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药课考试让艾斯特找回了一些自信。题目是她最熟悉不过的缓和剂。虽然斯内普教授不在场,但是她清楚地记得他是如何加入月长石粉,如何搅拌,如何调整火焰温度,好像斯内普教授就在眼前。她跟着记忆中的一举一动操作着,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挥动魔杖的动作和幅度都和斯内普教授如出一辙。 好心情一直持续到神奇动物保护课的考试。艾斯特自信满满的把谷类食物从怀孕的猫狸子的食物中剔除出去;成功把嗅嗅从藏身地引诱出来抓住;最后又顺利地找到树上的护树罗锅,并用土鳖换到了一根树枝,而没有受到攻击。 周三的天文学考试在意料之中的没有全答上来。但是艾斯特压对了好几道题,相信及格没什么问题。实践考试就很简单了,夏季星空能看到的星座就那些,虽然在望远镜里不一定找的对,但是课本上的图示她都清晰地印在脑子里。 天文学实践考试在午夜,所以下午的时间艾斯特、奥瑞恩和莉奥纳一起参加了算数占卜考试。它成了艾斯特最难预测成绩的一门考试。考试的两个小时过得飞快,艾斯特申请了两次增加草稿纸。在最后收卷前,艾斯特还在拼命往上写着一些结果推论。 魔法史是最后一门考试,这也意味着他们终于从痛苦的日子里解脱出来了。艾斯特一点也不在乎巫师议会高峰会谈的议题都有什么,反正试卷已经收上去了,考试成绩也要七月份才会寄来。
第23章 狼毒药剂 暑假刚开始时,艾斯特以为这将是最轻松的一个假期——没有作业,不用学习。可是仅仅过了两个星期她就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 她每天都会不由自主地回忆那些考题,似乎越回忆越觉得自己的回答漏洞百出。她甚至后悔没有再多用一些时间复习,没有在考前多看一眼课堂笔记。她经常感到坐立难安,窗户稍微有点动静就会跑过去查看是不是猫头鹰送来了自己的成绩。 康妮姨婆尝试带她出去逛逛,可是她总是丢三落四,心不在焉。哈利也想帮她分散一下注意力,可是在第三次喝到一杯加了盐的红茶之后,就放弃了这个想法。他安静地在艾斯特借给他的魔药课本(他自己的已经被姨夫姨妈锁起来了)上查找有关于白鲜的内容。如果是以前,哈利可以很快完成这些作业,因为艾斯特会提供很多帮助。但是现在他可不敢向艾斯特提问,即便是她成绩最好的魔药学问题也会放大她不安的情绪。 终于又煎熬地度过了两个星期。这天上午,艾斯特正坐在桌前看着杯子里的牛奶发呆。她已经这么坐了快两个小时了。忽然一阵翅膀扇动的声音从窗外传来,一只精神十足的黄褐色猫头鹰穿过敞开的窗户,落在艾斯特面前的桌子上。艾斯特被它抬起的右腿吸引过去,那里赫然有一封方方的大信封,上面写着她的名字。 艾斯特反应过来这应该是考试成绩。她手忙脚乱地解开绳子,撕开信封,打开羊皮纸,屏住呼吸,一目十行地往下看。 普通巫师等级考试成绩 合格成绩:优秀(O)不合格成绩:差(P) 良好(E) 很差(D) 及格(A) 极差(T) 艾斯特.柯林斯成绩如下: 天文学: A 保护神奇动物: E 魔咒学: O 黑魔法防御术: O 算数占卜学: E 草药学: O 魔法史: A 魔药学: O 变形术: O 古代如尼文: A 艾斯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然后仰头喝干了杯子里的牛奶,觉得整个人都轻快起来。她随手拿起一份几天前的《预言家日报》翻看,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悠闲轻松的感觉了。版面正中间一张照片吸引了艾斯特的注意力,那是哈利的朋友罗恩和他家人的合照,他身上的宠物老鼠非常抢镜。报纸上写着韦斯莱家赢得了一笔奖金,正在埃及度假。站在中间的韦斯莱家最小的女儿正兴奋地挥着手,看起来已经完全摆脱了神秘人带来的影响。 看到报纸上的日期,艾斯特忽然想到哈利的生日快到了。她必须尽快去对角巷给哈利选个生日礼物。 她很快选了一套巫师棋作为礼物。她记得哈利说过罗恩的那套巫师棋非常听话,他借来的总是不服从命令。这次他可以好好培养自己的士兵为自己作战了,艾斯特心想。 选完生日礼物,艾斯特又走到药房想补充一些魔药原料。现在她已经可以确定自己能上魔药提高班,应该把需要的物品准备出来了。 艾斯特走进斯拉格&吉格斯药房时,听到一个熟悉的低沉的声音:“就这么点?所有乌头都在这了?”斯内普皱着眉头,非常不满地看向店员,似乎认为店员故意不想把东西卖给他。 “是——是的,教授。都在这里了。店长这次去——去斯堪的纳维亚收购,应该会带回一些,大——大概。”店员紧张得稍稍有些结巴。 “还要多久回来?”斯内普追问。 “可能还要三五天。”店员怯懦地看着斯内普说。 “可恶,那来不及。”斯内普小声地嘀咕一句,要不是艾斯特耳朵一向好用,可能都不会听到。 “教授,下午好。”艾斯特大方地和斯内普打招呼,把写好的原料单递给店员。店员如释重负一般,拿着单子打包去了。 “下午好,柯林斯小姐。”