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什么官职品级,林如海却没跟妻女详说。 同日,史驹从宫中轮休回府始知婚事。与史二叔一翻对峙,被史二婶狙击,溃不成军。 史二叔气急,派人请了史三叔过府商议后事。 兄弟俩最终得出的结论便是与太子请罪并且实话实说,再将史驹身为庶子却一直想要压嫡子一头的心思大说特说一翻。 与大阿哥不和多年的太子想必会感同身受一翻后再将史骏这个嫡子记在心中。 仍旧是同日,巴录终于知晓婚事始末,催着侧福晋将收起来的庚帖拿出来细看。之后巴孙气急败坏,恨不得将庚帖撕掉了事。 半晌,拿着庚帖去找简亲王,不想嫡兄雅尔江阿也在。 雅尔江阿从王府出来便去了与八爷约好的地方,说起这门亲事还颇为惋惜的嫌弃了一回湘云的年纪。 “史家想要给那丫头办落选,爷瞧着到是不妨留在宫里涨一翻见识。”八爷亲自给他和雅尔江阿倒了茶,然后才端起茶杯温和说道:“我听说那丫头活泼好动,性情极好。额娘多年来一直食欲不振,若那丫头能多陪陪额娘,爷也能放心了,只是老九那里怕是又要多心了。” 雅尔江阿听明白八爷的意思后,举了举茶杯,轻轻颔首,“我明白了。” 等那丫头到年纪弄落选的时候,插一杠子也就是了。至于九阿哥,日久见人心,他总能明白八阿哥是什么人的。 “内务府那边送了婚礼章程来,爷瞧着已经极好了。只爷听说福晋脾气极燥,前儿和内务府的嬷嬷起了冲突……” “内务府那帮奴才平日里最会看人下菜碟了。以为你失了圣心便可劲的作贱你。这事你别管,有我了呢。”雅尔江阿闻言冷哼一声,“你性子好,便是吃亏了也不爱与人计较,好在八福晋是个厉害的。” “都是些许小事,不过懒得理会罢了。茶陵州事态严峻,凶险万分。四哥到也罢了,只是老九从未办过差,如今一上来就是办这样的差事,我着实放心不下。当年吴三桂何等人物,手下人才济济,黄明原更是狡诈阴险难出其右……”八爷摇头,仿佛并不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转头与雅尔江阿说起了正事,“我前儿给皇阿玛上了道折子……” 最近一直不得当今待见,八爷也一直在想办法破局。如今有了茶陵州之事,八爷便预掺上一脚。只是折子递了上去,却至今不见当今回复,八爷便是再着急也只能干等着。 两人正在说话便听到包厢外传来喧哗声,着心腹去看方知晓是薛蟠与人起了冲突,这会儿正不依不饶的让人给他说法呢。 听说是薛蟠在外面闹,八爷眸中闪过一抹精光。 “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八爷轻斥了一句,便吩咐道:“来人,请薛蟠过来说话。” 雅尔江阿闻言不由想了一回薛蟠和薛家的情况。 薛蟠还在发作,就见一内监打扮的走地来说了一句‘八爷请薛公子去包厢说话。’ 八爷? 如今的大清能称呼八爷的也就当朝八阿哥了,这种常识薛蟠还真有。 听说八爷请,薛蟠当即松开中人的衣领朝着八爷所在的包厢走去。
第88章 薛蟠人生最辉煌的的时刻正是刚刚从荣国府搬出来那会儿。 为啥这么说呢? 因为湘云事后还给她自己善了好几天的后。 打闹鬼那日薛家从梨香院搬出去以后,凤姐儿便叫人迅速收拾了梨香院,关门上锁一副不到地老天荒绝不打开的决绝态度。 但京城爱看热闹,想要知道后续,并且对梨香院之事好奇不已的闲杂人等却不干了。于是不少人起了夜探梨香院的念头,并且还有付诸于行动的。 湘云到是没想到这些事,她只听说凤姐儿锁了梨香院觉得院子里的几株梨树要完。 这些长在院子里的花草树木不似野外那种野生野长生命力顽强的,它们若没人浇水,侍弄,七成以上都会枯死。 想到这个时空的某些特质,湘云觉得她虽然不能学一回宝玉给长在河边的绛珠草浇水,但她却可以先将这些花木收进空间里,等以后有机会了再移出来。 总比由着它们枯死了强,不是吗? 过了一两天荣国府这边没那么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湘云便再一次趁夜悄悄跑了出去。 原以为是处空无人烟的院子,不想湘云刚进去便发现里面人影绰绰,甚是热闹。 开始的时候还以为真闹鬼了呢,吓得湘云差点大叫出来。后来发现那些人都是来探‘鬼院’的,这才呼出一口长气。 湘云是趁着夜色偷跑出来的,自是要速战速绝,她本意是想将梨香院的那几株梨树和养在院子里的花草都收进空间里的。但现在一院子不速之客便只能想办法先解决了他们才能办她自己的事。 坐在树杈上,湘云歪着头想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才想到一个撵人离开的好办法。 居高临下的数了一回院子里的人都有多少又都在什么地方后,湘云便催动异能对着梨香院的地面进行泥化。 梨香院的地面有的地方铺了地砖,有的则无,先用异能将井水带到井外,然后迅速软化地面,将地面仿着雨天时的路况弄得泥泞难行。 为了效果,湘云特意软化了足有成人膝盖那么深。一脚踩进去,人就陷了进去,泥土没过膝盖,无论是前行还是后退都困难极了。 夜黑风高,突然泥泞不堪寸步难行的地面…不要太惊人哦~ 泥嘛呀,吓得汗毛都立起来了有木有。 