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你身边的那些朋友是朕给你挑的,是让他们辅佐你,你倒好,他们的意见只当是放屁,你让他们去赈灾,不就是看上了灾银吗?你现在是越来越贪厉,赈灾的银子都敢动”太上皇骂道。 “儿子没有,儿子只是为了给皇兄排忧解难”忠顺弱弱的为自己辩解。 “有你在,才是一直给你皇兄制造难题,这些日子你不许出门,也不许进宫”太上皇气道。 “父皇!”忠顺不服。 “滚!”太上皇直接道。 忠顺偷鸡不成蚀把米,只能灰溜溜的回府了。 等忠顺走后,太上皇想了想,让人把皇帝叫了来。 “户部侍郎赈灾的路上被杀了是吗?”太上皇问道。 皇帝点头,他不意外太上皇知道消息的速度,朝中大事只有太上皇不想管的,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你打算派谁去赈灾?”太上皇开门见山的问道。 皇帝不说话,他还没想好。 “现在知道皇帝不好当了,即使是皇帝,身为天下之主,遇到难题的时候依旧难办。” “父皇有推荐的人选吗?”皇帝问道。 太上皇想着现在的局势,黔中灾情那样严重,百姓又那么彪悍,他们已经杀过一个钦差了,有了第一个钦差壮胆,第二个钦差,他们将会毫不犹豫,可是黔中的问题又不能放任自流,如若放任不管,黔中将再不是大庆的领地。所以,去赈灾的官员必须有足够的能力,而且,是他自愿的,这样他才会想办法解决黔中的灾情。 现在自愿去赈灾的官员只有贾瑚一人,而贾瑚的要求是镇压流寇的差事也归他,也就是说他需要军方的保护,但是赈灾的时候不想被他人掣肘,贾瑚这么想也是为了他的安全考虑,能够理解,只是,好不容易从贾家收回的虎符再交给贾家人,太上皇的眉头紧锁,很显然,他与皇帝都在为同一个问题在发愁。 太上皇和皇帝沉默了下来,两个人久久不说话。 皇帝和太上皇想的很多,可是,他们知道,灾情不会再给他们过多的时间考虑,第二早朝,皇帝就在早朝上宣布,让贾瑚担任黔中赈灾的钦差,并且御赐虎符,允许贾瑚调两湖的兵力去黔中剿匪,让贾瑚即日启程,不得有误。 下了早朝,贾瑚便回来开始准备远行的行李,并且将事情告诉了自家人。 “老祖宗,瑚大爷来了”小丫头进来禀报道。 贾母听到贾瑚来了,眼睛一亮,对一旁的王夫人道:“今日没休沐呀,瑚哥儿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王夫人摇头,她也不太清楚情况。 “先把瑚哥儿请进来”贾母对小丫头道。 小丫头转身出去,贾母这时候笑着对薛母道:“薛家姨妈不知道,我家瑚哥儿最是守礼,来我这里请安,也得让小丫头先进来通报,否则就不进来。” 薛母笑道:“所以贾家大爷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三品官,深得陛下宠爱。” 听到薛母夸贾瑚,贾母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贾瑚走进了贾母的院子,给贾母行了一礼,又给场上的女眷们行了一礼。 “你今日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平时这时候不都还在当差吗?”贾母问道。 “孙儿马上要出远门了,陛下点了孙儿当钦差,要去黔中赈灾,估计要大半年不能回来呢”贾瑚开门见山的把自己的来意说清楚。 “这不是才从南召回来吗?才一年时间,就把你外派出去,而且你不是礼部侍郎吗?赈灾怎么也是户部的事儿,再不济也是工部操心,怎么派你一个礼部侍郎去”贾母十分不满,自家孙儿去了南召十年,好不容易在家呆了一年,这下又要外派出去了。 “大概是因为孙儿有在南召当官的经历吧,现在朝中人手紧张,北方蛮族虎视眈眈,各地又频频发生灾情,朝中的大臣们也忙得团团转。” 贾瑚没有将黔中死了一个钦差的事情说出来,如若说出来,自家祖母会更加的担忧,祖母年纪大了,不能知道这种事儿。 贾母叹了一口气,“好吧好吧,你们男儿志在建功立业,也就留下我们这些女人在家里担惊受怕,你这几天好好陪陪你媳妇儿,这一去就是半年时间,你媳妇不知道要担忧成什么样。” 贾母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那时候自家老爷在外领兵打仗,她就在家求神拜佛,就希望自家老爷能平安归来。 “祖母放心”贾瑚笑了。 “去赈灾的话,行李要带齐全,药材什么的也要多带一些,还有咱们家的府卫,你也要多带一些,万一有什么流寇,也好保护你,莫要一个人跑到流民中,也不要随便乱好心给流民吃的,曾经就有钦差去赈灾的时候,所有的东西都被流民给抢了,最后还死了。”贾母担忧道。 “祖母放心,你还不知道我吗?我也是有功夫在身的,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境”贾瑚安慰道。 “就因为你有武功傍身才更要小心,太多人就是因为艺高人胆大出现的意外,咱们家可都依靠着你呢,你做危险的事情的时候,即使不为了自己考虑,也要多想想你的妻儿,你妻子还年轻,你的孩子还年幼,家中祖母已经年迈。” 贾母担忧的看着贾瑚,知道他要去做危险的事情了,可是她没办法拦着。 “好”贾瑚连忙应了下来。 “那你去准备吧,多安慰安慰你媳妇,祖母不用你担心”贾母道。 “那孙儿先告退了,晚些时候再来给祖母请安。” 