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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要一个让你衣食无忧的男人，还是要一个付不起房租但是真心对你好的男人？” 伊莎贝拉知道盖茨比还不至于付不起房租，但是在眼下的局面她必须夸大其辞。 “这……” 各个阶层的人都有不同的烦恼。 中产家庭出身的伊莎贝拉的生活虽然不如安洁拉富贵，但至少她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 当然，这是因为布朗特家比较开明，她也不是没有听过有些父母为了逼女儿嫁入上流社会而夺去她的人生自由。 安洁拉可以说是个高配版的黛西，但即便是个豪门千金也逃不过被联婚的命运。 黛西看似是自己选择汤姆·布坎南的，可是事实上她真的有选择么？费尔家不可能放跑一个豪门女婿，无论黛西愿不愿意，她都是要嫁给汤姆。 伊莎贝拉顿时想起了一件事，而且这事还是乔丹跟她说的。 黛西跟汤姆结婚后去南太平洋开始了为期三个月的旅行，乔丹上周在圣巴巴拉遇见了他们，她说布坎南夫妇看起来非常的恩爱，特别是黛西，她从未见过如此痴迷丈夫的女人，汤姆离开房间一分钟都要不安地四处张望。 然而一星期之后，汤姆在一个晚上出了车祸，跟她同车的女孩——在圣巴巴拉酒店里一个打扫房间的员工也上了报。 丈夫在结婚三个月就出轨了，也不知道黛西会有什么感受。 ——可能是什么感受都没有，当她选择嫁入豪门的时候也许已经预料到这一天。 伊莎贝拉看着安洁拉的表情，她心里应该有了答案。 至少安洁拉已经算是比较明白事理的，在她这个年纪的女孩总会盲目地相信爱情，可是她心知肚明逛街不看价钱的自己不可能接受有一顿没一顿的清贫生活。 女孩咬牙切齿：“就不能有一个爱我又门当户对的人吗？” “也许会有吧，只是你不能把自己的命运交给运气。” “那我该怎么做？所有人都看我笑话了，难道我还要忍气吞声吗？” 伊莎贝拉认真的思考了一会，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 “他只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夫，你不用把身心都献给他吧？”伊莎贝拉说，“不用太在意他，除了在结婚这件事上你其实能为所欲为，还是你忘了你是全纽约身价最高的大小姐之一？” 安洁拉听了她的话，又想到她说盖茨比很穷，彷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还可以这样玩的啊？！ 伊莎贝拉正想继续开导她，说她可以用钱买快乐，不想面对臭男人就去洛杉矶买栋别墅度个假之类的，就见她双眼发亮：“你说得对，我也有钱啊，我也可以去找几个情人啊！” 伊莎贝拉：“……” 不是，你是怎么误解成这个意思的？！ “反正我的父母只要我跟他结婚，也没有要求我爱他，只要是名义上的夫妇就可以了吧？”安洁拉越说越兴奋，“伊莎贝拉，还是你会玩啊，不知道哪里可以找到像盖茨比先生那样帅气的落魄青年呢嘿嘿？” 伊莎贝拉：“……”虽然这不是她的本意，可是她又反驳不了…… 算了，她高兴就好了。 安洁拉的脑洞已经不可抑制了，推推她手臂：“不过希莱尔先生真开放啊，他不介意吗？” 伊莎贝拉在当下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因为在她的意识里希莱尔就是她，过了几秒才get到她的意思。 在安洁拉看来，她大概是在用希莱尔给她的钱去包养盖茨比吧…… 她的微笑僵在脸上：“嗯，他不介意。” 安洁拉用仰慕的眼神看她，一脸“你们好会玩啊”。 她们回到派对现场的时候场面已经恢复了正常，安洁拉的未婚夫正在一旁安静的喝着酒，那个叫凯蒂的绿茶也不知所踪了，比利森家的管家的办事效率还是很给力的。 盖茨比走过来，好奇道：“比利森小姐好像已经打起精神了，你跟她说了什么？” “……虽然过程不太理想，但她总算想清楚了。”伊莎贝拉想起那番奇怪的对话，面无表情的说。 安洁拉的误会不得不让伊莎贝拉反思，在外人看来他们是什么关系。 还好盖茨比的素养很过关，看上去就像个贵族青年，不然恐怕会传出“希莱尔的情人包养了另一个情人”这样的八卦…… “渴吗？我给你拿了一杯果汁。” 伊莎贝拉接过，她本以为这杯是盖茨比在喝，没想到是特意给她拿的，嘴角浅浅的上扬：“谢谢。” 过了一会，盖茨比又说：“对了，这套西装的费用——” 西装是伊莎贝拉做好后直接寄到他家的，一分钱都还没收。 伊莎贝拉自然不会跟他计较这些：“就当我送你吧。” 她说完，安洁拉的声音又在脑海里冒出来。 ……这不是更显得她在包养盖茨比了吗？ 不过她现在也算是个富婆了，养一个盖茨比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怎么行？花了你很多时间吧。”盖茨比皱眉道。 少女看着他，狡黠的弯起眼睛：“没关系，你可以肉偿啊。” 男人黝黑的肤色上浮现出一抹不显眼的红晕，他轻咳一声：“虽、虽然我不太会用舌头，但我会努力学习的……” 他的视线缓慢的飘到伊莎贝拉的小腹之下，然后又害羞似的飞快移开。 伊莎贝拉：“噗——咳咳咳咳……” “你没事吧？！”盖茨比掏出手帕，手脚乱忙为她擦着果汁。 他的语出惊人实在让伊莎贝拉佩服。 这算什么？礼尚往来吗？！ 她哭笑不得——天啊，他以为自己在卖吗？！ 看她的反应，盖茨比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他只在小说里看过这样的情节，难道在现实里女生其实不喜欢这个？ 他还在纠结，伊莎贝拉就微微仰头，温热的气息呼在他耳朵上：“好啊，我改天要验收成果。”
