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是在大家亲眼所见下消失的,不可能复活,既然还有鬼出现那么极大可能有新鬼王现世。” “当时我们很担心,要是真的遇上了新鬼王,以我们几个的实力肯定无法与之对抗。说来也惭愧,当时七人里只有四名队员会剑术,因为我级别稍高,所以就承担了队长的责任,剩下的三人,分别是两名隐和一名锻刀师。” “因为身在异世,大家都无路可去,无奈之下只好暂时加入了所谓的专门对付鬼的特别行动组。我们会呼吸法,各方面都比普通人略胜一筹,何况那时的鬼基本上都没异能,解决起来相当轻松,没过多久,特殊组就有了我们几人的一席之地。” “本来这一切过得非常顺利,奈何,我们忘了这里终究不是鬼杀队,同时也忽略了人心的不可测。” “政/府一直想摸清日轮刀的来历和材质,他们想大规模生产这种武器,给出的理由是为了尽快消灭食人鬼。” “我们会剑术的就四个人,哪有多少精力对付这么多鬼,当时大家都觉得这个提议可以,但有一人迟迟不肯同意,这个人就是队伍里唯一的锻刀师——铁冢河真。” “河真说猩猩绯砂铁和猩猩绯矿石无论哪样都十分稀缺珍贵,要想大规模挖掘生产根本不可能,而且他无法确保这大量锻造出来的日轮刀是否真的在用于战场上,所以这个提议他绝对不会认同。” “他都不同意,我们再同意也无用,毕竟只有他知道矿石的发源地和锻造日轮刀的手法。” “不过也幸好他没同意,让我们最终有了底气保住性命。” “有次,我意外的在几个外国政客手里发现了河真辛辛苦苦锻造出来的刀,你猜他们用来干嘛?他们拿来当飞镖,一边玩还一边炫耀。” “河真的顾忌没错,如此珍贵的刀没能用于拯救人类,而是作为礼物兜转至其他人,然后被当作玩具一样供人玩乐,可笑,真是可笑至极。” “因为日轮刀的独特性,我们一直受制在政/府监控下,为了摆脱控制,我们退出特殊组打算自立门户成立鬼杀队,可……这哪里是容易的事,没有资金没有人脉,一腔和鬼决战到底的决心在权利和金钱面前屁都不是。” “我们离开特殊组没多久,队伍里的小池瑞就叛变了,甚至还摇身一变,成了特殊组的负责人。他说,既然已经没有鬼杀队了,为什么还要任劳任怨去卖命,当官不好吗?” “也对,当官确实很好,毕竟在鬼杀队以他的实力,一辈子都别想出人头地,现在能当上领袖,纯粹是矮子里面拔高个儿,劣中妄想取优。” “因为太多人想要日轮刀了,我们六个,别说成立鬼杀队了,自保都难,无可退路之下,河真把矿石的位置告诉了我,他说,我的任何决定他都接受……” “我自己也没想到,到最后原来我也只能违反队规,去靠贩卖刀和矿石用于苟活……” “种种教训告诉我,想要在这个世界生活,权力和金钱根本不可能分割,而最赚钱的当然就是走/私军/火。” “我搭上了黑手党这条线,而河真也顺利造出可以对付鬼的枪,之后钱来得很快,可以说源源不断,等偷偷把钱赚得差不多了,我们才把枪共享出去,有了可以替代日轮刀对付鬼的武器,自然而然,我们不是被众人所针对的对象了。” “有了利益的连接,我们重新回到特殊组,成立二组,这才是我们在这个世界真正的站稳脚跟。” “这样一晃,就是十几年,我们都有了各自的家庭,本来如果鬼都是无异能,那人类完全可以轻松压制,根本构不成威胁,可事事怎会一直如人愿。” “昭和四十八年,也就是公历1974年,就在这一年,食人鬼和人类的地位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既——狩猎与被狩猎。” “自从有食人鬼出现,针对它们的研究从未有过停断,就好比以前的蝶屋,这里的实验室。” “1974年这一年,前所未有过多的恶鬼集体出动,开始对各地实验基地进行毁灭性击打,尤其是十二鬼月的出现,基本上可以说是屠杀。” “小池瑞因为会呼吸法所以在一组耀武扬威的培养着自己心腹,树立威信。而我们为了预防节外生枝,避免再次被万众针对,只会对内部队员传授呼吸法,虽然我们三位剑术没有柱们精湛,但至少还能和下弦一搏,哪曾想这些年我们好不容易培养出的剑士,几乎都死在了出动的上弦手下。” “也不知是幸运还是倒霉,我是没死,不过我的右手和左脚却被废掉了,最后兴许是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群鬼在福冈县的北九州市收住了手。” “这时众人才明白,原来龟缩这么久的食人鬼,其中有部分在这些年间已经进化成紫藤花免疫了,现如今对它们有绝对威胁力的就只有日轮刀和太阳。” “于是所有人又开始盯上了二组,虽然我手脚被废,但至少还剩了个争气的儿子,更何况也不再是以前任何人都可以宰两刀的地位了。我有钱,就还差点权,无数达官贵族富商想要巴结我得以庇护,会这么容易吗?他们都得受制于二组,想要保命,那就拿东西来换。” “这么多年,不知多少人恨我入骨,人也是,鬼亦然。” “为了躲开各路暗杀,我隐居近二十五年,拼死苟全这条性命就是为了有一天盼望你们能够到来,我没等错,富冈大人你终于来了,要知道现在就剩我和牧田两个人了!” 听了那么多,富冈纯夏只问了两个问题:“你走的那年,义勇、主公、炭治郎还有队里其他人,他们情况如何?还有,这个世界的鬼王你知道是谁吗?” 