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谷雪尧捏着剪刀站在安室透身后。 他身上就裹了一件浴巾,闲闲披散在他的胯·上。 “剪到这里。”安室透用手比划了一下。 涉谷雪尧拿着剪刀,伸手撩起他的一簇金发,放在手里的时候就像是捧着一把金子。 他的身体很漂亮。 当一个男人可以用漂亮来形容的时候,他就可以持靓行凶、恣意妄为了。 咔嚓、咔嚓。 剪刀剪掉了细碎的金发,就像是金沙一般有少许粘在涉谷雪尧的手背上。 安室透站在镜子前,非常随意的在脸上用不知道自己从哪儿带来的一个刀片在修刮着自己的下颚。 涉谷雪尧看着他那张欠揍的脸,很想在他的后面剪一个丑丑的缺口,来做报复。 安室透好像看出了她的坏心眼,哼了一声:“我这个人比较瑕疵必报,头发对我来说不重要但对你来说应该挺重要,那个男人应该不会喜欢一个小秃子吧?” “……”涉谷雪尧,真欠揍。 涉谷雪尧把剪刀扔在桌上,不小心碰了一下他的手臂。 刀片在他下颚划了一个小口子,渗出一道血珠。 “嘶。”安室透抽了口气,回头看了涉谷雪尧一眼。 涉谷雪尧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她真不是故意的。 她发誓! 这个人平日里脸皮这么厚,怎么这么不经刮啊。 “过来!”安室透低吼一声,一把将她拽了回来。 他指着自己脸上伤口的位置,昂起头用下巴对着她:“怎么办?” “……”涉谷雪尧。“那你也划我一下?” “……”安室透。 * 安室透没有把涉谷雪尧划得稀巴烂,而是硬逼着她给自己上药。 这个上药的地方,不仅仅是他下颚那块划伤,还有浑身上下乱七八糟各种伤疤。 因为身上的伤口太多了,安室透这些天都不敢用水直接淋浴。 眼看着伤口结痂,淋完浴之后就得赶紧消毒,防止伤口发炎。 “我不会。”涉谷雪尧捏着棉球,把丑话说在前面。 “沾着酒精在伤口上面涂抹,这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快一点。”安室透趴在床上,背对着涉谷雪尧。“前面的伤口我可以自己解决,后面背部的伤口我自己看不到。” “……”涉谷雪尧。 他好像很为自己着想似的。 涉谷雪尧只能按照他说的,捏着棉球在他身上所有伤口的位置涂擦。 这种凉纱一般的触感,带动着药水渗入伤口之中火辣辣的疼痛。 安室透下颚贴了一块小OK绷,看起来就像是大学时期不听家长话到处找人打架的坏学生。 他歪着头看着涉谷雪尧的时候,眼睛笑得像是半月牙型。 “你笑什么?”涉谷雪尧没好气的扔掉沾血的棉球,换上新的继续泡进药水里。 “合同上面没说过,我不能看着你笑这一条吧。” “……”涉谷雪尧。 她就不该跟这个家伙这么多的废话。 见涉谷雪尧收拾东西站起来往外面走,安室透问:“你要去哪儿?这里可就只有一张床,难道你要在外面待一晚上吗?还是说你要继续去填写那个下个月才会交的所谓报告?在沙发上睡觉的滋味可一点都不好受。” 他这是在控诉自己让他睡沙发吗? “你别……” “别忘记我们的约定。”安室透接着她的话往后说。 “我不……” “不要和我这种家伙躺在一张床上。”安室透继续接着说。 “反正明天……” “明天开锁的人来了就可以,只是将就一晚上没关系。”安室透正过身来,舒展着慵懒的拦腰,打了个哈欠。 “……”涉谷雪尧。 这家伙……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 为什么每次都能堵着自己的话? 安室透随手拿起旁边的枕头,抱在怀里用腿夹着枕头尾端,斜靠在床上朝着地板努嘴:“这里可没有床褥,外面的沙发也不是软塌而是硬板。善良的涉谷老师,难道不能施舍给我一点点床上的位置吗?” “?”涉谷雪尧。 “不能。”涉谷雪尧。 “……”安室透。 松木太太骗人,不是说这丫头吃软不吃硬吗? 他裹着浴巾躺在床上,屁股高高翘起,浴巾裹着他臀部的轮廓。 如果这个人有尾巴的话,一定在涉谷雪尧的眼前左摇右摆起来。 涉谷雪尧觉得有些幻视,这家伙真的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言不合就会拿枪对着她的那个人吗? 但是他的摇尾却没有一通来自于园里的电话重要。 涉谷雪尧的手机在客厅一直震动响铃,看着涉谷雪尧出去接电话的身影,安室透心想自己早晚有一天要把她完完全全封锁在只有他的一个密封环境内。 可是电话接通没多久。 安室透就看到涉谷雪尧匆匆穿上衣服,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你要去哪儿?都这么晚了。”安室透抬头看了一眼即将重合的时针和指针,也跟着穿衣服。 这个时间点来了一通工作的电话,如果不是有火烧眉毛的事情,那就是职场潜规则。 不管怎么样、不管什么事,都不能这个时间点把一个女孩子叫出去。 涉谷雪尧在听电话里的内容,没有注意到有人一直跟着自己。 “园长,我已经出门了。这就拦车去大友家,您别着急,我们先到地方了解一下情况。好就这样,我先挂了,见面再说……”涉谷雪尧挂着电话,刚坐上出租车回头看着旁边的人,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你怎么跟过来了?!” 