说完,贾瑚起身给贾母行了一礼,然后离开了贾母屋子里。 等贾瑚走了,贾母的眼睛一下红了,她的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 鸳鸯最先发现,她连忙拿了手帕过来给贾母擦眼泪,安慰道:“老祖宗,瑚大爷是去办差的,很快就会回来的,您不要担心。” 王夫人她们见状,也连忙围了上来安慰。 “老祖宗,没事儿的,很快就回来了。” “是呀,老祖宗快别伤心了,瑚哥儿知道后也会难过的。” “要不要把瑚哥儿叫回来?”邢夫人见贾母哭得伤心,问道。 贾母抓住邢夫人的手,哭泣着说道:“不许去打扰瑚哥儿,我等下就好了。” “好好好,不去叫瑚哥儿,不去叫瑚哥儿,只是老祖宗,您快别伤心了,瑚哥儿看到了也会难过,更加舍不得走了。”王夫人连忙安慰道。 荣庆堂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王夫人见贾母不哭了,松了口气,老太太年纪大了,万一哭出一个好歹来,瑚哥儿走得也不心安,不仅要忙着赈灾的差事,还要担心家中。 听到贾瑚说要去赈灾,尼久气不打一出来,狠狠的锤了贾瑚一下。 贾瑚装作受了内伤的模样,捂住自己的胸口,指着尼久道:“你、你谋杀亲夫呀!” 尼久被他逗笑了,她瞪了贾瑚一眼,“学的一点也不像。” 贾瑚将尼久抱在怀中,道:“辛苦夫人了,这家里就拜托夫人看顾了。” “你安心吧,只要我还在,就绝对不会允许外人欺负我们家的人的”尼久道。 “有夫人在,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夫人也要照顾好自己,不能贪凉,不能生病,好好的等我回来”贾瑚抱着尼久道。 “你才是要好好的,不能生病,安全的回来。”
第77章 自从陈林和贾琏发觉自己被人跟踪后,两个人就有留意身后跟踪那人,那人也不靠近,只远远的跟着,他们两个也是第一次来扬州,也没得罪人,那这人用这么拙劣的跟踪手段跟踪他们做什么,两个人一直都想不通? 休沐结束两人回了华林书院,发现身后的人居然跟踪他们进了书院,这人还没完没了了,居然跟踪到书院来了,贾琏眉头皱了起来,十分的不快,刚想让兴儿把这人揪出来的时候,这人居然自己跳出来了。 “陈林,我果然没看错,你果真没死。” 来人身穿华林书院的学子服,年龄与陈林差不多,长相与陈林有三分相似,贾琏眉头皱了起来,看向一旁的陈林,问道:“成荫,你认识他?” “贺大山的另外一个儿子,贺木。” 陈林目光死死的盯着贺木,那目光恨不得把眼前这人剥皮抽筋。 贺木被陈林的目光吓得后退半步,随后又抬起头,一脸鄙视的看着陈林,嘲讽道:“看来陈大少爷逃走后当了别人有钱人家的走狗呀,陈少爷,跪舔别人的感觉是不是很难受,以前不是很狂傲的吗?对了,现在哪里还有什么陈家呀,有的只有贺家,陈少爷的那张床我睡着还真是舒服呢,陈少爷最喜欢的那只猫,我把他做成了围脖,还真暖和。” 陈林握紧拳头,即使他明白,他的仇人是贺大山,但是贺木此时的刺激让他依旧难以平静。 “一个入赘的男人名声本来就难听了,还抢占了妻子家的财产,改换门庭,你居然还好意思拿出来大庭广众之下羞辱原配妻子的儿子,你自己不觉得耻辱吗?你爹,是赘婿,你知道赘婿是什么意思吗?吃女方的,住女方的,甚至生的孩子都不能跟随自己姓,生的孩子得入女方的族谱,有骨气的男人都不会选择当人家的赘婿,你居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其实当了也就当了,毕竟自己都要饿死了,还哪里管的上骨气尊严,既然当了人家的赘婿,就应该好好遵守赘婿的本分,害死妻子,霸占妻家财产,改换门庭,似乎只要那个府邸换了姓氏,他当人家赘婿的事情就能被人遗忘了,没想到他与外室生的儿子居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大庭广众之下堵住人家正室的儿子嘲讽,简直就滑天下之大稽。” 贾琏刻意提高了声音,这时候,周围为上来许多学子看热闹,听到贾琏的话,众人脸上一阵鄙夷,天下居然还有这样的人。 贺木慌了神,他原本出来是为了羞辱陈林,没想到自己反而被羞辱了,他不服道:“父亲与我母亲是真爱,是陈家故意破坏我父亲和母亲的。” “真爱?”贾琏嗤笑一声,“真爱为何你父亲选择入赘陈家不娶你母亲?让你母亲当一个外室,生下了你这么一个外室子?” “我不是外室子,我父亲说了,是陈家的那个女人强迫他的,他才不得不与母亲分开,都是陈家的那个女人的错。” 贺木矢口否认,他想起自己的父亲之前对他的解释。 贾琏真的没控制住自己的形象,翻了一个白眼,道:“你是真蠢还是假蠢?你父亲敷衍你的假话居然都听不出来?赘婿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有钱人家找赘婿都是你情我愿,如若知道你父亲有相好的女子,陈家绝不会考虑你父亲的,如若陈家知道你父亲在外还有外室,还有你这么一个与陈家少爷差不多年纪的外室子,你以为你父亲还能鸠占鹊巢吗?陈家早把你父亲给赶出去了,我是你,必定夹着尾巴做人,绝不会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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