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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莉 “但是，你是怎么进入画框中到处走的呢？” 奥莉有些好奇，她仍靠在斯内普肩上，挽着他的手。 ##奥莉 “活人也能进入画框？” #邓布利多 “这解释起来有点复杂。” 邓布利多很有耐心： #邓布利多 “画框只是我的一个'窗户'，而我坐在'窗户'旁边，可以让这扇窗户通向任何我能连接的画框，比如陋居的小相框，格里莫广场菲尼亚斯的画框，霍格沃茨校长室迪佩特的画框……当然，还有你的小卡片。” 邓布利多的蓝眼睛看向斯内普和奥莉挽在一起的手臂，而斯内普非但没有尴尬和别扭，反而顺手扣住了奥莉的手指，放在掌心摩挲。 奥莉感觉有点脸红，她有点儿不适应在邓布利多的面前这样。但她没挣扎。 #邓布利多 “因为魔法画像本身就会各处走动，不会一直呆在同一个画框里，所以就算我消失了，他们也不会怀疑什么。” 邓布利多又补充道。他有些意外地看着斯内普的变化，又仔细观察了他一下，问： #邓布利多 “是我的错觉吗西弗勒斯？你似乎比之前…魔力更强了？” 斯内普没有回答，也不想回答。 他不愿现在就暴露黑魔药剂的事情，更不想把奥莉那个疯狂的冒险计划跟邓布利多和盘托出。 早在十六年前，他就已经发现这位白巫师并非完全可靠。刚才又出了凤凰血的事，他几乎对邓布利多失去了全部信任。 #斯内普 “你现在在哪儿？” 他干脆抛出了一个邓布利多也不会回答的问题，果然，邓布利多沉默了片刻，含糊地说： #邓布利多 “我现在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不在英国。所以不用担心我。” 不在英国？很安全？ 奥莉装作若无其事，却偷偷打量邓布利多身后的背景。那是一片青黑色的石砖墙，看不出什么端倪。 #邓布利多 “今后我和你可以用校长室的画框联系，西弗勒斯。那样更方便。” #斯内普 “联系？还是监视？” 斯内普反问。 #斯内普 “你怎么知道黑魔王有意让我接管学校？你一直能听到我们这边的声音？” #邓布利多 “我听不到，但是我能获得一些小道消息。” 邓布利多解释： #邓布利多 “霍格沃茨校长们的画框一向遍布各处，消息灵通。尤其是关于校长继任者这样的大事，他们都会竖起耳朵听。”
第828章 逝者 #邓布利多 “幸好是你。” 邓布利多有些欣慰： #邓布利多 “你了解学校里的一切，很有教学经验，也能维护孩子们。” #斯内普 “我可不敢保证。” 斯内普冷淡地说： #斯内普 “他不可能只派我一个人去霍格沃茨，从目前的情况看，卡罗兄妹或许也会跟我走。你指望我，还不如指望麦格。” 他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斯内普 “我没你那么'伟大'，更不会为了保护那些愚蠢的学生而和黑魔王对立。你宠爱的那些格兰芬多巨怪估计要遭殃了。” #邓布利多 “西弗勒斯——” 邓布利多还想说什么，却被斯内普打断了。 #斯内普 “还有，我劝你最好别让波特回学校。如果黑魔王让我把他交出来，我没理由护住你的'救世之星'。” 斯内普停顿了一下： #斯内普 “就让波特跟西里斯·布莱克混在一起吧，至少他还不算没脑子。” #邓布利多 “的确。” 邓布利多点点头，似乎为斯内普对小天狼星的正向评价微微感到意外： #邓布利多 “西里斯今晚的表现出乎我的意料，我本以为他不能明白奥莉的想法。现在我对他和凤凰社都放心了很多。” #邓布利多 “但我没办法对他们的安排进行干预，别忘了，我现在可是一个死人。” #斯内普 “所以你打算把这个难题抛给我？” 斯内普皱眉。 #斯内普 “你觉得我能在黑魔王眼皮底下把波特送出霍格沃茨？” #邓布利多 “我猜你只需要给西里斯一个小机会——打人柳的密道他很熟悉。” 邓布利多露出狡黠的笑容。 #斯内普 “那么，这位'逝者'，你既然已经知道了霍格沃茨未来的人事变动，那你应该也知道了魔法部的事——” 斯内普仍然皱着眉头： #斯内普 “斯克林杰…” 奥莉也坐正了身体： ##奥莉 “对，恐怕月底魔法部就会被攻陷，已经有好几个要员被施了夺魂咒。你要不要想办法警告他们？” 邓布利多沉吟良久，最终摇了摇头。 #邓布利多 “比起斯克林杰，我更担心你，奥莉。伏地魔对你似乎有些青睐，这是好事也是坏事。而且，我认为他不会让你回到霍格沃茨——你要一切小心。” #斯内普 “看来你终于发现她比波特的处境更危险了？” 斯内普冷嘲热讽。 #邓布利多 “如果有需要，你可以随时用这个小卡片联系我，我或许不能帮你做什么，但可以尽量替你出出主意，看看其他地方的动静。” 邓布利多略带歉意地看着奥莉： #邓布利多 “凤凰血的事……” ##奥莉 “我能理解你对我的担忧。但我不希望那种东西留在我的身体里。” 奥莉淡淡地微笑了一下： ##奥莉 “出主意就不必了，如果有合适的情报，我们可以相互交换。” 邓布利多似乎被她的态度顶住了。他看着奥莉，过了半晌，终于微微叹了口气。 #邓布利多 “看来那滴凤凰血让我彻底失去了你，是吗，奥莉？” ##奥莉 “我只属于我自己。” 奥莉平静地说： ##奥莉 “我不会像哈利那样觉得自己是你的麾下，当然，也不会真正对伏地魔投诚。” 她看了一眼斯内普，反握住了他的两根手指： ##奥莉 “如果非要说我属于谁，那我也只属于西弗勒斯。”
