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鱼受此惊吓,转眼间就跑没影了,只留下云楼在起起伏伏的波涛中发愣, “怎么回事?突然起这么大的浪。” 云楼察觉事情不对劲,身体里流淌的吃瓜基因指引着她往波涛的中心游了过去, 于是她就看见了这样的一幕,死兆星号屹立在汹涌的波涛中,每个船员们都面色严肃,手中拿着渔枪和绳索,看样子已经是疲惫不堪了,但没人胆敢放松片刻, 因为在他们眼前的,是海中的一头巨兽,巨兽虎视眈眈的看着一艘即将沦为盘中餐的一艘小船,小船上的人瑟瑟发抖的围坐一团,将希望全部寄托于面前的死兆星号上, 巨兽是个怎么样的存在呢,那是连半仙之兽甘雨才能与之一战的力量, 虽然不能和魔神相提并论,但它巨兽的名号也绝非浪得虚名,其展现出来的恐怖力量,绝不是一船普通人可以抵抗的了的, 有传言说北斗船长曾经率领死兆星号击败了海中的一头名为“海山”的巨兽,可如今这一头巨兽还有着人质,要是不能尽快击败它,那一船人的生命恐怕堪忧, 双方还在继续对峙着,死兆星号上的火炮源源不断的提供着支援,船员们也向海山投掷出长矛与绳索,如此的战斗应该已经持续了很久,海兽有些疲累,正伏在海中积蓄着力量, 日头渐渐落了下来,这一夜没有月光,只有死兆星号的船头挂着一盏孤零零的油灯,被狂风打的摇摇晃晃,那中心的火焰也随之忽明忽暗, 这对船员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昏暗的光线对于船员是致命的弱点,进攻被迫停了下来,可对于海兽来说,这是它进攻的好时候,若是让它积蓄足够力量,只需全力一击,便足够将死兆星号破出一个漏洞,到时便只有和那艘小船上的人一起沉没长眠在此地这一个下场, 船员们不敢懈怠,随时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死兆星号的船头,一位少女站在那里,少女只露出一只眼睛,手上提着大剑,那是死兆星号的船长北斗,不知道现在,和她曾经击杀那令人生畏的巨兽“海山”时的心情是否相同。 与此同时,云楼也动身了,眼看着死兆星号是没办法脱困了,云楼决定帮他们一把,偷偷溜上船,船上的船员也不知是因为惊吓还是受伤,通通晕倒在了甲板上, 这也倒免了云楼的麻烦,腕足缠绕上尽可能多的人,就准备跳入水中往岸边游去,自己行动的动静不大,不足以惊动海兽和死兆星号的船员, 此时海面已经有一线光亮透出,相信只要一会就可以天光大亮了,那时行动就会方便起来,可是再等一会,那海兽也会重新积蓄回力量来,北斗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 她提起了大剑,腰间的雷系神之眼开始迸发出亮光,雷元素也在大剑上缠绕蔓生,北斗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跳下了船,给那海兽面门上狠狠的砍上了一刀,那海兽没有恢复好,又遭此重创,搅的海浪蹿升到好几米高,不再和众人纠缠想要逃走, 北斗本可以再给那海兽致命一击,但是她选择了放弃,从海兽身上跳了下来,往这艘小船游了过来, 风浪骤起的时候,云楼死死拉住了船上昏迷的船员,不至于让他们跌落下去,眼见北斗游了过来,这才放下了心,松开了缠绕着众人的腕足,变回了人形好应对北斗, 不过立刻又有一个小浪涌了过来,云楼离栏杆很近,一个没站稳,反而自己掉下水去,触碰到水的第一刻,云楼就情不自禁的想变回真身,可一想到船上的北斗,就努力克制住了自己,略显狼狈的在水里扑腾着, 船上的北斗借着冉冉升起的日头看见了云楼挣扎的云楼,纵身跳入水中,将云楼提溜起来, “真是个小倒霉蛋啊,只有你一个人掉水里了。” 那位北斗船长一边抱着云楼往前游,一边还不忘爽朗的调侃她,对于云楼这个真身为拟态章鱼的魔神来说,被人调侃掉水里不会游泳确实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本以为打着哈哈就过去了,可是没想到自那以后,北斗见到自己都会亲切上来打一声招呼,可能是, “早上好啊,小倒霉蛋。” “好久不见啊,小倒霉蛋。” “一起去买东西吧,小倒霉蛋。” 诸如此类,云楼也曾试图让北斗叫自己真名,但是似乎真名都是没有绰号好记一些,时至今日,北斗对自己的称呼依旧是“小倒霉蛋。” “想什么呢?小倒霉蛋。”北斗拿过一个霄灯在云楼眼前晃了晃,“怎么样,这个霄灯好不好看。” 云楼随意的点了点头,心想霄灯不都长一个样吗? 二人又去爆竹摊贩那里买了些烟花爆竹,云楼也想要买一点,和北斗一人抱了一堆在怀里, 望着眼前热闹的采集年货的景象,北斗忽然有些感慨,“真是让人感叹啊,我记得死兆星号下海时的那串鞭炮还是我放的,如今已经过去了这么些年了。” 云楼在海里生活的那些年里,并没有海灯节这个概念,只是到了岸上见大家都这么过也跟着过了, “每一年,都是新的际遇,”云楼忽然将脑袋转过去看着北斗,“未来的你也会和死兆星号一同前行不是吗?” “哈哈哈哈哈,那是当然。”北斗豪放的笑着,怀里的烟花也随之震颤抖动, “海灯节我要和不回家的船员们一起过,就提前祝你海灯节快乐了!”在分别的那一刻,北斗扭头对云楼祝贺道, “那我也要提前祝贺你了,北斗船长,海灯节快乐。” 远处,有不知道是谁家小孩贪玩,在这海灯节还没到的日子里,提前放起了一个烟花,烟花在白日也依旧可以观赏到色彩,美丽彩色在晴空中稍稍停留,又转瞬即逝了, 可这一声算是开了头,街头巷尾噼里啪啦的竟也响起了鞭炮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这家连着那家,仿佛是在提前演练着海灯节一样。 “该去看看老朋友了呢!”云楼如此想着,眼中倒映出又一束升空的烟火。