斯内普准备付钱走人。 “教授急需乌头吗?我家里存了一罐还没用,您需要的话我可以给您送去。”艾斯特热心地说。 “你存乌头干什么?” “上学期马尔福和弗林特设计把我开除出魁地奇球队的时候,我想给他们配点药来着。后来太忙没来得及。”艾斯特坦白地说。 “柯林斯小姐就这么直接地告诉你的院长,你想谋害同学的事吗?”斯内普教授的声音不算严厉,艾斯特感觉他并不是真的生气。 “他们还没中毒,我就不算有罪。”艾斯特耸耸肩,狡猾地说。 “看来我应该把这罐乌头用了,以免柯林斯小姐犯错误。尽快送来。”斯内普说着在羊皮纸上写了一个地址递给艾斯特。艾斯特看了看犀利的字体:斯内普家,蜘蛛尾巷,科克沃斯。 买完原料,艾斯特立刻回家取了自己的魔药箱。她看了看架子上睡觉的露辛达,决定还是自己亲自送过去。她很好奇斯内普教授究竟要做什么魔药这么着急,说不定是个学习机会。 “康妮姨婆,我要去趟科克沃斯给别人送点东西,可能晚点回来。如果赶不上火车就明天回来,别担心我。”艾斯特和康妮姨婆匆匆道别。 “如果赶不上火车你可以坐骑士公共汽车回来。他们是有夜班车的,虽然不怎么舒服。你只要把魔杖指向天空就会有车来接你。”康妮姨婆不放心地嘱咐到。 艾斯特第一次听说巫师还有公共汽车这回事,很好奇。她准备去的时候就乘坐一次试试看。她站在路边,看看左右没人,快速地举起魔杖指向天空然后迅速收回去,生怕别人看到她的奇怪举动。但是她还没完全把魔杖插回袖子里,一声砰的巨响,眼前凭空变出来一辆三层的紫色公共汽车,挡风玻璃上金色的字母写着骑士公共汽车。 “欢迎乘坐骑士公共汽车——用于运送陷入困境的巫师的紧急交通工具。只要你伸出你拿魔杖的手,登上车来,我们就能把你送到你想去的任何地方。我叫斯坦?桑帕克,你的售票员。”售票员斯坦一副公事公办的派头。 “我能上车了吗?”艾斯特等到斯坦把话都说完,才礼貌地开口询问。 “当然,难道你叫我们来只为了看看?”斯坦侧身把艾斯特让进去。 车厢里是乱七八糟各式各样的椅子。可能刚才停得太急,椅子们都堆到了车厢前半部。一位太太的东西洒落一地,她正没好气地挥动魔杖,让它们重新跳回到袋子里。 艾斯特有点后悔上车了,她应该坐火车的,这辆车看起来不太保险。 “干嘛愣着?找个座位随便坐,车费十一西可。你去哪儿?”斯坦催促她说。 “科克沃斯,蜘蛛尾巷。”艾斯特掏出十一个银币递给斯坦。 “去那干吗?从来没有乘客想去那?是吧,厄恩?”斯坦冲着司机大声说。 “嗯。”司机厄恩似乎不太爱说话。 “开车吧,厄恩。”斯坦坐到厄恩旁边的扶手椅上说。 车子又砰的一声巨响,艾斯特赶快抱紧自己的药材箱,跟着座椅一起往后滑。她真想偷偷念个咒给自己固定在椅子上,省得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座位上摔下去。 “不用那么紧张,习惯就好了,对吧,厄恩?”斯坦看艾斯特紧张的样子笑起来。 “这么响这么快,没有麻瓜发现吗?”艾斯特不解地问。 “他们不会好好听,也不会好好看,是不?他们什么也注意不到。”斯坦说。 艾斯特看着骑士公共汽车从并排的小汽车中间驶过,又跳上了人行道。路灯,邮箱,垃圾桶都自动跳开让路,等汽车开过又回到原处。隐形咒,消声咒,驱逐咒……艾斯特心里默默盘算着这辆公共汽车可能用到的魔咒。 乘客们陆续下车,艾斯特才发现这辆车已经把英国绕了个遍。它并不是按路线到站,而是按上车乘客的先后顺序送达目的地的。不过依旧比麻瓜交通快得多。艾斯特下车时,天还没有完全黑。 艾斯特踏上鹅卵石路,抬头看到一根高高耸立的烟囱,像一根巨大的手指,挡住了太阳落下前仅有的一点光。眼前一排排破旧的砖房黑洞洞的,窗户都被木板钉着,显得阴森森的毫无生气。艾斯特不禁缩了缩身子。 “我就说从来没人来过这,祝你好运吧。如果发现走错了就举起魔杖叫我们,我们随时回来接你。”斯坦说完,公共汽车又砰的一声消失了。 艾斯特鼓起勇气顺着鹅卵石路往前走,寻找门上的姓氏标识。由于光线不足,她要仔细辨认门上的字才能看清。她走得很慢,终于在长长的街道的最后一幢房子前,她看到了斯内普家几个字。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只有楼下一个房间的窗帘缝里透出昏暗的灯光。 艾斯特松了口气,总算找到了。可周围压抑的环境又让她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她觉得在这生活的斯内普大概会比在学校更难相处。她握了握药箱,做了一个深呼吸,终于下定决心,敲响了斯内普家的门。 没有任何动静。一股股被水泡发的臭味随着夜风而来,让艾斯特很不好受。正犹豫着要不要再敲一次的时候,门后传来了轻微的动静,紧接着吱的一声,门开了一条缝。一双漆黑的眼睛从门后看过来。 “柯林斯?你怎么到这来了?”斯内普把门开大一些,皱着眉头沉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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