一群费了好一翻气力才从梨香院跑出来的探险成员们一个个惨白着一张脸或坐或跪在宁荣街的街口,不停的喘着粗气,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这群人不是第一波来探险的,却是第一波遇到湘云的。 今晚这样难得的体验,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了。 应该是幸运的吧,至少湘云这会儿还没想到沼泽这种更神奇的操作。 湘云等这些人离开,便从树上跳了下来,一边将所有的梨树和花草都收到空间里,一边也在想着梨香院这里要怎么杜绝那些探险的。 在两进院子里转了两圈,湘云眼珠子转了转便将两进院里的所有屋子都收进了空间,将整个梨香院打通成一个大院落。收走了房子,湘云随后又将所有的地砖也都用异能撬了起来,露出下面的地面。之后再从空间里运了些土和碎石将梨香院通往外面的角门和通往府内的院门都用泥石砌出一道墙彻底堵死。 堵死了所有门,湘云又再次将地面泥化了成人膝盖那么深。 湘云控制异能,将之前梨香院的地砖都沿着院墙竖着插进土里,确定不会漏水到外面去了,这才给梨香院的地面来个深度灌溉。 湘云灌了好多水,又用地砖做了围墙不叫水流出去,如此一来,地面上的水最快也要半个月才能干透。 而这半个月里,只要有人跳进院子就会一脚踩进深极膝盖的泥泞里。 空无一物,只有一口水井的大院子里面竟是这种情况…湘云想想都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哪怕这种情况是她一手造成的。 ←_← 湘云这一善后,可吓着不少人。那些被吓到的人缓过劲来便都齐齐朝着薛蟠使劲了。 薛蟠一遍遍的跟新结交的朋友说他当日醒来的经历,忙的就跟赶场子似的。一直到前些日子薛蟠这边的应酬才开始进入淡季。 今日约了中人,不想那中人不光事没办成还用一种薛蟠这种冤大头都能看得出来的态度来了个坐地涨价,坑你没商量。 就薛蟠的性子可不就闹起来了。 看着薛蟠被请去了八爷的包厢,那中人眼睛闪了闪,立马摆出一副有眼不识贵人的讪笑模样跑掉了。 从茶楼出来,那中人还下意识的驻足朝八爷的包厢方向看了看,随即唇角一勾穿堂入巷没了踪迹。 将薛蟠成功‘引荐’给八爷后,九爷安排的人就迅速撤了。而还不知道自己被人卖了的薛蟠则见了一回传说中温和儒雅,礼贤下士的八爷。 八爷极善言,忽悠薛蟠就跟玩似的。不管目的为何,头一次见薛蟠又是当着雅尔江阿的面,八爷也只问了一回之前闹鬼的事,等这事说完,八爷就像满足了好奇心一般的打发薛蟠离开了。 等薛蟠离开,八爷继续与雅尔江阿说正事。 茶陵州的事绝对是个契机,不分一杯羹,八爷也是寝食难安。不过薛家的事也不能松手。 自打老九生意越做越好后便与他疏远了。许是做生意的人都重利,嗜财如命,老九变抠了这才…不过不管怎么样,有银子和没银子做后盾那绝对不一样。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银子他靠什么收买人心,就靠上下嘴皮子吗? 有的人可以靠嘴说,但有的人却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不给好处不上钩的。 老九这边不能放手,薛蟠这边也要攥在手里。 薛家,薛蟠,薛家女,王子腾…… “说起来我与福晋也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心中极是敬重她,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正事说完了,八爷又将话题重新扯到他的私事上,用着少年慕艾的语气与雅尔江阿说自己的一见钟情:“那日在街上偶遇一女子,明媚皓齿,顾盼生姿,让人见之不忘。我如今算是知道老九为什么会认史家那丫头了。” 这转折的跨度有些大了。 雅尔江阿腹诽了一句,便接道:“莫非你看上的那名女子年纪也不大?” “十岁初头。”八爷说完又提起了胤禟和湘云认父女的时候湘云才四五岁的事。 那就更禽兽了。 不过十岁初头也不算小了,当初四福晋嫁与四阿哥的时候也才十一二岁的年纪。 “不知是哪家的姑娘?”雅尔江阿一问完便想到了刚刚离开的薛蟠,“是那傻子的…妹妹?” 八爷没言语,只端起茶杯缓缓抿了一口,将头转到窗外,一别无话可说,也什么都不想说的样子。 “…我成亲在即,福晋又是那么个不容人的脾气。薛家有心送姑娘进宫搏前程,我一个无权无势,又失了圣眷的贝子…罢了,只当没有缘分吧。”好半晌,八爷才苦笑了一声,“只盼着老九和史家那丫头能够修成正果,也算替我圆了这一回遗憾。” 八爷是真狠呀,算计薛家的时候还不忘黑一把胤禟。 而此时的雅尔江阿就像曾经的胤禟等人一般,明明对着旁人都再精明不过,偏偏遇上八爷就偏听偏信不长半点脑子。 做为八爷的堂兄,雅尔江阿不光有身份,还在当今那里挂得上名号。此时更是恨不得替八爷来个强抢民女。 八爷不能直白的说他想要薛家的银子,便特意从男女之事上着手。他都想过了,等薛家女入了他的府邸,他就反手来个大义灭亲,送薛蟠天堂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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