安室透抱着手臂,面色阴沉:“闲着无聊,出去转转。” 他侧过脸来,瞳膜在夜光中发凉,看着涉谷雪尧:“不行吗?” “不行,我现在是要去工作,你快点下车!”涉谷雪尧把他往外面推。 “你知道夜晚的罪犯高发率是白天的十倍吗?你知道这种时候还出门的女孩被罪犯盯上的潜在记录有多少吗?你知道下班后还叫职员义务工作的领导有多少是不怀好意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园长是女的,你别胡说八道!” “女的?那你们俩就是双重风险。”安室透两手死死摁住她,一副要赖在这里的样子对着驾驶座上的人说道:“司机开车。” 作者有话说: ↓↓↓ 【连载中:Gin和警队之花的我灵魂互换了】灵魂互换的大哥bg,快来戳一戳。
第20章 柳川田的河流波光粼粼。 这条道路泥泞难走,出租车停在田园边缘就不愿意再进去了。 涉谷雪尧交了出租车费之后,就拉开车门给园长打电话。 “涉谷啊,你到地方之后就沿着这条路直接往里走,就能找到大友家。我现在在警察局做笔录,待会儿联系你。”园长说完,就急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安室透看着她火烧眉毛的样子,百般无赖地跟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大友芟秋离家出走了。”涉谷雪尧简单用这句话总结。 安室透想了半天,才把这个名字和那天在秋叶园门口踢自己的小胖子画上等号:“离家出走?那小鬼头看起来也就四、五岁的样子,还敢离家出走呢?嘁。” 涉谷雪尧没理他,朝着园长说的地方沿着河面往里面走。 这里是乡下,附近都是农田。 这个地方可以用荒郊野外来形容。 入目的房子,是用毛坯搭建。 涉谷雪尧沿途碰到很多野蚊子,她一边挥手把那些野蚊子赶走、一边嘟囔:“怎么回事啊?我听石野老师说,大友爸爸可是开公司的有钱人为什么会居住在这种地方呢?” 大友芟秋是石野老师班里的孩子,涉谷雪尧只是他的代课老师。 但是大友芟秋更喜欢涉谷雪尧,有什么心里话都会跟涉谷雪尧讲。 涉谷雪尧只知道这个孩子的父母关系很差,闹离婚很久了。大友芟秋一直都跟着自己的外公外婆居住,就居住在这黄娇野外里,每天让外公和外婆瞪着小车去车站。 还没刚到家门口。 涉谷雪尧就听到屋子里传来哭泣声,大友的外婆还在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有看住孩子,而她和安室透推门进去的时候,屋子里的两位老人还以为警察把自己的外孙找回来了。 “是芟秋吗?”老太太睁着哭肿的眼,在看到进屋的是两个大人后脸上的光芒又暗淡下去。 安室透在来的路上,大致跟涉谷雪尧了解了一下大友芟秋这个孩子的家庭构造。 父亲在开了一家公司飞黄腾达之后,便有了外遇。之后便和大友母亲提了离婚,而大友母亲不想要放过这个赚钱机器,硬拖着死活不愿意离婚。 就是这样。 大友芟秋的童年就在父母争吵、打闹、哭泣中渡过。 一直跟着外公外婆生活的大友芟秋也没有正常的家庭环境教养,导致了这个孩子变成了遇到事情就喜欢动手去解决的性格。 在秋叶幼稚园内,这个孩子是所有人避之不及的对象。 父亲只会给钱,母亲为了不离婚把他当成工具,大友芟秋发起脾气来不管是身边的同学还是老师都会拳脚招呼。 只有涉谷雪尧,在他发作的时候会摁着他的手臂让他跟所有被他伤害的人道歉。 ——“你伤害了别人,道歉,天经地义。” 顽童并非天生顽童。 所有的秋叶幼稚园内、所有的人,包括自己的父母、外公外婆…… 大友芟秋最听的就是涉谷雪尧的话。 上一次大友芟秋离家出走,就是被涉谷雪尧找回来的。因为这件事,涉谷雪尧还获得了园内表彰以及五万元的奖金。 大友外公认识涉谷雪尧,他哆哆嗦嗦地站起来,用哭哑的声音哀求:“老师、老师……请你一定把芟秋找回来,他已经跑走一整天了,哎呦、哎呦……” 老人家捂着心窝,跌跌撞撞地往后栽。 涉谷雪尧过去扶了一下,看着同样在哭的老太太说道:“您别着急,他临走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吗?” 两个老人家都嗟默了。 涉谷雪尧就知道。 大友芟秋这个孩子虽然有一些偏激,但是他发作的时候是有情可原的。 之前每一次他想要伤害别人,都是别人先伤害他在前。 那些孩子会嘲笑他爹不疼娘不爱,还有一些老师会因为这个孩子没有父母保护而轻视他、怠慢他。 所以涉谷雪尧只是很公平的对待他,就能让这个孩子如获至宝。 两个老人家思虑再三,还是把孩子离家出走之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涉谷雪尧。 “他的爸爸妈妈昨天晚上来商议离婚的事情了,在财产分割和抚养问题上面……吵得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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