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最开始都是记录的一些医疗心得和病例,但后面却慢慢变成了类似于日记一样的记事。 那记事就如早田柚织的日记,越看越渗人, 但江户川柯南还是强撑着打起精神,挑出了关键的讯息。 住在这间客房的人是一位医生, 是专门为宇多先生的孙子治病而聘用过来的,但是小少爷的身体情况却愈发糟糕,最后宇多先生走了歪门邪道,医生也被拉入这漩涡之中。 在做出了许多错事后,在他的良知不停挣扎的时候,他为此做出了一些努力,他期盼有人能发现他的贡献却又期待无人会发现,这样说不定他能活下去。】 林时鹿想起那藏在柜子下的数字,明白医生所说的‘努力’和‘贡献’是什么了,她揣测得出在那样复杂的心理下,医生留下的密码应该会藏得越来越隐蔽,拿到得应该也会越来越难。 林时鹿和江户川柯南几乎是同步阅读着医生的笔记。 【“我要死了,宇多先生发现了我的不忠,他马上就要杀了我,我也将成为那悲惨祭品中的一员。 上帝的代行者,我亲爱的耶稣,请听我说,我已经没有资格看见光明,望能如圣经般洗涤我罪恶的灵魂,再漆黑的画布也遮盖不住我灵魂的罪孽,看看我前半生的圣行啊,那将明月称为姐姐的伪善者也曾照亮黑暗。” ——鲜血几乎将这一页浸透。】 林时鹿抬头再次看向那个‘9’,看来那个数字是密码的最后一位,而从死者的角度来说,背靠着墙壁留下那个数字写的应该是‘6’。 林时鹿将八音盒翻过来看着它底部的密码锁,一共是六位数,她已经知道了最后一位。 不过被上锁的抽屉让林时鹿格外在意,从房间的摆饰来看,医生并不是一个会多么在意隐私的人,应该说他没有什么可以在意的隐私,这栋洋馆在后面几乎没有什么人来,只有医生、一位老女佣以及宇多先生。 或许还可以加上小少爷。 以医生的性格和想法,他会给抽屉设下什么密码呢? 林时鹿走出房间,她走到走廊尽头也就是靠近楼梯口的那扇窗户前,扯起窗帘,在窗帘上仔细查看,通过洞察技能作弊以最快的速度锁定了最可疑的地方。 就算是常年不打理落满灰尘,但这里终究是宇多家,一条不知为何被勾挑剐蹭了线的窗帘不会被留下,应该是在后期无人关注勾上的,林时鹿搬来一把椅子,垫着脚仔细去看那被挑了线的地方。 ——4。 挑线的几点连接起来正好就是数字‘4’。 ‘没有资格看见光明’,而窗帘阻隔了光线,她的猜测没有出错。 那么‘望能如圣经般洗涤我罪恶的灵魂’……林时鹿看向书房,三四楼的布局一样,因此看过四楼布局图,大致推测过每个房间情况的她也能大致猜到三楼的书房在哪。 不过刚才宇多先生坐着的客厅也放了很多书,但那些书显然都是宇多先生走了歪门邪道而去看的书,圣经恐怕不在其中。 于是林时鹿果断去往书房。 【四楼的江户川柯南在推理打开抽屉的密码是什么,降谷零则是发现了靠门柜子的异样,他尝试推动柜子,柜子被他缓缓推开,其背后面目可憎的黑红墙面便显露出来。 那墙面就像是把一个人活生生拖进去封住,可以清楚看见那张已经脱了形的人脸有多么痛苦,就好像是整张皮都融进了墙里然后被活活闷死在那软皮下,而他却仍旧充满恐惧的想要从中挣脱。 毋庸置疑,这就是被杀死的医生。 降谷零稳下心神,记下那个数字‘6’后突然听见外面的动静,像是椅子摩擦地面发出来的。 金发公安快步迈出去却什么都没看见,但声音的源头却逐渐来到走廊尽头的窗户旁并停下,诡异得瘆人,就好像是这里存在着一个他们看不见的幽灵。 降谷零看着先前如同钢铁般分毫不动的窗帘被轻轻拨动掀起又落下,降谷零观察了好一会儿才上前,尝试拉起它却发现这面窗帘重新变成了钢铁般的冷硬。 旋即降谷零听见了门开的动静,他猛地转过身便看见有一扇门被凭空打开后又缓缓关上。 浑身寒毛战栗的降谷零面上没有一丝情绪泄露,更不可能叫出声,会出声的只可能是他手里的枪。 “解开了!”江户川柯南充满喜悦的呼声让降谷零回到房间,看见了男孩手里拿着一个医药箱,打开医药箱,江户川柯南发现与医药箱内部陈列得满满当当的药盒呈现出两种极端的是它的重量。 它太轻了。 江户川柯南感觉到异样,他开始耐心的将这些药盒都给打开,发现绝大部分都是空的,最后剩下的药片加在一起也都只有5枚。】 ——‘5’,对应‘看看我前半生的圣行啊’。 通过观看漫画进度看到江户川柯南是如何根据医生留在笔记里的信息推理出最有可能的几个密码并轮番尝试的林时鹿笑纳了江户川柯南的成果,并在内心默默给人竖了个大拇指。 有江户川柯南在,她应该能省下一半的时间。 真不错啊小伙子!不愧是推理漫画男主角!也就有关特殊事件方面的事情需要她带一带教一教,等他自己了解得差不多了、适应了,肯定又是单干侦探一枝花! 她的线索是先于江户川柯南的,还开了外挂,但江户川柯南即便没有八音盒,在看到那仅有的五枚药片和地板上的‘6’结合医生的笔记也会明白这些讯息的意义。 