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这些警方们似乎要忙碌很多。 每天都有各式各样的新闻播报在讲述着那个恐怖组织从兴起到衰落,最后到灭亡的进展。 涉谷雪尧会定时坐在电视机前观看每一个有关于那个组织的报道。 在那些新闻里面,有很多涉案人员被判处各种各样的刑罚。 她每次观看的时候,那颗心就像是被人用火钳夹着一直从新闻开始到新闻结束。 她很害怕在那些名单上面看到安室透的名字和照片。 但是在每一次都看不到的时候又觉得恍然若失。 这三年他在哪里? 在做什么? 遭遇了什么? 她什么都不知道。 没有一通电话,也没有一封信。 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完全没有任何的消息。 就连FBI可能都已经忘记了,她这个普通的日本女人。 是啊。 他们都是一些了不起的人物。 而她再平常不过了。 唯一可圈可点的一项,可能就是运气方面真的和别人不太一样吧。 涉谷雪尧抱着大米,去机场送松木太太。 在涉谷雪尧刚失去父母的时候,松木太太照顾了她很久。 她们两个人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但是她们之间的感情已经超过了亲情。 涉谷雪尧以为,在他离开之后自己就不会再那么轻易就掉眼泪了。 可是松木太太推着自己的小行李箱,慢慢悠悠的朝着安检门口而去的时候。 涉谷雪尧泣不成声。 松木太太站在玻璃里面和涉谷雪尧挥手。 大米在涉谷雪尧的怀里喵喵叫,似乎也在和这位照顾了自己很久的奶奶道别。 涉谷雪尧的下巴贴在大米的脑袋上,眼泪浸湿了大米的猫毛,它的爪子再一下又一下的扒拉着涉谷雪尧。 应该是在安慰吧。 涉谷雪尧揉了一下大米的脑袋,小声说:“我们回家吧。” 以后,就只有她和它生活了。 在回家的路上,周围一直都很安静。 涉谷雪尧完全听不到耳边的任何声音。 在只有她和大米在的世界里,她就像是一个独自行走在这个世界上的一叶孤舟。 随着人流飘来飘去。 这三年里,安室透的离开让松木太太也很难过。 或许是老人家独到的第六感吧。 她都以为,安室透不会再回来了。 尽管家里有关于安室透的东西,涉谷雪尧一个都没有扔。 大米在涉谷雪尧的怀里有些不太安分,它一直朝着涉谷雪尧身后“喵喵”叫。 涉谷雪尧感觉自己脸上湿湿的,像是有水渍在脸颊处滑落。 她抬起头看着头顶密布的云层,伸手抚摸了一下潮湿的空气。 又要下雨了。 涉谷雪尧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松木太太的花圃交给她打理了,那里也有很多松木太太留下来的花卉。 这些年涉谷雪尧跟着松木太太也学了很多料理花朵的方法,虽然没有松木太太那么精通,但是让这些花朵保持鲜艳的状态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如果下雨了的话一定要架起遮雨棚才好。 涉谷雪尧紧赶慢赶的跑回了家,却看到院子里竖起了一架蓝色的塑料棚,正在风中摇摆但却屹立不倒。 “……”涉谷雪尧站在门口,呆了片刻。 怎么回事? 这是谁支起来的? 松木太太离开的时候,院子还是空空的啊。 虽然雨水变得密集了,但涉谷雪尧却感觉到了春意。 这些雨滴落在身上的时候,有一种万物复苏的奇妙感。 不会吧…… 涉谷雪尧抱着大米,飞速跑回家里。 在钥匙拧开大门的一刹那,涉谷雪尧的心被提了起来,却在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间后又再次跌落。 那种被摔碎的感觉,在这三年里面无时无刻不再重复着。 她以为自己的心脏已经被锻炼出来了。 早就应该免疫了。 但……其实还是有痛觉的。 涉谷雪尧把大米放在地板上,蹲在地上看着它冲着门口喵喵叫开始发呆。 她伸手摸了摸大米的脑袋,喃喃自语:“你也想他了吗?” 大米没有回答,只是伸着懒腰,跳上了旁边的沙发。 门口堆积着松木太太留给她的猫粮和猫砂。 涉谷雪尧叹了口气,起身准备收拾一下房间,却闻到卧室里飘来淡淡的花香。 这股香味很轻、很淡、很柔软。 却真实存在,唤醒着涉谷雪尧已经枯萎的心脏。 她开始觉得是自己的错觉,但在看到出门前插着枯萎花束的花瓶里换上了一只鲜活的向日葵后,她的眼泪夺涌而出。 与此同时。 家门插入钥匙,她隔着泪眼看到大门在缓缓拉开。 门缝由窄变宽。 有潮湿的雨幕淋湿了他身上暗蓝色的西装、染成微微发深的藏蓝色。 金发服帖在他眉心,露出右眼尾的一处新疤。 那道疤痕把他的五官衬得更加成熟、更加深刻,笑起来的时候让眉尾也变得更加深邃。 他站在门外,手里拎着满满当当的食材,像这三年里从未离开过的对着屋子里满脸是泪的女人笑道。 “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下章完结
