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哪知啊?我多日未曾见过郡主,是真是假这次郡主生辰不就可知?凌将军从未去过郡主的生辰宴,八成这一次也不会去。” “还有上元节那天,你听说了吗?裕昌郡主竟有意酒后勾引凌将军,莫不是成了?所以才如此之快成亲?” “郡主为凌将军做的荒唐事还少吗?这种事啊八成还真干得出来。”王姈笑道。 裕昌站在席外看着她们二人的笑脸,心中似被何物所压般难受,王姈……是与她从小一起长大之人,原来也是在背后看她笑话的一员。 “何必理会那些人?”一把羽扇挡在裕昌面前,断了她直直望向那二人的视线。 裕昌回头,只见袁善见站于身后。 “袁善见?” “参见郡主。”袁善见抱手见礼却被裕昌急忙制止。 “别见礼了!”裕昌左右望了望还好此处位置还算偏僻,并无多少人发现她。 “你怎么会在此?”裕昌问道。 “在下……”袁善见正欲解释,又被裕昌打断道。 “算了,并不重要,你就当今日不曾见过我。”说着裕昌便打算转身离开,这程府她竟也待不下去了。 “郡主是又打算寻地方饮酒?”袁善见轻道。 “田家酒楼都被烧了,哪里还有好酒可饮。”裕昌可惜道。 “袁某倒是知道一个地方。” 裕昌前脚刚与袁善见离开,这边凌不疑便登门。 程始急忙相迎,他可万不曾想到凌不疑会来祝贺他乔迁新居,谁料他走进府中第一句话便问。 “裕昌郡主可在?” “这……郡主不应在汝阳王府吗?”程始疑惑而着。 裕昌走出程府见阿飞正站在府外,急忙抢过袁善见手中的扇子,挡在自己脸上。 袁善见奇怪道,“郡主这是做何?” “马车在何处?”裕昌躲在袁善见身后问道。 “就在前方。”袁善见看了眼裕昌所躲的方向,忽然明了,“凌将军如此不喜拜客之人,竟也来了程府祝贺。” “别说了,快走。”裕昌扯着袁善见就走。 阿飞注意到了躲藏的裕昌,却又看不清是否是郡主,身形又有些相似,直到看了眼她身边陌生的男子,只觉不可能,便转过身继续等他的少主公。 直到凌不疑走出程府,阿飞急忙问道,“少主公出来了,可寻到郡主?” “回府。”凌不疑冷道。 看少主公的样子,应是不曾寻到郡主。 “难道那人真的是……”阿飞再次看向裕昌离开的方向,不知当讲不当讲。 “何事,说!”凌不疑今日本就压着团火,似乎随时会爆发。 “我……好像看见郡主……跟…跟一个长相十分俊美的男子坐马车走了。”阿飞指了指马车离开的方向。 凌不疑看了眼阿飞所指方向,迅速翻身上马,不带有丝毫犹豫,他顺着这个方向将都城中寻了个遍,却依旧没有裕昌的身影。 直到凌不疑扣响了汝阳王府的大门。
第9章 城外。 袁善见所说之处,竟是离都城不远的山间,在一幽旷之地,只有一楼阁屹立于此,踏入楼阁最高处可尽览山间美景,甚至可望至都城。 此楼名为丹青阁。 “此处可品茶可饮酒可赏景,是那些学子的聚集之地。”袁善见一边为裕昌引路,一边为其介绍着。 裕昌从未来此,这里之景虽不华贵却十分清雅,胜在别出心裁。 “郡主请坐。”袁善见指了指一旁窗下木栏处。 裕昌看向袁善见面前的案几,又看了看窗边的木栏,不由问道,“我为何要坐在窗下?” “在下记得第一次见郡主时,郡主就是如此寻窗边而坐,原来郡主不喜?”袁善见阴阳怪气道。 “那真是让袁公子费心了!”裕昌嗔怒道。 袁善见见裕昌薄怒,含笑为其斟酒,“尝尝此酒可输千里醉?” 裕昌端过一品,此酒入口清冽,回味甘甜,与千里醉相比十分温和。 “好喝,斟上。”裕昌再次将酒碗递到袁善见面前。 “此酒名为清渡酒,更适合酒力不胜之人。”袁善见边说边为裕昌斟满而道,“如此,哪怕这里走水,没有凌将军郡主也能安然无恙。” 闻言,裕昌放下酒碗,看着袁善见道,“都说袁公子曾舌战群儒,我可不跟你斗嘴。” “郡主若不喜听袁某说话,那就尽管饮酒便可。”袁善见话落将酒勺递给裕昌。 他则去另一案几前焚香抚琴。 琴声悠扬悦耳,婉转连绵,裕昌端起酒碗还是凭栏而坐,看着远处的都城,只有此刻她的心才是静的。 那一刻她似乎明白了自由为何。 “袁公子之琴音是裕昌今生所听最妙之音。” 裕昌慢慢饮下清渡酒,指着袁善见大声道,“此景此曲!妙兮!” “郡主所见甚少,还不懂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此夸赞袁某不敢当。” “裕昌所见所闻,自然是不比袁公子。” 裕昌迎合道,她算是明白了与袁善见的相处之道,无论袁善见说什么,她只要赞同便好,何必与他争一番口舌。 袁善见笑了笑,继续抚琴道,“不知郡主可后悔?” “后悔什么?”裕昌问道。 “后悔为了凌将军至今不嫁,以至误了花期无人可嫁。”袁善见不怀好意而道。 裕昌轻哼。 “袁公子年岁也不小了吧?都说你眼高于顶整个都城女娘无一看上,在裕昌看来是无人肯嫁吧?” “娶妻生子不过尔尔,袁某自认人生乐趣多在娶妻生子之外。” “嫁人不过是从汝阳王府搬去了别的府邸,还是那样的日子,还是那些琐事,有何意思?我已不是曾经的怀春少女一心要嫁少年英雄。” “若是如此,那袁某与郡主倒是十分合拍。” 说完,袁善见手中琴弦骤断,楼下当即传来嘈杂之声。 袁善见含笑摇头,慢慢起身拉开了屋门,背身于裕昌道。 “郡主,或许少年英雄心中已有了那怀春少女。” 裕昌闻言转身看向屋外,黑甲卫不知何时已踏足于此,梁邱起与梁邱飞站在屋外,抱拳而道。 “奉将军命,接郡主回府!” “凌将军还真是对郡主上心,接您回府都用上了黑甲卫,不知的还以为这里有什么朝廷要犯。”袁善见看着屋外之人冷嘲热讽。 “袁公子,多谢今日之待,裕昌生辰之时,还请公子前来。” 裕昌将写有凌不疑名字的请柬当场改为袁善见三字后,递给了他。 “还请公子莫要嫌弃,实乃情急之举。” “不嫌。”袁善见看了眼屋外凌不疑的属下,再次故意道,“能让郡主把凌将军的名字划去写上我袁善见之名,已是莫大荣幸,就是不知凌将军可会在意。” 阿飞气鼓鼓得瞪了眼袁善见,这人若在多说一句,他定挥拳而上。 “公子放心,凌将军从不屑于来裕昌的生辰宴。”裕昌低头笑了笑。 “郡主,我让人拿了几壶清渡酒,还请郡主拿回府中,郡主若想听琴,袁某可随时为郡主一抚。” “裕昌荣幸之极。” 袁善见再次一礼,这才目送裕昌离开,他看着自己手中请柬那被划去的凌不疑三字,忽然轻笑。 “这二人之间还真是有趣。” 裕昌难得的舒心也因此荡然无存,她不满得坐上凌不疑的马车,心中满是怨气。 “郡主,我们少主公为了寻您可急坏了。”阿飞总想为少主公说些什么,免得郡主被刚刚那个花言巧语的公子骗走。 裕昌看了眼阿飞道,“我可有让你们少主公寻我?” 如此一言,阿飞只能悄悄退下。 裕昌如今被凌不疑扰了原本的舒心,对凌不疑本就十分埋怨,动用黑甲卫寻她?倒像是来抓她回去的! 汝阳王府。 裕昌推门之际,汝阳王府内处处皆是黑甲卫,那一身肃杀之气宛若刑场。 厅堂内。 汝阳王妃坐于高处,面上没有一丝笑意,那份不怒自威的气势让旁人大气都不敢出。 “大母……”裕昌走进一礼。 “跪下!”汝阳王妃拍案而起,就连身子都被气的发抖。 裕昌直直跪在大厅内,一言不发。 “若不是子晟前来告知你与一外男同车同游!你还想做出多少荒唐事!”老王妃指着裕昌一时气急。 “大母从不曾因此事怪过裕昌,怎今日裕昌不过是与袁公子偶然相遇,便一同饮了几杯,大母就生如此大气。” “你与凌将军婚期在即,你如今与外男一处,你让城阳候府让我们汝阳王府的脸面往哪搁!”老王妃走向裕昌身边打却下不去手,只能狠狠甩袖。 “我何时说我要嫁给凌将军,婚期在即?大母真的觉得凌将军会娶我?凌不疑此生嫉恶如仇,淳于氏之事他怎不会介怀,那一直与淳于氏关系匪浅,更甚将淳于氏推给城阳侯的大母,他怎会毫不介意?我他如何肯娶!” “放肆!”许是裕昌说中了老王妃心中逆鳞,抬手便是一巴掌打向她,顿时裕昌脸侧开始红肿起来。 裕昌吃疼,手轻抚着脸侧眼中已含泪水,却未曾因此停下,她看向老王妃继续扬声说道。 “裕昌都能想明白的事情,大母怎就不明白!以前是我追着凌不疑不放,如今我愿放弃了,大母却还想着与城阳候府的姻亲之事,还不是为寻一个可助汝阳王府在朝中稳固势力之人!” “你!”汝阳王妃气急,抬手便再次向裕昌打去。 “停手。”凌不疑的出现裕昌实未想到,他挡在她的面前,拦住了老王妃。 “此为汝阳王府家务事,你来凑什么热闹!”老王妃负气道。 “老王妃一心想让我娶裕昌,传出各种传言,如今却不肯让我参与其家务事?”凌不疑冷道。 “那些说我与凌将军不日成婚的消息是大母传出的?”裕昌不可置信道。 “大母可知那些传言如今将我传的多么不堪?他们甚至说出了我勾引凌不疑,因事成才让凌不疑不得不娶的话……”裕昌的声音微微哽咽着。 “谁敢说出这种话!我现在就将其拿下!”老王妃怒道。 “大母能堵住一人之口,怎能堵住悠悠众口,裕昌只望大母别在裕昌的婚事上费心了。” 说完,裕昌看向凌不疑,慢慢起身一礼,“将军,裕昌又平白给您添麻烦了。” 凌不疑伸手本想扶起裕昌,她却径直转身离开,凌不疑鬼使神差般抬脚跟在裕昌身后。 直到屋门前,裕昌才停下脚步,背身于凌不疑道,“将军莫不是想跟裕昌一起回房中?” “抱歉,今日之事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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