第829章 惟妙惟肖 斯内普的脸上露出一抹真正的笑意，他将奥莉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几声突兀的鸟鸣此时从窗外响起，那是一只过早醒来的乌鸫在灌木丛里啼叫。奥莉挺了挺发酸的腰，这才发现原本漆黑如墨的天空不知何时已经透出一丝淡蓝。 #邓布利多 “我该走了。即使以我的魔力，也不能维持这个魔法太长时间。” 画框另一边的邓布利多也看了看天色： #邓布利多 “下次联系，奥莉，西弗勒斯。希望你们平安。” 他说着，最后笑了笑，然后从巧克力蛙卡片上那个小小的画框中消失不见。 奥莉小心谨慎地将那个卡片做了个不明显的标记，之后又跟一沓其他巧克力蛙卡片混到一起，这才塞进了自己的小挎包中。 #斯内普 “你多睡一会儿，最好喝一瓶缓和剂，你那个小包里还有吗？我可以现在帮你熬，很快。” 斯内普仍然没有松开她的左手： #斯内普 “如果前一晚有行动，第二天上午黑魔王通常不会宣召任何人——他会休息很久，所以我们也能有片刻放松。” ##奥莉 “你的无名火又熄灭了？” 奥莉朝他挑了挑眉： ##奥莉 “刚才是谁，吃醋甚至吃到了西里斯·布莱克的头上？” 她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惟妙惟肖地学他说话： ##奥莉 “穆迪死了，蒙顿格斯死了，西里斯·布莱克为什么不能死？你竟然如此担心他？” #斯内普 “奥莉！” 斯内普低声打断了她，脸色是少有的僵硬和尴尬。 ##奥莉 “西弗勒斯。我说了，我只会是属于你的。” 奥莉见好就收，安抚地一根又一根数着他的手指。 #斯内普 “我没有不相信你，奥莉。” 斯内普任由她动作，半晌后，终于很慢很慢地说： #斯内普 “只是……经过今晚，我很担心自己会失去你。” ##奥莉 “你是说——” 那双狭长的红色眼睛在奥莉脑中闪过。奥莉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想了又想，才又重新开口道： ##奥莉 “我觉得那位不会对我产生其他兴趣。他只不过是在满足自己的掌控欲——掌控手下的情绪、掌控手下的命运……他想通过我来影响你，控制你，顺便在你心里巩固自己的权威。” 奥莉稍微停顿了一下： ##奥莉 “他只不过把我当成一个‘东西’，如果你让他高兴，他不介意你和我怎么样。如果你让他不满意，他会随时把我再‘收回’——今晚的你有些让他忌惮了。” 斯内普将她的手攥得更紧了些。 ##奥莉 “今后他可能还会做些更‘过分’的事，你一定要……” #斯内普 “我一定要忍住？” 斯内普露出一丝自嘲的笑： #斯内普 “你也听见邓布利多的话了，布莱克和波特他们是怎么说我——” ##奥莉 “别被他们影响。” 奥莉看着他的眼睛： ##奥莉 “或许他们觉得逞一时之勇才是你应该做的，但我们都必须冷静——你和我，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死。我们还有以后。” #斯内普 “以后？” ##奥莉 “以后。” 奥莉重新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奥莉 “我们遇见还不到七年，太短了。我还要跟你过下一个七年，十七年，七十年。”
第830章 陪我 在很久很久以后，当奥莉回忆起这个晚上，还是在感怀之余有些想笑，因为那场景实在算不得浪漫： 他们并排坐在冰冷狭窄的浴缸边缘，面前是一个洗手台，远处则是一个马桶。 可不知是为什么，当时小小盥洗室中的两人谁都没注意这场景的窘迫和尴尬。他们只是静静坐着，久久无言，享受这朝不保夕的日子里短暂的平静幸福。 #斯内普 “去睡吧，不然头痛该加重了。” 过了半晌，斯内普有些不舍地打破了这片美好的沉默。 ##奥莉 “你能留下陪我吗？” 奥莉反而扯住了他的袖子，然后又发现自己的话很有歧义，连忙解释： ##奥莉 “等我睡着你再走，行吗？我想多跟你呆一会儿。” 斯内普的脸色在几秒钟内变幻数次，最终轻叹出声，也不知是无奈、放松还是遗憾。 #斯内普 “别人十七岁的时候都生怕自己显得不够成熟，你怎么反而还幼稚起来？” 他虽然嘴上没答应，可还是站起身来，任由奥莉牵着他走到床边坐下。 她在所有人面前都显出超越原本年龄的成熟聪明，只有在他面前才会流露出这种不经意的依赖和全然的信任。 斯内普原本极为厌恶别人的触碰，更是厌烦任何人对他的缠磨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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