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的能量还足够我恢复伤口吗?】阮如苏轻轻抚摸着剑身,这是东方不败专门请人为她打造的,锋利无比又韧性十足,是难得的好剑。 【应该……可以……只是这次……过后……你就只能……靠自己了……】系统就像一个垂垂老矣之人,说话不停大喘气。 【那就够了!】 阮如苏右手一抬,用剑从左手的手腕齐齐削去,哐嘡一声,铁锁同断手一起落在地上。她的额上,冷汗大颗大颗地滑落脸颊。 那只断手诡异地开始停止流血,然后新肉慢慢长出,竟然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阮如苏将剑换到左手,依法将右手也砍了下来,待新的右手长出,她便彻底从铁锁中出来了。 她的衣服已经被汗湿透,可是她全不在乎。从抽屉中找到火折子,把整个床幔都点着后,才悄无声息地离开。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那屋子便火光冲天。阿峰远远见着,脸色大变,连马都没骑,提气沿着屋脊就开始狂奔。 等东方不败闻讯赶到时,见到的就是烧成焦炭的屋子,和在废墟中拼命寻找的阿峰。他心头一紧,身子都忍不住晃了晃。 那么多年,他从未有过这种恐慌,哪怕是同任我行争夺教主之位时,他也胜券在握。可是此时此刻,他却不敢靠近,去看那废墟下,是否有她的尸体。 华山的天梯沿石壁向上,直冲天际。寻常人来华山,大多走的另一侧的石梯,虽也陡峭,但到底好走些。 阮如苏此行,并非去华山派找令狐冲,而是上思过崖,寻风清扬。山风呼啸,吹得她的衣衫猎猎作响,稍有不慎,便是万丈深渊。 待她走捷径攀上思过崖顶时,风清扬并没有躲藏,而是坐在石凳上看着远处的云海。 “阮小友可是听说了剑宗上华山的消息,才特意来看我这老家伙如何?”风清扬见着她,先是一愣,后又平静地道。 “我曾听家中长辈提过,您本是剑宗弟子。”阮如苏没有明说是,或者不是,反而提起了以前的事。 “没想到这世间,竟还有人记得我剑宗一脉。”说着,脸色又冷了冷,道,“可惜,有些人记得剑宗,只是为了借它的名声来打击报复别人。” 听风清扬此话,显然是不认可那自称剑宗的几人的身份。也是,当年剑宗中有名有姓的弟子几乎都死在那场恶斗中,剩下的就算真是剑宗弟子,只怕也是个不入流的。 “您要出手收拾那些跳梁小丑吗?”阮如苏问。 “我早已不是华山派之人,他们的争斗,与我何干。剑宗……剑宗早已不在了。”所以,就算将那两个不知真假的剑宗长老杀了又如何,谁在乎呢? 风清扬抬头望天,似乎在看那已经作古的师叔师伯,师兄师弟。一闭眼,曾经在华山之间习武比拼的记忆如潮水涌来。 他从崖边扯出一根藤蔓,右手一抖,内力游走,竟然让那藤蔓如刀剑一般坚硬。脑海中,独孤前辈的剑法,华山剑宗的剑法不停交叠。 他在这思过崖上,开始将自己所学所见的剑法全部施展开来。阮如苏贴着洞口站着,看风清扬的剑越来越快,越来越进,剑锋几乎要将她削成几段。 可她不敢避,就怕离得太远,错过了那一刻机会。就在她觉得自己要被那剑杀死时,天上雷鸣电闪,异象频生。 待一切安静后,思过崖上人影全无,风清扬和阮如苏都不见了。 那被烧成灰烬的屋子终于被清理干净,里面除了那完好的一对铁锁,什么都没有。阿峰跌坐在地上,衣衫已经脏得看不出颜色。 那张如冰山的脸在笑,开心的笑,庆幸的笑。因为他的小姐并没有死,她逃了。东方不败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对还死死钉在地上的铁锁,长长松了口气。 他还是输了,从遇见这个小丫头开始,自己几乎每一步都在按照她的预测行事,连今日,也不例外。 可她到底去了哪,她所谓的离开是要去寻什么东西?或许可以将那个姓令狐的小子抓起来好好审问,那个狠心的丫头,总不会连自己的小情人也不要了吧…… 令狐冲好意上山帮忙,却不想自己竟然成了对方用来攻击华山派的借口。华山首徒勾结魔教,确实是很好的说辞。 于是,他被师父打了一掌,再次被赶下山,并且告诉他,这辈子都不准再踏上华山一步。天下之大,竟没有令狐冲立足之地? “东方前辈?”令狐冲看到来人,忍不住惊了一下,难道,魔教打算对华山派动手了吗。 “阿苏在哪?”东方不败卡住他的脖子,冷冷问道。 “阿苏不是在家中吗?”令狐冲一愣,他离开时,明明阮如苏还在院中,有那么多人护着,她又怎会不见了。 东方不败审视他的表情片刻,突然明悟,原来眼前这个人同自己一样,都被那丫头骗了。他松开手,仰天大笑,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才停下。 令狐冲见他情绪不对,又问及阮如苏,便知道定是她出了什么事。焦急地上前拦住东方不败道:“前辈,阿苏她怎么了?” “她……死了。”东方不败面上泛起诡异的笑,随后便似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般,一路疯笑着离去了。 “死……了?”令狐冲忽的喷出一口血,眼前一花,栽倒在地。 她怎么就死了…… 陆小凤望着蓝蓝的天,心想:这么好的天气,怎么也要喝上两杯才是。 可是,他不能喝。 因为他的手脚被人用铁链,牢牢绑在床的四角,呈‘大’字形躺着。那些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黑衣人将他和床一起抬起,飞快地在京城的街道中穿行。 陆小凤只能庆幸,还好此刻是晚上,路上一个行人也无。否则,只怕他的朋友们又要拿此事笑话他许久。 床与人被抬进了一间没有匾额的府邸,穿过亭台楼阁后,终于在一处宽敞的空地停下了。陆小凤只觉得身子猛地往下坠,咚的一声,落地了。 黑衣人全都退下了,就陆小凤一人一床孤零零地留在原地。风吹动床幔,陆小凤隐约望见旁边阁楼上有人在看自己。 烛灯照纤影,哪怕本是无盐女,也会在这灯下变得可爱动人。 作者有话要说: 陆小凤世界好多男神,海王不想做选择题,海王只想全要了!