第59章 三年的时间。 一千多天。 涉谷雪尧以为自己再见到他会流眼泪,会哭泣,会钻到他的怀里把脸埋在他的胸前,诉说自己这三年里面每一天的时光。 但是她很平静。 平静的让她以为自己有些过火。 知道他把塑料袋放在门口,朝着涉谷雪尧走过来,轻轻抚平她的眼泪。 他捧着她的脸,轻轻亲吻着她颤抖潮湿的眼角,然后顺着往下亲吻她颤抖无言的嘴唇。 他的味道还和三年前一样。 只不过在他的身上,多了一些风萧苦涩。 “我很思念你。”他说。 这三年的每一天。 他隔着2500公里、一条汪洋大海,无数次的遥望这个国度。 因为有她在这里。 所以他回到了这个自己曾厌恶至极的土地,拥抱她,亲吻她。 她也以热烈的亲吻回应,告诉他。 “透,我也好想你。” 他品尝着她的温度、舌尖钻入她的唇齿,席卷着她犹如哭泣般的呜咽,拥抱着她被雨淋湿有些冰凉的身体。然后,让她看到自己的伤疤和不堪。 “这是怎么弄得?”涉谷雪尧抚摸着他眉脚伤疤,看着他从中间断开一截的眉尾,觉得他就像是幼稚园里调皮的孩子,朝着自己露出委屈的表情。 “和那个家伙打了一架,然后回来的。” “那个家伙?”涉谷雪尧脸上还挂着眼泪,但还是情不自禁笑出了声。 “啊,就是那个该死的FBI,留着娘娘腔卷刘海的那个。” 涉谷雪尧想起来了。 应该是三年前那几位FBI的里的那位,曾单独和涉谷雪尧沟通的先生。 虽然不知道他这三年里面在美国经历了什么,但是他所处的那个组织,在三年前就已经拔除了在日本的势力。 这也是安室透当初和FBI合作的时候,唯一的要求就是先处理在日本的组织势力。 在这些年里,他和美国联邦情报局的人一起处理了很多分布在各国的组织成员。 时间很长。 用了三年。 “我本来以为最多一年就可以解决的,但是没想到组织的势力范围如此之广。”安室透环着她的身体,把下颚抵在她的额头上,轻声说道。“我必须要保证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组织成员全部消失,才敢回来见你。” 他在组织里面待了那么长时间,对于组织里面的很多事情非常了解,对于组织的行事作风也非常了解。 乌鸦是报复心最强烈的一种鸟类。 如果不完全连根拔除的话,一定后患无穷。 他不能让涉谷雪尧涉险,所以就必须要保证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只乌鸦的存活。 涉谷雪尧半坐起来,她看着他仔仔细细的不放过任何角落。 这种视线让安室透感觉到了一种温情的柔和,他恣意的在这种眼神中舒展自己的骨骼,就像是沐浴着阳光的爱琴海里畅游。 “你……还会走吗?”涉谷雪尧问。 安室透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像少年版灿烂的笑容,犹如撕开雨幕的阳光。他扣着涉谷雪尧的手指,从她的指尖开始亲吻到手背,然后抬眸犹如饱食之后的猫咪。 “不走了。” “我会一直陪着你。” “我的事情都处理完了,现在该处理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了。” 安室透伸展手臂,把她拉向自己的位置。 他的心跳,清晰可闻。 她的手指被亲吻的微微泛着水光,白皙的指腹泛红、圆润的指甲盖上也布满他的亲吻。 涉谷雪尧脸颊发热。 他们……两个人的事情? * 他们两个人有什么事情呢? 自然是好好讲讲这三年里面发生的事。 涉谷雪尧大致听他讲了一些有关于那个组织覆灭的过程。 总体来说,还是挺惊心动魄的。 他和FBI那帮家伙这三年里面的合作,并不是那么的圆满。 FBI那边有些人不太信任他,他也不信任FBI。 但好在,安室透回日的时候虽然爆发了一场和FBI的冲突,但之前在组织里面一直跟他不对付的家伙——赤井秀一,让他离开了。 俩人在美国机场打了一架。 “这是我和他的道别方式。”安室透说。 赤井秀一在安室透的眉骨留下一道疤,安室透在赤井秀一的脸颊处也留下了一道伤口。 虽然涉谷雪尧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道别。 但可能是男人的浪漫吧。 三年里面家里的所有布置和环境都没有任何的改变。 还是安室透离开之前的模样。 甚至于连安室透之前的东西也都放在这里。 所以他回来之后,也没有太多不适应。 唯一不适应的是涉谷雪尧。 “出去。”涉谷雪尧捂着裹着浴巾的胸口,看着床上的那个男人。 他换了一件三年前的睡衣,腰带松松散散的挂在他的腰间,他的双腿夹着涉谷雪尧睡觉时用的枕头然后露出侧脸来看着站在门口脸颊绯红的涉谷雪尧。 “为什么?”安室透声音清爽,带着沐浴后的轻鼾、 “这是我的床。”涉谷雪尧脸烫到连声音都变得有些低微。 安室透从床上站起来,身上的衣带大敞,露出他身上新伤旧伤遍布的胸骨和胯间。 他伸着懒腰,让自己每一寸骨骼都展露在涉谷雪尧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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