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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你还小，但有些事或许主动出击比较好，等着别人来找未免太被动。” 就连同样补眠的提姆都被达米安的‘梦话’吵醒，他和迪克对视一眼默契地加入到逗弄达米安的行列中。 “关于这一点你可以和布鲁斯请教，毕竟没人能抵抗哥谭宝贝的魅力。” 这点打趣对布鲁斯来说连挠痒痒都不算，他抬眼确认达米安无事后又开始低头工作，至于儿子们的吵吵闹闹他已经免疫了。 至于达米安，他竟然一反常态没有立即回讽反而坐起来思考着什么，这可让迪克和提姆提高了警惕，就连布鲁斯也诧异地重新抬头看他。 虽然如今的达米安在他的管教下没有两年前那么嗜杀血腥，但他也总能做出一些让人血压飙升的事情来，像这种安静思考的结果往往是在憋一个大招。 “达米安你在……” “让飞机转航我们不去墨西哥改去中东，我要回一趟刺客联盟。”达米安打断迪克的问话，他抬头看向布鲁斯语气认真又焦急。 “理由呢？”布鲁斯难得有这么一次没跟上孩子的思路，他回想最近的事情没有找出哪一件与刺客联盟有关。 达米安的脑子突然一抽一抽疼得厉害，他的思绪变得混乱无章，一会儿是刚才和莉莉安在森林里讨论魔法生物的画面，一会儿是两个矮小模糊的身影在树林里讨论普通动物的画面…… 他双手捂着太阳穴大口大口地喘气，才坐起来的身子无力地倒在座椅上整个人因为疼痛而蜷缩成一团。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人惊慌，布鲁斯第一时间将达米安半抱在怀里开启手表的扫描功能。 “去中东……”达米安疼得有些神志不清，他紧紧抓着父亲的衣服呢喃着，“不，先去墨西哥找她……” “我要去找她……” “我、我找不到她……” 没等布鲁斯询问达米安彻底失去了意识。 提姆正在查看布鲁斯手机里的扫描结果，身体状况良好但大脑海马区显示异常。 结合前几天达米安任性外出遇到毒藤女袭击的事情，几人分析他身体可能还残留一些精神毒素。 ****** 达米安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后半夜，他睁开眼就看到老父亲坐在另一侧床头拿着平板在看资料，意外的是迪克和提姆也在他房间。 轻微的布料摩擦声引来三个工作狂的视线，布鲁斯放下手中的东西摸摸他的额头：“怎么样？头还疼吗？” “父亲，我已经没事了。”清醒过来的达米安快速坐起身，他看向窗外的场景分辨出这是哪里后决定道：“既然已经到了墨西哥那你们留下，我需要立刻去一趟刺客联盟。”说完就按耐不住想下床收拾东西。 布鲁斯一把拉住他并用不赞同的目光制止他的行为。 “小D，或许我们可以去餐厅一边吃晚餐一边谈谈你为什么要去刺客联盟好吗？” 看到父子俩僵持的画面迪克立即跳出来做调和剂，他可不想在接下来的后半夜上演你逃，他追，你插翅难飞的画面。 为了凑出这几天的时间来墨西哥他可是熬了几个通宵，哪怕在飞机上都没有闲着，被工作压垮的痛苦实在让他不想在外面耗费体力了。 想到这里，迪克语气诚恳道：“你都好久没吃东西肯定饿了吧！布鲁斯一直陪着你也没有吃东西呢！” 老父亲不赞同的目光开始转移，迪克笑了笑当做没看见。 提姆将笔记本电脑合上冷静补充道，“如果你想快点解决事情就应该和我们谈谈而不是一个人浪费时间，难道你不想快点找到她吗？” 虽然不知道这个‘她’是谁，却也不妨碍提姆为了劝住达米安把人拿到明面上说一说。 这句话显然得到良好的结果，几分钟后四人坐在餐桌前食用迟来的晚餐。 达米安只吃了几口就烦躁地丢下餐具，平日清亮的嗓门此刻有些沙哑，他踌躇片刻才说道：“我见到一个女孩，她和我长得一模一样，我怀疑当初母亲并非只培育了我一个人。” 达米安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其余三人面面相觑，虽然他们知道达米安中了毒藤女的精神毒素，可这么离谱的幻觉是怎么产生的？ 难道恶魔崽子表面飞扬跋扈但内心孤单寂寞？所以才幻想出一个双胞胎妹妹？ 噢~ 迪克看向达米安的眼神瞬间充满怜爱，他第一次意识到这个傲慢嘴坏的臭小子还只是一个没有年满10岁的孩子呢！ 就连布鲁斯也检讨了自己，他不该因为幼子表现出来的成熟而将他当做一个大人对待。 好在达米安没有抬头，不然看到他们的表情肯定会直接炸开。 很多事情都是不知从何说起，可一旦开口接下来就会顺畅很多。 达米安的声音恢复往常的清亮，他开始回忆两年前和莉莉安的第一次接触尽可能把所有事情都描述详细。 蝙蝠家的成员擅长从微不足道的小事里找出蛛丝马迹再一点点抽丝剥茧得到想要的情报，这也是达米安耐住性子仔细讲清的原因。 他调查了一年都没有找到魔法世界的信息，原本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心里像是燃烧着大火只想用最快的速度找到莉莉安。 虽然他不认为自己会遗留或者忽略什么信息，可万一呢？万一他们曾经接触过魔法界呢？ 尽管布鲁斯几人知道他目前的情况是怎么回事，却也认真根据他的讲述在脑中寻找相关资料。 