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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 “他们正害怕你会把他们‘全部埋葬’呢。” ##奥莉 “那你可要帮我多准备几把铁锹。” 奥莉没忍住笑出了声，又继续说： ##奥莉 “可以先让多比去湖边小屋吗？那里是安全的，他留在学校里我总是很不放心。” #斯内普 “你的脑子是不是要把全英国的人和智慧生物都考虑进去？” 斯内普没好气地说： #斯内普 “还有谁让你放心不下的，一次性都说出来吧。” ##奥莉 “还有你。” 奥莉把脑袋埋在他胸口蹭了蹭。 ##奥莉 “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 良久地沉默。 斯内普轻叹一声，又将她揽得紧了一些。 #斯内普 “你要相信，我知道如何自保。” ##奥莉 “那你也要相信我。” 奥莉没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只是用轻快的语调说着： ##奥莉 “我一定会让自己平安地活着——我可是很聪明的，而且很会讨好人。说不定就算伏地魔把我抓去，我还能在他手下混个不错的位置。” #斯内普 “不要拿这种事开玩笑，你这个……” 斯内普有些气急地说。 ##奥莉 “我这个狂妄自大又愚蠢的格兰芬多。” 奥莉帮他说了一遍，脸上挂着笑： ##奥莉 “所以，万一有那么一天，你千万不要自乱阵脚，好吗？” #斯内普 “你想做什么？” 斯内普警惕地问。 ##奥莉 “我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奥莉说着，把脸又重新靠在他的身上。 ##奥莉 “我可不希望你到时候忽然失去理智，大喊大叫什么的——” #斯内普 “我还没有那么蠢。你把我当成谁？波特吗？” 斯内普语带嘲讽地说，但他心中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喊着，他或许真的会那么做，如果奥莉被抓住，甚至被用钻心咒折磨…… #斯内普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斯内普将奥莉松开了一些，看着她的眼睛： #斯内普 “之前在尖叫棚屋里我们说过的——” ##奥莉 “记得。” 奥莉点点头。 ##奥莉 “必要的时候，我不会坚持立场。至少表面上不会……我会顺从他的。” #斯内普 “你保证不会像某些格兰芬多那样，为了愚蠢的正义不惜牺牲自己？” 斯内普不放心地确认道。 ##奥莉 “你把我当成谁？波特吗？” 奥莉学着斯内普的腔调反问，斯内普紧绷的嘴角终于忍不住挂上了一丝笑意。
第732章 葬礼（1）（加更） 葬礼前一天的傍晚时分，一辆房子那么大的粉蓝色马车被十几匹巨大的、长着翅膀的银鬃马拉着，从天空中飞了过来，降落在禁林边缘。马克西姆夫人从马车里走下来，一头扑进了等在那里的海格的怀抱。 卢平和小天狼星也久违地露了面，他们俩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看上去就像在刚果丛林里流浪了两个月，又在英吉利海峡来回游了一圈。 葬礼那天早上，礼堂里的气氛非常压抑。每个人都穿着礼服长袍，而且似乎谁也没有多少食欲。学生们已经都收拾好了行李，送他们返回伦敦的霍格沃茨特快将在葬礼后的一小时发车。 麦格教授让教工餐桌中间那个王位般的座位空着。海格的椅子却坐着鲁弗斯·斯克林杰，看着十分扎眼。 他那双黄眼睛扫视着礼堂，奥莉很不舒服地感觉到斯克林杰仍没有放弃带走她的打算。魔法部的那些傲罗在礼堂中加了个小桌，红头发、戴着金边眼镜的珀西·韦斯莱也混在里面，他现在是斯克林杰的秘书，或者办事员，或者书记官什么的，奥莉记不住那些职位。 在礼堂另一头斯莱特林的餐桌上，克拉布和高尔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虽说两人都是身材粗笨的大小伙子，但是中间少了马尔福那苍白瘦长的身影，总觉得好像少了些灵魂似的。 马尔福此刻在什么地方呢？他是否回到了马尔福庄园，跟他的母亲呆在一起，并为邓布利多的死亡而感到良心煎熬？ 他不是一个能杀人的人……克利切今后又会怎么办？一旦小天狼星知道克利切参与了马尔福的下毒计划，只怕会把他碎尸万段。 还有多比，希望他已经带着干荨麻顺利抵达了湖边小屋…… 脑子里塞了太多念头，奥莉垂下头盯着面前的熏鲑鱼，却一口都没吃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麦格教授终于站起身，礼堂里悲哀的低语声立刻平静下来，刀叉声也停止了。 #麦格 “时间差不多了，” 她没多说什么，更没有发表长篇大论的讲话。 #麦格 “请跟着你们的院长到场地上去。格兰芬多的同学跟我来。” 学生们排着队从板凳后面走出来，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奥莉瞥见弗立维教授穿了一件庄重的墨蓝色绸袍；斯普劳特教授似乎从没这么整洁干净过，衣服上没粘到一点泥土和堆肥，帽子上一块补丁也没有；平斯夫人和费尔奇站在门厅里，她戴着一块垂到膝盖上的厚厚的黑色面罩，费尔奇则穿了一套老式西服，打着领带，身上散发出一股樟脑球的味儿；斯内普仍穿着那身黑漆漆的长袍，扣子一直扣到下巴。他们没有彼此对视，只是通过手指上的戒指感应着对方的存在。 队伍出了大门，来到石阶上，朝着黑湖的方向走去，默默地跟着麦格教授走向排列着好几百把椅子的地方。 椅子中间留有一个过道，前面放着一张白色的大理石桌子，所有的椅子都朝向它。
