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不少人,受袭之人还是皇妃胞弟,这事可不是小事。 贾家人在得到茗烟报信的时候都懵了,王夫人更是直接双腿一软的坐在了地上。 她可就只剩下这个儿子了。 案子不小,不光京城衙门,就连三司都惊动了。 叫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件谋杀案竟然还将牵扯到了胤禟。 因为那个跟宝玉说仙踪神迹的工匠不光是胤禟工项队的,他竟然还在昨夜饮酒过量后失足落水了。 胤禟转头看向同样吃惊的湘云,心忖了一句: 不会是怀疑他想杀宝玉吧? 湘云轻声说道:“水都浑了呢。” 且不说胤禟会不会对宝玉动杀心,便是动了,他一个皇子阿哥至于那么大费周章吗? 还将人骗到城外去……,有那个闲功夫,都够胤禟杀宝玉好几遍了。 这是赶巧了,还是顺手来的一个栽赃陷害? 小巧可爱的月饼被切了六块,湘云却只拿着小银叉子在手里把玩,“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胤禟见湘云这样,不由有些疑惑,“今晚没有宵禁,你不去看看贾家那小子吗?” 湘云抬头看了一眼时辰,收回视线用比胤禟还要疑惑不解的语气反问道:“看他什么?” 受了那么大的惊吓,如果宝玉身边没有家人,那她自然要第一时间赶过去照顾他。可宝玉有家人呀,如今出事了自有家人照顾他。她与其现在凑上去站在女眷外圈跳脚的看宝玉,还不如尽快用自己的方法找到幕后主使者呢。 而且相较于好胳膊好腿只是受了点惊吓的宝玉,那些再也回不来的……更需要受关注受照顾。 “就以贾家那小子的心性,”胤禟见状到摇了摇头,没有说下去。 是呀,就以宝玉的心性,指不定要愧疚多久呢。 他会想到若不是他任性的带着人去寻找仙踪神迹那些人就不会死,他会想到是他害死的那些人,而不是像正常人那般将这些人命都算在背后的主使者身上。 唉~ 秦八两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胤禟和湘云又将刚刚没说完的继续往下说,“听卫若兰说,他与家人闹了不愉快,怕将怀孕的侍妾留在府里不安全,便带着侍妾随从准备去西郊道观暂住……”所以卫若兰这边不光死了侍女随从,还死了妾室和未出世的孩子。 “衙门派去卫家取证,也证实了卫若兰确实与卫老爷起了口角。起因是卫家二少说了句 有娘生没娘养的话。” “……人留在卫家怕被继母害了,将人带出来还赶上了这么一场刺杀。”湘云闻言轻叹了一声,“卫若兰的伤势如何了?” 瞧这人生轨迹,感觉这个卫若兰比宝玉更像是来人间历劫的。 “中了几刀,都是皮外伤。不过右臂伤势颇重,郎中说将来有可能会影响书写。”秦八两看了一眼胤禟,继续回道:“不过奴才听说卫若兰是个左撇子。” 湘云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什么,却因太快而没能抓住。下意识的对秦八两点了点头,只思绪却不在这上面。 与此同时受伤颇重的卫若兰死活不回家,他又不愿意住到荣国府去,还说什么住在客栈里也是一样的。面对这位处境艰难的救命恩人,宝玉既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又同情他的身世和遭遇,见卫若兰无处可去便直接将人安排在省亲别院旁的那间小院里照顾。 就是王夫人仗势欺人强行买来的那处宅子。 宝玉也是真的吓着了,强撑着一口气安排完卫若兰又抓着茗烟的手叮嘱他一定要去找湘云。 “那些人都是因我才有此一劫,咱们府里什么样我也不说了。好茗烟明儿一早你就去九阿哥府找云姑娘,只说求她看在兄妹一场的份上,帮我盯着一些……”宝玉信不过自家人,尤其是他老娘先欺负湘云,后又为了个宅子都能仗势欺人。加之宁国府的焦大还是他看不过眼了悄悄安置的,所以宝玉便想着请湘云帮忙。 他们兄妹心意相通,他相信湘云能明白他的意思。 茗烟闻言一边点头一边紧张的看着面无血色的宝玉,心里急得跟什么似的。 等宝玉将最不放心的事交待给茗烟后,这才心下一松的晕了过去。 十一二岁的小男孩,能直面那样的场面一直等到衙门来人,还安排好了卫若兰才晕过去也属实是难得了。 下雨是一种自然现象。而雨水则是地球上的水受到太阳光的照射后,先形成水蒸汽,然后水蒸汽蒸发上升到空中,几次空间冷热交替,到了更高的高度,就出现冰晶,小水滴和冰晶形成积雨云。简单的说,云朵是水蒸气液化的形态。 当云朵达到一定厚度的时候,构成云朵的水滴便自然降落形成下雨, 以前习以为常的东西和常识,如今在想起来总感觉有些似是而非。湘云也不太记得这种说法是不是正确的,科学的。但她却想试试看,能不能给京城来个人工降雨。 是夜,湘云她利用异能将水雾化,然后等到太阳升起来将这些雾化的水都蒸发掉。 从太阳升上来开始,湘云就一直在用异能不停的大面积施展异能,一直弄了一个时辰,湘云体内只剩下一成异能了这才收了手。 京城这几日瞧着是要下雨的,可这场雨迟迟不下来,湘云才决定用这种方法试一试。湘云希望下雨,因为对于水系异能的人来说,下雨天就是作弊神器,因为雨水可以无限大的放大异能,完美的达到大面积监控的效果。 