可惜，他所说的事情他们闻所未闻。 提姆一脸感慨，“我原以为你在刺客联盟的日常除了学习就是训练，没想到别人拥有的童年故事你也有，甚至更丰富。” 不然贫瘠的想象力可支撑不起如此丰富的故事，至少他就想象不出那么多魔法生物和植物的样子。 迪克认同地点点头。 布鲁斯也沉默没有其他表示。 “算了，你们根本就不相信我！”达米安生气低吼起身上楼，回到房间后他用力甩门发泄心中的不满。 其实比起生气他心中更多的是无力，他有想过他们的反应会是这样，因为他已经调查了两年，整整两年他都没有找出线索这已经说明了问题。 人类世界根本就没有魔法界的信息，哪怕一丝一毫都没有。 事情的细枝末节他都说得一清二楚，但凡瞭望塔的资料库有记载或者父亲听过别人谈论他刚刚都不会沉默。 深深的无力感才是他生气的原因，他不知道该去哪里找莉莉安。 餐厅里，几人相视无言。 许久后迪克有些担忧地说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小D这样，看上去很无助。” “我倒是想帮他，但是怎么帮？骑着扫帚飞行的巫师、两米多高晚上会发光的巨型蘑菇……这些童话故事里的情景我相信绝大多数的孩子都梦到过。” 提姆暂时无法相信童话成真，至少在他的信息库里还没有什么信息能支撑出一个魔法世界。 他搭在餐桌上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我猜测是毒藤女进化了精神毒素，所以我们之前研究的解毒剂没有彻底清除导致一部分毒素滞留在达米安体内。” “应该是这样，毕竟在飞机上小D的大脑就显示异常，他现在的情况应该是精神错乱，他只有在睡眠的时候才会产生幻觉，这说明他体内的毒素很少或许只需要几次新陈代谢就能恢复正常。” 迪克也倾向于提姆的分析，毕竟蝙蝠电脑里所有的资料都找不出挥着魔法棒的巫师群体。 提姆耸耸肩摆出一副你们都懂得神情又说道：“再加上他给自己的压力太大……” 大家都知道达米安一心想把提姆拉下马好自己接任罗宾的位置坐上蝙蝠车，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不知天高地厚和毒藤女单挑结果被教做人。 “反正明天晚上我们参加完宴会就连夜回去了，到时候再给小D好好检查下身体。”迪克打了几声哈欠才注意到已经凌晨三点了，睡了睡了，再不睡他可能要猝死了。 都说哈欠会传染，在飞机上补眠过的提姆也感觉困意连连，他招呼布鲁斯也去休息。 “别熬夜，好好休息吧布鲁斯，毕竟你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在媒体前露过面，至少明天你应该容光焕发的出现在大众面前。 这段时间你都在宣称和秘密情人在庄园调风弄月，所以你比我更清楚，如果明天你表现出哪怕一丁点疲倦的神态，头版头条的下方肯定有保健品的广告赞助。” “…………” 本想在书房熬夜的布鲁斯默默改变方向回卧室，时候不早了，是该休息了！
第3章 帕奇商店 直至黎明，在阳台上打沙袋的达米安才停止发泄将拳套丢至一旁扑到床上补眠。 和蝙蝠家的熬夜党不同，莉莉安可是一早醒来连早饭都没吃就开始忙活。 在陷阱里闹腾一夜的绿毛鼠已经没有昨天的凶悍，莉莉安挨个把它们的尾巴斩去然后将可持续发展的断尾鼠们放生。 忙活到中午，莉莉安才抵达格林小镇将一网兜的绿毛鼠尾卖给帕奇商店换到30块闪闪发亮的金币。 往常她会到镇中心圆角街的药材商店售卖，尽管会少赚一点但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时刻将警惕心拉满。 今天之所以选择到这里除了将东西卖出个好价钱外，主要还是看中这家店出售的东西。 帕奇商店是格林小镇名气最大的一家杂货店，不仅有巫师和其他种族需要的东西，还搜罗了非常多奇奇怪怪的物件。 就是名声不太好，因为它不仅接待黑巫师还偷偷贩卖禁忌品。 尽管它将铺面隐藏在偏僻的小巷里，来此光顾的客人依旧很多，谁让这家店的货品太齐全了呢！ 莉莉安将刚到手的金币揣在口袋里摩挲并没有着急出去，反而踮着脚在杂乱的货架里寻找什么。 “想要什么呢？或许我可以给你推荐！” 说话的人弯着腰出现在莉莉安身后，她转头看去只见对方正用手反复把垂在脸上油溜溜的头发梳理整齐。 蓬头垢面长得不像好人，虽然眼神有点神经质但也能忍受。 早有心理准备的莉莉安表示接受良好，她微笑地回答道：“这里有战士用的武器吗？” 已经做好将人吓哭，至少吓到喊妈妈的店主帕奇先生：“…………” 还真是好久没遇到过这么不可爱的孩子了，恶趣味没得到满足帕奇先生也没有生气，反而兴致勃勃地将莉莉安带到一个满是灰尘的角落里。 像是堆积垃圾一样各种破破烂烂的木盒参差不齐的高垒在这块常年不见阳光的小地方，莉莉安站在原地没动，就看着帕奇先生摸摸这个摇摇头，摸摸那个晃晃脑，敢情东西太杂他自己都忘记有啥了？ 最终三个木盒被抽了出来，体积最大的木盒里放置的是一把铜红色的锤子，单看质感就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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