣了一下,问:“你要去哪里?” “去找A当出气筒!”我头也不回地说道。 就这样,我一路来到了A的办公室门口。 路上揍了不知道几个拦我去路的人,到了门口的时候已经基本冷静下来了。 但是这时候离开就是不太好?毕竟我气势汹汹的过来,要是这样直接离开,是不是多少对他有点儿不尊重的意思? 要不还是进去意思意思? 好,那就进去吧! 找好理由的我“Duang”的一声踹开门,走到桌前。 本来想一脚踩上桌子(因为这样看起来更有气势),但突然发现今天穿裙子没有穿安全裤,就一巴掌拍到桌子上! “上樱干部,你这是什么意思?!”A很生气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这里可是我的地盘!” 我:“……” 可恶,他似乎比我更有气势(如果忽略他站起来后下意识后退的那两部的话),难道是因为我穿了裙子吗! 这样想想好像确实,我的着装使我看起来就非常温和,我平时做任务、批文件的时候也很少说话,难道就是因为这个他们才经常在背后议论我?! 反观太宰和中也,平时都穿一身黑色的正装,对待下属时都非常严厉,几乎没人敢议论他们,即使有一些也都是“好可怕”“好严肃”“眼神好吓人”之类的。 再看我,甚至都有“关于那位每天换一件裙子的女干部与某两位干部不得不说的秘密”和“某位年龄最小的漂亮女干部是否是以色上位”这种莫须有的传闻。 我真是看一次就能无语一次。 算了,这些之后再想,先面对一下目前的情状吧。 “我为什么要来?”我笑了笑,“你要是不想让我来,那就管好你的狗,不要让他跑到我面前来叫。” “所以你那批货既然还没有送,那就交给我,让我来送!”他说。 “哦,你这么积极?”我双手抱臂,“那批货的必经之路据说有埋伏,不会就是你干的吧?”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不过是不是都无所谓了,”我打断他的话,“毕竟那批货已经送过去了哦。” “怎么可能!我明明都没听说过你离开横滨,”他脸色一变,“难道说——!” “怎么,终于意识到了吗?”我微微抬头,“我当然是交给太宰去送了。” “有埋伏什么的,听上去就知道是假的,不过具体是怎样的我可懒得猜。”我两手一摊,“所以我就交给太宰治了,我可一点都不想动脑,所以交给不需要动脑也可以想到的太宰治有什么问题吗?” “你算个什么东西啊?我凭什么要给你?” 说完我就大步离开了。 我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我正准备说话,就听见对面的人说:“How are you?” 我:??? 我看了眼通话对象,没错,我没有打错啊? “你没事吧?” “I'm fine,thanks.”对面很快回我,“And you?” “……你要是犯病了就去看医生。”我无语。 “这不是过几天就要出国旅游了嘛,现在练练口语,万一我要是在那里遇上一个对我有好感的帅哥,那我不就赚大了嘛!”她说。 “你就这样狠心抛下你的未成年女儿出国玩啊?”我想了想,还是朝中也的办公室走去。 “你可得了吧,你算什么未成年?” “身份证上的未成年就是未成年哦,心理年龄可不能作为是否成年的参考呢。”我说着,低头看了看手表。 “你们那里除了你应该还有两个未成年的干部吧?我记得他们还都是孤儿呢。”她反驳我。 “我又不是。” “你可以当你是。” 我:“……”有病吧?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你说万一要是有人来问问要联系方式,我该怎么回他啊?” “放心吧,不会有的。”我毫不留情地打破她的幻想,“顺便一提估计没人会问你How are you,倒是可能有人问你How old are you,这你该怎么回答?” “是回答他你心理年龄四岁,还是回答他你生理年龄四十岁?” “我明明还没到四十岁呢好吗!”她继续反驳我。 “不也快了吗?每次都因为自己长得嫩和别人说我们是姐妹,话说这是不是也算是一种形式的年龄自卑啊?” “不想和你说话了!拜拜!” 说完她就挂掉了电话。 拐弯处就是中也的办公室了,我刚走过去就看到了正在接咖啡的中也。 我们四目相对。 “我没有偷听你打电话!”他率先开口。 “这个不重要啦,你能帮我个忙吗?”我说,“就当是抵之前的人情了。” “什么忙?” “就是……”你能不能和我一起穿裙子? 说这种话果然还是不太行啊! “就……有些问题想请教一下,你陪我去个地方吧?”我说是问句,但我没等他说行不行就拉着他走了。 我一直把他拉到了楼顶上,上面空无一人。 中也:“来这里干什么?” “因为这里的保密性最强,”我把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这里风大,而且信号紊乱,即使有人往我嘴上安个窃听器也什么都不会听到的。” “……做到这个地步,你是在防谁啊?” “我?当然是在防太宰治那个狗东西啦,我现在都觉得他会突然从哪个地方冒出来。”我左右看了看。 “嗨~”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艹!”我转身往后一退,差点跌到中也身上,“不愧是你啊太宰治,神出鬼没地跟后门的班主任一样。” “你看吧中也,不是我做到这一步,而是这家伙真的防都防不住。”我一摊手。 “虽然不难猜到,但是你这个混蛋为什么会在这里?!”不愧是好朋友,这打招呼方式就是比一般人特殊。 “来这里当然是因为我想尝试一下新的自杀法,这还用问吗?”太宰治说。 “是么?” “别扯了,你就是来偷听我们说话的吧?”我非常直白地戳穿了他的借口,“你很少来顶楼,自杀的话,也只试过一次,那次跳下去你竟然还带了把降!落!伞!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想死还是不想死。” “那次只是尝试一下,如果体验良好的好就直接跳。” 嚯,自杀还要排练一下是吧? 他继续说:“可我发现这样自杀疼先不说,摔下去就成肉泥了诶,特别难看。” “你死了没人管你好不好看。”中也出言讽刺。 “就是,你死了之后不会知道别人对你的尸体做了什么的,你就安心吧。”我非常赞同中也的话。 他佯装伤心:“你们好绝情哦,如果我哪天真的死了,你们会为我感到难过吗?” 中也:“我一定会请最贵的送葬团队,然后大肆宣扬你的死状和你生前的恶事。” 太宰治:“……” 小兔宰治并不想对这番话发表评论。 小兔宰治看向了我。 我:“……”看我干嘛,你死了活该。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背靠着栏杆,微微侧身看着楼下,“Maybe是会的吧?我死了的朋友多的是,从一开始还会哭好久,然后试着为她报仇,到渐渐麻木,尝试安慰死者的其他亲人朋友。” “啧,这么一想我经历过的生离死别还挺多的。”我扭头看向他们,“但是雪奈不会有那么多经历啊,是不是?” 我越说越自信:“所以你死了我绝对会哭。” 太宰治:“……” “你之前说的那个朋友死的时候你哭了吗?”太宰治问我。 “当然没有啊。”我下意识回答,随即愣了一下,手忙脚乱道,“不,你们是不同的,你相信我,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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