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好了,已经足够叫我满意了,松田想。 看着心上人的笑容,松田也笑了起来:“我知道,星佳,我知道。别担心我,我只是不耐烦看到那个小混蛋,也不想他那样看着你。” 还没抽完的烟被他直接按灭在阳台上,然后很自然的搂着她的肩膀:“回去吧,总要看看那个小混蛋的下场的。他已经没有后路了,这一仗不会很难。” 怎么变成你安慰我了?星佳很无语,不过还是跟着他回到了法庭。然而刚好赶上第二次休庭,松田根本不掩饰的,直接冲到了对方律师面前,说:“刚才得到同伴的消息,那孩子的爷爷已经被逮捕了,罪名很多,基本都可以落实。您之后,还会为老吉本辩护么?” 律师挑了一下眉,然后看向他:“您说什么呢,我不过是一个认真履行自己职责的律师罢了。” 说到位就好,爱咋咋地。 现实就是,律师作为一个经常需要跟执法机构打交道的职业,知道自己的雇主也进去之后,表现得明显没有上半场那么卖力了,还在为了小畜生争辩,但是来回都是老套路,很快被公诉方按下去了。 松田低着头坐在座位上,心情很复杂。 世界本就是污浊的,他早该明白的。从工作到现在,尤其是加入刑事科之后,所见的都是世间之恶。可是仅仅因为他的一句话,对方律师就开始这样消极怠工,他还是觉得很失望。 这种复杂纠结的情绪,最终在并不足够满意,但是也还算可以的结果中被迫结束了。吉本智要在少年院蹲到成年,然后转入监狱服刑15年,另外两个成年人,一个26年,一个20年,除了主谋因为未成年判的有点轻,也还行了,毕竟附加条款是不得减刑。 他们被带走前,吉本智拽着栏杆不肯走,对着星佳的背影大喊:“宫警官——宫警官!只要十五年!我会去见你的!”总之这段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家伙居然有点因恨生爱了似的,也或许是恨得太深沉,在扣押中变态了。 真是借你吉言了,如果还能在阳间相遇,想来我已经是高级官员了,不大会有翻车的可能了;如果不能在阳间相遇,那更是喜闻乐见,你个比崽子活该不得好死呢。 松田都要冲过去打人了,又被一系的警员们拦住了。法庭上搞起来可不是开玩笑,藐视法庭要当场被判个明明白白的! “真是美好的愿望。”星佳理所当然的还在笑:“真希望他还能见得到我呢。” 这种阴森森的语气,周围人听完都觉得有些恐惧,一起走出法庭,刚才在里面还老实的记者马上就冲了过来,不过这边一堆警员可不是开玩笑的,话也不说就是拦人,然后上车回去上班。案件后续真要接受采访也是专门的宣传部和发言人的事情,他们不管的。 老吉本被抓了,他名下的店铺也很快都倒闭了,然后又迅速被其他人接手,归了其他极道组织管辖。苏格兰的跑路让琴酒最近每天都很愤怒,他平等的怀疑每个人,格外的有攻击性,甚至让朗姆出具自己最近的财务支出,连朗姆都不放过了。 好在还没完全失了智,对雪莉这个工具人还算可以,给她争取了几天休假,手里的人点了一圈,让伏特加带着姐妹俩出去旅游,据说去了冲绳,这是爱理告诉她的。 “好羡慕啊,姐姐,我也想和你去冲绳!”爱理扒拉着手机,看着各种冲绳美景美食介绍,羡慕的眼睛都要变绿了。 是的,现在爱理和雪莉是很要好的“网友”,只见过两次,但是关系很好,每天都呱唧呱唧在网络上聊的很快乐。星佳把草莓洗出来放在爱理手边:“那你还不如敦促她早点做好研究,万一真的帮得到你,想去哪儿去哪儿。” 洗完草莓,星佳还是苦着脸学习,哪怕是做了法医,也还有鉴定方面的资格证书需要考下来,她现在工作年限够了,可以参加更高等级的考试了,虽然是个还算有两把刷子的做题家,工作也很努力,目前看书做题没遇到太大的麻烦,但是做题就是做题!就是很讨人厌的差事! 实际上普普通通做个警察,只要工作不落下,考不考证无所谓,但是想升职的话,考证比工作经历更重要。她自然是着急的,恨不得隔天就坐上警视正的位置。尤其是最近琴酒大搞清理活动,公安那边还在试图追查“医生”的身份,双面夹击她要吓死了。好在琴酒给打了个掩护,问及很久不出现的医生,他说医生到国外参加技能培训去了。 至于为什么这么说,星佳猜他可能要钓鱼,看看之后哪个机构会开始调查出国的人。这么多年,那些人一直都怀疑“医生”是一个十分小众高档的疗养院的住院医师,就是那种不对外开放,只收取少数病患的那种,客户也是非富即贵的。这个猜测实际上很合理,组织一直在试图打通上层路子,对于低层人群根本没什么兴趣,打的都是高端局。 掌握一些个上流人的健康,还有日常谁会经常过来探望之类的人际关系,这不是很有用的信息和情报么?至于知道诸伏的信息,他们大概得往长野那边老家去调查了,说不定“医生”偶然间知道了长野的诸伏一家,才顺着查到了苏格兰的身份。 在疗养院陪了一会儿爱理,她卷着书本习题回家了,疲惫,真的疲惫。哪怕成功把诸伏捞出去了,但是还是累得不行。回到家里基本是洗了个澡倒头就睡,可惜的是,她不止被暗地里的组织和公安夹击,还要准备资格考试,以及,警察哪有资格好好休息。