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璃月,如何向重要的人表达心意?” “哇哦!!!”云楼倒抽一口凉气,这这这,这是什么不加掩饰直白又热烈的少女情思啊! 早些年看过的话本和戏剧促使着云楼这个千年单身鱼义无反顾的充当起了申鹤的情感导师,替申鹤盘算起来。 “你那位重要的人他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呢?” 申鹤摇头,“我并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我只在她上山拜见流云借风真君时见过她。” “一见钟情!”云楼更激动了,看上去有些猥琐的搓了搓手,面上的笑意都有些遮掩不住, “璃月的话,似乎重要的人之间一般会送花来表达情意。” “是这样的吗?”申鹤认真的听着云楼的话语,眉头微皱,而后询问道:“可以将你当作那人让我做一些练习吗?” 云楼表示义不容辞,便看见申鹤从一旁摘下一朵花来,眼中满是认真, “我名申鹤,命格孤煞,易伤身边人,自那日在山中见你,我便觉得唯有你才能压抑我的心性,若你明白我的心情,便请你留在我的身边。” 这番话让云楼感动的不行,拍了拍申鹤的肩膀表示一定能一举将他拿下,只是这花有些不对,要是换成其他的一定会更好。 “不好吗?该用什么花才行。” 申鹤请她指点一二,面上却还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 “璃月人不喜白色的花朵,若要送人的话,都以红色为佳。”申鹤听了此话,将手中的清心丢掉,云楼倒是爱惜的将其装进了篮子里。 “我听闻蒙德有种叫做风车菊的花朵,色泽比绝云椒椒还要红上几分,现在去采的话……” 云楼大惊,连忙拦下她道:“其实送花也就是一个心意,若有心,又何必特意送什么红色花朵,倒不如送些更有意义的物件,更显得情谊珍贵。” “更有意义的物件吗?”申鹤沉思片刻,转而指着身上束缚的红绳问,“这些师父赐予我的红绳伴我同行多年,压抑我的杀心,算不算得是有意义的物件?” “算的算的。”云楼疯狂点头以示肯定,且不说也不能真让申鹤去蒙德,这随身佩戴多年的红绳也确实算得上是情真意切的礼物了。 “那么送物的事情已经算是解决了,再一个就是要多笑一笑啊,不要这样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这样可以吗?”申鹤问云楼,可云楼压根没从那张脸上看出来任何可以称之为笑的表情,不禁上手将申鹤的嘴角向上扯了扯, “是要像这样哦!” 可是随着云楼手指的离开,申鹤的脸却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改变,望着申鹤那渴求肯定的目光,云楼违心的点了点头, “嗯,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交代完申鹤一些其他事情后,云楼的“教授”便到此为止了,眼见天色近晚,云楼匆匆和申鹤与流云借风真君告别下山了, 她所没看见的是,少女坐在池水边,将一截红绳依偎在面颊,露出了满是柔情,发自内心的幸福笑意。 山路长漫漫,云楼开始回想起申鹤的描述来, “蓄着金色的头发,身着异国服饰……” 还是个外国人呢,听描述应该是蒙德那边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份描述显得好生耳熟……
第13章 长生之术 回到璃月之后,云楼将那一篮子清心交给了甘雨,并简要说明了绝云间遇到的事情, 甘雨有些吞吞吐吐的,扭捏的绞着手打听道:“流云借风真君她有提到我些什么吗?” 云楼没听出来甘雨语气里那抑制不住的担忧,大大咧咧的告诉甘雨,“流云借风真君和我说了好多你小时候的趣事呢,比如……” “请,请不要说出来!”甘雨羞的连连摆手,退后了几步,而后泄气的捂住了脸,无奈的恳求道:“云楼小姐,还请忘了那些事情吧!” 云楼看出了那些记忆对于甘雨来说应该算的上是黑历史一般的存在,于是识趣的闭上了嘴,并且立刻表示绝不会将这些“童年趣事”告诉别人的, 甘雨这才缓缓的放下了手,红着脸扭捏了半晌,然后伸出了一个小指,做了一个拉钩的手势,云楼起先不解,有些迟钝的望着甘雨,在甘雨的不停暗示下才想通, 连忙也伸出自己的小指和甘雨的小指勾在一起,口中却还在询问, “璃月真是注重契约的国度啊,咱们这样,算是签订下一份新的契约了吗?” “不算的,最多的话,也只能算得上是一份承诺罢了。”甘雨收回与之缠绕的小指,饶了绕耳边垂落的发丝,却还不忘补充, “不过,即使是这样,你也一定要替我保守好这个秘密啊。” “那是自然。”云楼信誓旦旦的保证着,简单唠嗑之后也没有久留,从月海亭出了去,辛苦工作了好几天,云楼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着这次的任务摩拉可以够自己花上多少天了。 