第733章 葬礼（2）（加更） 一些白色的花朵和帷幔装点在那大理石桌子周围，桌子后面则是一望无际的苍翠欲滴的禁林。 这是夏季一个最最美丽宜人的日子，如果忽略所有宾客脸上流淌的哀愁，甚至可能有人将这场仪式误认为是某种婚礼。 一半椅子上已经坐了人，这些人各式各样，鱼龙混杂：有衣衫褴褛的，有整洁体面的；有老年人，也有年轻人。 大多数人奥莉都不认识，但有一些她是知道的，其中包括凤凰社的成员：金斯莱、疯眼汉穆迪、唐克斯——她的头发又奇迹般地变成了耀眼的粉红色，卢平正和她手拉着手，小天狼星就坐在他们俩的旁边。 韦斯莱夫妇和芙蓉搀扶着尚未痊愈的比尔，查理也从国外赶了回来，身后跟着穿黑色火龙皮夹克衫的弗雷德和乔治。 还有马克西姆夫人——她一个人就占了两把半椅子。 此外，骑士公共汽车驾驶员厄恩·普兰、对角巷长袍专卖店的摩金夫人、三把扫帚的罗斯默塔女士也都到了。 还有几个人奥莉只是看着面熟，例如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推小车的女巫、蜂蜜公爵的老板、猫头鹰邮局的管理员、丽痕书店的经理…… 在宾客席位的前排，奥莉竟还见到了康奈利·福吉。他愁眉苦脸，不停地旋转着他那顶绿帽子。人们在小声地互相交谈，声音像是微风吹过草地，而鸟叫的声音显得格外响亮。还有更多人在不断涌来。 奥莉静悄悄地走在格兰芬多队伍的末尾，直到所有人几乎都找到了座位，她才坐上了一把最靠边的椅子。远远地，她看见小天狼星拥抱了哈利，之后哈利和金妮、罗恩、赫敏挨个坐在了接近湖边的地方。 城堡里的幽灵也来了，在阳光下几乎看不见他们，只有走动时才能辨认出来，在明亮的空气中闪烁着虚幻的光芒。 终于，全体人员都已落座。奥莉可以看见斯克林杰跟麦格教授一起坐在前排，显得神色庄重，很有气派。但她很怀疑斯克林杰是否真的为邓布利多的死感到悲伤。 接着，她听见了音乐，宛如另一个世界飘来的仙乐，她忘记了对斯克林杰的反感，转脸寻找这音乐的来源。这样做的不止她一个人：许多脑袋都在转动、寻找，带着一点儿惊异。 #桃金娘 “在那儿。” 一个轻灵尖细的声音忽然在奥莉耳边响起，奥莉险些被吓了一跳。透过阳光中星星点点的反射，奥莉终于勉强认出这是桃金娘。 #桃金娘 “别看我。” 桃金娘似乎被她的愣头愣脑惹得有点恼火， #桃金娘 “在黑湖里。” 于是奥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张望，清澈的绿色湖水中，就在湖面下几英寸的地方，一支人鱼组成的合唱队用一种奇怪的、她听不懂的语言在婉转歌唱。 他们苍白的面孔荡漾不定，紫色的头发在他们周围漂浮。这音乐听得奥莉脖子后面的汗毛根根竖立，却并不刺耳难听。它明明白白地诉说着哀痛和绝望。
第734章 葬礼（3）（加更） #桃金娘 “他们都很伤心。我也是。” 桃金娘在奥莉旁边飘飘忽忽地说。奥莉感到有点奇怪，她不知道自己何时跟桃金娘有了交情。 #桃金娘 “我很矛盾。” 桃金娘仍然在絮絮叨叨地念着： #桃金娘 “我不希望邓布利多死掉，但我也很担心那个男孩，就是头发颜色很浅的那个。” ##奥莉 “德拉科·马尔福？” 奥莉心中一动，终于明白桃金娘为何过来跟她攀谈。那天她撞见马尔福在盥洗室哭泣，桃金娘也同样在场。但她必须装作被施了遗忘咒的样子。 ##奥莉 “你为什么担心他？” 奥莉不解地问，顺便装作有些愤慨的样子： ##奥莉 “就是他下毒害死了邓布利多，现在已经逃之夭夭了。” #桃金娘 “你明知道——你那天在盥洗室看到了他，不是吗？他是多么可怜，他是多么身不由己……” 桃金娘叹息： #桃金娘 “他也不想这样的……” ##奥莉 “盥洗室？” 奥莉做出狐疑的样子： ##奥莉 “什么盥洗室？哪天？” #桃金娘 “就是魁地奇比赛决赛的那天啊！” 桃金娘绕着她飘了一圈，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捂住了嘴巴。她小心地看了看奥莉的脸，然后匆忙向后飘了飘。 #桃金娘 “你被人施了遗忘咒？” 她上下打量着奥莉， #桃金娘 “那天盥洗室里的事情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奥莉 “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 奥莉低声但急促地说。 ##奥莉 “我没去过什么盥洗室，也没见过德拉科·马尔福。” 就在这时，周围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 奥莉转头看向场地的尽头，海格正沿着座位中间的过道在慢慢往前走。他在无声地哭泣，脸上挂满亮晶晶的泪水，怀里抱着的是邓布利多的遗体，用缀满金星的紫色天鹅绒包裹着——就和邓布利多最爱穿的那件长袍一模一样。 一时间，那奇特的人鱼歌声似乎带走了阳光中所有的温暖。奥莉尽管知道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可还是不由自主地流出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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