用过早饭,湘云便准备带着人去荣国府看看宝玉的情况。不想人还没出府,就在院子口撞见了来寻她的茗烟。 “二爷昨日回府便开始发烧,听里面侍候的姐姐说现在还没醒过来呢。” 湘云让茗烟上她的马车,边走边说。见到茗烟,湘云自是要问一回宝玉的情况,茗烟将昨日的惊险安排和宝玉的吩咐都说了一遍,最后才告诉湘云宝玉还在发高烧。 挺大一小伙子,哭天抹泪的着实难看,不过想到茗烟这两日受的惊吓,湘云到也理解的什么都没说。 只是见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有些忙,便好心的动了下异能,将鼻涕和眼泪留在了身体里。 茗烟:“……” 路上湘云问了一回昨日跟着宝玉出门的有多少人,都是家生子还是外面买来的,家里还有什么人。 茗烟——说了,又向湘云打听她会怎么安排这些人和事。 湘云摇头,“没什么头绪,不过他们有的,也不会少了你的。只是为了不叫人嫉妒你,你最好什么都不要说。” 茗烟明白的点头。这事是他占便宜,不说也是为他好。而且自从跟着宝玉去了一趟福建后,茗烟就知道面前的姑娘不是个好相与的善茬子。云姑娘怎么说,他怎么听就是了。 一时马车入了荣国府,湘云一边往荣庆堂走一边跟贾家迎客的媳妇打听府里的情况。 这些人嘴上都没个把门的,那是什么话都说了。听了一肚子八卦,湘云才到了荣庆堂。一进院子就听说贾母昨日和王夫人守了宝玉大半夜,这会儿都才回房休息。于是也没按规矩先去给贾母请安,而是直接去了宝玉的房间。 宝玉正小脸通红的躺在床上,一旁的袭人带着几个丫头正用酒给宝玉搓脚心,换额头的帕子。 湘云一来,确定了宝玉的情况,二话不说的就开始用异能给宝玉降温。用异能控制人体温度这活,湘云这几年都练出来了。这会儿缓慢的给宝玉降了温后,才看向双眼通红肿胀的袭人。 如果不拿圣人的标准去衡量袭人,在那些嫉妒和陷害还没有发生前她其实就是个普通人。原主受过袭人照顾,若非袭人将原主照顾得极好,袭人也不会因此跳槽到宝玉身边。湘云来了以后,也跟宝玉在碧纱橱里住过一阵子,那时候也受了袭人不少照顾。在一个院子里生活了几年,不提旁人,袭人却从没说过湘云一句坏话。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非黑既白的事呢,袭人如此也就够了。 “二哥哥吉人自有天相,此劫过后更是会一生顺遂。如今身边离不得人,可也不能都一股脑的守在这里。总不能二哥哥这边还没好,你们再倒下了吧。若那般谁来照顾二哥哥呢。且轮流休息着吧。” 湘云也是见王夫人等人没在房里,宝玉的情况也已经稳定下来才敢如此说的,若非如此,她这般说不是体恤袭人这些丫头,而是在害她们了。 因为退热了,宝玉睡得更安稳了。袭人见状这才拉着湘云到了床对面的炕上说话,还不曾张嘴她就先哭了出来。 昨日宝玉一身血的回府,袭人受到的惊吓不比贾母等人小。给宝玉换衣服时,袭人的手一直在哆全 她们家这位小爷从小就是个好侍候的主儿。对人和善不说,心肠也最是柔软。对姐妹们好,对丫头下人也都和和气气的怎么就,怎么就受了这种事。 看向咬着帕子不敢大声哭的袭人,湘云似夹了冰雪一般的声音说道:“放心吧,这件事情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姐妹们呢?”见袭人终于止了哭,湘云又环顾了一圈宝玉的房间。 贾母和王夫人守了大半夜,熬不住的回去休息了,凤姐儿和李纨不在这里也情有可原,但平时最要好的三春和贾环等人也不在这里,不由叫湘云有些费解。 袭人闻言,脸上露出一抹尴尬,看了一眼屋里的丫头,凑到湘云耳边小声说道:“昨儿赵姨娘说了两句歪话,太太当即就急了。不但上手打了赵姨娘两耳光,还指着三姑娘和环哥儿—顿大骂。” 赵姨娘见宝玉这般,立时就想到了如果宝玉不好了,二房就是她儿子的了,于是说了两句多少有些恶毒的风凉话。正又急又慌的王夫人一听这话,当即便有了发泄口,三步并两步的冲上前先是掌捆了赵姨娘,然后便指着站在人群里的探春和贾环破口大骂,说他们痴心妄想,又说宝玉这事指不定就是他们娘们干的。最后又说若宝玉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就叫赵姨娘娘仁陪葬。 骂完了自家房里的,又骂凤姐儿,骂大房狼子野心,说什么以为除掉了我的宝玉娘娘的福泽就会落到你们头上?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哪怕老太太和二老爷及时喝止了王夫人,可那些话到底叫人听进了心里去。 总之就是王夫人的一场无差别攻击弄得旁人心里都起了疙瘩。 不来吧,被人说是冷血无情。来吧,又被人说成心怀不轨。最后便早饭后大家组团来看一眼,之后再一块离开。 湘云:“……” 见宝玉没什么事,湘云又略坐了一会儿便去办宝玉交托她的事了。 也幸好宝玉昏迷前将这事交给了湘云来办,不然等他醒来知道了贾家办的事,不定怎么寒心呢。 不不不,也许他都未必知道,就会被人唬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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