第85章 ◎伊莎贝拉正在变得富有。◎ 话虽如此, 伊莎贝拉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都没办法享受夜生活。 更换了宣传的方案后，高洁丝的销量显着地提升起来，她时不时要去金百利公司开个会, 实在走不开才用电话参与会议。 首先，《VOGUE》和《时尚芭莎》的广告功不可没, 它们的读者群都是有一定消费能力的女性, 正正就是高洁丝的目标客户, 它们的“带货”能力都超一流, 这是长久以来建立起来的权威形象，之前金百利公司找想它们宣传却被拒绝就是因为它们只介绍优质的产品。 其次，起了个名字并且重新写过广告语后, 高洁丝的定位也不一样了，在那之前它只是一件日用品, 而现在它是一件能帮助女性度过艰难时期并重拾自信的小法宝, 这样的定位在这个女性主义抬头的年代非常吃香，得到了像妇女协会之类的女性团体的推荐, 甚至组织了团购。 派发试用品的做法亦证明了什么叫“小成本大收获”，调查显示购买高洁丝的妇女里面有相当不小的一部份都是试用过才选择它的。 伊莎贝拉提出这个方法是因为她对高洁丝有信心，连她这个“娇生惯养”的现代人都挑不出太大的毛病来，还在用布料或者用卫生裤来应付月事的妇女们又怎可能抵受得住姨妈巾的诱惑？用了跟没用真的是两个世界！ 来说缺点的话, 那就是它的价钱作为一样消耗品来说不算十分便宜，如果是收入低或者没有收入的女士的消耗量大的话可能会比较难以负担。 但总的来说, 只要你的消耗量不是特别的大都能负担得起，毕竟一个月也就来次而已。 伊莎贝拉比较担心的是，一些妇女会为了节省用量而长时间不更换, 这样很容易造成细菌感染, 金百利现在的技术还做不到抗菌, 所以她特别要求在描述上面标注必须定时更换。 要知道，万一有人因为细菌感染而进医院的话，对高洁丝会是一次很大的声誉打击。 高洁丝的口碑越来越好，宛如星火燎原般迅速“烧”到了整个康州康星州，销量比之前翻了好几倍，总销售额在一个月里达到了三万美元，用业绩证明了自己后，金百利公司其他人对她的态度都有所转变，在一些事情上也会先问她的意见。 金百利公司计划扩建工厂以增加生产量，来应付开拓其他州份的市场的计划。事实上高洁丝在本州的销售点也在扩充，从大城市到小城市，再到小镇，撇开宣传不说，金百利公司在营业的方面其实做得不错。 市场拓展后，销量会成几何级的上升，保守的估计，伊莎贝拉在年末能得到至少十万美元的分成。 再说，时装店和工作室每个月能给她一万美元左右的净利润进帐，这些钱有一部份拿去囤酒，一部份买股票去了，剩下的除了日常开支都被存起来，以作日后扩展分店及开设超市的用途。 ——她正在变得富有，这是个不争的事实，所以她正在考虑搬家。 伊莎贝拉现在住的是月租一百八十美元的小公寓，同样的价格在二、三线的城市都能租到独栋的别墅了，在这里却只能勉强负担起一个半开放式的公寓。 她想搬的原因是这里太小了，公寓对她而言是第二个工作室，光是假模特就有五个，还有一堆工具，她的衣服又多，却连一个衣帽间都没有。 问题在于伊莎贝拉签了一年的租约，现在搬走的话似乎太浪费了——然后她想到了尼克。 一直说想来纽约的尼克愿意接手就好了，她可以给他一个友情价，只是最近伊莎贝拉跟尼克通了一次电话，得知对方的家人不同意他来纽约，感到大为可惜。 “你的家人还在催婚？” “对，为此我不得不跟一个女生‘交往’。” “噢，我可怜的朋友。”伊莎贝拉用幸灾乐祸的语气说。 “你别高兴的太早，如果我不结婚，我的家人会将我打包送到你的住处——我不是在开玩笑。”尼克幽幽的说。 “只要价格合适，我不介意将就一下，跟你假结婚。”她幽默的说。 “不是吧，你都去纽约那么久了，还没有找到对象吗？”尼克的语气听起来非常惊讶。 “不是没有找到，是我不想找。”在好友面前，伊莎贝拉难得地臭美了一番，“追我的人都能环绕自由女神像一圈了——你知道吗？就好像品酒一样，当你尝试过顶级的美酒后，便再也喝不下别的劣酒。” 何况那些劣酒还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所以她跟盖茨比的关系让她感到很满意——你看，就算他们半个月不联系都不会有什么问题，她有空了就召对方来过夜，包个帅哥果然是明智的选择—— 啊呸，明明就是炮/友，怎么就变成包养了呢？伊莎贝拉摇摇脑袋，赶紧把盖茨比的小白脸形象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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