半夜里,她被电话叫醒了,是伊达航打来的:“宫,打扰了。现在有一些情况需要你来帮忙看一下。” 房间里黑漆漆的,只有手机屏幕带着点微弱的亮光,星佳一时间都没搞清楚自己是谁在哪儿,晃了晃脑袋才回复:“啊....醒了醒了,要去哪儿?” “地址短信给你了。你的箱子给你提过来了,刚才在加班,顺手。” ……大佬,我吃饭的家伙事儿能不能不要这么随意?好歹问我一句啊。星佳腹诽了一句,但是也没说啥,爬起来认命的去了。 到了现场之后,已经拉起了警戒线,现场是在一栋五层小楼的地下室里,但是这个地下室是地下停车场,和周围几栋建筑共用的一个停车场,有一些隔开的小房间作为上面几栋楼的储藏室之类的,这次就有一具男性的尸体被遗弃在五层小楼下面的小单间,这个单间不止没有锁,连门都没有,遗体就在上楼的楼梯下面,被大堆的杂物掩盖,是楼上酒吧里来玩的两位客人激情的不行下楼找地方深度交流,然后俩人亲热的时候把本就堆得不太结实的杂物推开了一些,才发现了这具遗体。 更让人头疼的是,遗体是被塑封起来的,明显是蓄谋已久的谋杀。 两个发现的人现在还在神志不清的颠三倒四的细说情况,星佳路过的时候看了一眼,翻了个白眼。她悄悄跟伊达说:“没他们什么事赶紧送缉毒队去,比酒蒙子还让人讨厌。” 是的,一看就磕嗨了,神志不太清楚,异常的兴奋,且一看那个样子就知道是没什么救的老瘾君子了。 “先不管他们了,总之现场也不太好了,凶手本来就很小心,痕迹不多,那俩人还在凶手为数不多接触过的杂物堆上打了好几个滚。”伊达皱着眉,看起来想打人:“鉴识科还在捡东西,现在大概不能翻开东西让你去检查遗体。” 那只能等等呗,因为发生案子,楼上的酒吧也暂时停业了,新来不久的警员高木擦了擦汗:“现在好多了,刚才楼上一直都在放那种很吵的音乐,我头疼的厉害。” “人都做好登记了吗?”伊达航伸出手,高木立马把手里的本子递过去:“每一个人都登记过了,也留了指纹和照片。” 这种有非法业务的重金属酒吧里多的是不怕麻烦的乐子人,楼梯上爬了一堆人在围观办案,连被控制在墙角的酒吧负责人都兴致勃勃抻着脖子看。星佳都不理解,大佬,你店里有人嗑药,马上就有缉毒队来找你了,你还看? 鉴识科还在举着灯翻垃圾,星佳困得不行,靠在车上都要睡着了,伊达航点了根烟,二手烟不怎么好闻,但是曾经的老烟民闻一口都觉得自己也想来一根,提神醒脑一下。可惜来不得,说不抽就不抽了。 所以她只能骂人:“早知道这样,伊达你就不能迟点给我打电话!我多睡一小时你会因为嫉妒而当场气绝吗!” “那倒不至于,不过我一定会恨得咬碎牙齿的。”伊达一本正经的回复了,然后笑着说:“开玩笑的啦,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也刚接了电话,当时不在现场,鉴识科又委托我从警视厅去拿东西,这不顺便给你带了箱子。知道这样的话,我会迟一点打电话的。” 哼,算还一句人话。 弱智案件,但是还要写出来假装自己是个脑子里没灌水的人。
我到柯学世界只能做那个被害人。
第61章 丢掉的鼓槌2 61 现场这么吵,车里睡也睡不着,一直等到凌晨四点多才能轮她去看看遗体。 很新鲜,虽然被塑封了且抛尸在阴凉的地下室,但是死亡时间还是应该没超过48小时,尸僵已经开始缓解了。只隔着塑封袋大致检查了一下,没敢打开,这里杂物太多,人也太多,塑封袋里很可能还有凶手留下的痕迹,决不能丢失或者污染。 这个男性穿着一件背心和长裤,手里紧紧握着一个鼓槌,下面有失禁的痕迹,身上多处有纹身,这次没带三喜,她只能自己拍照。闪光灯一闪一闪照亮了这里,楼上看热闹的人里,忽然有一个人说:“胸口是不是有个翅膀纹身啊.....好像是拓真?” 马上,这位围观群众就被请了下来,这次进了警察的警戒线且离得近了,他一眼就认出来了:“是拓真!这是菊风乐队的鼓手!”然后伸手指向上面的某个围观群众:“那是菊风的贝斯阿健,我说怎么这两天菊风没演出,阿健——你知道拓真的情况吗?” 第二个知情人被请了下来,阿健看着塑料包裹的人,十分震惊:“.....最后一次见面的话,是前天凌晨,我们在楼上酒吧表演结束之后分开。约好了休息两天,所以也没再见面,不过昨天早晨还打过电话!” 星佳拿着本子记下时间节点,就知道肯定有问题,前一天早晨到现在,还不到24小时,这人死亡时间绝对超过24了的。至于最后一次见面应该没什么问题,刚演出结束,目击者太多,作假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那么那通电话就很有问题了,刑事科也立马记录了下来,并且拿出他的手机看了通话记录。他们是线上用Line联络的,除去昨天早晨9点多钟的语音通话记录,还有几条文字信息,理所当然的,这都是凶手干的,还在伪造拓真活着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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