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点道理,但不多。 但天坂佳乃没有说什么,而是收下了这份关心,笑盈盈道:“遵命,队长大人。” “我刚才好像听见你们在讨论什么新闻,是又有人生事了?”她凑过去吧台,听到他们在讨论着最近发生在其他片区里的事件。 “就是之前在新闻上播报过的那桩擅闯医院案件——”毫无心理准备的赤城翔平一转头,天坂佳乃的侧脸猛地映入眼帘,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几乎要贴上,他的心当即漏跳了一怕。 赤城翔平咳嗽起来,他觉得自己肩膀上已经愈合的枪伤又开始隐隐作痛,“咳咳咳,天坂、你靠得太近了点,可以退开一些吗?” 天坂佳乃挑起眉,不明所以地往后退了一步,“像是这样?” 刚才应该还算是正常社交距离吧,她也没料到赤城翔平会特意转头向她解释前情。 赤城翔平不好意思地整理鸭舌帽,将自己的表情用帽舌掩盖起来,闷声道:“嗯,这就可以了,这不是针对你的,呃、只是我有点、嗯,就是不太习惯耳边有人的气息。” 一句话,他解释得磕磕巴巴的。 天坂佳乃连连摆手,示意自己并不在乎,“没事,我很理解你,我也讨厌有人在我耳边说话的感觉,那确实挺烦的。” 赤城翔平语塞了,他想说不是这个原因,而是因为你靠得太近,他心脏有点承受不住压力,心跳过速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停摆。 天坂佳乃笑,“别在意我,你们接着说,我就听一耳朵,当我是个透明人。” 停顿一会儿后,赤城翔平接回上文,“那桩案件的犯人在沉寂了许多日之后再犯了,并且行为还变本加厉,真的如同那个教授所预言的那样,袭击了普通人,将他重伤。” 镰本力夫在一旁补充道:“因为这件事影响太大,所以警方方面封锁了消息,现在案子正在秘密调查中,暂时没有很多人知道。” 天坂佳乃欲言又止,勉强问出一个问题,“为什么能够这么断定就是那个犯人干的呢?毕竟他已经销声匿迹挺长一段时间了。” 自上次在医院遇险后,她已经放弃原有的觅食路径,转而依靠血库里的过期血袋和偶尔趁“吠舞罗”的人不注意,从任务目标身上取下一点“食物”来度日了。 这样做的代价是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黑雾”质量急速下降,身体能力也虚弱不少。 “这不是凭空捏造,而是有一定依据的判断。”镰本力夫面露难色,犹豫着应不应该把刑警友人告诉自己的情报说给一个新加入的“吠舞罗”成员。 从一定程度上来说,他对天坂佳乃并不熟悉,只合作过一次,交谈的内容止步于任务交接。 镰本力夫知道她不怕苦不怕累、能打、长得好看却瘦弱得不可思议、面上经常带着微笑、是个比较好相与的权外者,除此之外,他简直是一无所知,不能确认她真的完全可信。 心思单纯的八田美咲倒是没想这么多,见镰本力夫停下叙述,于是不解地追问道:“所以说,判断依据是什么?是因为作案手段跟之前的案件很相像吗?” 既然是自己所尊敬的队长发问,那镰本力夫不好再纠结,和盘托出,“不是这个原因。” “我简单看过现场照片,现在发生的案件的现场和之前发生的案件的现场之间没有任何一点相似之处。”说着,他咽下一口唾沫,极其不愿意回想起那些图景。 “打个比方,在之前的案件中,现场处理得如同工厂里的流水线,所有步骤都精确无误,没有任何血会被溅到地板或墙壁,犯人冷峻得不掺杂一丝私人情感,按照一套自有逻辑和理性来损毁尸体。” “而在最新发生的案件里,那种冰冷的理性全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狂暴的兽性与残忍,受害者腹部被捅穿,血液洒满墙壁,淅淅沥沥地流到地板上,要我说的话,我会说是一头大型野兽闯进了室内,接着实施了暴行。” 八田美咲:“我没理解你的意思,既然是截然相反的类型,那应该佐证的是犯人并非同一个人。” “八田哥,”镰本力夫的表情凝重,“很不可理喻对吧,我刚开始听的时候也觉得这不应该被划归成同一个犯人,但现场的表象并不能掩盖犯人最真实的渴求。” 他沉重道:“他是个食人的疯子,无论是在理性控制下,还是彻底被兽性掌控的情况下,他都一如既往地渴望血肉,那种欲望太强,以至于根本没办法隐藏。” 这下天坂佳乃不笑了。 是哪个小垃圾脑抽?居然胆大包天到敢假冒她的身份去行凶,他是有几条命够赔?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堪称疯狂的猜想出现在天坂佳乃的脑海中。 会不会、是奏太也和自己一样来到了这个世界? 这并非毫无可能,黑色裂缝背后连接着的空间就是一个谜团,既然她在穿过裂缝之后能来到这里,那奏太没有道理不能来。 越想,天坂佳乃越觉得自己拿到的那条红绳就是系统在提示自己,红绳的原主人也跟物件一样,转移到新的世界中。 而奏太的年龄尚小,没办法长时间地抑制住天性的冲动,或许有过挣扎、也或许有过愧恨,但是最终还是选择犯下罪行,来满足自己的饥饿。