另外……云楼提了提手中的篮子,里面装的是剩下的清心,甘雨说是想要清心,其实只从其中拿了一部分而已,剩下的清心,无论云楼怎么劝说,她都执拗的不肯再拿一朵, 说是这些已经足够了,再拿多一些的话,自己会忍不住吃光的,现在这些清心全都留给了云楼,听她说的那般美味,云楼也忍不住拿出一朵来尝了尝, 只是嚼了一口,云楼的脸上便浮现出痛苦的表情,整张脸都扭曲在了一起,蔓延的苦味顺着舌尖直冲大脑,让云楼立刻吐了出去,然后冲到一旁的水池边漱口, 不知漱了多少遍口,云楼终于将口中那霸道的苦味淡化了些,最后一口水如同小喷泉似的从口中吐出,云楼抹了抹嘴角的水渍,开始思索这玩意的去处, 要说给香菱,她肯定高兴的厉害,毕竟她最近研发新菜式时就将清心巧妙的作为了食材,幸好新菜式试菜时被她编了借口躲了过去, 不不不,自己可不能做这罪魁祸首,为了万民堂食客的安全着想,这个决定被云楼立刻否决了, 剩下的话,也就只有不卜庐会收这些了,云楼看了看篮中的清心,这么苦的东西似乎也就只有作为药材了, 说干就干,提着篮子云楼便拐到了不卜庐,不卜庐伫立在层层高阶之上,路过的人一般不会特意上去,若是商铺如此建造,定会早早地倒闭关门, 可这是不卜庐,是救治伤病的地方,就算它建到天上去,也会求医者不辞辛劳的爬上去, 在层层台阶之下,云楼所站着的地方,是一座曲折的石桥,跨越着一片清浅的池塘通向不卜庐的方向,池水很轻,可以清楚的看见池中藻荇交横的绿意, 水面上浮着些密密挨着的莲叶,偶尔冒出几朵黄色或青白的莲花点缀在其中,自然莲子也不在少数,不过,就算不卜庐的池边满是莲子,不卜庐三百摩拉的药材莲子却依旧畅销, 夜晚的时候,也不必担心到不卜庐来会不方便,水面上漂着的莲灯总会在天快要黑时亮起,不知有没有承载过祈求平安健康的心愿。 就算不看病,来此消食散步,亦有瀑布声喧,虫鸟鸣啼,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可现在云楼可顾不着那些,眼珠子跟着里面悠闲自在游动的胖鲈鱼,这些鲈鱼生在这热闹的地方,对求生之道很有追求,一般人根本捉不住它们,上游又有瀑布连接,更别提抽干池水之类的方法了,条件如此优渥,这些黄金鲈鱼长得格外的肥胖, 可云楼毕竟不是一般人,甚至连人也不能算是,她环视了一下周围,确定两边没有人后,怕到了水池边上,将手放了下去, 随着接触到水面,云楼的手掌渐渐幻化出章鱼腕足的模样,并且模拟了水底的颜色,看起来和水底融为一体,难辨真假, 腕足悄悄跟在那一条最肥的黄金鲈鱼身后,它悠哉悠哉的游着,显然没有发现灾难的即将到来,趁其不备,腕足迅速出击,露出原本的色泽并将其紧紧缠绕扼住, 任那鲈鱼力气再大也不得逃脱,云楼收回腕足,美滋滋的抱着那条胖鲈鱼,心想着今天可以加餐了。 “这里的鲈鱼性子野,你竟然能徒手捉住它。” 声音带着温润的笑意,从身后悠悠传过来,云楼一惊,低头便去查看自己的腕足有没有变回来,看到已经变回人类手掌时才放下了心,转头去查看声音的来源, 说话之人一头绿色长发用木簪挽住,余下一些披向一侧,一条银白的小蛇绕在颈上,微微眯着眼睛,和善的笑着, 是不卜庐的老板白术,云楼见过两回,但看见他时总觉得不太舒服,至于原因…… 下一秒,白术金色眼镜后的眼睛睁开,露出了一双金色竖瞳,这就是云楼感到不舒服的地方,竖瞳总是会让云楼联想起海里那些不怀好意的蛇类, 可要是说到蛇,云楼就又会将视线放在缠绕着白术的那条白蛇身上,奇怪的是那条白蛇确是如同人类的圆瞳,在这等反差下,总是会叫云楼不寒而栗, 况且那条缠绕在白术脖子上被叫做长生的白蛇性格很是不讨喜,云楼就因为见到它时露出了不解的表情就遭到了它的嘲笑,就像现在, “哟,胆小鬼就是胆小鬼,吓得站不起来吗?”长生恶劣的嘲讽道,云楼咬牙切齿,刚想站起来反唇相讥一番,白术就先她一步开了口, “长生,不可如此无礼!” 白术似是动了气,胸口起伏着,剧烈的咳嗽了两声,见他不高兴,长生悻悻的缩了回去, 云楼听说过他身体不太好,也不好再让他动气,连忙安慰道:“没事没事,我不会因为一条小蛇的话生气的。” “那就好。”白术又重新的摆出那副温柔的笑来,指着她篮子中的清心问道: “可是要来不卜庐卖这些药材?” “啊!对的对的。”叫刚才这一打岔,云楼险些忘记了自己来此的目的,将篮子一提还不忘回头问道:“找阿桂卖这些可以吗?” “我同你一起去,正好有一个需要抓药的病人在不卜庐等我。”白术微笑着说着,朝云楼走近几步, “好啊,那快些去吧,别让病人等急了。”云楼二三步跨上好几层台阶,意识到白术的身体不大好时,又放慢了脚步跟在他身后, 许是察觉到了云楼的意图,白术温和的笑着摆了摆手,“不用顾虑我的感受,我并不在意这些。” “啊,是,是我走不动了而已。” 白术听着云楼这漏洞百出的话倒也没有反驳,算是接受了云楼的好意, 不卜庐内阿桂正站在柜台前打着算盘,旁边的一个年轻人人正拿着一张药房挠着脑袋, “啥啥啥,这写的是啥啊!” 年轻人看见白术回来了,连忙起身,苦恼的说道:“白大夫你可算回来了,赶紧给我看看我这药房上写的是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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