第18章 地中之盐 收拾好行装,带好自己剪的窗花,新买的霄灯和年货,云楼从璃月港出发了,路线和上次一样,也是先在望舒客栈住上了一晚, 去往望舒客栈的路很长,往往到达目的地时已经是夜晚了,这次也不例外,老板菲尔戈黛特看见是她,依旧是那声熟悉的招呼, “晚上好云楼,又来见朋友吗?” 云楼微笑着作出了肯定的回答,“是的,来见朋友。” 其实菲尔戈黛特并不知道她口中所谓的朋友是谁,也无意打听云楼的隐私,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云楼每次来这里休息时总会这么跟厨子言笑嘱咐, “言叔,明早打包一份黄金蟹,我要去看朋友,顺便让她也尝一尝。” 以至于言笑耳朵都听到要起茧了,往往在她喊出“言叔”时,言笑就知道她要说些什么,一刀将案板上肉切断,然后快她一步说出来,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明早一份黄金蟹打包带走,放心好了,不会忘的。” 云楼便笑眯眯的从厨房门口退出来,上楼歇息去了, 今日也是一样,一大早,云楼便提起了言笑放在桌上已经打包好的黄金蟹,付了费用,悠哉悠哉的出了门去, 门口的河流前面有些可以租赁的小船,云楼交了定金,从大爷的手中牵过了小木船,将身上的东西尽数放了进去,而后自己也跳了上去,费力的划拉着木桨行驶了好远, 再往后看时,望舒客栈只能看见一个轮廓了,四周的水面空无一人,只偶尔有几只白鹭从芦苇荡里飞出去, 云楼放下心来,一转身就从船上翻下去,再次钻出水面时,已经是一副小章鱼的模样了,云楼将腕足搭在小船边缘,依靠往外喷出水的反作用力向前游动着, 这才是她正常的行动方式,她早就想这么干了,只是望舒客栈人多眼杂,自己带的东西又碰不得水,这才退而求其次租上了这么一条小船, 这样的出行方式对于云楼来说很是不错,不过其他人可就不这么想了。 魈刚刚才在荻花洲收拾了几个沾染魔气的丘丘人,转头又注意到了这边,一个闪身来到一个较为隐蔽的树上观察着河里的动静, 只见空荡荡的河面上,一只小木船孤零零行驶着,船上没有人划桨,河面上也平静无风,但那艘小船却依旧快速的行驶着,将河面破开一道水痕, “怪哉。” 魈轻声低喃,手中的和璞鸢作鱼叉状蓄势待发,随时准备给那怪异的景象来上一叉, 千钧一发之际,卖力推船的云楼终于发现了藏在树上的魈和他手里的和璞鸢, 她猛的钻出水面伸出腕足朝魈大喊着, “魈!是我!云楼!” 魈看见那怪物伸出头来,手中的和鸢璞差点没拿稳要向那怪物投去,在云楼喊出那句话后总算是握紧了,身形一动,消失在了树上, “呼……这也太可怕了。” 云楼没忍住用腕足抹了一把章鱼的小脑门子上并不存在的冷汗,潜进水里加快了进程, 小船行到熟悉的地方,云楼将东西都搬出来,走了几步,在一处水流汇聚的深潭处停了下来,潭前有碑,上著, “敬封盐中迹,无缘不可开。” 云楼只看了一眼,便从谭边跳了下去,潭低有水池,云楼很清楚,这也是她敢直接跳下去的根本, 她这样跳过很多次了…… 从池水里爬出来,眼前是一方新世界,阴冷的洞穴里还有两只冰史莱姆还在蹦跶,云楼轻车熟路的跳过那些立在池水了的大石头,来到一面墙壁面前,进入了秘境, 空气中有熟悉的海盐味道,很久没有人来过了,里面结了些蜘蛛网,云楼拿出鸡毛掸子将蜘蛛网掸开,又拿出自己剪的窗花贴上,口中絮絮叨叨, “我看璃月的人家过海灯节都是要贴这些东西的,就也给你这地方添点新鲜玩意。” 没人应答,云楼继续往里面走着,路上散落的盐开始多了起来,一个惊惧逃跑的被盐覆盖的人出现在眼前,只差一点,他就能逃出这里了,不过终究是差了那么一点,他被定格成了雕像,永久的留在此处, 云楼刚刚还笑嘻嘻的脸拉了下来,腕足不自觉伸了出来绕在了那个雕像的脖子上,似乎是想要折断他,不过终究是没有下手,腕足也随着云楼的离开退了下来, 秘境的最深处,有一处最大的盐花,那是盐之魔神赫乌莉亚死亡的痕迹,云楼将年货和特产都放在了此处,抬头一看,又一个盐人,做出举剑的模样, 腕足极快的扫过去,将他拦腰斩断,盐人的上半身跌落在地上,碎成了粉末, “哎呀,不小心碰到了,啊盐不会生我的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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