第77章 陆小凤也不急, 悠闲地躺着,嘴里还哼着小曲,仿佛他不是被人绑到这, 而是被人请到这的。 “四条眉毛陆小凤果然胆色过人,都到了这般田地, 竟还有心情唱曲。”女子的声音轻柔婉转,陆小凤还没见到面, 便断定这是位美人。 只要美人才有这般动人的嗓子。 少女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下了楼,白色的裙摆下, 一双淡粉色的绣鞋若隐若现。陆小凤顺着那鞋往上看, 见她穿着便是一愣, 如今虽已入秋,可是天气尚有些炎热, 这少女竟然还披着件披风。 待那张白得似雪的脸颊出现在他眼前时, 陆小凤突然长长叹了一口,闭上了眼。少女看着老老实实躺在床上假寐的人, 疑惑问道:“你为何要闭眼?” “江湖人都说错了, 我陆小凤不是胆色过人, 而是色胆包天。若是让我见了漂亮女人, 我怕自己连命都不要了, 所以不能看。” 这话根本就是在夸那少女长得漂亮, 于是对方当真笑了,只是没笑两声便剧烈的咳嗽起来。她身旁的两个侍女虽面色紧张,处理起来却极为熟练, 一个抚背,一个递药,显然这少女病弱已非一时。 陆小凤还是没忍住睁开了眼, 看着双眉紧蹙,用手捂嘴轻咳的少女。忽的觉得她这般病弱模样非但没有折损她的美丽,反而平添了一分楚楚动人。 “你生病了?”陆小凤不仅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还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见她如此便忍不住问道。 “是呀,我病了。”少女放下掩嘴的锦帕,目光如水地望着陆小凤,一字一句道,“相……思……病。” 陆小凤被她看得心跳加速,只觉得自己已经摸到答案的边缘。于是,他双眼灼灼地看她,就等少女说出他心中的那个猜测。 少女果然被他瞧得低下头去,语气难掩羞涩地道:“所以……我想请陆大侠你,带我去见他。” 他?难道……陆小凤讪讪地收回目光,望着床顶上纱帐,心头嘲笑自己:陆小凤呀陆小凤,让你自作多情,人家说的可不是你。 “你手下有那么多高手,又何须我陆小凤带路。”他承认他是故意的,毕竟没有男人愿意带一个令自己心动的少女,去见她的心上人。 那少女却认真地摇了摇头,叹道:“他们不行,那人武功极高,性子也极冷,恐怕只有你陆小凤才能帮我见到。” “你说的不会是西门吹雪吧?”若不是陆小凤的四肢被绑在床的四角,只怕他当即就要蹦得三尺高。西门吹雪那个大冰山居然也有人喜欢?真是……真是令人嫉妒。 那少女被他惊讶的模样逗得嘴角一弯,却是不敢再像之前那般笑,只是眼角弯弯,似乎心情极好。 她继续摇摇头,道:“不是他,是……” 说这人名字时,少女特意走到床边,俯身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似乎是怕被别人听见。陆小凤听到那名字,双目圆睁,脸色更苦。 只听砰砰砰的断裂之声,原本缚住陆小凤的那条绳子竟被他用内力生生震断。他猛地从床上坐起,也不看少女,一个翻身就要溜走。 可惜,陆小凤还是没能逃掉。 那三指粗的麻绳留不住他,可是少女的眼泪却将他留下了。陆小凤苦恼地看着被她抓在手里的衣袖,无奈地道:“女人果然是天底下最麻烦的事。” 海上风平浪静,船工们尽职尽责地做着各自的工作,一看便知都是常年在海上航行的好手。也不知她是什么来历,竟然能将这些人聚到一起,为她掌舵牵绳。 “陆大侠,船已启航,你若是后悔,只怕也晚了。”那少女斜倚着船舱的门,将披风收紧,虚弱地笑道。 她的脸愈发白了,连朝霞都无法令那面容带上一丝血色,可见这海上的日子于她而言,是多么的磨人。 陆小凤靠着栏杆,长长伸了一个懒腰,半真半假地道:“唉,自从你一露面,我就知道晚了。毕竟像你这般的女子若是有所求,哪个男人能拒绝的了。” 说着,他的眼神扫过船上那些痴迷地望着少女的船工,心中暗叹:莫说她什么来历,只怕这一张脸,就足够让许多人为她所用。 “想来你的红粉知己一定很多,毕竟如此会说话的男人,是很讨女孩子喜欢的。”少女似乎因他的话心情愉悦不少,眉眼舒展,眼角含笑。连脸上都泛起了粉色,看上去更加动人了。 “我也不知她们是喜欢我,还是讨厌我。毕竟她们见着我时,总是喊打喊杀的,说要剁了我的狗腿。”陆小凤表情夸张地做出一副害怕的表情,那唇上的两条‘眉毛’也跟着生动的挤作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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