而来到书房的林时鹿也是以最快的速度一目十行的在书架上寻找着《圣经》的影子。 在普通的药物和治疗不能救回小少爷的时候,宇多先生应该走过拜神的路子,什么神都拜过、了解过,从那本本都有翻看痕迹的神话古籍、民俗传说之中就可以隐约看出当时宇多先生的疯狂。 圣经恐怕是最没用的那种,它只不过是人们在困苦环境下的一种精神寄托,西方地狱和天国是存在的,但人家是专门负责西方人的。 最终,林时鹿在垫书桌书下面找到了那本厚厚的圣经,她抽了抽,没抽动,还差点把自己手给扭了,于是她面无表情地直接开了狼牙棒外挂。 林时鹿:这还拿捏不了你?! 圣经内的数字藏得更深,最后通过缺失的几页,林时鹿得出了数字‘8’。 接下来就是画了。 林时鹿看着走廊上歪七扭八的画架,有的画架上蒙着布,有的画面朝底,林时鹿觉得调查这些东西可就需要花费点时间了,而且画架这边恐怕就只能靠她了,画室也得去看看。 就在这样单方面知道的通力合作下,八音盒的密码就这样被破解开来,‘再漆黑的画布也遮盖不住我灵魂的罪孽’藏着的数字是7,需要把那黑漆漆的油画表面用于保护画本身的光油擦掉才能看到后面隐藏的数字。 ‘那将明月称为姐姐的伪善者也曾照亮黑暗’其实就是泰戈尔所写的飞鸟集中的诗句: 玻璃灯因为瓦灯叫它表兄而责备瓦灯,但当明月出来时,玻璃灯却温和地微笑着,叫明月为——“我亲爱的,亲爱的姐姐。” 于是林时鹿在打开客厅的玻璃灯后,仔细观察后得到了数字‘1’,三四楼都被刻意保持至了昏暗的环境,从地上许许多多的蜡烛可以看出,即便是宇多先生也不会打开灯。 总结数字顺序便是:487516。 随着悠扬的音乐缓缓打开的八音盒打开了暗盒,露出了一把古银色的钥匙。 林时鹿还记得产屋敷空月说的四楼因探查不到而一片模糊的房间是哪一间,而江户川柯南和降谷零也向着最后一间没有调查过房间走去。 这个房间正是通往地下室的暗道入口,看着黑洞洞的暗道,林时鹿把提灯从阿大那里拿了过来,自从发现提灯能被阿大和曜日如武器般携带,她就用了这个法子来把提灯随身携带了。 林时鹿拿着不灭的提灯,没有犹豫地往下跑,就好像一个义无反顾奔向地狱的勇者。 很快,惊悚到足以让任何人失声的密室呈现在了她眼前。 尸体,密密麻麻的尸体,有的堆叠在四周,有的则像是肉畜一样挂在天花板上,地上全是血,就在这恶臭的血污集中之处,一团粘稠的没有人样的活物痛苦地蠕动着像是心脏一样跳动着,没有发声器官的它一直在嗡鸣着。 仿佛是在说—— 救救我救救我……保护我保护我…… 白发男人面无表情地跪在那由血肉构成的邪恶祭坛中央,他眼神空茫得仿佛失去了灵魂,白净隽秀的脸上沾着肮脏的血液,剑士捧着那团血肉,而本该被他紧握在手里的日轮刀却跌落在了一旁。 在他眼里这些死状各异但都惨不忍睹的尸体全是露露的模样。 自从记忆恢复后,他似乎是有段时间没有见到死去的人类尸体了,他居然差点忘记自己有‘井端综合征’这一相当严重的精神问题。 他只会把死去的人类尸体幻视成露露,于是在突然落单并穿过仿佛无穷无尽的漆黑暗道,精神紧绷到极点后看见惨状不一的露露后他简直就像是掉入了无间地狱。 反而他却看见了满脸痛苦一身血污的露露爬过来,但是她的下半身完全是一团团肉块的模样,血液就像是黑色的黏浆咕噜咕噜冒着,产屋敷空月能分辨出露露,他一直可以,从无失误。 但是为什么却在果断下刀后却因为对方的声音感到如此的痛苦,脑子里紧绷的弦也骤然断裂。 太像了,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他的心音。 [为什么要伤害我?为什么不保护我?我好痛好痛啊空月……救救我……救救我……我好害怕我不可以没有你,好痛好痛好痛好痛,保护我保护我——救我!救我!我不要在这里带着,我想去外面,我想活下去,为什么偏偏是我—— 空月空月空月空月空月空月…… 约定,约定……你会保护我的……我们的约定救救我救救我,那个人要杀了我,那个人会杀了我……好痛!] 这些话语都是曾经不断谴责着他自己的梦魇和诅咒。 [我需要你我需要你……空月,我只有你了……呜呜呜呜好痛,我走不了了,我好痛……] 产屋敷空月的内心都在为之颤抖,他当然知道这不是真正的林时鹿,他的露露从来不会说这些话,更不会以这幅姿态出现。 ——对这块不知名的丑恶肉团,他居然产生了收藏起来的想法。 他为什么会情不自禁升起这种可怕的想法?他果然还是在长年累月之下被这些事物所污染了吗? 强烈的罪恶感和愧疚感在产屋敷空月内心横生,却怎么都压不住那种可怕的冲动和欲望。 不行……不可以!绝对不行! [她要杀了我!她要杀了我!救我!救我!空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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