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天坂佳乃的心就狠狠地揪了起来。 这是绝对不可以的,也是她最想避免见到的局面。 一旦被有组织、有纪律、行动有指挥的暴力机关给盯上,除非实力能强大到一力挡千军,否则吸血鬼的下场无一例外都会是被抓捕、被审讯,最后被处死。 在更大的伤亡出现之前,她必须尽快找到奏太。 天坂佳乃向镰本力夫问明了案发地点,那是一个用来堆放五金制品的仓库,位于郊外,平日里只有一个仓库管理员会在里面值班,这次受害者就是当晚值班的仓库管理员。 她准备到晚上去现场看看,希望能够从中找到奏太的踪迹。 后面谈论的事情都是一些日常琐事,像是花花公子千岁洋又被伤心欲绝的女孩子给扇巴掌了之类的事情,天坂佳乃对此不感兴趣。 看她起身要离开,八田美咲忙喊住她,“你今天还要出去吗?外面正在下雪,气温已经低至零下五度了。” 天坂佳乃点头应道:“嗯,跟一个正在住院的朋友约定好了今天要去看望他。” 八田美咲听天坂佳乃提起过这位不知名的朋友,她说对方是个好人,两人可以说是一见如故。 “既然事先有约定,就确实不能推脱,”他点点头,嘱咐道:“那你穿厚点,走路的时候注意避开积雪多的地方和结冰的路面,小心不要滑倒。” 跟桀骜不驯的形象相反,其实八田美咲是习惯于照顾好身边人的大哥类型,也因此才得到队员们真心的爱戴。 天坂佳乃应了一声,上楼拿上围巾和手套,穿戴妥当就出门了。 ---- 出门拜年了,外面很热闹。
祝各位兔年快乐。
第20章 划伤(一修) ===== 冬天里的花束不好买,要不就是花朵颜色不够漂亮,要不就是花苞不够饱满。 天坂佳乃挑挑拣拣好久还是没能够选到满意的白百合,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买了一个水果篮。 医院并距离花店不远,天坂佳乃买完果篮之后没有再打车,而是选择走路去。 出门时,天坂佳乃带上了伞,但风太大,雨伞一开,眨眼间就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撑了约等于没有撑,她索性不打伞了,仍由冰冷的雪粒落入脖子,融化成冰水。 实话说,她并不喜欢冬天,无孔不入的寒冷总令她幻觉自己触碰到灼热的火焰,指尖开始皲裂出血。 天坂佳乃敲响了病房门,在得到一声沙哑的回应之后,她开门走入,嘴上问道:“爷爷,我又来了。” “今天感觉怎么样?上次听你说腰痛,现在有好点吗?” 虎杖倭助还是眉毛高扬,精神矍铄的样子。 见到天坂佳乃,他从病床上坐起来,傲娇地“哼”一声,自夸道:“不过就是稍微扭到而已,怎么可能到现在还不好。” “年轻时,我在校队打棒球,手臂骨折都不算什么,打好石膏第二天照样能跑能跳。” 正说到兴起,他瞥见天坂佳乃手上拎着的果篮,登时发起脾气来,声如洪钟,“怎么总是买一些不实用的花哨东西来?我老头子缺那么一口半生不熟的雪梨吃吗?有闲钱就存起来,不要胡乱花出去。” 老人家絮絮地念叨起来,还是重复着“赚钱不容易”、“要节俭,精打细算过日子”之类的话。 此时的他看上去就像个生闷气的固执小孩。 对此,作为虚心认错,下次还敢的典范,天坂佳乃选择左耳进右耳出,口不对心地敷衍几句,“嗯嗯嗯,爷爷说得都对,下次我再把钱存起来。” 接着,她从果篮中拿出比较适合病患食用的水果,说:“现在我先去把这盒樱桃都洗一下。” 天坂佳乃环顾了病房一周,都没有发现类似碗或盘之类的物件,于是指着桌上的大号保温瓶,问:“爷爷,这个保温瓶你现在需要用到吗?如果不用的话,我就用来装樱桃了哦。” 虎杖倭助抱臂,不爽地撇过脸。他算是看出来天坂佳乃对自己的敷衍了。 得到肯定回答的天坂佳乃直接拿起那个玻璃材质的保温瓶,预备等下将洗干净的樱桃都倒进里面。 天坂佳乃提着满手的东西走去卫生间。 今天的医院走廊分外多人,才一会儿功夫,天坂佳乃就已经闪身回避了好几个行色匆匆、一直低着头往前赶的人。 但可能是因为天坂佳乃躲得太急,也可能是保温瓶瓶口的提绳经过长时间的磨损已经濒临断裂。 在差不多要走到卫生间的时候,原本好好挂在天坂佳乃手上的保温瓶猛地往下坠。 随着一声巨响,它砸到光滑的地板上,作为瓶身的玻璃自底部起,往上一路开裂,顷刻间破碎成数十块锋利的碎片。 天坂佳乃懵了,下意识伸手去捞瓶子,连带着装了樱桃的塑料盒也受到牵连,盖子“啪”的一声蹦起,红艳艳的脆肉樱桃滚落一地,其中的大部分都落到玻璃碎片上。 看着眼前的一地狼藉,天坂佳乃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下糟糕了。 一地的碎玻璃和一旦被踩到就会汁水四溢的樱桃决定了天坂佳乃不能置它们不顾,一走了之。 天坂佳乃扶额,感觉自己的头更加晕了。 无暇去心疼,她任命地蹲下身去捡玻璃碎片,等捡完碎片之后,要再把樱桃收拾干净。 沾到玻璃碎片的樱桃都不能要了,哪怕能够用水把樱桃冲到从表面上看不出来有碎玻璃,但对于要入口的食物,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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