村田回道:“主公大人、炭治郎等人尚在,但……水柱和风柱大人在二十五岁时还是因为斑纹逝世了。对于新鬼王,我没见过,但我知道他一直打着无惨的名号在行事,而且这人很阴险狡诈,做事相当毒辣,有勇有谋,要对付他必须得从长计议。” “我知道了。” …… 这等窒息般的爆炸消息犹如惊雷轰顶,把富冈纯夏的脑袋搅得混混沌沌,无法思考。 和村田告别后,她什么都没拿,身上就背了个刀袋,一路从东京走到了神奈川。 你要问她去哪儿?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该去何方,反正就这么走着,能走到哪儿是哪儿。 这个世界不是她的世界,这具身体也不是她的身体,这里的家也不是她的家,不仅如此,现在还有新鬼王在暗中观察,准备随时发出一击,更主要的是……义勇死了。 她的哥哥永远定格在了二十五岁。 “喂你这个人怎么回事,这么宽的路都不看吗!” 前方有自行车驶来,结果看人让都不让,还差点撞上,气得停下了脚,张嘴骂咧道。 富冈纯夏视若空气般从他身边,她的模样,好像是完全听不到也感知不到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一个人全身心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望着熟悉的铁门,富冈纯夏这才意识到自己原来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家门口。 透过栏杆,她看到了院子里自己留下的一痕一迹,慢慢的,她睫毛半垂,视线落在了带着枯黄落叶的地上。 这里,不是她的家,她不配进这间屋。 仅仅只停留了半分钟,富冈纯夏没有犹豫就转过身开始朝回走。 天已经落下帷幕,暗灰冷清的夜,来的很快,独自走在乡道的女生,任凭这无边无际的黑夜逐步逐步吞噬她的身形,最后,在一片海浪喧嚣中,消失不见。
第133章 一百三十三之型 海浪沙沙, 轻扬浪花,悬挂在高空之上的弦月,懒懒散散投影在微波连动的海面, 柔和的银光将整个海岸都披上了层薄雾轻纱, 如梦似幻。 富冈纯夏双手抱着膝盖, 一动不动蹲坐在沙滩上,两块深色巨石把她的身子围护得严严实实, 除非从正面看, 要是其他方位根本发现不了这里居然还藏着个人。 “富冈——” “富冈——” 遥远的身后, 有道沙哑的男声正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呼唤着她的姓名。 沿着公路传来的脚步声一顿一停,好像是在检查每个角落, 逐渐的, 那声音越来越近。 “终于找到了。” 幸村看着挤在石缝间的女生, 焦灼的脸上顿时扬起惊喜,被他唤住的富冈纯夏没有抬头, 反而垂得更低, 专心致志盯着下方沙子。 几声快速的脚步走动,一道温热的掌心轻轻落了她头顶上方, 那温度随着说话声上下移动:“坐在这里干嘛, 又黑又冷,看吧, 身上都凉了。” 富冈纯夏悄悄偏开了头, 逃离那方温热。 看着空荡荡的掌心, 幸村既不恼也不问为何, 他单膝跪在沙滩, 沉默不语低下头看着那颗故意朝另一边扭去的毛绒脑袋。 海边的风可不似城市里风那般拐弯抹角, 它犹如脱缰的野马肆意无惧的奔跑在这片海岸, 吹得打在岸边的浪花在半空都忍不住晃了晃身形。 宽大还带着暖暖体温的黄色运动外套盖在了富冈纯夏头上,为她抵挡了大部分海风的吹刺,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张白净的手帕纸,从上方缓缓落在她的眼前,还带着点小喘的男声在沙滩悠悠响起:“我知道你是谁,富冈。” 富冈纯夏瞳孔骤锁,在男生看不见的地方,她指腹紧张的蜷缩了起来。 见人没反应,幸村把纸巾收回到自己掌心。 “我不信流言,与那些相比我或许更在意的是自己的感受,所以和你相识后,我压根就没把你和他们口中富冈纯夏当成是一个人,毕竟你和她,你们两人差得真的不是零星半点可以说得清。” 说到这儿,幸村浅浅笑了笑:“但我吧,确实也没想过灵魂互换这种事,以前还真的以为你喜欢迹部,他们给我说这件事时我可生气了,但当你非常肯定的说不喜欢他后,我这才恍然大悟。” “这世上都既然存在鬼了,那难道就没有神吗?我觉得你的到来,更是像神的指示,是神让你来到这个世界,让你来拯救我们。” “夏夏,你根本没有做错任何事,更没有对不起谁,要知道天底下那么多人,偏偏上天就选中了你,只能说明,你才是独一无二的那位,所以……别伤心了。” 温暖的掌心又轻抚上黑丝,幸村知道她在哭,她永远都是这样,哭得无声无息,一个人悄悄躲在角落,默默承受所有的难过与痛苦。 黄色外套微微发着颤,幸村的心尖也跟着颤抖不已,他不再含蓄,直接伸长臂膀用力将女生搂进怀里,捂着她的后脑勺,在她耳畔轻语:“哭吧,我在呢。” “呜唔……” 小猫崽般的呜咽透过衣衫可算传出了声,幸村低头贴着她的脑袋,眼里的眸光几乎化成了滩泉水,波光粼粼,满是柔意。他把人抱得更紧了,右手有节奏的轻柔拍抚着女生后背,像是真的在哄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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